第163章 佛问珈蓝
其他玄天道宗的弟子,也是议论纷纷,这股伟岸的,佛怒的气息,距离赵小云最近的青媱自然也感受到了。
“这气息是……”在这恐怖气息之下,青媱只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都在发生查立,她秀气的面容上顿时染上一抹震惊。
跟佛门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到,他自然能感觉到,这股恐怖的气息,就是传说中的佛惩。
不对,这股气息要远远超过一般的佛惩。
而能产生这种恐怖压力的存在,除非地藏王菩萨亲临,否则便只有一个可能。
那便是佛怒!
严格意义来讲,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目睹佛怒降临,之前在炼妖谷,跟赵小云发生荒唐事的时候,佛怒就曾要降临。
这股诡异的力量忽然消失。
“希望这次也能平安。”青媱站在不远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无奈,她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却无能为力。
突然,一切变了。
佛惩原本强大无比的威压突然消失了,就像从天而降的噩梦在瞬间结束。
与此同时,赵小云意识深处。
赵小云陷入了深深的怨魂记忆之中,他的意识漂浮在一个无边的黑暗中,怨魂的每一块碎片的记忆都像锋利的刀刃,划破他的灵魂,他虽然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但心底却有一种紧迫感,仿佛不从这里出去,就再也无法出去了。
但是他越着急,就越找不到出口,这里仿佛迷宫,无时无刻不在变换,仿佛是一尊被焊死的牢笼,永远找不到出口,他尝试着想要冲破这牢笼,然而,意识状态下的他,根本没有外面的无穷伟力。
每一次撞击,都会给他添上一道伤痕。
数次撞击下来,他现在的身上布满了伤痕,仿似碎片,下一刻就会崩碎一般。
“累了,毁灭吧。”
赵小云不知道撞击了多少次。
最终无力瘫倒在虚空中,就在他即将想要放弃的时候,忽然敏锐地注意到,天空之中闪过一点金色的光芒!
那是一只巨大的手掌,闪耀着神圣的光辉,带着一股庄严神秘的力量,那手掌似乎是宇宙的中心,蕴含了无尽的智慧和力量,它无比巨大,每一道掌纹,都好似山川大河般,雄浑壮阔。
那手掌从天而降,携带无穷力量。
那些由无数怨灵化成的记忆牢笼,看似坚不可摧,但再者一掌之下,却宛如一块儿薄玻璃般。但凡被这手掌所触碰到的地方,所有一切全部化为齑粉。
赵小云看着这一切。
有些恍惚。
思维因为正在跟记忆碎片缠斗,变得有些迟钝。
直到那手掌落在他额头!
噗,毫无征兆的。
手掌碎裂,变为点点金芒,涌入他脑海当中,这一刻,赵小云感到自己仿佛获得了无穷的力量,他的意识逐渐清晰,而那些怨魂的记忆也渐渐褪去。
口中轻轻念道:“如来神掌……第四式……佛问珈蓝!”
……
青媱不可置信地仰望天空,呼吸停滞,几乎不能相信发生在眼前的这一幕,口中痴喃道:“怎么可能,居然又是这样。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佛惩消失在面前这种场面,但是再次目睹,青媱还是感到无法理解。
她张大了嘴巴,但发不出声音,脸上写满不可置信,她的眼神在空中四处漂移,想要找到,令这恐怖佛怒消失的源头。
由于是第二次,她的表现,已经足够镇定。
与他相比,站在远处的山峰之上的王泰安,则是直接直接傻了眼了。
他还在跟身旁诸位师弟,解释佛惩的恐怖,不可阻挡。
然而他刚说完,佛惩就消失了。
真就直挺挺的消失在自己眼前,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若非是身上因为对抗威压留下的疼痛,他甚至会以为,刚刚的那一其切,都是自己出现的幻觉。
"这……这怎么可能?"
泰安抬头仰望天空,倒吸一口凉气起他最终发出颤抖的声音,声音中充满了怀疑和困惑。
“佛怒……竟然消失了……”颤抖的手指触摸自己的脸,仿佛要确认这一切并非梦境。
“佛怒的力量,就算是菩萨金刚也不可力敌,怎么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难不成是他们两人背后的那个天人境强者出手,替他们驱赶走了佛怒的力量?”
有弟子好奇地猜测。
但很快便被王泰安否定。
“不可能,佛怒的恐怖,那是连点燃神火的菩萨,都要畏惧的存在,天人境的强者,虽然实力强大,但在点燃神火的绝世仙神面前,跟蝼蚁没什么区别!”
王泰安开口说道,
虽然天人境界的强者,在他们这群王侯境界的修士面前,好似一座山峰般高不可攀,但在佛怒的面前,只有被焚烧成为灰烬的份。
刚刚佛怒出现,那位天人境强者,只怕有多远跑多远,怎么可能出手帮忙驱逐佛怒之力?
说罢,他低下头,目光放到了赵小云和青媱两人身上。
却见赵小云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就像被雷击中一样。他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却没有发出声音,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
这两人,居然设什么事情都没有…
原本,他满怀幸灾乐祸的心情,认为两人将会在佛怒之下覆灭。
可是,佛惩竟然消失了,而两人却什么事情都没有,他的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和怀疑。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自从遇到这两人,发生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
先是魔炎斩魂刀被触怒。
然后又团灭几十个王侯境界的怨灵。
最后那个家伙,明明是佛门之人,身上却有深渊那个妖魔之主的气息。
而后又是魔炎斩魂刀解封,晋升天阶魔器。
眼下又发生了佛怒降临却被驱散的诡异之事。
诸此种种加起来,让他看两人的目光中,带上了一丝恐惧。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疑云,笼罩在两人的身上,以至于,两人明明就在那里,他却无论如何都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