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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真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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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意外的,萧承安被虞昭拿着东西打出了院子。

萧承安想起虞昭看他时,眼神之中毫不掩饰的讨厌,低声叹了一口气。

他也并非故意在那时亲她。

翟少棠躲过虞宅那么多人直接来了如昭院,还当着他的面说了那些话。

去摘京城中最漂亮的花给虞昭……

把她介绍给他的师友……

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

一句句都是将他逼往失控。

萧承安跃上墙头,心中不爽到了极点,打算找翟少棠发泄发泄。

忽地,他的余光瞧见了什么,萧承安的视线被吸引了过去。

那是虞宅的偏院,萧承安从未来过。

可为什么翟少棠见过虞昭之后没有立刻,反而来了这儿?

他前面的那个女子……有点眼熟。

萧承安凤眸微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的唇角翘了翘,转身又回了如昭院。

把准备休息的虞昭给带了出来。

虞昭身上裹着狐裘,俏脸冷凝,盯着他说道,“萧承安,你最好有事。”

“自然。”萧承安翻上墙头,对虞昭说,“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虞昭站在地上,无言地看着他。

萧承安与她对视片刻,突然想起了一事,哂笑着说,“忘了你不会武。”

他来到虞昭身边,揽住她的腰和腿,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萧承安!”

“嘘,没有梯子,这么做最快。”

话落,萧承安纵身一跃,轻松又快速的上了墙,按照方才的路线,来到那个偏院前。

萧承安抱着她,还往上颠了颠,抽空道,“昭妹妹,你貌似长胖了些。”

之前抱着太瘦,好似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现下抱在怀中却是有了几分真实感。

虞昭恼怒不已,从袖口中抽出了一根银针,道,“萧承安!别以为你是王爷我就不敢扎你!”

见她果真生气了,萧承安哂笑一声,“昭妹妹,小点声,一会儿要被里面的人听见声儿了。”

虞昭:……别喊我昭妹妹!

二人来到偏院屋外,里面烛光已熄,看不到人影。

却能听到里面细细簌簌的说话声。

“翟郎……没想到我这一生还能再见你一面。”

“清妹妹,你怎么瘦了这么多?”

“堂伯父他们,他们是不是……”

翟少棠叹了一口气。

尚清清呜咽的哭出了声,翟少棠颇为心疼,将她抱在怀里轻哄。

“翟郎,你是不是要和昭妹妹成亲了?”

里面忽然传来这么一句话。

翟少棠低低应了一声,怀中抱着尚清清,哄道,“我与昭妹妹的婚事早在儿时便订下,她以后会是我的妻子。”

尚清清嫉妒得脸都快扭曲了,她握紧双手,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那我就祝翟郎和昭妹妹……永结同心,百年好合。”

“等你们成婚,我自会寻个乡野村夫嫁了去,必然不会再出现在翟郎面前。”尚清清眼中挂泪,话虽这么说,双手却有意无意的扫过翟少棠的胸口。

“以后你与昭妹妹郎情妾意,怕是再也想不起我了吧?”

翟少棠的呼吸陡然变得沉重,“清妹妹这是什么话?就算我娶了昭妹妹,你也是我的人。”

“你谁也别想嫁!”

屋内声音陡然变得暧昧。

虞昭轻轻扬眉,没想到尚清清和翟少棠竟然这么把控不住自己,现下还在别人家中,就想着干那档子事儿。

她的耳朵忽然被捂了起来。

虞昭抬头,夜色之中看不清萧承安的脸,只有他捂住自己耳朵的双手干燥又温暖。

他这是干什么?

怕她听见里面的动静?

“都是些污言秽语,有什么好听的?”

萧承安裹挟着她走,皱着眉远离偏院,“你到不如现在去找人过来,将他们二人的事捅出去。”

萧承安口吻中带着浓浓的不爽。

翟少棠那厮还以为虞昭和尚清清是娥皇女英不成?他还想效仿帝舜?

虞昭推开他,与萧承安拉开距离,“将这种事情捅出去当然简单,却不是现在。”

萧承安扬眉,从她的口吻中听到了似曾相识的诡计感。

果不其然,虞昭漫不经心地说,“尚清清在我这儿相当不安全,她会想方设法攀上翟少棠,说不定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听到她怀有身孕的好消息了。”

等尚清清和翟少棠彻底在一起,才是她报仇的机会。

翟少棠不是给她下蛊吗。

她也让翟少棠和尚清清都尝尝,被蛊毒日日夜夜折磨,痛苦绝望的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到底是什么一种滋味。

萧承安垂眸看着她,银月从云中钻出,落在她的纯白色狐裘上,银华铺满全身。

“看我作甚?”虞昭被他盯得浑身不舒服。

萧承安弯唇一笑,“早就看出你诡计多端,现在听你算计人,倒觉得……”

虞昭也扯唇,露出淡薄的笑容,“我阴险可怕,王爷还是尽早离我远些。”

萧承安提起食指,在她面前摆了摆,“不。”

他弯下腰,将她的狐裘又拢紧了一些,只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儿,他忍着一亲芳泽的冲动,含笑说,“我愈发觉得你与我更加合契。”

“真是天生一对。”

虞昭:“……”

“呸!”她恼怒的呸了一声,推开他,夜色掩盖了她略有些发红的耳垂。

萧承安听见她臭骂,“谁和你天生一对?萧承安,你日后再敢轻薄我,就别怪我果真手下不留情,将你扎得断子绝孙!”

萧承安肆意地笑了出来,跟在她身后,“那可不成,日后咱们的孩子还得有一个跟你姓,就叫……虞慕萧怎么样?”

“萧承安!!!”

谁!慕!他!了!

她气急了,提着裙子就朝萧承安捶去,萧承安的笑声就更大了,躲着和她闹到了如昭院。

虞昭刷的一下把门给关上,无情将萧承安关在门外。

回到正堂,虞昭出了一身汗,露在外面的面颊上透着玩闹后的绯红,额头带着细细的薄汗,一双眼眸又亮又有生机。

叫来婢女提了热水,虞昭又洗了个澡。

若是萧承安再晚来一点,指不定就能无意间撞到他心上的小娘子,如瀑青丝飘荡在水中,香肩半露,水雾缭绕遮住那让人目不能移的春色。

她的伤口已经复合了,只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伤疤在小腹上,虞昭倚在木桶上,低头瞧着水中的伤疤,暗暗嘀咕,“有些像给节度使夫人剖腹取子后缝合起来的伤口。”

那伤口不好看,虞昭想了想,洗过澡后在伤口上细细涂抹了祛伤疤的药膏,这才睡去。

进士科刚刚开考,齐王便向陛下请辞,说要回藩地,被皇帝热情的拦了下来,并带着齐王一块儿去了狩猎场狩猎,由太子监国。

随行的还有不少皇亲国戚以及世家大臣。

这些和虞昭并没有什么关系,她在忙虞信虞义二人上嫡支族谱的事。

因为嫡支就只剩下虞昭一人,旁支自也做不了她的主,也因此,虞昭在虞宅的祠堂里请出了族谱。

带着虞信虞义二人认过嫡支老祖宗和曾祖,祖父排位后,便在族谱中属于祖父那一支中另写一行,‘过继虞信为二房嫡长孙,过继虞义为二房嫡孙。’

日后阿耶为大房,她就是大房的子嗣,而虞信虞义,则是虞氏嫡支二房的人。

这事给皇帝报备过,皇帝也应允下来,日后虞信和虞义就可以以虞氏嫡支的身份行走于京城,同时,他们也要负责虞氏嫡支产业的打理。

这事并不简单,虞崇当初一手把控了虞氏嫡支的产业,那些管事,掌柜早就被换了一遍,虞信虞义真想把他们握在手中,还有的磨。

当然,这并不是虞昭要担心的,如果他们兄弟二人连这种事情都搞不定,那他们也不会被挑中选来京城。

忙完这些,虞昭除了出外诊,也就去鲁府看看鲁老太君和鲁景衡,他的腿筋已经长好,现在正在恢复期,过年前就能尝试着重新下地了。

鲁老太君的身子骨虽然硬朗,但到底年纪大了,很是容易生病。

虞昭给她开了药,得知鲁老太君为鲁景衡抄写佛经竟然熬到子时后才休息,不由得皱眉。

“您操劳了这么久,眼看着鲁小郎君就能下地了,明年便要重新参加进士考,您可不能把自己的身子给熬垮了。”

她严肃着脸提醒鲁老太君,一副要教训她的模样。

鲁老太君乐笑了出来,点了点她的鼻尖,“你这个小娘子,年纪不大,倒是颇有几分威严,老身都不敢不听你的。”

“你苏姨新做了桂花藕糕,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嬷嬷笑着端了好几碟点心过来,“这是我们夫人做的,这些是厨房的老妪新研究出来的口味,都是清甜可口的,小娘子喜欢,就多吃点。”

鲁老太君和苏夫人都喜欢她,就连鲁景衡也时常能和虞昭说上好一会儿的话,鲁府上下都把虞昭当作这府上的半个主子,对她尊敬的很。

这清甜可口的点心也大多数是给苏夫人和虞昭准备的,就连鲁国公府那两位嫡出娘子也没这待遇。

虞昭将药方递给嬷嬷,洗了手后,这才捏起点心放进嘴里,转严肃为笑,点了点头,“苏姨做点心的手艺越发好了。”

苏夫人笑道,“你喜欢就好,做的多,一会儿你离开时带些走。”

虞昭便也不客气。

正说着话,门外忽然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

“虞小娘子!咱家总算是找到您了!”

正堂内坐着的人,不由得朝外看去。

只见一个胖乎乎的内监喘着气儿,也顾不得礼仪的冒失闯了进来。

鲁老太君迟疑着说,“你是……大总管身边的小内监?”

“奴才见过鲁老太君,苏夫人,虞小娘子,您快跟咱家走吧,三皇子……三皇子他不好了!”

三皇子?

“发生何事了?”

“三皇子与郡王比赛打猎,肚子却被野猪的牙拱出了大洞!如今还在出血不止!御医们没法子,陛下这才让奴才过来请您!”

被野猪的牙拱穿了肚子??

虞昭不由地站了起来,“人现在在哪儿?”

“北郊的皇家狩猎院!”

虞昭哪敢耽搁,拿着药箱就往外走,不知想到了什么,脚步一停,对已经回到自己身边,变得愈发沉默寡言的大利说道,“你回去到药房里,取一些药材来。”

大利忙点头,虞昭快速的说了一些药名,听大利复述了一遍,这才上了内监的马车。

皇家狩猎院。

这儿已经被戒严,被禁军团团围住,不放进任何鸟兽。

小内监带着虞昭进去并没有人阻拦,一路到了营帐外,虞昭看到地上有一个背后全是尖刺,獠牙弯长,顶端尖锐的野猪。

其中一只獠牙上还沾着浓浓血迹。

虞昭瞥了一眼,便蹙紧了眉头。

甫一入帐,虞昭就看到了站在最中央的皇帝与一旁脸色难看的齐王。

地上跪着齐王世子,两边还站着几位皇亲国戚。

虞昭的视线不着痕迹的扫视一周,还未来得及行礼,就听皇帝说,“不用虚礼,我儿现在就在内室,虞昭,你赶紧去给我儿瞧瞧!”

虞昭屈膝,“是。”

来到内室,虞昭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御医,曾经帮她包扎伤口的院正。

虞昭与他们见过礼,又洗了手,从药箱中拿出一件干净的白色细面布所做的衣裳套在自己衣裳外面。

她来得匆忙,来不及洗漱,只能就这么将就着来了。

其他人却是看得傻眼,目瞪口呆的看着虞昭一系列操作。

虞昭面不改色,说道,“三皇子既然是被野猪的獠牙捅了身体,那他体内必然已被外邪感染,这儿人多也不干净,能防一些是一些。”

闻言,院正倒觉得颇有道理,点了点头,吩咐一些人出去,又对虞昭说,“他伤在脾脏,出血不止,我等也尝试过止血,却怎么都止不住。”

虞昭颔首,表示明白。

接着,她走近去看三皇子的伤口,就瞧见他的脾脏,甚至是胃部都隐隐露了出来,而出血的位置绝不止一个。

她简洁又快速的先清理了伤口,又找出出血点,取出银针,沉心静气,将银针扎入三皇子的体内。

出血的地方渐渐停止,一众太医见状,大松了一口气。

虞昭却不怎么乐观,“他的伤口距离胃部太近了,脾脏也受损严重,需要输血。”

众人闻言,不由得一愣,“输血?”

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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