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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别再叫我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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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退出房间,倘若不是他脖颈与耳垂红成一片,恐怕只是看衡一一如既往沉静如水的面容,根本看不出他内心的情绪。

他攥紧双手,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床榻内侧放了一个小盒子。

衡一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放着的好几封信,他抿起了唇,将其狠狠合上。

含章向来是个光明磊落之人。

她不是沾酒就醉之人,自然也记得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衡一是她的暗卫,既然自己轻薄了他,那她就得对他负责。

看了一眼查到的资料,含章想了想,将其给收了起来,对身边的其他随从说道,“将这些秘密解决,不要惊动其他人。”

随从恭敬低声说道,“是。”

衡一仍旧跟在她的身边伺候,只是原本隔着的一层主仆关系,此时此刻并不像是主仆,反而更多了几分禁制的意味。

含章肆意的命令他做什么,衡一都受着。

替她写折子,帮她揉发酸的肩膀,在她累极时背起她,帮她准备她爱吃的点心。

衡一将自己分内之事做到完美无缺,淋漓尽致。

面对含章时,谨慎,沉默,听话,克制,不敢多逾越一步。

这是他对含章给予他宠爱的回应。

含章笑骂他假正经,明明想得很,却仍旧将她认作主人,隐忍到只敢匍匐于地亲吻她的脚背。

尽管如此,那一段时日也是衡一过的最轻松,快乐的日子。

直到某日,他送含章回去休息,回到自己的房间时,看到了不知何时挂在帷幔上的一抹红纱。

衡一瞳孔一缩,猛然将其抓了下来。

含章对那些世家作奸犯科的证据搜集即将到尾声。

证据有些多,光是整理誊写就要小两天。

她不打算等了,预备直接将其交给大理寺卿,让他上呈陛下。

衡一在一旁帮她倒茶,扫了一眼那些证据,衡一低声问,“一定要交吗?”

“当然。”含章头也不抬,声音淡淡,“不然你以为我奔波近一年,是闹着玩的?”

“你手抖什么?”含章余光瞥见了什么,握住他的手问。

握紧茶壶提手的手忽地一紧,衡一让自己看上去与平常无异,“没事。”

含章疑惑看了他一眼,将茶杯端起来,喝了一口,“等这事结束了,倒是能与我阿耶提一提,让他将你放良。”

衡一一愣,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下意识问,“属下对您无用了?”

含章被他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你怎么那么笨?”

含章笑出了泪,抬手拭去,缓了好一会儿,这才眼含笑意的看着衡一,说道,“你放良之后就去参加今年的武举,以你的身手,成为武举人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这两年吐蕃那边又开始频繁出现动静,你进军营,积攒下军功,成为四五品的将军很简单。”

含章往后仰靠,笑得散漫又分外灼人,她启着红唇,吐出的话语皆是对他最致命的蛊惑。

“左右不过四五年的时间,那时我也才二十三四,我再与阿耶阿娘商量,娶你做王夫。”

衡一彻底说不出话来。

王夫。

这与那些官宦子弟家的郎君来说,是一个讽刺的称谓,比驸马还要讽刺。

可对衡一来说,却比天上的月还要难得。

他望向含章,看着她一身傲气清贵,比任何人都要美丽漂亮的容颜,心中唯有绝望。

含章的打算很好,甚至还一本正经的和萧承安说了自己这五年来不打算议亲的盘算。

她亲爹看了她半天,没搭理她,走了。

不过含章还是偷听到她阿耶和她阿娘用过晚饭后在花园里散步时说的话。

“阿如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想议亲?她该不会想娶个女妻子回来吧?”

虞昭:“……”

萧承安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搂着虞昭的肩膀,说,“你想想,咱们阿如每天都和那些臭男人呆在一起,要动心早动心了,可现在她竟一点想成婚的打算都没有,指不定就……”

虞昭:“……”

含章:“……”

这真是她亲爹。

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以后他就知道自己喜欢的是男还是女了。

含章抄录完所有的证据,明天一早上衙,她就能将这些东西交给大理寺卿,把那些仗着自己有权有势的世家给收拾一波。

东西被她放在了自己的房间,预备明天起来直接拿走。

深夜。

睡觉向来浅的含章忽然睁开了眼睛,无声无息的坐了起来。

“衡一,你在做什么?”

手放在盒子上的衡一动作一顿。

“主子。”

含章看着他,并不言语。

衡一不敢看她洞若观火般的视线,低哑着声音说,“属下不能让您将这些东西交给陛下。”

说完,衡一抱起盒子,猛然跑了出去。

含章自然不可能让他就这么拿着自己这大半年的心血逃掉,她心中愤怒与被背叛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猛然拔剑追了出去。

衡一能被她选中,自然不可能那般弱,但他不可能对含章动手,一路奔逃,离开了安王府,逃到了某宅院之内。

“你除了跑和背叛,还会做什么?”含章声音沉沉,带着不可遏制的愤怒。

她一剑劈过去,将衡一的衣服划出一个口子。

含章冷冽的说,“把东西拿回来,衡一。”

衡一摇头,脚步愈发快。

含章正要追上,忽然,不知是谁家的院子里陡然亮起一簇簇火把!

他们将含章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蒙着面,四周齐齐搭起弓箭,对准了含章。

“女王爷,真是让我等了许久。”

衡一的脚步一顿,扭头看去,目光顿时变了,他倏地跑了回来,“你们干什么?”

“衡一,真是辛苦你了,你阿娘会没事的。”为首之人挥了挥手,让人将他怀里抱着的盒子抢了过来。

其他人直接将衡一给按了下去。

衡一目眦欲裂,冲那人大喊,“你答应过我不伤她!”

为首之人怜悯的看了他一眼,“女王爷跟你逢场作戏,你竟真动了心。”

“现在大好机会,我不杀她,等着她以后翻身来杀我吗?”

为首之人显然不打算放过含章,露出的眼睛里闪烁着杀意与对含章的恨意。

“射箭!杀了她!”

听到声音的人,立刻将弓箭拉圆,就要朝含章射去!

可谁知——

站在他们眼前的人……消失了!

萧含章从他们眼前凭空消失了!

众人大骇,为首之人更是脸色巨变,“人呢?!”

“不……不知道!”

“混蛋!还不赶紧去搜!”

自从含章开始像她父亲一样与众多世家作对开始,虞昭开始时刻担心她的生命安全。

暗卫,护卫安王府都有,但这并不能让虞昭安心。

她将目光转移向了自己的空间。

她不记得师父是怎么将这个空间交给她的了,只能试了好几次,这才把空间给了含章。

含章不是第一次进去,知道这东西的奥妙,她遵守着和母亲的约定,除了她们一家人,谁也不告诉。

含章站在空间之内,看着那块虚拟的屏幕中映照出外界的一切,脸色阴沉至极。

等她现实所在的地方空出来,含章这才离开了空间,意念一动,出现在了被捆着的衡一面前。

他睁大了眼睛,无法言语的狂喜涌上心头。

含章走到了他的面前,看着他,说道,“就算你把那盒子交给他,他们也同样逃不了。”

“我不止抄录了那么一份,其他人手中还有原件,我死了,他们一查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丢了,是谁在害我。”

“小心!”衡一瞳孔紧缩,想朝含章扑去,可他被绑着,根本动不了!

含章后背一疼,跪跌在地。

“萧含章……!萧含章!”衡一疯狂的挣着绳子,宛如暴怒了的狮子。

含章蹙着眉,低声咳出了血,“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含章眼前一黑,趴倒在了地上。

衡一眼睛赤红,悲怆的怒吼一声,而不远处,有人举着刀走来,就要对含章进行最后补刀!

衡一眼中倒映着倒在地上的含章,和高高举起的大刀,他竟不知从哪里迸发出的力气,挣开了绳子,宛如猛虎一样,将举起刀的人扑倒在地。

衡一发了疯,夺过他的刀,一下一下刺进射了含章一箭的人的胸口。

那人口吐鲜血,胸口被衡一刺成了筛子。

“杀了他们!”为首之人急忙赶过来,见状大喊!

看着涌来的人,衡一宛如一尊杀佛,谁来砍谁,绝不让他们靠近含章一步。

直到他精疲力尽,刀出现了豁口。

为首之人带来的精锐,绕过他,要对含章动手。

就在这时,一支箭矢,稳稳插进了要对含章动手的精锐脑袋上。

他动作一停,直直跌倒在地。

墙头上,萧承安脸色阴沉如墨,浑身散发出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

他的目光看向为首之人,简洁,沉沉的吐出了几个字,“全都杀了。”

须臾间,站在萧承安身后的人跳进墙内,手中长刀变成了收割人命的最佳武器。

为首之人面露惊恐,忙就要抱着盒子离开。

萧承安岂会如他的愿?手中的弓再次射出箭矢,直接钉在了他的腿上!

为首之人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萧承安跳下墙头,疾走到含章身边,看到她后背插的箭矢,脸色愈发的阴沉。

他小心将女儿抱起,看了一眼精疲力竭,身前堆满尸体的衡一。

“你做的很好。”萧承安简洁夸赞了一句,“回去拿药疗伤吧。”

说完,萧承安快速带着含章离开。

含章准备的东西还是被大理寺的人交给了皇帝。

皇帝看过后,又知道了有人为了阻止含章呈报证据竟然去刺杀含章,致使含章身受重伤,不禁震怒。

那几家联手对付含章的世家皇帝一个也没放过,短短五日,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

衡一被关在了王府的柴房里。

也不知等了多久,终于有人给他开了门。

来人鄙视愤怒的瞪了衡一一眼,说道,“郡主要见你。”

保持一个姿势不动的衡一,听到郡主这两个字,终于有了动作。

他被押到了含章的院子里,踏进主屋。

含章还卧病在床,那箭上涂了毒,含章又延迟了解毒,若非虞昭使出浑身解数,将她从阎王爷手中夺回来,恐怕现在王府就要挂上白幡,宣告含章的离世了。

她刚醒没多久,衡一跪在那儿,跟着她听完了皇帝对那些世家的惩罚。

衡一小心抬头,看向含章。

见她向来白皙透着健康的面容上尽是苍白,心中便如万箭穿心一般抽痛起来。

忽然,他眼前出现几张纸。

那是含章扔下的。

“三个月前,我就想跟你说了,你那个胡人阿娘早就被我从那些人手中救了出来,她面容尽毁,身体不好,让我不要告诉你她的现状。”

衡一瞳孔微缩,骤然抬起了头,看向因为疲惫而闭上眼睛的含章。

她唇也是苍白毫无血色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偶,精致到没有一丝瑕疵。

含章又道,“我以为我那天喝醉,亲你时你没躲,便是你放弃了为他们做事,便想着你阿娘调养好了再让你们见面。”

衡一双目顿时红了,匍匐跪在地上朝含章而去,张口喊,“主……”

“别再叫我主子了。”

打断他的话,含章呼吸有些乱,忍着伤口上的疼痛,抬手扣住了他的下颌,望着他蔚蓝如海的眼睛,声音很轻,“你现在自由了。”

“带着这些东西,和你阿娘,离开王府。”

永远永远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衡一眼尾发红,浑身战栗不止。

无尽的冰冷蔓延他的全身。

他知道,含章收取了给与他的一切,她本能杀了他,杀了他的阿娘。

可她没有。

放他们走,不是因为她还喜欢他。

而是她的仁慈。

无情的仁慈。

等衡一离开,含章弯下腰,猛然咳嗽了起来。

门外,一人脚步匆匆的走进来,那是一个穿着青色圆领袍,英姿俊朗,看上去相当年轻的郎君。

“阿姐!我听说你受伤了?!你没事吧!”

含章懒怠的抬眸,看到了来人。

秦渡。

柳姨的儿子。

比她小三岁的渡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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