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老狗死不足惜
陈锋惊恐万分。
之前被李牧阳打倒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恐惧。
那可是子弹啊！
怎么会射不死一个人类？
除非……
李牧阳不是人类。
这是陈锋心中恐惧的来源。
所有人当中，只有李梦雅看清楚发生了什么。
在枪声响起的刹那，李牧阳就已经进行闪避，李梦雅甚至能听见子弹从她耳畔飞过的声音。
直至风平浪静，李梦雅才大梦初醒。
李牧阳的背影在李梦雅心中变得更加高大，她甚至相信李牧阳有实力与楚省李氏掰手腕。
要知道。
这可是她之前不敢想的事情。
这时。
李牧阳幽幽说道：“接下来，该我了。”
李梦雅回过神，才发现李牧阳已经如鬼魅一样消失不见，凝眸望去才知道李牧阳已经现身在陈锋面前！陈锋嘴巴张得很大，几乎能够塞进几个鸡蛋！
砰！
陈锋再次被击飞！
这一次，李牧阳力道不小，让陈锋断了几根肋骨。
嘴里更是飞出几颗带血丝的牙齿。
莫刚吓得当即跪地求饶，跟一条狗似的。
“李少饶命，我早先有眼不识泰山，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海涵！您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莫刚诚惶诚恐，胆子已经被彻底吓破了。
李牧阳幽幽说道：“你若是早些认错，如何会沦落到眼下的境地？”
莫刚吓得哭出声来，叫喊着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而已。
没什么可说的。
李牧阳一脚踹在莫刚胸膛上，使其倒飞出去！
莫刚与陈锋倒在一起，可谓同病相怜。
莫刚嘴里吐出一口老血，惨兮兮询问身旁的陈锋，“锋哥，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
“你这个蠢货给我闭嘴！”陈锋怒斥。
“男子汉大丈夫，何必向人下跪求饶？老子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莫刚差点哭出声来。
之前他虽然还是混迹江湖的狠人，可从来没见过如李牧阳这样可怕的存在，李牧阳简直强大得不像是一个人类，在莫刚的潜意识中李牧阳就是神明、或是魔鬼！
不可匹敌！
二人说话之间，李牧阳已经缓步走到他们面前。
李牧阳居高临下俯视着地上二人，陈锋强撑着伤躯站起来与李牧阳对视，咬咬牙说道：“你真把我当成弱者了，你是很强，但我背后的人何尝不强？只要你敢动我，我保证我背后的那位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李牧阳幽幽开口，“你知道这世上最愚蠢的是什么人么？”
陈锋脸色变了变，没有开口说话。
李牧阳继续说道：“便是自以为是的人，而且明知落于下风还在逞强嘴硬。”
“这样的人往往会死得很惨。”
陈锋紧咬牙关，冷声道：“这么说来，你要杀我？”
李牧阳弹了弹手指，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锋下意识用手挡在脑袋前，生怕李牧阳突袭，半晌后才意识到李牧阳只是在吓唬他，让陈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好不尴尬。
“我对杀你，没有什么兴趣。”李牧阳说道。
陈锋莫名松了口气，却还是恶狠狠说道：“料想你也不敢做这种事情，杀我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李牧阳不置可否。
顿了顿，他问道：“是谁让你对付李梦雅？”
“告诉我。”
陈锋是个重情重义的硬汉，自然不会把段云良供出来，只是轻蔑地说道：“从来没有人让我这么做，是我想要对付楚省李氏。”
李牧阳点点头。
既然陈锋不吃敬酒，那就只能吃罚酒了。
他在顷刻间出手，抓住陈锋的右手臂，陈锋脸色变了变后说道：“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李牧阳轻飘飘开口。
还没等陈锋继续开口，他就发现自己的手臂胫骨被硬生生掐断！
胫骨的锋利断截面刺透血肉，裸露在空气之下。
饶是连陈锋这个见多识广的汉子都不禁发出惨叫声，额头沁出密密麻麻的冷汗，他骇然望向李牧阳，“你怎敢对我用这种手段？就不怕被人报复吗？”
李牧阳似笑非笑，“还不说？”
陈锋仍然没有屈服，恶狠狠说道：“我说了，没有人指使我这么做，这从始至终都是我的主意！”
“是么？”李牧阳冷笑。
陈锋心中忽然大惊。
没等他开口说话，李牧阳手掌再次发力，硬生生把陈锋的手臂从胳膊上扯断！
狰狞的断截面不断有鲜血喷出！
李梦雅吓得脸色苍白，而后用怯弱的目光投向李牧阳，心想这或许才是李大哥的真正面目！
霸道！
不讲道理！
宛如一尊主宰阴曹地府的判官！
彼时。
陈锋嘴里发出惊天哀嚎。
一旁的莫刚吓得不敢抬头，就这么跪在地上不断磕头，让李牧阳放过他。
还声称这件事情他并不知情。
李牧阳看得出来莫刚没有撒谎，陈锋才是始作俑者。
他目光平静，就这么看着陈锋。
陈锋脸颊失去血色，迎上李牧阳平静的目光，他只觉得头皮几乎要炸开了。
眼前的青年到底是什么来头？
恐怕连杀人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你，你怎敢如此？”陈锋竭力咆哮，声音都在发抖。
在遇见李牧阳之前，他这辈子还没有怕过任何一人，如今他遇到了头一个！
李牧阳神色如常，没有因为硬生生扯断陈锋一条手臂而发生神色波动，“我只是想问出幕后指使者，你完全可以告诉我，这非我本意。”
“我若是不说，你会杀了我吗？”陈锋紧咬牙关。
李牧阳摇头，“不会。”
“但你身体上的一些零件，只怕难以保全。”
方才是右手臂，接下来就是左手臂。
若是陈锋还不说，就轮到两条腿，乃至是陈锋的宝贝根。
以此类推。
直到陈锋吐露实情为止。
李牧阳幽幽叹道：“我是不愿你死去的，也请你不要让我为难。”
陈锋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一丝血色都没有了。
李牧阳这番话相当于明晃晃的警告，只要陈锋不吐露实情，他就会按照他的说法动手。
陈锋能抵挡得了么？
想到自己可能会沦为人彘，陈锋不寒而栗。
正当他内心摇摆不定之时，李牧阳已经把手按在陈锋的左手臂上。
其用意不言而喻。
陈锋胆子都要被吓破了，连忙说道：“住手！我说便是了，你不许再动手！”
李牧阳果然没有继续动手，让陈锋松了口气。
陈锋咬牙说道：“你得保证，我告诉你实情之后不得再对我动手，否则我不会告诉你的。”
李牧阳脸上浮现冷笑，“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么？”
陈锋神色凛然。
是啊。
自己有什么资格跟李牧阳谈条件？
“是段云良让我这么做的，他说只要我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就可以给我指一条明路。”陈锋如实回答，李牧阳幽幽问道：“那你身后的人，也是段云良？”
陈锋却摇头否认。
“我背后的人是海外某个组织的巨头，也是他协助我回国的，不过他还没给我下发任何任务。”陈锋继续开口，表示他与段云良仅仅只是合作关系。
并非上下级。
李牧阳看了眼不远处的李梦雅，又问陈锋关于段云良这样做的意图。
陈锋摇头表示不知。
他只是按照段云良的吩咐办事而已，并不知道内情。
“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李梦雅弱弱开口。
几双眼睛落在她身上，李梦雅方才说道：“之前段云良的弟子想对我动手动脚，被我们李家送进了监狱，而且我还听说李氏不打算与其继续合作，我想就是因为这些事让段云良性情大变。”
李牧阳明白了缘由，再次发出冷幽的声音。
“这条老狗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