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斩仙宗风尘
就这样,辰风来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中。
他醒来后,小尘告诉他,这里是一个可以修行的小世界,方圆几十万里而已,但如同仙界一般。
小世界里只有一个宗门,叫做:斩仙宗。
直到很多年后发生了一件事,辰风才明白这个宗门名称的含义。
而小世界里面却只有黑衣老人、小尘和辰风三个人,没有其他人了。
别的生灵也都是一些有灵气的动物,如仙鹤、火鸟、麋鹿……
这里满山遍地是灵草药可以采摘,可以熬炼成药,小尘就是这方面的高手。
黑衣老人不知其姓名,只知一直以来都叫祖师。
他教辰风和小尘无上神法,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足足教了二十年。
也就是这些年来辰风修行速度一日千里,可是就在这一年,辰风修行到了瓶颈,再无进展。
于是那天后,他的祖师便语重心长的告诉他。
“小风,你的修行天赋绝对是前无古人,可惜你有心魔在人间,始终无法踏足神境,需要你斩去魔障,方能走得更远啊。”
“正好前方战况告急,需要为师前去支援,你和小尘就过去人间斩断最后的心魔吧。”
“最后一定要切记!不成神不可回斩仙宗!不可让人间界的人踏进修行路!”
最后告诫完,便让辰风和小尘坐上马车,破开虚空,送到了人间界。
把独角兽换成马是为了不引人注目,但此马也已经通灵,一日可行万里路,急如电,快如风。
做完这一切,黑衣老人便封印这个小世界,一般人再也无法探寻找到,随即消失在原地,不知所踪。
而辰风和小尘一回到人间界,便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抓到了正在指挥拆除陈旧房屋的唐文龙,并把他带到让辰风曾经噩梦开始的地方。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
夜晚,星辰闪烁,城外江边。
依旧是一盏枯黄的路灯在不远处亮着。
此时,唐文龙趴在地上如同一条死狗般,身上流下的血迹浸染了江边石板。
“小尘,给他一颗镇魂丹,莫让他死了。”
辰风冰冷的说道。
灯下走出一位少年,二十年过去了,小尘依旧是少年模样,一袭白衣出尘来。
“风师弟,直接斩了吧,浪费丹药。”
小尘走到近前,面无表情的盯着地上的唐文龙。
“无碍,总要有一个人去目睹他们当年所犯下的罪行,让他明白什么叫做因果报应。”
小尘也不再反驳,此行目的就是为了了却因果。
辰风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他协助就好了。
“行,听你的。”
小尘翻过唐文龙的躯体,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子,倒出一颗镇魂丹,一只手捏住唐文龙的嘴巴令其张开,另一只手把镇魂丹塞进他的嘴里。
“他倒是死不了了,那现在怎么处理?”
小尘站起来,眉头微皱,留着真是麻烦。
“看到那里的废墟楼了吗?把他放那,吃喝不用管,反正没个半个月他死不了。”辰风遥指远处一栋还未拆除的破旧楼,它周围已经被炸掉,可能是因为太高的原因,拆除方迟迟未能找出完美方案。
“也行,反正照我的意思他活不过今晚,就任你吧。”小尘摆了摆手,无所谓,他早已经不是单纯少年。
在斩仙宗期间,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在一座困有无数妖魔的镇妖塔内进行苦修,斩杀了不知多少残暴的妖魔了,内心面对杀伐之事,已不再优柔寡断。
就这样,辰风抓住唐文龙的破衣服,拎着他往那栋楼走去。
一路孤灯残影,晚风呼啸而过。
这方圆百里,都曾经是辰家的地盘,二十年过去了,而今几乎空无一人,被四大家族瓜分后拆除重建,打造属于他们的商业帝国。
“这里曾是我的家,我也曾是一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经常不着家,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才躲过了当年灭族大劫。”
辰风看着周围的建筑和灯下的路,满是熟悉的感觉,这里的每条街,每个商铺,都曾出现过他小时候爱玩的身影。
“那里是我最喜欢的蛋糕店,每年过生日的蛋糕都是从这里制定的。”
……
这一路,辰风心情无比的低落,映入眼帘的事物都让他陷入深深的回忆当中,一幕幕如同镜头般从他内心深处划过。
小尘跟在他旁边,默不作声,静静的听他述说。
就这样,他们走上了那栋陈旧已久的大楼,把唐文龙扔进去,绑在一个柱子上。
“唐文龙,你就在这里待着,目睹你的家人一个一个的死去。”辰风一脚踹在唐文龙的右肩上。
“咔嚓!”
肩骨裂开的声音响起,疼痛让唐文龙从昏死中醒来。
“疯子!别让我活着出去!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呸!”
唐文龙咬牙切齿,满是鲜血的脸上露出狰狞的模样,对着辰风就是一口血痰,喷到了辰风的鞋子上。
“哈哈哈……”
“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说完,辰风也不在意鞋子上的血痰,转身就和小尘离开了破楼。
“辰家的余孽!你翻不出什么风浪!哈哈哈哈……”唐文龙在里面大笑。
辰风不再理会,和小尘离开了这里。
他们来到一处山顶,马车就停在那。
“嘶哩哩……”
月光下,白马嘶叫扬起前脚,雪白的毛发随风而动。
“小白,才过去这么一会儿就想我了吗?”小尘手抚摸着白马的脸,满眼宠溺的说。
“少儿郎少自恋,小白是在想英俊潇洒的我。”辰风坐进车内,打趣说道,“走了,去江城。”
“江城在哪?”小尘问道。
“跟导航走!”辰风从车里伸出一只手,手里有一部手机,已经导航好了,交给了小尘。
“好,我知道了。”小尘看了一眼路线便记住了。
“小白,走那边。”
马车在深林里急速前行,在月光下宛若一道流光般,瞬息间便走了上千米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