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小叔子和嫂子有染这件事,我挺感兴趣的。
她亮淌的眸子里全是倔强。
席铮看她,死死地盯着她。
那股从他心底直冲头顶的怒火在灼烧,在燎原。
她是打算为席廉“守身如玉”?
“邹晴,你再说一遍。”
他强忍的后牙槽快被他咬碎了。
“我说我不要和你睡了,我不....唔.....”
邹晴硬生生地被他强制拉了回去,扯到扎着针管的手,很痛。
席铮暴戾地将人压在身下,朝她说话的唇咬了过去。
这个吻极致野蛮。
席铮又咬又吮,蹂躏得她呜呜直叫。
邹晴还在凭借本能的挣扎。
可是撕磨的时间太长了,她还发着低烧,根本就不是席铮的对手。
渐渐地,她软下抵抗的身子,把自己当成了抽干灵魂的玩偶,任席铮折腾。
良久,病床上没了动静,他的身子从她身上挪开。
语气冰冷:“这次我就当什么也没听到,下不为例。”
邹晴红肿着眼,侧过身背对着他。
席铮没有再将人拉回来,就安静地躺在她身后,听着她依稀抽泣的声音。
心割裂般地痛。
只是回想起在走廊上看到那幕,她的眸光柔和,细白的小手包裹在席廉的掌心里,两人平静对望。
他就觉得自己只是个她世界之外的一个看客。
远远地看着,却难以触及。
就算占据她的身体,那她的心呢?
明明是她先说爱自己的。
倏然,邹晴掀开被子坐起,席铮立马反应地抓过她的手,“去哪?”
邹晴的小身影没入在黑夜里,倔强背对着他,别扭甩手。
声音细细,带着不好意思,“厕所。”
“我陪你去。”
邹晴:“....."
席铮他又想发疯?
“不要。”
邹晴拒绝。
哪知在强行下床后,高烧几天导致到她体力的不支,一下软了脚的重新瘫回到床上。
席铮不让她再胡闹,伸手扣住她的腰线,另一只手穿过她膝弯,强制性地将人抱起。
“别折腾了,我抱你去。”
他的口气不容拒绝。
邹晴扭捏咬唇,心不甘情不愿地抬手揽到他宽肩上。
席铮抱她进了卫生间,又在门口等她。
站的距离太近了,但凡一点声响,就全会被他听见,邹晴不愿意。
探过脑袋出声道:“你离远点。”
“快点,里面冷。”
席铮不近人情,邹晴狂躁地想打人。
最后只能咬牙社死,一点一点地纾解,尽量让声音轻点,小点,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
待到卫生间门次被拉开,邹晴那张羞红得异样的小脸,定在里面亮堂的顶灯下,眼眸微垂。
邹晴:“好了。”
席铮闻声,偏过脸看她,随后抬脚走了进去。
卫生间不小,但被席铮一挤进来,邹晴就觉得这小空间里的各个角落,都荡开着一股雪松香气。
忽而心头一虚。
这要是明天被席廉发现,那该怎么办?
她现在就像一个脚踩两条船的渣女。
一边扮演成为别人的未婚妻,一边又跟眼前这个自己偷爱了十年的男人暧昧。
她的人生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堕落了。
席铮低眸看她鸵鸟一般的脑袋,倏地凑近她耳边。
微张的薄唇故意哈着热气,若有似无地擦过她极具敏感的耳廓,逗弄道:“害羞什么?你的我都看过,也都听过。”
啊——
邹晴想尖叫。
可化为嘴边出口的,却只有两个字,“变态。”
“呵~变态。
你不是也喜欢了十年?”
席铮说得挺有恃无恐的,气得邹晴狠狠抿唇。
见她的情绪缓和了不少后,席铮将人抱回了床。
坐在床边,抬手抹了抹她的额头,还是有点温热。
“我给你叫医生。”
席铮抬手想去按床头铃,被她拦住。
他乌眸微眯,“刚才你不是就想按的吗?”
刚才那是激将法,吓唬他的。
要是现在把医生叫来,那席铮在她房里的事怎么解释。
邹晴才不会那么做。
席铮眼眸微动,在她欲言又止的脸上扫了扫,再次抬手扣住她的下巴,两人距离拉近。
“怕被席廉知道?”
邹晴错开与他的视线,却又被他禁锢回来。
邹晴嘟着嘴说:“堂堂席家二少爷,难道真的不怕被人知道?”
席铮挑眉,眸里尽是戏谑:“知道什么?”
“知道小叔子大半夜的在嫂子病房里。”邹晴瞪着眸子看他。
听到这话,席铮低头,玩世不恭地笑了笑,“不错嘛邹晴,看来你真是认定席廉了。
不过,小叔子和嫂子有染这件事,我挺感兴趣的。”
他虽笑得不羁,但乌沉的眸眶里,却没有一丝他引以为傲的兴趣。
僵持好半晌,邹晴泄气地说:“我不想叫医生。”
席铮沉脸,没再说话,只是帮她把被子掖好,看她睡觉。
邹晴在他的视线下,迷迷糊糊地半阖着眼时,她双手抓着被沿,忽而委屈,“我不想怀孕。”
席铮掀眸看她,看不穿情绪的乌眸藏在黑暗里,冰凉的话溢出:“是不想怀我的?”
邹晴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怀孕生小孩,对于邹晴来说,那是爱人之间甜蜜的结晶。
席铮不爱她,他凭什么说出这句话。
邹晴的视线沉沉地落在床尾边,没正面接他的问题,固执地说:“我不想怀。”
她和他,注定没有结果。
她不想伤害一个幼小无辜的生命。
“不想怀就不怀。”席铮口吻淡得要命。
邹晴的泪又开始无声地在眸眶里晃荡了,“我还没吃药,万一呢?”
这会,邹晴湿漉漉的眸子对上他,他敛了下暗藏的情绪,“等万一再说。”
邹晴用力收紧着捏在被沿边上的手,逼自己入睡。
催眠自己,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而已。
明天醒过来后,梦都是相反的。
..........
翌日,邹晴的低烧退了。
席廉一早就带了营养餐来医院看她。
这一次,席廉是从病房外走进来的。
邹晴刚洗漱完躺回床上,吃惊地望着他立在门口的高大身影。
“席廉哥...你...”
“怎么没坐轮椅?”
席廉知道她要问什么,笑着先帮她问了。
他提着东西进来,将吃饭的小桌子架在她床榻上,贴心地将带来的早餐摆放出来。
都是席廉让家里厨娘做了营养餐。
“先吃点,看看有没有胃口。”
邹晴接过他递来的勺子,低眸扫过这这饭菜后,又忍不住好奇打量着他。
“席廉哥,你今天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呀?”
邹晴发现,他今天穿了一整套特别得体的西装,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
席廉听言,浅笑着说:“等下,带我去见见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