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
一声响箭,划破夜空。
绿萝看见了,“这是宫远徵的响箭,他有危险?”
看着方向很像是羽宫。
绿萝也管不了那么多,就往羽宫跑去。
“真是该死,内力不够,救人都来不及。早知道刚刚就不用那么多内力,偷偷溜出来玩了。”绿萝跑的气喘吁吁的。
她还没到羽宫就看见一个身影,“云为衫?”
云为衫看见她,放下戒备的动作。
“你受伤了,是不是羽宫出事了?”绿萝问道,“我刚刚看到宫远徵的响箭,他不会也出事了吧?”
云为衫看着她,“宫远徵没事。”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的话,你现在可以去看看。我要走了。”云为衫虚弱,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和她周旋了。
绿萝看着云为衫,内心争斗了一下,宫尚角在宫门,他肯定能看到响箭,一定会很快的赶到,说不定他已经赶到了。相比较而言,云为衫好像有问题。
“那我相信你了,感觉你看着比较严重,你要去哪?”
她身上的暗器明明是宫远徵的暗器,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我要去后山,找雪重子。”
绿萝笑很热心,“这个我熟,我送你去。”
正好也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雪宫。
云为衫昏迷躺在床上。
“她怎么样了?”雪公子问道。
“已经给她服下雪莲,她最多撑两天。宫远徵的毒药只有他自己能解。”雪重子道。
“究竟发生了,怎么会和宫远徵打起来。”雪公子看向绿萝。
“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路上碰到她的。”绿萝看着云为衫,“我也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她也是想盯着云为衫,看看云为衫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雪公子看着绿萝,“你跟宫远徵比较熟,要不你去找他拿解药?”
“拿?你们是想让我去偷吧。”
“他对你肯定没有防备。”雪重子道。
“你们开什么玩笑,她是无锋细作,我没把她交出去就不错了。你们还想拉着我同流合污吗?”
密室里,她看着云为衫,还在思考她刚刚说的话的真实性。还没有思考出结果,宫子羽就来了。
绿萝满脑子的疑问,还没问几句。宫子羽又和她说什么计划,感觉脑子要炸了。
这都什么事,她本就不是宫门的人,怎么就莫名其妙的参与其中了。她到底该不该信他们?
早知道就不掺和了,她就该在屋子里好好待着。
绿萝看着寒冰池,真想一头扎进去冷静冷静。
宫远徵带着人走进密室,云为衫在池边采雪莲,宫子羽坐在池边看着。
“徵公子。”
宫远徵看着两人,“你们关在里面这么久,在打什么坏主意。”
“只是正好有两朵雪莲,即将开放,所以等待了一下,等花苞开放之时再采摘,效果更好。”
宫远徵看着云为衫,“你没中毒。”
“中什么毒。我来摘雪莲,雪公子雪重子都知道,又不是来偷来抢,怎么会中毒。”云为衫走到宫子羽身边。
“徵公子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阿萝姑娘,她也能为我作证。”云为衫道。
宫远徵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没看到绿萝的身影。
她竟然敢用阿萝来说事,她怎么敢。
他对云为衫道:“你别把阿萝扯进来,阿萝现在好好的待在徵宫,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里。”
突然寒冰池有了动静,侍卫们开始戒备。
绿萝从寒冰池冒了出来,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哎,怎么突然这么多人?”
宫远徵走了过去,“你怎么会在这?池水这么凉,还不快上来。”
“你不在徵宫好好待着,跑出来做什么?”宫远徵声音有些大。
“你好凶啊,你干嘛凶我。我就是在路上碰到云姑娘,她说来找雪重子摘雪莲,我觉得好玩就一起来了。”
绿萝走上岸,宫远徵将外袍脱下给绿萝披上。
“摘雪莲要下到池子里吗?万一冻病了怎么办?是不是云为衫害你?”
“不是,没有,你现在怎么这边唠叨,都快跟我爹一样了。我刚刚偷吃了一朵雪莲浑身发热难受,就想呆在池子里冷静冷静。”绿萝埋怨着。
宫远徵担心的给她探脉,惊讶的看着她。
绿萝按着他的手,“我是不是没事。”
绿萝看着宫子羽,“执刃大人,这就是你说的很难?”
“明明就很难,你是怎么做到的?你还是不是正常人。”宫子羽道。
绿萝指着宫子羽喊道:“阿远,你看,他说我不是正常人。”
“先去把湿衣服换了,免得一会着凉了。”宫远徵还是很不放心。
“你不愧是练武奇才,不然你就留在后山,就当抵了你偷吃的那朵雪莲。”雪重子道。
“你想得美,雪莲赔你就是,别想诓我留下来。”绿萝看着屋内的一群侍卫,对宫远徵道,“你是怎么来了?不会是来抓我的吧?不就是甩了侍卫,溜出去玩。不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吧。”
“当然不是来抓你的,是来抓云为衫的。她是无锋细作。”
“啊?”绿萝一脸的吃惊,“不可能吧。”
她都要在心里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云为衫被带去了议事厅,被证实确实是无锋细作,关入了地牢。
宫子羽带着人半夜劫了地牢,救出了云为衫,还打伤了宫尚角。为了避免责罚,直接跑去了后山参加第三域试炼,
宫远徵对着镜子自己给后肩位置上药。
绿萝探头,镜子照出绿萝的身影。
宫远徵发现了她,拉好衣服。
“需要帮忙吗?”绿萝眨着无辜的眼睛。
“不用。”
“不要害羞嘛。”绿萝站了出来。
“你还是不是女孩子,知不知道男女有别。我自己可以,你先出去。”宫远徵对她道。
“什么嘛,那你别把当成女孩子不就行了。”
“怎么可能不当女孩子。”宫远徵小声道。
“你在嘀咕什么?”绿萝坐在他的身边,“你是不是伤的很严重,怕我担心。”
“我现在就冲去后山把宫子羽打一顿,我才不管什么试炼不试炼,管他什么执刃,我照样揍。”绿萝作势要走。
“别去。”宫远徵拉住她的手,“我哥已经受伤了,我不想看到你再出事。”
绿萝叉腰道:“我怎么可能会出事,他要是敢跟我动手,我,我立刻躺下,撒泼打滚,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别闹。”
“好吧好吧,那我给你上药。”
宫远徵没有反驳,算是默认。
他拉开衣领,绿萝给他上药。
“疼不疼?”
“疼。”
“那我轻点。”绿萝看着肩上的伤,越看越气。
绿萝一边上药一遍骂,“宫子羽怎么能下手这么重?为了什么也不能这样啊。你们可是兄弟,至于这么手足相残吗?”
就算是为了计划演一下,也不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啊。
看看都打成什么样了,多疼啊。就说他们为什么非不让自己出现,肯定是怕她一个万一破坏他们的计划呗。
背对着绿萝的宫远徵却偷偷的笑着,她终于向着自己了,不是帮宫子羽说话了。这个伤还挺值得,伤口也没多疼了。
绿萝上好药,宫远徵拉好衣服。
“不行,我还是要去后山揍他一顿。”绿萝站起来。
“哥哥自有他的计划,我们不能打乱他的计划。”
“计划计划,就你们会计划。”
绿萝气呼呼的走出去,碰到端着药进门的上官浅。
“阿萝妹妹,这是怎么了?”
“我生气啊,我当然生气了。不就是欺负我现在不会武功,他说什么为我好,要把我关起来。”
“阿萝。”宫远徵追了出来,“我只说现在宫门比较危险,你先暂时呆在徵宫。”
“你这和把我关起来有什么区别。”绿萝生气的喊着。
“阿萝妹妹,徵公子也是关心你,为你安危着想。”上官浅安慰着。
绿萝瞪着宫远徵:“我才不要这样的关心,我又不是犯人。”
“阿萝,我保证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
“不好,我不要呆在徵宫了,我不想看到你,我要搬回羽宫。”绿萝气呼呼道。
“不行,我不放心。”
“宫远徵,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于是,绿萝被迫呆在徵宫哪里都去不了。她也天天闹脾气,把自己关在房间,谁也不见,就连宫远徵也不见。
宫子羽的试炼好像从来都没有平静的完成过,总是会出这样或那样的事情中断试炼。
原来宫唤羽没有死,而是一直被无名,也就是雾姬夫人囚禁。而且他还被无名断了筋脉,废掉了武功。说是为了什么无量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