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她好像被欺负了
有这样的邻居,就是心累。
“婆婆,你这么败坏自家儿媳的名声,不怕遭雷劈吗?”
她像是听见了个大笑话,低低地一笑。
“别人家的婆婆都是想尽办法的维护自家儿媳的,也就我这个婆婆,整日的巴不得自家儿媳倒霉。”
她‘自怜自艾’地抓着一旁凌云洲的手,“云洲,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我明明什么都没做,可你妈就是看我不顺眼,只恨不得我死。”
她的声音可不小,这会儿很多人因为热得睡不着,都在门前纳凉呢,不远的地方也有不少街坊邻居,这会儿都听见了她的话。
她还继续拉大了嗓门,“我们的田地少,我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卖辣条的生意,那几个孩子也想赚钱学本事,这才帮我在街上卖辣条,他们心善,非要跟来给我们干农活,难道这也错了?怎么有些人就能想出那么些龌龊的心思?”
“说什么我和那些孩子不清不楚的,都不知这么想的人是什么黑心烂肝的,能把这么简单的事想成那样。”
她说着,还抹起了泪。
便有隔壁的邻居似想到什么,“哎呀,这不就是赵大红先说的吗?说夏天跟一群二流子玩得好,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就是她说的,她不说我还不知道呢。”
“可那些人,的确是二流子啊,据说在镇上每天就是偷鸡摸狗的。”
大家各抒己见。
夏天把这些话都听进了耳朵里,她便又说:“那群孩子也不过是不懂事,如今他们知道自己过去错了,想改过自新,难道也不行?谁家没孩子?如果哪天自己孩子犯了错,别人却不给他改错的机会,他受得了吗?”
“还有啊,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做错过事?”
“还说我跟那些孩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看就是传出这些话的罪魁祸首自己心里不干净,整天想着跟别人干点不三不四的事,黑心烂肝的短命鬼,腌臜货。”
大家听着,又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是啊,谁没做错过事?
如果做错了事能改,那就是好孩子。
“你说谁短命鬼呢?你说谁是腌臜货呢?”
赵大红再听不下去,跳起来指着夏天质问。
夏天仿佛吓了惊吓,她迷茫的问:“弟妹,我没说你啊,我说的是那乱说我坏话的短命鬼,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她似又想到了什么,“弟妹,难道你就是那个在背地里传播我坏话的人?不是吧弟妹?你……”
她蹙眉,“弟妹,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编排我,坏我的名声?我的名声不好了对有什么好处啊?”
赵大红愣住。
她想说点啥,可夏天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夏天起身,蹙眉看凌铁树。
“公公,弟妹这么对我,你们怎么不管管啊?我们是一家人,可她却干着这样毁自家人名声的事,她想干什么啊?”
凌铁树脸色铁青。
凌大洲气得从门槛上跳起来,骂道:“你瞎说什么?我媳妇什么时候毁你名声了?你再乱说一句,我撕烂你的嘴。”
“不是她吗?”
夏天依旧是一脸无辜,“可我刚才在骂那说我坏话的短命鬼,她为什么这么激动?”
“她……她……”
凌大洲说不出话,“她就是……”
他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话去反击。
“弟妹难道不是不打自招吗?”
夏天天真无邪的看着凌大洲。
“算了,应该是我猜错了,实在是抱歉,是我冤枉弟妹了。”
她非常‘真诚’地道歉。
“弟妹怎么可能是那种黑心烂肝的短命鬼呢?她是非常好的。”
众人都愣在当场。
这话……怎么听得都不对劲啊。
赵大红涨红了脸,想反驳夏天的话,却……无可辩驳。
她好像是被夏天骂得狗血淋头,可她竟然抓不到证据。
夏天完全忽视了他们那跟吃了屎一样的表情,她懒懒地转身回屋,一边嘀咕:“忙了一整天,真是累,我还是回屋睡觉吧。”
回屋前,她还顺便把门口的凌云洲拽着起来。
“云洲,我们早点睡,明天还得早起呢。”
凌云洲很乖巧地跟着她一起回屋,关门,睡觉。
他们是睡觉去了,屋外的凌大洲夫妻,凌铁树夫妻却是瞠目结舌。
好半晌,他们才回神。
赵大红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凌大洲,我……我被人欺负了,你就一点表示也没有吗?你是个男人吗?”
“我……”
凌大洲愣愣的。
“弟妹,你被谁欺负了?”
夏天把门打开,似很关切地问。
“我……”
赵大红被口水呛了。
她没理夏天那罪魁祸首,呜呜的哭着跑回了她的房间。
夏天继续喊:“弟妹,你别跑啊,你被谁欺负了?告诉我啊,我帮你出气。”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大家都用愕然的目光盯着她。
她没有问出个所以然来,无奈地耸耸肩,将门关上。
好久后,凌铁树才说:“这个夏天,她怎么变了个人一样?难道是我过去看错她了?”
在他的印象里,隔壁村的夏天是个老实软弱的,谁都能欺负她。
可……他儿子娶回家的人,怎么……这么伶牙俐齿?
“谁知道呢?真是见了鬼。”
张二妞很恼,她从矮凳子上起来,回屋,顺手把门用力地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那些把这里的对话都听了个明明白白的邻居们,也是对夏天刮目相看。
“夏天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厉害了?赵大红是个多不好搞的人啊?却被夏天收拾得毫无招架之力。”
“是啊,张二妞也是个麻烦精,没想到也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过去小看她了,以后我们可别招惹她,她不是好惹的。”
“听说她卖辣条能赚钱呢,不知道我们去卖能不能赚到钱。”
“别想了,有些钱就是有些人赚的,不是谁都能赚到的。”
村民们好一番议论,却再没有人说夏天和少年们不清不楚了。
夏天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她躺在床上没有一点睡意。
小美在她耳边说:“趁着夜黑风高,可以亲你对象了,指不定还能水到渠成地让你们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