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颠倒黑白
凌大洲欲哭无泪,生无可恋。
媳妇不开门,他也只能去楼下的饭厅睡长凳。
夏天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时,凌云洲的大手突然袭来。
她要逃离他的魔爪,可他却得寸进尺。
他把她搂进了怀里,死死地抱住。
“夏天,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好?”
他小声地在她耳边嘟囔。
夏天无语。
“凌云洲,你放开我。”
“我不放。”
“……”
夏天简直不知该说什么。
她费尽力气,奈何是真的挣脱不开。
凌云洲也不知是清醒的还是醉酒状态,说着乱七八糟的梦话,可她挣扎的时候,他就加大力道。
“流氓。”
她气呼呼的低骂。
也许她是真的累得慌,挣扎了一会儿,自己都没力气了,沉沉地睡了过去。
她不知,她刚睡着,凌云洲便睁开了眼。
月色下,他的目光温柔。
他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吻,才心满意足地睡去。
翌日一早,凌云洲起来洗漱。
一开门,就见门口站着一个人。
此人,正是凌大洲。
“大哥,求求你,带着我一起去赚钱吧?我要再不找到活干,我的日子没法过了。”
他一见着凌云洲,便带着哭腔哀求。
“我媳妇说了,要是我还赚不到钱,就再也不跟我过日子了,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能没媳妇的。”
凌云洲有一种见了鬼的感觉。
他只是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便从他身侧离开。
他淡定的刷牙,洗脸,完全无视了凌大洲。
凌大洲被这么无视,心里恼火的很。
可想到媳妇都快跑了,他又不得不忍下心里的怒火。
“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你要是不救我,我真的活不成了。”
“你活不成跟我有什么关系?”
凌云洲刷好了牙,把牙刷和水杯洗干净。
“我不欠你的,没有义务一直帮你。”
他要回屋去,凌大洲却拽着他不放。
“大哥,我是弟弟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弟弟?”
凌云洲的嘴角染上嘲弄,“你又把我当哥哥了吗?”
他无情地甩开他的手,“别在这里跟我攀交情,我不吃这套。”
凌大洲被甩开,怔愣的不知所措。
“大哥,你为什么变得这么无情啊?”
他哑着嗓子哭。
然而,没有人理会他。
夏天在屋里,把他们的对话都听了个清楚。
她无语的嘴角抽搐!
这都是什么人啊?
昨天还恶语相向,今天就能厚着脸皮来求人?
她不想看见凌大洲那张肥腻的脸,直接就在屋里刷了牙洗了脸。
凌云洲若无其事的出门去买肉了,可凌大洲不依不饶,他去哪,他就跟到哪。
眼看着凌云洲到了人多的地方,他又扯开嗓子喊:“大哥,你就帮帮我吧?你就带着我去赚钱,我好歹是你弟弟啊。”
“大哥,我媳妇真的说了,我要是不挣钱,她就要带着孩子回娘家,不跟我过了,难道你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妻离子散吗?”
他刻意地拉大了嗓门,恨不得让全村人听见。
凌云洲呢?他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猪肉摊前,选了一块肉,又买了一根猪脚。
付了钱,他往回家走。
凌大洲看他跟没事人似的,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大哥,你就不怕别人说你不管自家兄弟吗?”
他急了。
凌云洲停下脚步。
他看周围不少村民,这会儿正在自家门前捧着碗吃早饭。
“老二,我为什么要怕?谁规定了我就非要帮你呢?”
“我是你弟弟,你眼睁睁看着你弟弟妻离子散却见死不救,你会被人骂的。”
凌大洲没底气,却还是努力的造声势。
“昨天爸妈都说了要死,你都能见死不救,你就是个忤逆子,你会被天打雷劈的。”
凌云洲就笑了!
他见过很多无耻厚脸皮的,没见过凌大洲这样的。
“你随便说,你可以跟村里人慢慢说,我先走了。”
他大步离开,留下凌大洲站在原地,呆呆的,不敢相信。
凌云洲真的可以不管别人的眼光?
他都这样了,他还可以无所谓?
“各位叔伯婶子们看看啊,看我大哥结婚后都成什么样了?”
他就站在那,控诉凌云洲。
他各种地颠倒黑白,无中生有地抨击凌云洲,把他说成了一个不忠不孝,不顾自己父母和兄弟死活的人渣。
“大洲,你大哥说的也没错,你干什么不自己去找活?难道离了他,你就活不成了?”
一个五十多岁的大爷站出来,意有所指地问。
“我……我……”
凌大洲无力反驳。
他就是窝里横,在外面也没多大胆子。
“就是啊大洲,过去你大哥可是帮了你不少,他没娶媳妇,让你先娶了媳妇,他做得不错了。”
“过去我们也都没去多在意,现在看啊,大洲你不厚道才对。你大哥从小包揽家务农活,长大了还赚钱给你娶媳妇,自己娶媳妇都没钱,他够仗义了。”
……
凌大洲简直傻眼。
这都是什么?为什么大家不骂他大哥?反而说他不对?
凌云洲回到家后,下厨做菜。
用早饭时,他随意说:“既然你一天都在那砖房做辣条,白天就在那吃饭。”
夏天看他云淡风轻的,对昨天晚上的事好像根本不知情,心里就来气。
她没好气地答:“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猪脚你带去炖了。”
凌云洲指了指一旁的猪脚,“我会让三头带些芋子过去,猪脚炖芋子,很不错。”
“不用你操心。”
夏天吃着滑嫩嫩的猪肉,却没法给他好脸色。
凌云洲看了看她,默默吃饭,不说话。
把家务打理好,锁上门,提上凌云洲买的猪脚,去村尾干活。
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到的时候,砖房对面已经有好些人在那挖地基了。
凌云洲也在那帮忙,和大家忙得不亦乐乎。
不知为何,她的心中一动,嘴角不经意地扬起一抹笑,是满足的笑。
凌云洲正挑着一担子的泥,似感应到了什么,他一抬头,触及到了夏天柔美的眉眼。
四目相对,时间停留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