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混都是要还的
“你说什么？徐文祖进局子了？”
早上吃着早饭的我在听见这个爆炸性的消息的时候，差点没让嘴里的三明治给噎的背过去。
反观系统倒是一脸淡定，“怎么？徐文祖好歹也是个公民，进个警察局，不奇怪吧？”
我刚开始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确实打架斗殴，性质恶劣……
（虽然他做的其他事比打架斗殴还要恶劣，直接能判到牢底坐穿……）
可是人一旦换成徐文祖……
呃……想想那个画面……
【老徐“黄袍加身”，二尺八的牌子往上一挂，但即使是铁窗牢笼也困不住他的威严与霸气。
有人来采访，老徐坐在铁门后，“我是万万没想到啊……”
然后给他那盛世美颜上加一马赛克……
BGM要应景：“手里呀捧着窝窝头 ，菜里没有一滴油 ……”】
啪嗒——我的三明治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系统懵了，看着他那位宿主大人现在捂着肚子笑的一脸欢的样子。
【默默（替徐文祖）感慨到：家门不幸啊。】
“哎呦喂我不行了!我现在一想到徐文祖他在警察局，这也太诡异了吧!”
我想着那样的画面，不由伸出手，慢慢唱到，“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
“你想想老徐他手扶着铁窗望外边，没想到啊，牢底坐穿F4最早进去的那个，居然是他。”
系统想了一下，还是要说，“你知道他是因为谁进去的吗？”
“不是毛泰九吗，人铁锤直接一束正道的光照在大地上就把人牙医给送进去了。”
我摸着肚子，刚刚笑得有些痛，但还是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分析着目前及未来的局势。
“我跟你说，这事儿没完。毛泰九招谁不好非得招他，人牙医外挂少，靠实力入团。个人感觉铁锤他靠家里保送的成分多一点。”
【系统表示：你开心就好。毕竟你亲哥，向着他一点儿也应该。】
“不过吧，也有我的原因。毕竟，他是为了我。”
“所以，我要不在他出来的时候去看看他？”
想着他那天对我说的话，不得不说，有让感动到。
【“佳璟你，只需要知道……
你对我很重要，就好了。”】
在清晨的阳光透过白色窗帘吻在脸上的时候，我眼睛里的光异常亮，想起脑海中有些模糊的身影，忽然想开口问：
“坑坑，我对徐文祖，是不是忘了什么？”
“或者，是原主和徐文祖……”
如果是梦，真实的过分……
或者那不是梦，而是无意中忘却的记忆……
“你拖着我的身体一起去看星星，我的眼里再一次含着月光，每次我抬头看着天空，可是却一颗星星都没有，请不要丢下月亮独自一人，不要让它孤独无依吧……”
随着铃声的响起，我知道自己该去上班了。
一切随缘吧，不管是什么，我现在都懒得去想了。
毛泰九在路上依旧开着车看着她同往常一样上班，不过她身边没有了徐文祖的碍眼，还不错。
倒是她今天下班的时候，怎么……那么的让人不爽。
我提着豆腐，站在警局门前。向出来的人打个招呼，“徐医生，好久不见。”
徐文祖倒是没有想到她会来，但是在看到她的时候，笑弯了嘴角。
于是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手里的豆腐，“佳璟你这是什么？”
我把豆腐给他递过去，一脸郑重地说到，“祝徐医生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这的确也是我希望的，只要他们都重新做人了，我这辈子做人就会很方便了。】
“文祖啊!”
徐文祖本来还在笑，可是当他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笑容暗了下来。
我听见这个声音的时候，也快笑不出来了……
严福顺在远处就看见了徐文祖，也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女孩。
徐文祖居然会对着她笑，而且不是那种会让人产生莫名惧意的笑，也不是故意伪装出来让人卸下防备的笑，是那种最真实的笑。
“文祖啊，这位小姐是？”
严福顺用那种亲和的笑容看着我，用最憨厚朴实的样子说着在我看来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话。
徐文祖下意识地把妹妹护在了身后，用身子微微侧过，挡着她。
“大婶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不过这位小姐好像比我早。”
我站在徐文祖后面，将头发往耳朵后面别一别，说，“阿尼阿塞哟。”
徐文祖还是转过来温柔地介绍，“佳璟啊，这位大婶是我在考试院的房东。”
毛泰九看着那副画面，莫名想起了见家长……
沉默了一下，拿起旁边的手机，拨号。
“不好意思，我的手机响了。”
“韩社员，现在来公司。处理一下工作事务。”
我本来还在纠结接下来要怎么办，可是毛泰九这电话实在打的太及时了。
“好的，社长!”
我太开心了，我从没这么感谢他来催我工作。
“不好意思，徐医生。我有些事。”
徐文祖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远方那辆熟悉的车。
回头说到，“好吧，佳璟今天谢谢了你。你先走吧。”
严福顺看着离开的女孩，又想着刚刚徐文祖有意无意护着她的情形。
“女朋友吗？文祖你也会有喜欢的人吗？”
徐文祖看着妹妹离开的背影，听着严福顺的话，“大婶你知道我们考试院是有规则的吧。”
他的眼底望不进光明，只有最汹涌的黑暗。
“她就是我的规则。”
“所以，不要去破坏。”
冰冷的语气，散发着最无情的警告。
等到了公司门口，很奇怪，毛泰九他居然靠在车边上等我。
“社长？你……”
毛泰九听见了她的声音，睁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
“还行。”
“什么还行？”
毛泰九倒是没有再说话，径直打开车门，说一句，“上车。”
而我还在原地站着，完全get不到他的点。
直到他拉下车窗，看起来颇有些烦躁对我说，“韩社员你不会开车门吗？”
我的笑容中透着一丝丝MMP，最后还是屈服，开了车门坐到了后座。
只有毛泰九瞥一眼他旁边的副驾驶座，没有说什么，启动了车。
车开了一会，毛泰九才开口说，“我有一个应酬。”
“那金秘书呢？”
毛泰九想到了他偶尔路过茶水间听见的八卦，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
“一直是金秘书，不方便。”
我弱弱说一句，“其实我也不方便，社长我现在……”
身子往前倾，扒着他的驾驶座，小声说，“是下班状态。”
毛泰九闭上了眼睛努力平静一下自己，微微侧过头对上她的眼睛，
他们离的很近，他的目光又不经意到了她的唇……
还好现在是红绿灯，毛泰九不再想，转过去继续开着车，冷冷说到：
“韩社员你是对你社长的每一项指令都要反驳吗？”
我乖乖闭嘴……
虽说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应酬，应酬个屁……
但是嘴角笑容依旧灿烂，乖乖坐回后座。
“应该的，社长你说的都对。”
为什么总有一种被拐上车的感觉……
夭寿啦……毛泰九转行做人口贩子了……
唉……
接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老感觉车里的气压特别低。
“社长你是不是开空调了？”
毛泰九按了一下，莫得感情问一下，“还冷吗？”
感受到车里升起来的温度，我……冷……心冷……
“不冷。”
等到他下车，我趴在车窗上看一眼招牌，“梦幻世界？”
这名字有一点点熟悉……
毛泰九本来等着人走上来，自动挽上他的小臂，就连动作也摆好了。
可等了一会儿，只看见对方现在趴在车窗上不下来。
“哼—”
从鼻尖微微哼出气，走到车边，替她打开车门。
“下车。”
应该是太突然了，因为人在他开车门的时候，一个没稳住，身体往前倾，眼看就要摔倒，还是脸着地的那种。
还好，他还是抓住了她。
他突然的开车门，我下车的时候拌了一下，再加上踩着高跟鞋，顿时感到中心有些不稳，一手伸向前方，一腿伸向后方，这时候就很像一个瑜伽动作了。
就在我因为自己没练过瑜伽，一定会摔得很惨的想法中，手突然被人握住。
那是一双虽然冰冷，但是很有力的手。
毛泰九在抓住她的手的时候，心脏感到了一瞬的漏拍……
她的温度不同于他的冰冷，那是一种柔软的，有生命鲜活的热……
再多到下一秒，一个旋转，人就回到了他身边。
“社长？”
他看着我的眼神，莫名有些奇怪，但不是让人不舒服的那种。倒是那种，会让人沦陷的眼神……
毛泰九放开了揽着她腰身的手，也没有再看她。
恢复到最开始的动作，示意她挽上自己的小臂。
可是……她在干什么……
我低下头恭恭敬敬地替他整理着他小臂处西装上的褶皱。
“不好意思啊，刚刚弄皱了。”
毛泰九……
什么也没再说，留人在原地，自己拽得二五八万地离开了。
“奇怪，不是都帮你整了吗。”
“社长等一等!”
但是看着那位大佬的背影，我还是得小跑着追上。
等到了包厢，我……
门在哪？我现在能走吗？为什么……
你这岂止是梦幻世界啊，你这简直是梦幻联动啊……
“韩社员？”
毛泰九这个时候还是很能装的，主动关心着自己的社员 。
我冷静了一下，什么大风大浪咱没见过啊，你要记住，你是经历了徐文祖和毛泰九两大会师名场面的人。
就算再来一个团里的大佬，那又怎么样？
“这位是大韩证券的徐仁宇理事。”
徐仁宇微微向我点了个头，是很有涵养的上流精英的样子。
一一介绍过，我自动坐在靠近毛泰九他的一个小角落。
毕竟现在，最亲近的就是他。
该笑笑，该点头点头，只要不注意到我就好，各位大佬你们谈你们的就好。
偏偏，有个中年发福油腻大叔……
“毛社长可是第一次带女人来参加应酬，还是这么漂亮的。”
看起来应该是喝醉了，我依旧带着礼貌的笑容，偏偏那个大叔还不知收敛。
“怎么样，要不要喝一下？”
说完就递过来一杯酒，眼神毫不加掩饰地看着我，真想让人把他眼珠子给抠出来。
我只能故意装傻，用手指指一下自己，问到：“我吗？”
毛泰九看着她的动作，什么也没说，伸出手，接过那杯酒。
包厢内的气氛忽然间变了，他的指尖流连在酒杯处，我微微一抬眼，是他涌动的喉结，和那弧度刚刚好的下颚线条。
在我看他的时候，他扫了我一眼，用那种很低，但是大家刚好都能听到的声音对我说，“等一下你来开车，不能喝酒。”
徐仁宇看着他们，明白了些什么，这个女孩他见过，来他们公司谈合作。
但是毛泰九现在这个样子，他倒是没有见过多少。
虽然是是近来才和成云有了事业上的合作，可是之前听的圈内传闻，完全想不到毛泰九他会有现在的样子。
徐仁宇笑一笑，说到，“志勋他怎么还不来？”
就把话题引开，各位尝试着重新活跃气氛，还算有些成效
我继续坐在原地，该干嘛干嘛，偶尔毛泰九让我给他倒个酒。
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脸色，是有些变了的。
尤其是看见我在捂着肚子的时候。
其他人在聊，他小声问我，“韩佳璟？”
我感受着肚子里的翻江倒海，抬头看他，“嗯？”
毛泰九看着她的动作，“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说到，“饿……”
毛泰九……
或许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语气有多软又有多可怜，毛泰九随意看了一下，桌上除了酒还是酒，偶然发现有一盘点心。
在徐仁宇那里，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盘点心太有诱惑力了，虽然全是卡路里。
于是我继续摸着肚子，用那种湿漉漉要多可怜有多可怜的眼神看着他，“社长，嗯？”
毛泰九……
还好他们都聊的不错，毛泰九强忍着尴尬，大手一伸，给我捞过来……
一块儿……
毕竟在酒桌上，他突然拿一块蛋糕……
我看着那块小蛋糕，双手虔诚接过，“谢谢社长。”
等到吃进去的时候，简直不要太满足。
毛泰九一边擦着手一边看着她现在闭着眼睛享受的样子，嫌弃之余，生出了一点点怪异的感觉。
【叮——毛泰九好感度上升——】
脑子里突然出现的机械音，我睁开眼，他还是在和其他人说着话，从我的角度可以看见他的笑容。
【“所以说，做个人就好多了。”
“人前，妥妥的霸道总裁啊……”】
过不了多久，我又感觉到了，肚子里的抗议。
于是，我再一次地屈服了。
不就是卖萌撒娇吗……长了这么一张脸，不用一用简直就是浪费。
小声软萌开口，“社长？”
我用两只手拽了拽他的衣角，眼里有着无数的小星星。
“社长……”
毛泰九看了一下自己被她拽着的衣角，脑子里第一个蹦出的念头就是，她刚刚吃完东西擦没擦手。
“又怎么了？”
我认真地点点头，回答到：“还饿。”
毛泰九……
再趁人不注意捞一块儿回来……
我真的很想说，我确实也说了，“社长你为什么不把那一盘拿过来？”
毛泰九看着手里那块儿蛋糕，刚想给她，就听见了她这么一句话……
“哼—”
从鼻尖微微哼出不满的情绪，自己把那块儿蛋糕给吃了，也没给她。
满意地看着对方张大的嘴巴，不可置信的样子。
“想吃自己拿。”
我给你拿就不错了你居然还得寸进尺了。
我不再理他，看着那盘蛋糕，不就是自己拿吗？
我刚刚想伸出手，对上了徐仁宇，我只好笑一笑，朝他微微挥个小手，打个招呼化解一下尴尬。
“你好……”
徐仁宇看着对面她的表情，再扫一眼毛泰九，发现对方正看着那位小职员，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徐仁宇又想到了什么，便朝那个女孩笑一笑，把那盘蛋糕推过去。
“给。”
接下来，他们继续聊，我就负责吃，好歹给自己找了件事。
有时候吃的有些渴，想拿杯喝的，手刚伸出去就让毛泰九给打了回来。
“你想酒驾吗？”
我……社长你不知道现在有个职业叫代驾吗……
没办法，只好礼貌性地笑一笑，继续回到自己那个小角落……
最后实在是撑不住，吃完了又很无聊，谁知道他们要持续多久……
毛泰九想回头看一下她，却看见了对方一点一点的头……
毛泰九……我为什么要带她出来……
就在他不再看她的时候，她的脑袋碰在了他的肩上，像是找到了依靠一样，安安静静的。
毛泰九在她靠上来的时候，心跳忽然间……又漏了一拍……
【叮——毛泰九心动值增加——】
“咚咚——”
打破这种他们之间特殊氛围的是一阵敲门声，人也从他肩膀上离开。
他看一眼空空的肩头，又有了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我有些懵地开口，“结束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是怎么醒来的。
毛泰九忽然间觉得有些丢脸，“没有，大韩证券徐志勋常务来了。”
“哦。”
我正打算继续睡，后背让猛地拍了一下，我想喊疼，但是看见毛泰九那副要杀人的表情，忍住了。
“给我打起精神。”
“内，社长。”
将头发别在耳后，点点头，拍拍脸。
徐志勋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和他们谈合作的职员，和徐仁宇他们简单打了个招呼就坐了过去 。
坐在美女旁边，可比坐在那些大叔旁边好。
“你好……”
刚伸出手打算借握手占一下便宜，她就站了起来。
“社长我先出去一下。”
得到了毛泰九的首肯，我快速出去，拦住一个服务员问一下卫生间在哪里。
用手泼着水洗了下脸，清醒清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无奈。
“韩佳璟啊韩佳璟啊……一定要打起精神……”
整理好了自己刚要往回走，就遇见了徐志勋。
“韩代理，你还记得我吗？”
我没什么感情地点点头，“徐常务你好。”
然后绕过他继续走，倒是这孙子把我手抓住不让我走。
“徐常务!”
我回头很不爽地看他，他倒是笑得一脸贱。
“韩代理，我很欣赏你的。你不是有男朋友吗？还陪你社长来这种场所？”
我真的想甩他一耳光，“徐志勋常务，请你放开!”
“怎么？是因为毛泰九他有钱吗？我也很有钱啊……”
徐志勋今天喝的有点多，再加上最近药劲又上来了。而且周围没什么人，难免有些忘了自己究竟是哪根葱。
“怎么，韩代理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
我再次准备把手抽回来，可没想到这孙子手劲儿还挺大，“呀，徐志勋……”
“志勋啊……”
徐仁宇看到徐志勋不在，就出来找一下，结果看见了现在的一幕。
徐志勋现在抓着毛泰九身边那个职员的手不松，暗自骂一声，还是上去解决一下。
“志勋你喝多了，放开。”
把人帮忙从徐志勋手里拉出来，对她说，“毛社长好像有些喝醉了。”
“韩代理你现在需要先回去了。”
我颇厌恶地看一眼徐志勋，朝徐仁宇简单道谢就离开了。
“谢谢。”
看着人离开，徐志勋生气甩开徐仁宇的手，“你干嘛!”
徐仁宇一瞬间变了脸色，没有刚刚的温文而雅，“志勋你注意一下吧。”
“就算是为了公司。”
……
……
……
“谢谢了，麻烦你们帮忙把他抬进后座了。”
还好有人来送，我看着现在睡倒在后座的毛泰九。
无语……
“腿怎么这么长……”
没办法关车门，又不能让车门把他给夹了。
只好弯腰进去，把人摆好。
“社长来收一下腿……”
把人靠好在后座上，看着他现在闭着眼睛的脸，不得不说……
很有诱惑力……
“韩佳璟……”
他的唇动了动……我们现在离的极近……
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稍卷的长发可以扫过他的五官……
听见了他叫我的名字，我看着他现在的样子，有些呆呆地回应到，“嗯。”
“开车。”
我瞬间清醒，立刻离开他关上车门。
在车外面冷却了一下。
“没关系，正常正常，毕竟对着金材昱的脸，毕竟我是个正常的母胎solo……”
就这样在不断地自我检讨中，也问过他家地址的我一路开着车干着代驾的活儿。
可是……我的这副身板还是太轻太弱小了……
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扛在肩上，真的太痛苦。
“社长你要清醒!”
他的一手搭在我的肩上，而我一手搭在他腰上，不得不说，这哥的腰还是……咳咳咳……
“明明看着挺瘦的啊……”
我一路上摇摇晃晃地把他连拉带拽进他家门口。
“哎呦喂……我不行了……”
我和他一起瘫坐在他家门口，实在是太热了，就随手解开了衬衫上的几颗纽扣。
毛泰九他现在由于整个人属于不清醒的状态，脑袋靠在我肩膀处。
说实话，他那个发型，我能感觉到发胶。
“社长……密码……”
我喘着气，用手扇了扇风，调整一下呼吸，“自己按了自己进啊，我就先走了。”
个人感觉我的使命已经光荣完成了……
可是显然喝醉的毛泰九他不这么想……
我刚一起来，他就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呀……社长内……”
我欲哭无泪地歪歪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人，认命。
“果然出来混都是要还的……就当是回报你上次从夜店把我带出来吧……”
把人拉到他家门前，蹲下来认真对他说，“社长，接下来你要保持清醒，也出于对您的尊重，请自己把密码按了。”
他却忽然睁眼，靠近我，看着我的眼睛，目光交汇，用那种迷人的声线问我，“密码？”
他的呼吸可以打在我脸上……
这个浑身写满了欲的男人……
我快速移开视线，再度平静自己，牵起他的手，“社长乖，按。”
门开了，我也再度把他扛在肩头。
“小心……”
按着灯的开关，还要小心他掉下去。
灯光亮起，是有些森冷的昏暗光线。
他的家里四处都遮着窗帘，室内是有些压抑的，我也再找不到其他开关。
当然咱也不敢找，万一一个不小心，找出个铁锤什么的呢……
再万一一个不小心地，找出某个器官呢……
“还好……”
我还可以把光线调成温暖的昏黄色。
啪嗒——
室内在灯展再度亮起时，有了温度。
“床……床在哪儿……”
“社长你在坚持一下啊……”
毛泰九安静地靠在她肩头，一手揽着她的腰。
心安理得地嗅着她颈间的气息，他微微一睁眼，就可以看见她的精致五官……
他可以将自己全部的重力都放在她身上……
也可以故意借着醉……
“社长你……”
她现在被他压在了床上……
我看着他，他现在是睁着眼，一手温柔抚着我的发，像是对待自己的情人一样……
而他的眼神里，除了冰冷，流露出了别的情感……
我刚刚只是想把他放在床上，却没有想到，被他忽然转了个身，困在了他撑起的胳膊里。
所以现在，我得出来了一个结论，他在床咚我。
毛泰九，在床咚我。
“社长你……”
“嘘……”
他伸出食指，放在他的唇上，示意着安静，我安静下来后，他又将手指慢慢移动，放在了我的唇上……
不可否认，我的心脏跳动在那一刻，有加速的倾向。
毛泰九看着她，又想起了周末那个夜晚，而他想求证一下……
于是他俯下了身，狠狠抓住她的双手，不让她离开……
“你真的忘了吗？”
我现在被他彻底困住，暖色的灯光投下，为这原本就暧昧的一幕更增添了暧昧的气息……
“忘记什么……”
……
……
……
“唔——”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迫闭上了眼睛，因为唇上他突然的靠近……
“唔——唔——”
毛泰九讨厌她的忘记……讨厌她的伪装……
她既然想在他面前伪装，那么他只好无情地拆穿……
感受着后背处她一阵阵的拍打，那也无所谓，他现在可以吻到她，让她重新记得。
她的唇是软的，还是如同记忆中的一样……
“唔——”
他继续着那天晚上没有进行的动作，用舌尖描绘过后，抵开她的唇瓣……
那是一记深吻……他虽然没有过经验，可出于某种本能，他可以这样……
引导着她的舌尖起舞……自己沉沦在这种神秘中……
直到他感到一阵痛意，是她咬了他……
“毛泰九你给我清醒清醒!你疯了吗!”
她擦着被他吻过的唇，也推开了他。
“韩佳璟……”
他强压着怒气，再次禁锢住她，“你觉得我很可怜吗……”
他看着她有些红的眼睛，想起了他在路过茶水间时听见的话……
“你觉得我很可怜吗……”
【“佳璟啊，你觉得社长怎么样……”
“说不上来，有一种，很可怜的感觉……”】
“毛泰九你放开我!”
她没有回答，只是一副无助到要哭泣的样子……
“回答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有些像是被拆穿了全部的孩子一样纯净……
“是，可怜，因为太孤独。”
我想着他的童年，他的成长，他的经历……
包括他的结局……
也想到了我……前世的我……
和他一样的孤独，经历过内心最深处的寒冷，就不会再害怕什么了……
“自己永远都是被关在孤岛上的那一个，从来没有真正的亲近过谁……”
“因为没有人可以走近……”
“即使再优秀，也只是伪装……”
“所以可怜……”
“但仍然期待着有一天可以真的有人进入到自己的世界……”
“哪怕，只有一秒，也想握住一束光……”
“唔——”
他又吻了上来，但没有了刚刚的冰冷……
也有了一点温柔……
【叮——毛泰九恋爱准备值已满——】
我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地，没有了挣扎，因为我相信他会放开我……
“走……”
就像现在一样，他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一切重新安静……
……
……
……
当灯暗下来的那一刻，我离开了他家……
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
……
……
“韩佳璟，你想靠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