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个
和陆盼生一起回了包厢，周禾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那道身影是谁。
周瓒！
周禾立马噼里啪啦给周瓒发消息：周瓒？给姐姐一个解释。
周瓒立马给她发消息求饶：姐，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周禾问他：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周瓒于是乖乖和盘托出：我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来西江面试全息的设计师。
周禾：爸妈都知道吗？
周瓒老实巴交：不知道，他们出去旅游了。
周禾：哦，怪不得不在家那边面试呢，敢情是为了避开我啊。
周瓒：哭泣.JPG
周瓒：我这不是怕你不同意嘛。
周禾：换做是之前我肯定不同意，但是你现在都已经拿到全息的offer了。说明你对这方面是真的有一定天赋，如果你是真的想好了，那就去做。爸妈那边我会帮你沟通的。
周瓒：姐姐，我爱你！
周禾：你别黏糊我呀。前提是学业方面你也不能落下知道不知道？
周瓒：收到收到！今晚就回家！
她发完消息，收起手机。
一抬头，栗葵和陆盼生给她夹了一座山的菜。
周禾满头黑线几乎要化实：“......我吃不了这么多。”
栗葵嘿嘿直笑道：“多吃点嘛，多吃点嘛。”
话是这么说，但栗葵还是从她碗里又夹回去一大半。
周禾凑近她小声嗔她：“你是不是不好意思自己夹这么多，所以拿我当挡箭牌呢？”
栗葵被说中心声，顿时呛到了：“咳咳咳......”
周禾给她轻拍着后背，为她顺气。
栗葵皱了皱鼻头，嘴硬道：“才不是呢。我给你夹完，才想起来女明星需要身材管理！”
“哦～”周禾拖长语调，意味深长地看她。“都是为了我，那回去让南姐给你加工资？”
栗葵讪笑道：“不用，应该的。”
周禾给她到了杯水：“好啦，你想吃就吃嘛。”
陆盼生用指关节敲了敲周禾前的桌面：“还说人，你也赶紧动筷。还是说菜不合胃口？”
周禾赶忙摇摇头，拾起筷子：“不会，看起来都很好吃。”
感觉陆大哥真是把她当成亲妹妹了。
——
周禾回到酒店就给时少姝发了微信。
周禾：少姝，我明天下午有空的，请我吃饭吗？
时少姝那边回的很快：好。那我定个饭店，想吃什么？
周禾想了想，才回他：想尝尝当地饭菜，这几天都没吃上，要不就吃的盒饭要不吃的酒店饭菜……
时少姝：那我就预约个西江菜饭馆。需要我来酒店接你吗？
周禾拒绝他：白天容易被拍到。
时少姝顿了顿，好半天才回她：到是提醒了我，需要定个隐秘性好点的包厢。
周禾：那明天见。
时少姝：明天见。
……
周禾为了弥补上次时少姝等她，这次她打算先到预约的饭馆包厢等他。
可没想到，到了饭馆，还是先看到时少姝等在那。
时少姝看见到，向她走近：“来了？”
周禾点头，感叹道：“嗯嗯，少姝每次都来这么早。”
时少姝走近饭馆跟前台确认，然后便领着她上了三楼。
周禾打量着周围环境：“这里的环境很好诶，好像连装修风格都渗透着当地文化。”
时少姝偏头看她：“对，有特意选。”
周禾抬起一只手给他比大拇指：“少姝费心了。”
芷涵有给她发网上很火的追人手册。
周禾把它仔细研究，很是认真。
追人第一步，夸人，毫无保留的夸，逮到机会就猛夸。
时少姝给她拉开凳子，周禾道了声谢，端坐下。
他则绕开桌子，到她对面坐下。
等待上菜期间，周禾想了想，找了个话题：“少姝面试的时候，有哪个很看好的种子设计师吗？”
追人第二步，主动聊些对方感兴趣或者擅长的话题。
时少姝手肘撑着桌子上，淡淡地嗯了一声：“有的。有一位选手叫做周瓒，年纪虽然在其中最小，但是他设计的全息游戏主题很有创意。”
周禾这倒是真没想到，她突然有些好奇：“是吗？他的作品我可以有机会玩一下吗？”
时少姝点了点头，轻声道：“当然。因为众选手面试完过后，参与面试的作品都是会上传到全息官网上面的。”
他顿了顿，思考了下：“正好我只测试过他在西江现场设计的作品，周瓒面试送到总部的作品我还没测试过，等会可以带你去全息西江分公司测试。”
时老师还真是用词严谨，周禾暗自感叹。
她用“玩”字，而他却用“测试”一词。
周禾眼睛亮了亮：“那我们等会邀请羡之和柔柔他们一块吧？”
自从退出《未知全息》后，他们都好久没一起玩了。
洪曾柔多次微信轰炸周禾和她一块组队玩游戏，可惜她在西江没有全息设备，就只好作罢。
时少姝微一颔首，含笑道：“可以。”
语毕，菜陆续被端上了桌。
周禾很喜欢西江菜，吃得大快朵颐。
从饭馆出来时，外面天色早已昏暗。
时少姝开车带她来到分公司。
周禾只见他用手上的腕表对着电梯控制屏一扫，电梯就径直载着他们来到了顶层办公室。
周禾抬眸看向他，好奇问道：“为什么你在这也有办公室？”
时少姝眉梢轻佻，语调闲散道：“因为全息公司是我们家开的啊，所以国内每个分公司都给我留了顶层办公室。”
周禾微怔：“哦。这样啊。”
时少姝把他从车后备箱一直带到办公室的一个大盒子递给她：“给你。”
“什么东西？”周禾一脸茫然地接过。
随即打开一看，是一套比市面上更加精美更加轻便的全息游戏设备。
周禾拿起其中的耳机设备，试戴上，语气惊奇：“诶？这和节目上、公司送到我家的那些设备都不一样。”
时少姝扬唇懒懒问道：“哪个好一些？”
周禾肯定回他道：“这个好。”
时少姝盯着她的动作，得到肯定回答后，语调拉长而慢：“这是我最近亲手设计的，市面上还没有，周周是第一个拥有的。”
周禾心下微颤，不好意思还要学着他之前的话：“我的荣幸。”
时少姝轻笑着点头，拿起办公桌上一套设备，戴上。
周禾也调试着新设备，她点击同意了时少姝的邀请。
然后点击邀请了全羡之和洪曾柔，之前来公司的路上已经问过两人有没有空，羡之还主动说要邀请一位朋友凑队。
只是她没想到，他的这位朋友，周禾竟然也认识。
“嗨，周周姐。”周肃热情的打招呼。“嗨，时老师。”
周禾微微笑道：“好久不见。”
“哈哈哈，没想到吧。我和周肃是一个团的队友哦。”全羡之哈哈大笑道。“周肃这小子老缠着我说想一起组队玩游戏来着！赶紧趁这个大好机会!”
洪曾柔哭戚戚地冲着周禾：“周周，好想你！《未知》没有你，我玩游戏都没了乐趣，和上班打工完全没了区别！”
全羡之连忙大叫：“诶诶诶，谨慎发言。”
洪曾柔笑骂道：“我还谨慎发言个毛线球啊，这又没摄像头，没跟拍。”
全羡之想了想，突然提议道：“诶，这个游戏是可以保存回放的，我们和全息又签了合同，要做宣传。要不等会玩完，就把回放发到各自微博上吧。”
其余几人都点点头，没意见。
时少姝挑选好了周瓒设计的作品，点击开始后，大家就都进入了游戏。
进入游戏后，几人竟然没被分开。
看周遭环境，他们进入的空间像是一家人偶娃娃公馆。
“欢迎各位游戏参与者进入游戏，本次游戏任务是：逃出人偶公馆。”
众人打量了一圈公馆内部。
公馆四周都没有门窗，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嵌入墙壁中的、摆放着精美人偶的橱窗。
公馆中间还放置了不少桌椅，四五个人偶被掰好造型坐在椅子上。
场面看上去好不渗人。
但五个人除了周肃，哪个不是全息游戏的OG了？
众人神色淡定地翻找线索。
倏忽，全羡之大叫一声，指着椅子上端坐的一个人偶：“诶，你们看看，她这手指很奇怪诶，是不是在暗示我们逃出去的方向在哪？”
大家寻着他指着的人偶手指看去，只见那个人偶手里优雅地端着茶杯，小拇指翘起，指着一个方向。
周禾和时少姝看了一眼就无奈转过头去继续搜寻。
洪曾柔噗嗤一声，顿时捧腹大笑：“诶，周肃，这就是你们团里的队长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周肃看着也满头黑线：“闭嘴哦。再笑是你队长。”
洪曾柔有被狠狠威胁到，立刻双手合十对他求饶状，安静如鸡。
全羡之委屈着，觉得大家都不懂他，固执地照着玩偶小拇指冲着的方向找。
没想到还真让他找到线索，他打开橱窗门，再哼哧哼哧地搬出那个似人的人偶。
在橱窗后面那一块的墙壁上摸索，轻轻一推，竟然把墙推开了。
墙背后呈现一个黑漆漆的洞，全羡之叉着腰大声道：“刚才笑我的，速速都跟我道歉，瞧瞧这是什么。”
周禾回头看去，若有所思，随即照着他的方法，也推开了自己面前的橱窗墙壁。
全羡之得意的声音戛然而止。
时少姝也打开一道。
其余两人连忙照做，果真也跟着打开几道。
每道橱窗背后，竟然都有一道门。
洪曾柔犹豫道：“这下怎么办，哪道才是真的出口？”
周肃试探般问道：“要不，一个一个试着去？”
时少姝歪头，拖着尾音思考了下：“只能先试着进去探探背后有什么了。”
于是众人都选了一道门，倒数几个数后，一起钻了进去。
几秒种后，五人又从和刚才不同的橱窗墙壁里头出来。
周禾摇了摇头，猜测道：“这些个门恐怕都不是出去的方法。试下去只能是重复循环，做无用功罢了。再找找别的吧。”
全羡之叹了口气：“好吧。”
周肃也仰头长叹一口气，突然他发现什么：“这里！这天花板上也有一道门。”
众人向上看去，果然有一道门。
周肃踩着桌子，站起身查看那道门：“但是带锁。得找钥匙！”
洪曾柔看着没忍住吐槽一声：“哪个人会想到天上会出现有一道门啊。”
周禾指着茶杯倒影笑道：“我们要是再找找，说不定就能从这倒影中看到这扇门哦。”
大家开始动身找起钥匙来。
周禾找得仔细，甚至有些大胆地掰开人偶的手指找。
全羡之和周肃那是更离谱，连人偶头发上都要检查一番。
周禾倏忽余光瞥到一个人偶，准确的来说，是人偶抱着的小熊玩具身上。
别人可能真会注意不到，周禾却是将弟弟周瓒的心思了如指掌。
只见周禾从人偶手里拿出那个小熊，接着掰下小熊的一只眼睛，没找到，又按上。
换一只掰，最终找到了钥匙。
周禾取出那枚钥匙，递给周肃：“在小熊眼睛里找到了。”
说着，还举着小熊晃了晃。
周瓒小时候最喜欢把钱藏在里面。
洪曾柔视线移到那只小熊身上：“咦。好残忍！不过......”
她抱着周禾蹭了蹭：“我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