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灰姑娘的毒苹果(九)
“替我审判罪恶之人?”艾之辰盯着巫师。
巫师点头:“系统也在强制干涉我给你传递消息,如果我中途被打断,你就去红谱市档案馆,那里的档案,是随着现实世界的红谱市更新的。”
艾之辰没有打断巫师,认真听着。
“这个世界已经存在了百余年之久,曾经是没有所谓的直播的,但是剧本游戏也会根据现实世界更新。”
弹幕如火如荼地讨论着。
【作业遍布全球:是的,直播间确实是突然出现在我手机上的】
【壁画大王:我听说直播间出现后,各方势力都想尽办法关闭直播间,但是都做不到】
【世界第一舔狗:没想到在男神这里,可以获取这么多额外信息】
巫师继续道:“如果我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一定会被系统强制阻止,我只能给你线索,1903年。你一定要接近祁良,这个世界源于你,也源于他,然后……”
不等巫师说完,他已经凭空消失。
艾之辰知道,这是系统强制干预的结果,系统在阻止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探索。
系统开始播报:“您所增添的‘学院剧作家’剧情结束,经由系统判定,其情景并没有改变原有剧本故事,您不需接受惩罚。”
惩罚?卡片上并没有写如果没有按照规则,会怎么惩罚,艾之辰也不得而知。
被放进来的祁良,被迫接受了好一阵守卫奇怪的目光。
没等祁良坐下,艾之辰便发问:“你知不知道直播?”
“直播?那是什么东西?”祁良继续看着手中的书。
“你能看到我这里的面板吗?”艾之辰指着弹幕刷过的系统面板。
祁良望向艾之辰手指的方向,轻笑:“我知道演员那里有东西,说实话我确实看不到,那你能告诉我那是什么吗?”
艾之辰没有回答他的反问,看来这个世界的所有东西都在更新,只有祁良没有随着现实世界而更新。
他感到头脑一片混乱,思绪像一团乱麻一样交织在一起。他的脑海中充斥着各种想法和感受,让他感到无法理清自己的思绪。他试图找到一个起点,一个明确的目标,但却感到无所适从,只好先完成现在所处的剧本,再去巫师说的地方。
月夜下,月光冷冷地洒在寂静的建筑上,周梓韵正睡着。
在剧本游戏中,她无法进入深睡眠,意识永远紧绷。
一阵声响,将周梓韵吵醒,她睁开眼看,瞳孔中映入一抹深邃的黑暗。那黑暗宛如一个巨大的魔咒,吞噬着所有的声音和光线。那是——一个人!
“谁?”周梓韵无法抑制自己的恐惧。
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形,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在凝视着自己。
“母后。”男人轻声道。
周梓韵抓紧被角:“大……大王子,怎么是你?”
“母后,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大王子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近周梓韵。
“你先别过来,你到底要干什么?”周梓韵感到惊慌。
“我……我……将死之时,最后能为您做的,就是……献上我的心脏。”
“什么?”
大王子说罢,从口袋中掏出一把尖刀,不等周梓韵反应,尖刀已经插入了他的胸口。
温热的液体飞溅到周梓韵脸上,裹挟着淡淡的腥味,这一刻,周梓韵的心被无尽的惊恐和悲伤淹没,她的身体颤抖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救命——!”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弥漫,划破了夜的沉寂,尖叫声在城堡里回荡。
艾之辰闻声赶来时,房间已经站着赶来的卫晓柯和守卫。
一条血迹不知从何处来,但看得出,血迹来到了周梓韵的房间。
他走进房间,看到卫晓柯怀抱着受惊的周梓韵,一下下拍着周梓韵的背安慰。
周梓韵有意压抑自己的恐惧,但嘶哑的哭声出卖了她。
守卫面面相觑,不明所以,但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大王子倒在周梓韵的床边,洁白的床单已经被鲜血染红,湿润的床单正滴落。
大王子右手持刀,左手握着血淋淋的物品,艾之辰走近细看,是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大王子身上有多处刀伤,看起来曾经历了激烈的打斗。
“怎么回事,你受伤了吗?”艾之辰绕过大王子,来到周梓韵身边。
周梓韵抽泣着:“我没有受伤,他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说什么,临死前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是献上他的心脏。”
艾之辰安慰了周梓韵几句,沿着血迹的来向,走出去。
血迹一直带着他来到接近东塔的空地上。
不远处一个人靠在墙边,大声喘息着。
艾之辰做好了防备,慢慢接近,终于借着月色看到那人,是陈致。
“是你啊。”陈致大口喘息着,捂着自己的大腿。他的左腿有一条十厘米长的伤口,皮下的脂肪组织已经翻出,鲜血顺着裤管流淌在地。
“你为什么跟大王子搏斗?”
“是他偷袭我的,不过没打过我,我砍了他那么多刀,他不死也残废。”陈致额头青筋暴起,汗水满布。
“你来这里干什么?”艾之辰指指东塔。
“完成我的任务。”陈致毫不避讳地说出口。
“行了,我们应该任务差不多,都是守护国家,我没什么好隐瞒的。”陈致似乎看出艾之辰满脸的不信任,说道。
艾之辰紧盯着陈致:“继续。”
“你看不到我伤这么重?算了,我告诉你得了,我们也没掌握什么线索,也一头雾水,想方设法找找什么‘心脏’、‘国王’什么的线索吧。”
艾之辰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谢了”,转身离开。
“唉,你看不见我受伤了?”陈致吼道。
艾之辰毫不理会。
周梓韵来到了卫晓柯房间,度过剩下的夜晚,但惊魂过后,今晚注定无眠。
艾之辰坐在两人身边,唤出灯神。
灯神不知从哪换了一身睡衣,抱着枕头打着哈欠:“怎么了?”
“我需要提最后的一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