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他用额头抵着她额头,阻止自己继续发狂,找回一丝理智,带着无法平息的急促呼吸问:“加一,可以吗?”
她不假思索地报年龄:“24,成年,成熟。”
他还没动,她先动了,带着坏笑搞怪:“可以‘违法’咯。”
他又笑又激动,咳了两声后,因为过分期待在浴缸里见过的美景,差点把衣服扯坏。
“怊二,轻点。”
“好人。”
“嗯?”
“叫我好人。”
就算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知道这癖好多少有点偏门。她闭着眼咯咯笑,仰头把脖子这一块的空间让给他。
他呢喃着:“乖,叫好人,好加一。”
“好……人……好人……不行,我想笑。”
他贴着她皮肤发出满足的低笑,然后一路往上,用吻传递热情,让她再也分不了神。
“加一……”
“嗯……”
“我……对不起。”
她反手摸着他下巴,感觉不过瘾,干脆翻回来,光明正大摸完下巴摸喉结,然后是锁骨,继续往下。
半路被他捉回来,按在胸口。
“加一,之前我和她……”
她的纯洁让他自惭形秽,罪恶感挥之不去。
她闭着眼,额头抵在他右肩,带着困乏含含糊糊说:“你比我早几年……出生,有点过去……正常。”
他们交往好几年,要是没有点什么才不正常,她早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打完哈欠,短暂地清醒了一会,凶巴巴地说:“怎么这时候想着她!”
她说着狠话,顺便踢了他。
挨了打,他反倒安心了,放开她的手,改去摸她的脚,抚弄刚干完坏事的它。
“对不起,我不是,我很开心,加一,我只想着你。”
她将脚抽出来,横跨在他身上,霸道地挂在他腘窝处,得到自由的手,勾着他脖子往自己这边拽。
他被她勒得紧紧的,却是前所未有的舒服。
她的脸卡在小小的空间里,待久了有点闷,于是扭动头抗议。
他直着脖子退让一点,爱怜地抚着她脸颊,又不舍地移回来亲一下。饱满的脸颊上泛着一抹彰显健康的粉红,怎么也亲不够。
她的手留在他脖子后面摸发根,又困又累还惦记着好看又舒服的床单,小声嘟囔:“不及时洗,就很难洗掉了。”
“没事的,加一,睡吧。”
“糟了,专家说刚阳过不宜……”
他堵了她的嘴,吮了几下,再退开。
“快睡。我们都是轻症,跟感冒是一样的。”
他用拇指在她眉心轻轻打圈按揉,她终于安心睡着了。他太留恋这一刻,毫无睡意,要反复确认这事的真实性。
单薄又顺滑的被子盖在身上,很好地勾勒出曲线。他不想打扰她休息,只用手沿着被面来回抚动。
她进入了深度睡眠,一动不动的。他依依不舍地抽出被她压着的胳膊,起床弄来热毛巾帮她擦。
有额外的体能消耗,她的睡眠时间拉长了,一觉睡到快九点才醒,这在以往的周六也极为罕见。
他搂着她不放,边亲边说:“再睡一会。”
她痒得缩脖子,明亮的光线让羞意无处可藏。她不敢睁眼看他,他一停,她就伏倒在他胸口。
“我要去传播病毒,你去不去?”
“去。”
“那我约中午?”
“可以。地方由我们来定,叫他们发个位置,我来找餐厅。”
她得意大笑,最后良知占上风,改口说:“算了,不能连累无辜的人。下周六吃席,人多,你去不去?”
“去。”
“六一我们放假,你能不能休?”
“能。”
“那我们去登记。”
他沉默,她用力掐他,他马上说:“好。”
“毕业没找到正式工作,我的户口打回原籍了,得骗过来才行。”
她依旧懒得睁眼,伸手到处乱摸找手机,他帮她找到,送到她手里。
她呼叫语音助手,使唤它帮忙拨给夏老师2。
电话接通的瞬间,她就赶紧说:“姑姑,我试用一年满了,续签要看户口本。你能帮我去家里拿一下吗?辛苦帮我找个快递寄一下。”
对面安静,她举起手机,睁眼去看。糟了,耳背的语音助手帮她呼叫的是夏老师。
睡久了迷糊,她的脑子还没转过来,对面已经传来了齐兰芳的声音。
“夏加一,你又要搞什么?户口本这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叫夏云到家里去拿?”
“齐老师,你在住院,我不叫姑姑拿,那找谁去?你希望我丢了这工作,回家啃老吗?”
唐怊帮她拨开脸上沾到的头发,无声提醒:别跟她吵。
夏加一马上清醒,客客气气说:“妈,不好意思,我就是太着急了。我阳了还没好,不能坐车回去,只能找姑姑帮这个忙。”
对面又没了声,一阵窸窣后,夏明康说话了:“加一,你这工作很一般啊,要不就先不签,再找找看。”
“爸,你没去人才市场,怕是不知道现在的行情。大学生不值钱,一般都只能打打零工,工资就三千,我这个至少有社保和医保,已经是走大运啦。要是丢了这个工作,那我可能每个月要找你借点钱吃饭。”
夏明康叹气,说:“户口本带在身上,你好了就过来拿。你妈还在住院,佳怡担心她,又特地回来看看,晚点就到。”
这是拿夏佳怡对比,好叫她看清自己的狼心狗肺呢。
夏加一装糊涂,不受影响地说:“那我下午再测一个看看,转阴了就来。我先挂了啊,爸,你记得发个位置。”
之前就没想过要羊入虎口,所以压根没听糊涂舅舅说了什么,这位置一发,她才发现医院离她有多近。
眼科医院,离地铁口就几百米,坐上公交,下一站的站台旁就是了。
她惊出了一身汗——要不是最近阳了没出门,那就有可能被凑巧看到她行踪。
她被缠上不要紧,要是扰了他清静,那就麻烦了。
她把手机一扔,抬起腿想练练基本功,动的幅度一大,疼得直吸冷气。
他马上翻起来接住往下掉的腿,帮她平缓落地,嘴里说着“对不起”。她不想给他加压,搓着胳膊说:“睡久了,僵了。”
他重新躺好,不紧不慢地帮她按摩背和腰。
“结婚的事,先瞒着他们,免得狮子大开口。”
“好。都听你安排。”
身上不疼了,她又有了开玩笑的兴致,勾着他脖子问:“那你准备给多少彩礼?”
“都给你。”
“那不行,他们拿了就拿了,然后一毛不拔,凭什么呀?不过不给也不行,嗯,让我算算,现在肉价十几块,排骨二十几,我有一百二十斤,按均价十七来算,总价是多少来着?”
他忙着笑,没帮她计算。
她也在笑,笑够了,认认真真考虑,伴着哈欠商量:“晶晶姐说东冧的嫁妆行情是十几二十万,他们不会给我的,你别指望了。”
“嗯,我已经得到了最好的。”
她把屁股上的手拨开,握住。
“他们还欠表姐家十万八千,欠姑姑那边几万,至于二舅那,说还钱,他只会觉得侮辱了他,不用管。晚点我问问姑姑,把欠款加一加,彩礼就给这么多。当着大家的面把钱拿出来,顺路把账还了。见证人有了,该有的礼数也有了,不给嫁妆是他们的事,丢脸跟我没关系。好不好?”
“好。”
“我知道那些钱是被夏佳怡浪费的,我没有义务归还,可我还是觉得有心理压力。”
“因为你是个好人,是个极好的人。”
“这个好人在吸你的血。”
他不停地亲她,说话还得抽空。
“应该的,你是无价之宝,是我赚了。”
“还没亲够呀?”
“嗯,”他笑,又亲一次,接着说,“甜,忍不住。”
她一边笑一边翻滚闹腾,假意躲避,随后又抱着腿喊痛。他只好结束吃“糖”,帮忙按摩。
“先补钙,如果还有这症状,就去医院检查下,好不好?”
讳疾忌医的她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勉为其难地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