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张氏(20)
赖嬷嬷看着老太太那不大好看的脸色,生怕扫到台风尾,只能够小心翼翼的回道:
“大夫人那边一直十分安静,并没有闹出什么动静,每天都待在院子里面,没见人试图出去或者传递消息什么的。
估计大夫人是明白不管自己怎么挣扎,只要没有您的同意,她是出不去也管不了外面事情的,瞧着应该是死心了吧。”
按照赖嬷嬷的想法,大夫人纯粹就是自讨苦吃,不知道在老太太这里服个软。
连家人都管不了了,还倔着性子又有什么用?
还不如乖乖的伏低做小,说不定还能够让自己和孩子们日子能够过得好一点。
除了病重不管事的国公爷外,府里就老太太的权威最大了。
以前大夫人娘家没有出事的时候,老太太看在她娘家强大的份上的,多少还要给点面子,没下死手折腾。
可如今大夫人娘家彻底靠不上了,还跟老太太倔着性子,估计以后大夫人和她的孩子都要不好过咯!
赖嬷嬷在心里不怎么看好的摇了摇头,不过她就一个下人,操心自己的事情都来不及呢,可不会有那个闲心管大夫人张氏好不好过的功夫。
张氏那边居然什么动静都没有折腾出来,凭她平日里面关心娘家的表现来看,贾母可不相信她真的对娘家不闻不问了。
尽管心里觉得有点奇怪,但贾母可不知道李曼手下居然有五号这样可以不惊动任何人,就能够来去自如的高手可用。
自己要办的事情已经让五号帮自己办好了,李曼自然是不会着急,安安静静的在院子里面养胎了。
搞不懂张氏的想法,贾母也懒得管那么多,反正人自己是禁足了,张氏即使想折腾出什么来,没有自己的允许,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行看见张氏,反正等她生孩子的时候,就是死期,贾母懒得跟一个没有几个月好活的人计较,就把视线放回小儿媳那边。
接到示意自己接续讲下去的眼神,赖嬷嬷赶忙继续说道:
“二太太那边情况不怎么好,不管是找了太医过来,还是那些厉害的大夫过来看了,都说找不出她病症的原因,
开的药据说也没有多少效果!”
想到自己过去看到二太太那浑身绷带裹着,不停抓狂的样子,赖嬷嬷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那全身溃烂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根本就不能够出去见人,也不知道二太太是去哪里沾了什么脏东西,才得了这个毛病的?
贾母听到这个回答,心里是不大满意的,这府里正是需要人管的时候,老二媳妇就掉链子。
以前张氏没有事情的时候,王氏总是在自己这里争着抢着想要管家权。
如今张氏怀孕被自己禁足了,这王氏又得了怪病,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本来想让老二媳妇管家一段时间,给小儿子一家攒点家底,顺便借着她的手除掉张氏,
如今王氏的这一场怪病打算了贾母原本的计划,她就只能够自己受累亲自管家,顺便思考怎么对张氏下暗手了?
贾母出自同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史家,手里还是有一些秘药的,以前对付丈夫那些小妾的时候,贾母就是用的那些秘药,无声无息,只要不是太医院那边厉害的太医过来查看,常人根本就发现不了什么问题。
能够激发孕妇血液活跃度,气血旺盛,不容易止血,用于孕妇生产的时候,十分容易导致大出血救不回来。
等服药三个时辰以后,即使最厉害的太医院院正过来查看,也查不出什么异常来。
这可是贾母手里的利器,本来她都一家是府里的老太君了,不打算再动用那点药了,
可如今张氏这个大儿媳实在是留不得了,没人替自己下手,贾母就只能够自己让人下手了。
反正张家已经没人在京城了,即使知道出事了,也请不了太医给张氏看。
只要拖到生产以后第二天,就不会有任何人发现张氏的死有什么异常了。
等李曼怀孕六个月的时候,贾代善像是终于撑不下去了一样,病逝在梨香院当中...
贾府里面一片缟素,这个时候李曼也被放了出来,要给贾代善这个公公披麻戴孝!
李曼这个怀孕的人都跑不掉了,王夫人这边自然也需要过去跪灵了。
只是她身上的问题实在是太过严重,根本见不了人,只能够晚上没有多少人的时候再过来哭灵了。
看到她那个样子,浑身裹着纱布,晚上出现在灵堂里面,那真的是吓死人了...
在吓晕好几个丫环婆子,贾母贾赦贾政他们见过一次以后,也被吓得不轻。
最后没有办法,为了不吓着人,只能让王夫人回自己院子给贾代善念经和守孝了。
李曼也看到了王夫人的惨状,说实话她心理是十分痛快的,对于下手要自己和孩子们命的敌人,她可升不起什么同情心来。
要不是自己足够小心以及精神力足够敏锐,估计早就被王夫人暗害了,光挨打不还手,这可不是李曼的风格。
在灵堂里面才跪了一会儿,李曼就有点受不住了,跪灵对孕妇实在是太不友好了。
其他人家怀了孕的人守灵,那也是跪一会儿,就被扶到一边休息去了,可在荣国府,李曼跪了这么久都没有见人说要扶自己到一边休息,就知道贾母心理还不一定打着什么心思呢?
反正老太太不缺人帮她生孙子孙女,又不喜原主,万一自己要是在守灵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估计她也只会面上假兮兮的痛惜几句,
回头就不痛不痒的把这件事情略过,该干啥就干啥去了,一点都不妨碍人家过好日子去。
李曼可不想因为别人就为难了自己,挑了一个有不少宾客过来吊唁的机会,就装作太过劳累受不住晕了过去,一副怀胎不稳,坚持不下去的模样!
旁边伺候着的红梅更是一脸惊恐的哭喊着,一副自己主子马上就要不行了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