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霍格沃兹第三十三天
【五十九】
【面对阿米特突如其来的告白，在毫不犹豫地拒绝并道别后维奥兰德就不打算再把这放在心上，阿米特压根不是她的菜，而且她觉得那只是阿米特的错觉或者一时兴起。当然更重要的愿意其实还是她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已经知道兰洛克在做什么打算了，罗德高克，另外，我还是想多嘴问一下，如果你原本与兰洛克有着同样的愿景，也并不愿意信任巫师，那你为什么还愿意帮助我呢？」
「说来话长……」对于维奥兰德的疑问罗德高克并不感到意外，他叹了一口气，认为自己也应当给予他的合作伙伴一些信任，「我一开始的确跟兰洛克想的一样，想让我们妖精能够与巫师平起平坐。最初开始调查的时候，我以为卢克伍德城堡应该早已处于荒废当中，但没想到的是我在那里遇到了以为女巫 ，那时她已经在城堡里搭建了一处临时的研究基地。」
「当时她正专心致志研究着，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靠近。等她终于发现我时，我本以为会在她的脸上看见惊恐，或者厌恶……但那位女巫却做了一件让我永生难忘的事：我看见我在那里，便立刻微笑着邀请我一起坐一会儿，神情动作中没有丝毫犹豫。她说她是一名研究员，还拿出了一个形状怪异，而且顶部刻有陌生符号的小匣子给我看。她当时判断这个匣子使用妖精金属打造的，单一直没有找到打开的方法，于是她便提议我们一起合作……」
维奥兰德越听越觉得这位女巫很熟悉：「米莉安……？」
「没错，」罗德高克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下意识便证实了维奥兰德的猜测，而说完他才反应过来，「但你怎么会？」
维奥兰德轻声说道：「她是我的导师的妻子，算是我的师娘。教授跟我说过米莉安的研究，我也知道匣子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罗德高克有些愧疚地别开了视线，「那时候的她侃侃而谈我们这一种族的只会与技艺，说实话这一切都让我猝不及防，在那之前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巫师对我们展现出如此的尊重与理解，于是我便做了一件让我自己都感到意外的事情——我告诉她如果能够让我安心调查城堡内部的话，我就会帮她研究匣子。分别之前她还许诺会跟我分享她的知识。等兰洛克招募到其他人抵达城堡之后，我们便开始了挖掘…之后便找到了第一出秘库。」
「不论对错与否，这本是你应得的，罗德高克。不仅是巫师与妖精，同为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生命本应当和平友好地相处，而不是相互敌视警惕。」维奥兰德这么安慰道。这么说让对自己感到有些奇怪，毕竟就是这些妖精害她和菲戈险些丧命，而她就在不久前还不顾妖精死活地炸掉了一个妖精矿场。但她还是这么说了，也许她只是在说些对方喜欢听的好博取他的信任而已，维奥兰德在心里这么解释。
罗德高克不知维奥兰德的复杂心情，他动容地看着维奥兰德，漆黑的小眼睛泛起水光：「如果我们两族每个人都能像你和米莉安这样该多好。」
「只是……虽然我们成功发现了秘库，但当我提到米莉安之后兰洛克还是大发雷霆，在他眼中，信任巫师与背叛无异。当我听说了米莉安遇害的消息…」
「你觉得是兰洛克下的手？」维奥兰德担忧地问，但背后的手已经悄然攥紧。
罗德高克愧疚地不敢直视维奥兰德的眼睛：「一开始我也不愿意这么想的，但是……但是，那之后我就意识到自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我意思到自己已经亲眼见证了秘库里的魔力对兰洛克的影响，他们所有人都被那股力量扭曲了。从那一刻起，我才决定跟那一切分道扬镳。」
「谢谢你罗德高克，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维奥兰德适时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感谢他，与他一样泪满盈眶，「我的教授他一直想找到关于米莉安的消息，虽然这份消息令人感到悲痛，也许他会感到一些宽慰吧。 」
罗德高克摇摇头：「我没有什么可值得感谢的，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也是为了让你知道如果兰洛克得手，会引发怎样的后果。兰洛克从来没有找到归布拉格博留下的完整日志，但根据兰洛克找到的日志残页，我们推测出布拉格博曾经制造过另外一个秘库，规模远超卢克伍德城堡之下的容器。你今天在矿场的发现让我非常不安，一旦让他得知了其他秘库的确切位置，我们恐怕就要迎来前所未有的大战！所以我必须要查清楚兰洛克现在的计划。」
「这一点我们目标一致罗德高克。」维奥兰德说道，她又想了想，「说起来，我最近刚在这附近盘下一家商店，虽然还没正式装修改造但也还算得上干净，有兴趣赏个脸去我那里吃顿饭，或是喝一杯吗？」
她还需要更多的信任。
「你在霍格莫德买了一家店铺？」罗德高克无不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少女，要知道一家店铺的价格可不是个小数目。
「是的，就是过程稍微有些崎岖，如果你愿意听的话？」
面对维奥兰德的邀请，罗德高克有些手无足措地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答应下来：「谢谢你维兰特小姐。」
维奥兰德弯起眉眼露出愉快的笑容：「不客气罗德高克，叫我维奥兰德吧，毕竟我现在已经单方面把你认为是值得信赖的朋友了呢。」】
杰森看到这儿忍不住发出啧啧的声音：“如果这个罗德高克的头顶有好感进度条的话，恐怕现在已经在不停地加一加一了吧？”
维奥兰德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最擅长且几乎可以算作本能的技能就是嘴甜，甭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会把自己打造成无限接近对方期待的样子，甜言蜜语和实际行动总能击中对方的软肋把对方开开心心给自己谋好处。但他也得说这个妖精未免太好攻略太没心眼了一些，一场刨白下来就差手把手教维奥兰德如何获取自己的信任了
“是啊，那天之后他对我的信任度的确水涨船高。”梅莫利亚用了一个很巧妙的用语，他对她的，而不是他们之间的。
杰森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并没有要询问念头，其中缘由不是显而易见吗？
【一进店维奥兰德便将地上散落的羊皮纸暂时堆在一边，并准备了美酒蛋糕和烧鸡，一名妖精两名小精灵和一个年少的女巫就这么坐在地毯上享用了一顿晚餐。
罗德高克惊讶于维奥兰德对自己的家养小精灵平和友善和托布斯有些无奈但还算接受良好的态度，尤其是当潘妮提起维奥兰德愿意让她获得自由以平等的方式与她相处时更甚，他实在是想象不到竟然还有巫师会愿意跟他们的奴隶成为朋友。也想象不到她竟然还会主动跟鬼怪合作。
「——然后我说，你愿意帮我一个小小的忙吗我的朋友，我想要给梅森夫人一个惊喜。」
听着维奥兰德的描述罗德高克忍俊不禁，他可以幻想到这个聪明的小女巫把那个坑害了不少人的老巫婆耍的团团转时得意洋洋的样子
说实话，罗德高克喝了一口酒，凭借自己在三把扫帚帮工的经验他很轻易地判断出酒水的品质不俗，说实话这种感觉还真不赖。虽然眼前的女巫身处对抗兰洛克那些妖精叛军的第一线，但她却又能够毫无顾忌地向他伸出友谊之手，对其他平民妖精伸出援助之手——他当然听说过她帮助妖精找货车找野兽伙伴的实际。
就在这时，一只猫头鹰突然飞进了屋子投下了一封信，维奥兰德在看过信的内容后抱歉地看向罗德高克：「我很抱歉罗德高克，我的同学约了我去采集魔药课的作业原料，我不得不先行一步了。」
罗德高克毫不介意：「没关系，你不说我都要忘记你其实还是个学生了呢。」
「谢谢你罗德高克，」维奥兰德顿时松了一口气，她举起酒杯，「敬我们的友谊。」
「敬我们的友谊，维奥兰德。」
罗德高克饮下杯子里剩下的酒水
至少她是值得信任的。
维奥兰德将信收进了袍子内侧的口袋便匆匆离去，朝着禁林的方向飞去
［维奥兰德，我突然意识到一件跟三联画有关的非常重要的事，如果有空的话就尽快来一趟禁林北部吧。——赛巴斯蒂安］
维奥兰德于禁林北部的高地与赛巴斯蒂安汇合，彼时这位斯莱特林少年已经等了很久了。
赛巴斯蒂安在观赏完维奥兰德的急刹车后拍拍手：「飞得不错。」
维奥兰德跳下扫帚「抱歉赛巴斯蒂安，让你久等了，收到你的消息的第一时间我就赶过来了。」
「没关系，我之前满脑子都是在想书房和斯莱特林咒语书的事情，都一直没有意识到为什么一直觉得那副三联画有些眼熟——这里跟三联画残片上描绘的景色一模一样！」
经赛巴斯蒂安一提醒维奥兰德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你可真的太厉害了！没想到你对这个地方这么了解！」
「嗯哼，」赛巴斯蒂安有些得意地发出了哼哼声，不介意维奥兰德再多夸奖几句，「我在等你的这段时间去侦查了一下，发现这附近有一座看似荒废，实则到处都是兰洛克追随者的矿场。」
「所以你觉得这跟三联画有关？」维奥兰德近乎笃定地说道，
「说实在的我还是有些一头雾水，不过你还记得伊西多拉的宅邸和卢克伍德城堡吗？我想他们有可能就是再找跟这个有关的什么东西。」话是这么说，赛巴斯蒂安还是把这次行动的选择权交给维奥兰德，「你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维奥兰德也立刻说出了自己的打算：「直接创过去。」
「我喜欢这个计划。」
「另外我还记得三联画上的符文符号，如果这中间的确有联系的话，应该还会再看见的。」在临走时，维奥兰德喝下一瓶振奋魔药，这两天她几乎都没有合过眼，白天又刚经历过一场战斗，不喝点魔药提神根本吃不消。
妖精的营地很好找，它们总有一个大型的冒着黑烟的装置，并且外围的营地就已经驻守着大量妖精，当然这些很好解决。
赛巴斯蒂安悄无声息地解决完自己的那部分后还抢了维奥兰德的一个人头，在维奥兰德开始例行战后扫荡的时候很积极地帮她一起搜集战利品和可能会有的资料情报：「我们可真是一对好搭档。」
「谁说不是呢。」
维奥兰德愉快地回道。事实证明跟一个实力强悍的巫师做搭档的好处就在这里，尤其是有上午的阿米特作为对比。她不需要操心对方的安全，做任何事都会事半功倍。
沿着铁道继续向下就到了矿场门口，维奥兰德看向赛巴斯蒂安：「隐蔽行事，还是直突猛进？」
赛巴斯蒂安：「我想你知道我会怎么选」
这次，处于某种报复心理，维奥兰德抢了赛巴斯蒂安的一个人头。
赛巴斯蒂安略有些失望地收起杖尖的红光「好吧，快乐的时光戛然而止。」
「快乐可是相对的。」维奥兰德得意地回道。
「好吧，快乐不会消失，却会转移。」
这边的矿场显然不是维奥兰德白天去的那种矿场一样是个重要阵地，连个魔法大门都没有，矿井内部也没有妖精的金工，看上去非常老旧，比起矿井更像是一座墓穴，到处都是黏密蛛网，地上散落着妖精和蜘蛛的尸体。
赛巴斯蒂安查看了一番四周：「据说这里之前事故频发所以就被关闭了，现在我知道是为什么了。」
维奥兰德用烈火熊熊烧掉了身边的蜘蛛网：「但是蜘蛛网里面并没有妖精的尸体 」
赛巴斯蒂安不以为然：「估计是连蜘蛛也不想吃那帮恶心的家伙」
再往里面走一段路，维奥兰德看到了数个被蜘蛛丝紧紧缠着吊起来的人形，看着像是一个个木乃伊：「难怪那么多人害怕蜘蛛。」
「应该是因为那些毛茸茸的细腿，还有空洞无神的眼球，更别提满嘴的毒牙，感觉简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赛巴斯蒂安依旧用他那吊儿郎当的语气调侃着活跃气氛
真该说是无知者无畏，如果一开始她知道对抗那些大蜘蛛会落得这种下场的话，当初在禁林里她绝对不会头脑发热地冲进蜘蛛巢「但要说道蜘蛛的毒牙和毒液，它们可真值钱，你能想象一品脱的毒液就能卖到一百加隆吗？一根毒牙都能有八十加隆。」但是知道蜘蛛那么值钱之后，暴利总会伴随着风险的嘛。
随着他们的深入，两人遇到的蜘蛛越来越多，路上不断遇到妖精的尸体，不知什么生物的白骨和被蛛丝裹成木乃伊的人类，这些蜘蛛似乎并不喜欢以妖精为食，尽管维奥兰德想不出妖精的肉质除了可以会柴一点跟人类相比有什么不同，当维奥兰德终于感受到一丝微弱的古代魔力时，已经来到了矿井的最深处。
彼时这里就有着一支妖精小队正在与一群蜘蛛纠缠着，借着高处的视野，维奥兰德轻易看到了几处古代魔法机关。
「先别着急。」维奥兰德拦住了准备莽下去加入混战的赛巴斯蒂安，「等他们分出胜负了再下去也不迟。」
赛巴斯蒂安挑眉：「你知道吗？我不止一次觉得你应当是一个“精明”的斯莱特林。」
维奥兰德轻轻哼了一声，并不赞同对方的说法：「不管让我戴多少次分院帽，我都是“智慧”的拉文克劳。看到墙上刻有特殊符号的金色机关了吗？那就是古代魔法的符文。」
「了不得。」
两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下面的妖精跟蜘蛛缠斗着，这是个新奇的体验，维奥兰德还是头一次以第三视角来观看妖精们用古代魔法的力量战斗，他们的古代魔法运用看起来远不如她那么得心应手。也许运用这种力量对于她而言就像是婴儿天生就会啼哭吃奶一样自然，而这些拥有古代魔法的武器在他们手里就像是一个强后坐力的火器，稍有不慎就会把手臂震伤。
说起来，罗德高克说过这种力量似乎会扭曲人心，也许也跟它是「痛苦」的实质有关。
当底下的妖精牺牲了几乎一半的人杀死了下面的所有蜘蛛时，维奥兰德一点喘气的时间都没有留给他们从天而降一招霹雳爆炸全部带走「坐收渔翁之利，我的最爱。」
「好了，总算是可以安心调查这里了。」赛巴斯蒂安走到一处机关的前面，刚伸手准备研究一下该如何启动，一道基础施法打在了机关的符文上，短短几秒维奥兰德对这里所有的机关都做了相同的事，「嘿，小心点儿“聪明”的拉文克劳，你险些把我的手给打烂！难不成你想通过“你要是不乖乖打开我就把你砸烂”威胁机关打开吗？」
维奥兰德脸上没有一丝歉意：「我心里有谱“精明”的斯莱特林，这些机关就是这么操作的。」
说完，隐藏在一层厚蛛网的大门应声打开
「了不得。」
穿过一条狭窄的通道后便是一间类似研究室的房间，墙上零星画着几个符文符号，房间正中央的圆桌上摆着魔法器具和一摞研究手稿，以及伊西多拉的有一张日志
［当我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投入了一层湿漉的迷雾之中。我昏过去多久了?我只记得他的眼神……空无一物...没有了之前的伤悲，但除此以外也没了...
我回忆起了抹除男人的痛苦的时候，我心中涌现出了一阵狂喜的愉悦。但是那股快感转瞬即逝，我立刻感觉眼前天旋地转。昏倒的时候，我肯定是无意间撞到了脑袋。虽然看不见也没摸到任何伤痕，但我能感觉到一跳一跳的疼痛。梅林在上，千万不要是感染了黑死病....
但无论如何，至少男人的痛苦已经消失了。］
「维奥兰德，快看，我找到了一块画布！」赛巴斯蒂安兴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手里举着一卷画卷，「我们的努力没有白费。但说真的，我总感觉这个地方有些不对劲。」
维奥兰德接过画卷，发现这副画的大小正好跟三联画的其中一联相近，只是上面的图案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一样模糊不清，也许需要放到画框当中才能够显现出来了。
「感觉到处都有她留下的痕迹，玄廊，费德罗特大宅，还有这儿，估计不止这里，三联画的画卷还剩下一张呢。她为什么要把这一切隐藏在晦涩的符文后面，更别提除了你以外现在世界上似乎根本没有人能看见古代魔法。
维奥兰德到觉得没什么难理解的，要知道另外四位守护者现在就在把她引得团团转：「很简单，伊西多拉莫甘娜想要指引我找到什么东西，这种东西不论是什么只有同样拥有古代魔法的我才能够理解，就跟现在那四位守护者正在做的一样。」
赛巴斯蒂安又问：「所以为什么这个莫甘娜不能跟你的那四位守护者商量好？」
「他们跟伊西多拉在使用这种力量的问题上存在着某种分歧，当然这也只是我的推测，具体情况他们就跟个哑巴一样什么都不打算跟我说，只让我去参加试炼。」
「好吧，」赛巴斯蒂安也看出来在这方面维奥兰德并没有多少主动权了，「虽然这一切都疑点重重，咱们还是先把画布带回三联画那里吧，也许能在那上面找到什么线索，咱们再看看这里还有什么东西就可以原路返回了。」
「这倒不着急，凭借我跟这些古代魔法前辈的遗物打交道的经验，这里肯定有一条通往玄廊的路。」
维奥兰德开始翻看伊西多拉的手稿，她小心地把灰尘吹走，发现上面是一些有关人情绪方面的猜想。
又是情绪，维奥兰德真的很好奇伊西多拉到底是如何想到又是如何做到把人的情绪提取出来的。
维奥兰德收起这些手稿，把这里的资料通通打包好塞入背包，连一具头骨模型都没有放过，而当她走到隔壁的书房时，果然发现了一处通往玄廊的传送门：「来吧赛巴斯蒂安，我找到传送门了。」
以免之后还会有妖精过来，在确认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拿走的东西，就连墙上的符号也被抄录下来后，维奥兰德毫不犹豫地一把火烧掉了这里。
赛巴斯蒂安这一次没有被维奥兰德一脚踢进去，所以充分体验了一把穿过古代魔法传送门的感觉，就像是穿过了一道假墙一样自然，眼睛一眨就来到了玄廊里：「这可比飞路焰和门钥匙方便多了。门钥匙在传送过程中总是伴随着挤压与眩晕，而飞路焰虽然没有这个缺点但稍有不慎就会念错地点传送到其他地方，还会伴随着满身的炉灰。」】
“说起飞路焰，我记得关于这个还发生过一间特别有意思的事呢，你有听说过发生在1855年时的一次严重的错误传送吗？”帕比突然开口。
梅莫利亚挑眉：“我知道，飞路网史上最严重的传送事故，一位女巫凭空消失了，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敢使用飞路网……我不觉得这个事故有多，有意思。”
“那是因为有反转，你听我跟你讲，那次事故的几十年以后那名女巫又回来了。而事情的真相就是——由于在使用飞路网时没有以正确的方法说出目的地，那名女巫被传送到了一个英俊男巫的家中，两人一见钟情。在此以后，那两位巫师和他们的七个孩子一直过着幸福的生活。”
“……一个普普通通的基于意外产生的浪漫爱情故事。”杰森点评道
“？？”梅莫利亚疑惑地开口，“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女巫她有自己的丈夫？”
“是啊，但她的第一任丈夫一无是处，脾气暴躁好吃懒做，连简单的清洁咒都不会用，生活一大糊涂连个孩子都不如，离开自己的妻子自己生活不到二十年就死了。”帕比的话语里尽是对这个男巫的鄙夷，“要我说那位女巫的选择再正确不过了。”
“嚯，那这就是一个具有反叛主义色彩的浪漫爱情故事了——如果魔法界也跟麻瓜一样对女性有着一些不合理的严苛要求的话。”杰森再度点评，“文学照进现实，如果写成小说说不定又是一本名著*，实不相瞒我脑子里已经开始构思出一本十几万字的长篇了，名字就叫《壁炉》。”
“如果你能写出来出版的话，我肯定拉着我的同事给你贡献第一笔销量。”迪克怂恿道。
“谢谢你迪克，你的这句话成功地让这篇小说一辈子烂在我的脑子里。”
【维奥兰德把画卷贴到三联画框上，果然在放到正确的位置后画面上的浓雾便散去，看着像是一处海岸「你对这上面的景色有什么印象吗路路通？」
「好消息是，我的确认得这里。」
「那么坏消息呢？」
「兰洛克最近侵占了那里的矿场和周遭区域，那儿的村民们可被那群家伙害苦了。我们现在立刻就出发吗？ 」
「我想先等等，在那之前，我要寄一封信出去。」说着维奥兰德拿出纸笔，「这么久以来每次我都被兰洛克捷足先登，我得先把这件事告诉我的线人，看看能不能通过他让咱们抢先一步。」
「你还有线人，是谁？」赛巴斯蒂安的语气有些低沉
维奥兰德写着字没有分辨出赛巴斯蒂安语气里的不悦，没有任何犹豫就把罗德高克的事告诉了他，「是我们这边的一位妖精，说不定你还……」
「一个妖精？！」
赛巴斯蒂安骤然提高的声音让维奥兰德动作一顿：「怎么了么？」
「怎么了？你还问我怎么了？」赛巴斯蒂安不可置信地质问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妖精们对我妹妹做了什么，呢忘了费德罗特的下场刚刚那片矿井的景象了吗？」
维奥兰德顿时明白过来赛巴斯蒂安生气的点在哪里：「我当然知道，我也理解你的心情。但这并不代表着所有的妖精都是兰洛克和他的手下那样的，你先冷静下来听我说…」
「我觉得我很冷静，」赛巴斯蒂安，「我为什么要我听一个无知之人的话？」
「……」直接怼到脸上的一句让维奥兰德深吸一口气，依旧耐着性子准备跟赛巴斯蒂安解释，并给主动给了他一个台阶，「赛巴斯蒂安，我知道你不是故意这么说的，你先听我说。」
但赛巴斯蒂安的样子摆明了不想听维奥兰德解释，也不想跟她讲道理：「哦，那你就错了，我就是字面意思，天才。」
很好，维奥兰德的火气也上来了，她面上依旧淡定冷静，但出口第一句话就直戳肺管子：「也许你叔叔对你的评价是对的，你就是个不知好歹的死脑筋。」
「呵，同样的话奉还给你！真是服了！」撂下这句后赛巴斯蒂安便气冲冲地踏出了玄廊。
「呃，赛巴斯蒂安，你果然在这儿……赛巴斯蒂安？」在赛巴斯蒂安走出铁门后不久就传来了奥米尼斯的声音，维奥兰德立即将三联画隐入墙后
「别烦我，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片刻后，金发盲眼的斯莱特林走入玄廊，“看”向维奥兰德的方向为好友鸣不平：「不论刚刚发生什么事，我觉得你说的还是有些过分了……」
维奥兰德双臂环胸，她现在还没消气呢，如果奥米尼斯要给赛巴斯蒂安找场子的话她不介意把他也骂进去：「你说的那些事也包括我仅仅是跟一位妖精打过交道他就大发脾气，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跟他解释他却骂我愚昧无知，及时这样我还是给了他台阶下而他依旧挖苦我吗？」
奥米尼斯一梗，他犹豫了一会儿，显然是在帮亲还是帮理直间做抉择，最终他叹口气：「好吧你是对的，这方面他的确有点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