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我们来了

进入高三下下学期，黑板上多了一行字，框起来，“距离高考还有_天。”每天都有学委上去填写，以此提醒同学们高考真的要来了。

第一次大会就是一模后的表彰大会，为此，全体高三毕业生拿着凳子，去教学楼前集合，由校长召开高考誓师大会。除了领导发言，还有学生发言，不过李晨都不认识，也不熟悉。因为高中没有同窗过。

不过李晨对一模的成绩是辩证看待的，她考了661，比期末降了，名次也降了，落到了班里第五。令她安慰的是语文没有跌出120，所以她就积极地查漏补缺，把一模卷子写的面目全非。她反而觉得一模如果考的太好，会产生骄傲心理，学无可学，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到7月7号，天气热不说，还有闪电雷鸣。更得保持良好的考试心态。刘力的势头很猛，成绩突破630，自从李晨给他讲了英语试题的各个题型做法之后，他仿佛开了窍般，英语成绩直线上升，一模考了119，英语老师还专门在班上表扬了他。老师让他分享考试心得，他说多背单词，使劲学。大家都看着李晨笑。李晨也笑。

一模以后，学校怕学生因为考的不好而对高考失去信心，下午最后一节，开设体育课。好多同学都下去活动，李晨也不例外。刘力就围在李晨周围，和她一起打羽毛球，跑步。然后和她一起去外面吃饭。俨然不惧周围同学的风雨和流言。回来就缠着李晨给他画题做，画单词范围，然后还让李晨考他得掌握程度。老师看刘力和李晨也没有什么出格的行为，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再说，周围，男女生常在一起学习的多了。他俩太普通了。李晨在二模来临之前，开始专门找出来之前做过的，最后一道大题，数学的，物理的，化学的，都有。她开始做，发现有的有印象，一下子思路清晰，不到十分钟解完。而有的，有点印象，一下笔，她只能做出来第一问。那就说明她并没有真正掌握，于是，同学又看见她拿着本子利用课间去找刘艳，两人又开始频繁地趴在窗台上，有时候不过瘾，还把她拉到班里。两个班的同学都认识她俩了。物理方面的大题，李晨就直接找刘力。有时还把刘力讲的过程分享给刘艳。化学李晨两个人都问，不过她对化学的感情和兴趣确实没有数学和物理高。

时间如流水潺潺，二模的日子悄然而至。大家已经习惯了。自动收拾桌子，贴考条。两天半的鏖战，让很多同学没了力气。正逢五一期间，有同学趁机放松。刘力利用考完那半天时间，邀请李晨去看他家附近的桃花，“桃花不都开过去了吗？”李晨好奇，“还有一些晚桃花还没败呢。再说还有槐花，可香了。”刘力很兴奋，“有好几里路呢，你別骑自行车了，我骑车带你去，好不？”看出刘力眼里的期待，李晨不忍拒绝，于是点头。“我们中午吃完饭去吧，不用请假了。就说你回家了。我是走读生，老师不管。”“哦哦哦，”刘力点头，于是，两人吃完饭，各自走相反的方向，约好在红绿灯口集合。等李晨步行过去，刘力早已推着自行车在等待了。看见李晨，招招手，“这里。这里。”等李晨坐上车后架，“扒住了啊。”刘力猛地加快速度，李晨没防备，头往前倾，靠在了刘力的后背上，能闻到少年单薄的后背传来的青春气息。“骑慢点，骑慢点……”李晨越让他慢，他骑的越快。“讨厌你，刘力，你太坏了……在不好好骑，我就不去了。”李晨做威胁狀。“好了，不逗你了，考试还累吗？”刘力声音很温柔，“不累了，光担心怕掉下来了。”李晨埋怨他，“你考的怎样”“还可以。”“我觉得你应该英语考的挺顺利，不然你不会这么得瑟。”刘力高兴地点头，“我觉得阅读大部分看懂了，根据你讲的技巧，真的排除了好几个干扰选项。应该能上120！”“行啊，小刘子，喘上了。”“哪敢啊，在女神面前，不敢，不敢。”两人商业互吹了一路，大约半小时，到了刘力说的桃花园，在路边停好自行车，刘力牵着李晨的手，穿过弯弯曲曲的小径，找到一处漏洞，是用木头夹的篱笆墙，“从这过，这边有桃花还在开。”说完，猫着腰，第一个钻过有些狭窄的通道。李晨见状，也跟着钻了过去。桃花确实还在开，但已经是晚期了，刘力牵手已经上瘾了，拉着李晨，走到盛开的桃花树前，“怎么样，没骗你吧。”“没，挺不错，我都好久没看见桃花了。”“是呀，高三真是黑色的，两头不见太阳。”“你看这朵，刚开开，还挺香，过来闻闻。”刘力叫她，李晨走过去，“嗯，桃花源记会背吗？”“晨姐，咱能不背吗？好不容易放松会儿。”刘力哀嚎，“不行，咱得无时无刻学习不放松，背不过来，背陶渊明的诗也行。”李晨说，“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下两句是什么？”“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挺厉害啊，那上两句呢”“问君何能尔？心愿地自偏。”刘力开始摘了桃花往李晨那抛，李晨见状，去追赶他，“还有两句呢？”趁刘力停下，李晨追到他跟前，刘力又开始小跑，“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暄。”好不容易，等李晨追到他，刘力牵着她的手，摸索了一下，“李晨，你的手好小。”李晨的脸又开始泛红了，18岁少女的身体和心智一下子热腾了起来。“我们走吧。正好能赶第一节课。”李晨说，说完往开始的路走去。刘力跟上，又牵了手。“上瘾了你。”“回去保证不。”刘力连连保证。两人再次穿过篱笆漏洞，“稍等我一下，”刘力转身跑向远处，那边一片白，伴着微风，传来丝丝香甜的味道。“那是槐花？”李晨问，等刘力回来，手里拿着一串槐花，“给你”李晨嗅了嗅，“真香”“海边的还没开呢？记得咱们初中去春游，路上好多槐花。一路骑，一路香。”“嗯，我也有印象呢。”两人笑了起来，原来也有共同的初中回忆。一时间，亲近了不少。牵着李晨的手，小跑到自行车前，“还有半小时上课，我们赶紧走吧。”李晨看了手表说。“哎，女王上车！”“又贫嘴！”路上骑的很快，这次，到红绿灯口，换成李晨骑自行车，刘力跑过去。好在不远，等到座位坐下，刘力也后脚进了教室。

过了一周，二模成绩公布，李晨667，像蜗牛一样前行。刘力考了645，进了前十。对此，同学们特别是男生，是既羡慕又嫉妒。“刘力，你小子运气真好。”刘力也不回应，别人调侃他，就一个劲傻笑。

二模过后，就一直在做各地的模拟卷子，考，讲。再考，再讲。在这种机械的重复过程中，进了六月份，学校停课，让学生自己复习，查漏补缺，老师只负责答疑。很多同学自发换座位。刘力也想过来李晨旁边，她没同意。后来，刘力还是和李晨后面的男生换了位置。这样刘力就在李晨的正后面。

李晨和往常一样的时间分配，除了英语，不过和刘力探讨数学物理化学的时间也多了。夜跑时，刘艳问李晨，“你和刘力怎么回事儿？”“就是互相帮助学习，他物理好吗，英语差，我教他英语，他帮我讲物理大题。和老师申请过的。”“真有你的。你这是两不耽误啊。”“哪有啊，高考要紧。听说你和班里化学课代表走的也挺近啊。交代一下。”李晨笑嘻嘻地反客为主，“就是平时讨论题吗，你知道的，就和咱俩一样。不过我挺欣赏他的。但是好像他和下一级一个女生关系挺好。”“那就不考虑他。只不过单纯讨论问题罢了。”“对，对，对，不过我打算再有问题时，和班里的其他学霸商量下。”“你自己就这么厉害呢。”“不行，还有老师。”

李晨整个六月都在重新做各科高考基础题，新的难题已经不碰了。只把原有的不会的，重新拿出来做了一遍。在最近的一次临终关怀测试中，李晨的数学突破140，语文128，物理138，化学136，英语148，总分达到690。她并没有沾沾自喜，因为班里的大神已经过了700，刘力都到了660。说实话，自从刘力的英语不再瘸腿，他的其它科也犹如神助，直线上升，除了物理的一直优势，物理和化学也是很强。刘力就是英语不太好，不过现在已经赶上来了。看他疯狂问她问题的频率，还有提出的各种举一反三，就知道他不是池中之物，一旦得到机会，就会化龙飞天。他为了提高英语，居然把阅读理解四篇都抄下来，然后翻译出来。给李晨看，看哪个地方不合适。李晨，感觉跟刘力的疯狂学习状态比，她还是有些懒，基本没过11点，和学校的规定作息时间一致。

七月三号学校放假，七月四号学校派大巴集体把学生送到了市里。李晨要了单间。她和其他人不熟悉，怕出现意外。前世，她和尹杰一屋，尹杰睡不着，夜里唱歌，李晨假装没听到，才过去。第二天考政治时，还是受了影响，到最后论述题，居然脑子发蒙，想不起来。而且尹杰的亲表妹，复读生压力太大，一直哭，把她的室友折腾的三点都没睡，高考直接睡着了。题都没做完。为此，她特地叮嘱了刘艳和刘力。结果，他俩都是住校生，非常明白这个，各自的室友都是熟悉的，爱学习的。

看考场的时候，李晨和刘力一起走着去的。没周围认识的人时，刘力又情不自禁地牵李晨的手。他说，“我紧张，如果紧张考不好，就不能娶到你了。”“说的好像我答应你了似的。”“绝对没有，是我瞎想的。这不是你都教了我两年英语吗。我怕英语考不好。”刘力嗫嗫嚅嚅。“好吧，不过就一会。”“嗯嗯嗯。”刘力的手有力地攥紧了李晨的手，黑白分明，大手紧裹着小手，仿佛从中汲取了无限的勇气和力量。穿过大街，李晨看到街边的商店，有卖冰激凌的小卖部，李晨买了两个冰激凌，递给刘力一个。“慢点咽，不然太阳穴疼。”“为什么啊”“我小学就吃很多雪糕冰激凌，当时我家是开冰糕厂的。现在因为资金不足，竞争不过大厂，就改为大贩子批发了。”“瞧你说的，人家明明是区域经销商。”“我随我爸的口头禅，大贩子，二道贩子。”李晨笑笑，说起家中营生，并不忌讳。“你家做什么的？”为了缓解刘力的紧张，李晨只好和他唠家常。“我爸就一普通工人，在二厂做翻砂工。妈妈在家种地。我还有一妹，读小学。”“真好，你家还有地，几亩啊？我家以前在老家奶奶也有的。自从公路拓宽被占后，就没有了。每年只给1000块钱。我爸以前也在厂里上班，挣得少，还累，就下来和我亲戚家一起合伙做冷饮生意。随着市场竞争加剧，我爸就自己干了。”

随着聊天，看刘力不紧张了，李晨甩开他的手，两人继续往前走，彼此距离有点宽，因为宾馆快到了。五号一整天，李晨一直在房间里温书，看题。各科都平均分配时间，英语也不例外。晚上，依旧叫着刘艳去宾馆的院子里转圈，慢跑，并商量些疑问。

李晨的爸妈和前世一样，没来送看，没来接。因为他们正忙着生意呢。天热，冷饮销量高。

六号，李晨就根据七号要考的，开始背诵语文基础和古文，虚词。正好刘力来找她问英语，给他解答完了，就拉着他在门口一起背诵。结果刘力比她还熟悉。“真是受打击了。”李晨掩面，刘力走过去，左右看看没人，大胆地拥抱了她，在她耳边低语，“好好考，明天考场见。无论你考的好与不好，我都娶你。”说完，宛若壮士一样，大步离开。“哎呦，我去，我居然被他调戏了。”李晨暗自吐槽一句。中午睡觉，下午开始看数学错题，定理公式。期间，她还去找刘艳问了一道做过的题，因为她又卡了一步。当然，为了不影响别人，她把刘艳也拉到了自己房间一起复习。晚上，两人一起检查诗词，古文和语基背诵。九点半她就睡了。

第二天，李晨的生物钟还是五点，她起来下楼跑了步，然后坐在台阶上一直看语文到七点。吃完饭后，随着大队人马走去考场。

在一中考，她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前世的，今世的。排队入场，去了自己的考场，刘艳和刘力都不和她一个考场。大概全是别的学校的，即使有本校的，她也不认识。深吸了口气，摸摸跳动略快的心，她又闭目养神了一会。等发了卷子，她已经平静下来。顺利答题，图卡，书写认真。交卷，第一场语文结束。回去中午她没吃饭，先睡了一觉，然后听见敲门声，是刘力，“中午没看见你啊，怎么了？”“早晨起的有点早，所以就先睡了会。”“给，包子吃饭时我拿的。”“谢谢，一个就够了，我有咖啡喝吗？”“那给我来一小杯。”李晨邀请刘力进了房间，门依旧开着。抿了一口咖啡，“李晨，上午答的怎样？”“还行，算正常发挥。”“那就好。下午加油！”喝完咖啡，刘力走了。

中午有点晒，李晨没戴帽子，就顺着阴凉树走。远远地，有人叫她名字。她回头，“章雷？”“好久不见”她几乎认不出章雷来了，他个子没有长高，依旧瘦削，只不过留了络腮胡子。要不是还记得他的眼睛和笑容，李晨是认不出他的。“远远地看见，觉得像你，就骑自行车过来确认下。”“嗯，我在一中考，你在哪？”“我也在一中。”哦，真巧，“用我带你一程吗？”“不用，不用，还有五百米，我一会就走到了。谢谢你啊。”和章雷告别后，她继续顺着阴凉地往前走。时间还早，所以她也不着急。

下午三点考数学，她做的还可以，选择，填空，计算，都很顺，到最后数列那道大题时，她看了下表，还有25分钟，她觉得来得及，慢悠悠，结果在第二问时，解了很久，一看表，还有十分钟交卷，她赶紧涂卡，又回去做第三问，刚列完求和公式，请同学把卷子检查有没有漏题，涂卡，写好名字，准备交卷。李晨一急，手有点哆嗦，越急，越慢，心跳的还厉害。等到快出结果时，铃响了。李晨无奈，放下笔，等老师收卷。

回去时，李晨有点沮丧，不过面上没显，她心情有些沉重，就差一点。路上下小雨了，她加快了脚步，手遮头，跑回宾馆。回去同学问答案，她说，没做完。同学笑笑。

很快李晨就调整了心态，依她的资质，能到最后一步，就差结果了，已经非常好了。想到这，她重新振作，埋头复习物理和化学。洗了澡，吹了头发，她躺在床上翻物理和化学片子。她还是不想下去餐厅吃饭，就让别人以为她数学没考好吧。果然，过了一会，有人敲门，刘力，来看她。“怎么又没下去吃饭？”“考的不太好，没做完。”“这有什么，我最后一题就做了两问。”“嗯，好吧，明天考完和你一起吃。”“今晚陪我复习物理和化学吧。”李晨对刘力说。“那你等我给你拿饭去。”说完，刘力又急匆匆走了，返回来时，拿了包子，这次是两个小的，李晨都吃了。然后两人一起复习物理和化学，有问题时，基本就是李晨问，刘力给她讲。到九点半，两人告别，临走时，刘力拥抱了李晨，耳边仍是那句，“不管你考的好与不好，我都娶你。”说完，就跑。

李晨失笑，真是特别的安慰方法。第二天，李晨还是和往常一样五点起，先考物理再考化学，所以她下楼跑了两三圈，拿着化学书坐在台阶上翻书。其实也看不了什么了，她很快就翻完了无机化学和有机化学。看了时间，回去，第一次，她去刘力的房间敲门，开门的是他的室友，“刘力，找你的。”刘力出来，“我有点紧张，刘力，陪我聊一会。”李晨不好意思地解释。“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不是，就是看书看的没意思。觉得啥都看不进去。”“那就别看了，陪我吃早饭去。”说完，拉着李晨的手就去餐厅，“还不到七点，各种食物刚刚摆出来，吃饭的同学并不多。李晨和刘力选好餐品，吃起来。刘力甚至给李晨扒了鸡蛋皮。李晨很不好意思，“我好多了。适当的紧张是对的，但是过度紧张就影响下面两场的发挥了。”“能这么想，就对了。没事，你平常考试一直很稳，只要正常发挥就行，我还不如你呢，对不？”“那吃完，咱俩一起去考场吧。”

等二人一起牵手去考场时，本校很多人都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李晨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她平复下来情绪，走入考场，考物理。没有她想的得那么难，昨晚还刚好复习到了一道大题，还问了刘力，多亏了他。李晨心想。中午回去，李晨约了刘力去吃饭，当两人一起出现再餐厅时，男生们还起哄，“这里，这里。”李晨跟着坐到刘力身边，吃了几口米饭，几口菜，就先回去了。她不好意思在这种场合。她感到难为情。生怕影响她的考试情绪，她赶紧上了楼，回了自己房间，拿着化学书看了一会，睡了半小时，起来又看了几分钟。收拾下，准备去考场。刘力已经在楼下等她了。“准考证都带了吧？”刘力问，“稍等，我确认下。”“都带了。”“走吧，你没问题，就是昨天数学没答完受影响了。你看，准考证都带了，不傻。”“你才傻呢。”二人像早晨一样，牵着手，其实是刘力拉着李晨走。路上，刘力还一直提问李晨分子式和方程式。就这样，到了考场。李晨化学答的也很稳。没有出现数学的情况，因为她提前看了题，先把会的做了，防止紧张遗忘，留下遗憾。

等出了考场，刘力等在校门口，看着李晨轻松的样子，“考的还顺利吧？”“还行，该答的，都答了。”“我的英语就靠你带飞了。”“没问题，你陪我复习了物理和化学。投桃报李，也应该陪你复习英语。”

晚上李晨没有去吃饭，她借口回去整理英语笔记，让刘力仍给她带俩包子。晚上复习英语，李晨先听写了刘力100个超纲词汇，惹的刘力哇哇大叫，“怎么这么难，我好多不会的。”“这些可能在CD篇出现。”然后又提问可能常考的他短语，“turn up ，show up ，turn down ，take up……”等短语的一词多义。以后，给她讲了去年真题的完型，阅读，七选五，短文改错，写作，总结了各题型技巧，不会，告诉他不会，没思路就照着这个卡，还提问，“哪个题型用找相似，？”“完型和七选五。”“哪个题型不能选相似的答案？”“CD篇的细节题，考同义替换，和原文答案不相似，和原文一样的选项都是干扰。”看着刘力脱口而出的回答，看看表，快10点了，李晨点点头，“你可以回去了。”照旧，刘力拥抱了李晨，这次，不但耳语那一句安慰，还趁她不注意，偷亲吻了她的额头，怕她生气，撒腿就跑。

第二天早晨，李晨还是五点起，她踌躇了一会，还是去楼下跑步。不过她这次没拿书，因为她一本英语书都没带。于是，她就在院子里转圈瞎溜达，直到六点，她才去敲了刘力的门，刘力拿着书跟着李晨下楼，去了李晨常坐的台阶，陪刘力背单词，随时准备刘力的提问。直到七点，两人去吃早饭。早饭过后，带好准考证，两人牵手走向一中考场，就是路上，李晨也一直在提问刘力，把能想到的点，常考的，比如非谓语动词的用法，标准答案和干扰选项，让刘力复述了一遍，时态的判定原则，must的用法，虚拟语气的判定标志……几乎提问了个遍，因此，待两人到达考点，正卡点。迅速分开，进了考场。最后一门，英语。没有意外，李晨答的无比顺利。交卷铃响后，李晨长长地舒了口气。她尽了全力，没有虚度光阴。

至此，高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