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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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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已经很晚了。”天凤看到丘桢不顾她的命令,肆无忌惮地闯入,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违背上意的忐忑,当下十分恚怒,上位者最忌讳下属以下犯上。

想起几日前的游湖,他命人在随行的船上唱评弹,什么不好唱,偏唱西厢记!难道自己是那崔莺莺,与他无媒苟合吗?

“你们都下去。”丘桢吩咐下人,见下人都退出了公主所居的落凤阁,自顾坐下,亲手斟了一杯茶,纤细的手指捻起茶盏,置于鼻下,仔细一嗅,满意地发出一声“嗯”,然后再轻品一口,随即放在桌上,手掌不断摩挲着这只斗彩杯。

眼前这人,分明不是喝茶,而是示威!

他分明是告诉自己,自己的命令在这里不管用,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天凤见他不以为意,心下顿时有些慌乱,这里都是他的人,虽然身在府衙别院,但是这几日早就看得出来,那个苏州知府是他的人,唯他命令是从,自己身在异乡,孤立无援…这时突然想到,如果程铁衣在这里,就好了。

天凤定了定神,说道:“世子,您是齐国公嫡脉,朝廷勋略,既然为人臣子,自然知其尊卑大小,你深夜不顾我的命令闯入我房里,成何体统!现下你退出去,我必不会向我父皇禀报,否则……”

“否则,否则你能如何?”丘桢眼下一片恼怒,该死的,哪怕是情蛊,都没让她彻底忘了那个贱*民程铁衣!还要本世子再用迷情香!一想到天凤不过半年的寿命,半年,足够总楼主总揽全局,定鼎天下!自己到那时就是从龙之功,大权在握!自己再也不想等了,“偷龙转凤”计划,因为情蛊的变异只能上报总楼主改变计划,好在灵药已经研制成功,有没有“转凤”,都可“偷龙”!那么这个活凤凰也就没有用处了,自己不论怎么处置,只要不影响大局,都无所谓。

“我还是那句话,自从宫宴上见了公主,微臣一见倾心。”丘桢站起身来,“公主,你就如那九天之凤,美丽高贵,而我,”天凤注意到,此刻的丘桢不再用“微臣”二字,“就好比深渊蛟龙,无可限量!”

丘桢突然上前,抓住天凤的手,“公主,所谓自古美人爱英雄,你何不从了我,玉成好事,莫要辜负这良辰美景,嗯?”

看着丘桢靠的越来越近的脸,天凤心中极为慌乱,不由得强撑气势说道:“你放肆!”

抽出玉手整个人躲到博古架旁,指着丘桢说道:“你,你竟敢以下犯上,轻薄于我!你不想活了你!还是,还是你根本没有把齐国公府满门放在心上!”

丘桢见到惊吓的如小兔子一般的天凤,心中更是情*欲大动,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只想赶紧把她搂入怀中,为所欲为,口中却还说着:“齐国公府?齐国公府满门好得很,只怕你有事,他们都不会有事。”

“你,你别过来,”看着一步步逼近的丘桢,天凤只觉得绝望极了,“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呵呵,”丘桢此刻对这个只有半年寿命的娇公主充满了邪恶想法,很想看看她绝然欲泣的表情,口中就说道:“公主,你该不会如此天真吧?你以为我为什么撑到苏州府才动手?你以为苏州府还是你们的地方?呵呵,你大声叫吧,你叫的越大声,我越喜欢!”

“你,你下流无耻!”天凤气的口不择言。

丘桢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天凤,霸道地说着,“我就是下流无耻又怎么样?你以为还有谁来救你?那紫禁城里一步都出不来的皇帝老子么?哼,早晚有一天,这天下都不是他的,你还矜持什么!不如从了本世子,我会让你获得做女人的快乐!”

面对丘桢张嘴就要吻过来的脸庞,天凤一个巴掌就要打过去!谁想到手伸到半空就被丘桢捉到了!

仔细嗅了天凤颈间的芳香,喃喃说道,“在流潺居,本公子为了拿到你的香发和血珠,不惜易容,费了无数心力,差点暴露在长风镖局面前,本公子也算为了你费尽心思了,你为何不懂我的心?”

说着,他疯狂地吻向天凤的脸,天凤在巨大的刺激之下,手推脚踢,却因为素体孱弱,被他紧紧固定在博古架旁的墙壁上!

此时博古架上,添满了燃情香的香炉正发散着浓浓地香烟!

天凤没有因为燃情香的催发而有半丝情欲,反而没谁注意到,天凤腰间坠着的一小块木牌,正发散着一股比燃情香还浓烈的味道!

“你走开,你走开!”丘桢已经神思迷乱,彻底沉浸在对天凤的情*欲之中。一只手牢牢禁锢住天凤之前奋力反抗想要推开他的双臂!腰间和双腿将天凤卡在墙角死死地,另一只手对天凤上下其手!感受着她高贵的身体,玲珑的身段带来的刺激!

看着天凤口中不断地喊着拒绝、走开的话,丘桢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练习天仙罡气总觉得经脉堵塞,真气不畅,内心郁郁,眼下美人在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着天凤的秀唇就强吻了上去!

天凤被强吻到不能呼吸,她不断摇摆着自己的头,双髻的发箍都散落在地上,终于在不断地激烈反抗中抽出空隙,脑中的身影从梦里剥离开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变得那样清晰!

“铁衣!铁衣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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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众人都难以入眠的夜晚。

连蓉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渺无人迹的街道。

几盏灯火摇曳,风儿吹入心帘。

“客官,小的给您送香炉来了。”隔壁房间,小二哥的声音清晰可闻,整个夜晚静谧且幽长。

云五、封平和秋芷曦去府衙搭救铁衣天凤,石秀才和如风也出门办事,留下冀北三狼照顾连蓉。

“连姑娘,很晚了,您身子不好,该早点休息。”三狼看大狼、二狼都趴在桌子上睡了,而连蓉却迟迟没有睡意因此劝道。

连蓉没有回头,轻声说道,“我不困。”

沉默片刻,后又说:“如果你们困了,就去睡吧,不必管我。”

“怎么了?”大狼刚睁开眼,三狼将他的头按回桌上,“没事儿,老大你睡吧。”

“你们三个,以前跟着血手胭脂?”看他们三个整日耍宝逗笑,本来沉重的心情,也让他们搅和地有些轻快起来。

“是啊,胭脂姑娘,是我们三人的姑奶奶!”三狼骄傲地说。

“可惜,姑奶奶她,被天幽帮司马潇那个女魔头杀死了。”醒了的二狼不免有些惋惜。

“胭脂姑娘,以前江湖传闻,说她喜欢少局主,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过……”三狼有些迟疑。

“哎呀,过去的事怎能做准!”二狼纠正道,“后来我们姑奶奶想开了,心里只有封爷一人了。”

“胭脂姑娘,是一个勇敢的人。”连蓉喃喃说道。

不像自己,不敢爱,不敢恨。

“不仅勇敢!还貌美如花!”三狼赞道。

“不仅貌美!还敢爱敢恨!”二狼眯着眼睛赞道。

“不仅敢爱敢恨,还酿的一手好酒!”睡眼惺忪的大狼想到一直没喝到的胭脂桃花酿,抬起硕大的头颅,双目放光,空舔了舔唇。

“你要是困,就睡吧!”三狼劝道。

“对啊,老大,困了就睡吧。趁着母夜叉不在,抓紧补补觉!”二狼最怕秋芷曦。

“那你们两个怎么不睡,非要和连姑娘说话,生生把老大我吵醒!”大狼不满道。

“你们别吵啦!”连蓉笑道,“还不趁着秋姑娘不在,抓紧休息,等她回来,你们又要鞍前马后地跑腿了!”

“正是!”三个狼异口同声,又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连蓉刚要继续欣赏这江南的夜色,顺便,顺便等铁衣他们回来。

正在此时,隔壁传来阵阵埙声。

刚开始还好,曲调呜咽难明,好像一个女子,被男子无情的辜负,心中忧愁怨恨无处诉说。继而曲调一转,生生用内力催动古埙,用呜咽之声吹出了西北狂沙的阵势!

“是谁!哪个活的不耐烦了!”大狼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却抬头怒吼道!

“大半夜不睡觉,吹什么吹啊!”二狼不满道!

“就是啊,也不怕扰民吗?”三狼刚有些睡意,都被搅和了。

“啊!”连蓉突然觉得全身骨骼被人一段段斩碎,痛的已经不能呼吸,不能思考!“好疼!”一个翻身打挺,连蓉重重将自己摔在地上。

“连姑娘,你怎么了!”三个狼一瞧连蓉以极其怪异的姿势倒在地上,赶忙过来扶着。

此刻连蓉痛的牙关打颤,死死抓住大狼的手臂,好像只有如此,才能勉强支撑这份痛苦!

“连姑娘,你怎么了?你说话呀!”二狼也赶忙说道。

“老大,我看连姑娘不对劲!”三狼直接判断道。

“废话,这还用你说!”大狼没好气道。

“痛,痛……”连蓉很想说出点什么,但是此时此刻,她全身内力暴虐凌乱,在体内乱窜!筋骨寸寸如刀斩,如剑割!本就满是伤痕的手指青筋暴起,用尽全力抓住大狼的手臂。

“哎呦,连姑娘,您轻点!我好痛啊!”大狼不免呼痛。

“老大,连姑娘本来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样!”三狼问道。

“我怎么知道!哎呦,连姑娘,轻一点,轻一点,哎呦,痛死我了!”大狼被抓痛后彻底失去了思考。

“我看一定和隔壁的箫声有关!”二狼经过缜密思考,下了结论。

“笨!那不是箫声,是埙!哎呦,痛死我了!”这个时候,大狼都不忘记反驳。

“管他是箫是埙,自从他吹了这玩意,没一会连姑娘就这样了,不是他搞的鬼,还能是谁?”二狼辩驳道。

“老大,老二说的有道理哎!”三狼附和道。

“哎呦,你们两个,帮我把连姑娘扶到床上去,咱们去隔壁看看!哎呦,好痛!”大狼使唤两个兄弟,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连蓉平躺在床上。

可此时此刻,她哪里躺的下,奋力抓住大家的手臂,吓得三个狼赶忙离她远远的!全身剧痛让她不能思考不能说话,只能满床打滚尖叫,“啊!”

三个狼只能壮着胆子,结伴去了埙声所在的房间!

“老大,老大我怕。”三狼哆嗦着。

“怕也没有用,到时候封爷回来,发现我们没有照顾好连姑娘,封爷看在姑奶奶的面子上倒不会说什么,但是那母夜叉会怎么样?”

“老大说的不错,那恶婆娘看上了封爷,一门心思在封爷面前表现,如果咱们出了岔子,让她觉得在封爷面前失了面子,只怕到时候给我们几根碧潭红雨针尝尝!”二狼赞同道。

“可是,可是敢来杀连姑娘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啊!”三狼想的很多,却越想越怕。

“不好惹,也得看看!江湖也得讲义气!”大狼一脚将隔壁房间门踹开,却在踹开的一刹那,被几面的人几脚踹了出来!

这一切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大狼二狼三狼根本来不及反应!

却在被踹出的一瞬间,大狼看清了,里面站着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老妈子!

“哎呦,老大,你快起来,你压死我了!”三个狼被人叠了罗汉。

“根本打不过,老大,怎么办?”二狼问道。

“老大,听连姑娘的惨叫声,她好像痛的快死了啊!”三狼听见连蓉各种非人声的呼喊,感觉自己寒毛都竖了起来。

“三十六计!”

“走为上计!”

“那咱们把连姑娘带走!”三狼悄悄地说道。

这时连蓉已经痛到昏天黑地,只觉得此时此刻生不如死!每一秒钟都好像一万年那么难熬!无数的刀子、利剑在自己的骨头上割来割去,甚至觉得有的时候,它们在挖自己的骨髓!

“啊!”如果此时可以说话,难道她真的好想对身边的人说,杀了我吧,真的熬不下去了。

“连姑娘,连姑娘,你撑住,咱们带你离开这里。”大狼回了屋子,赶紧和连蓉说道。

“我好疼,啊!”连蓉已经开始意识不清,随着埙声起承转合,曲调忽高忽低,急转直下,连蓉已经觉得黑白无常就站在屋子里,等着收割她的生命。

刚开始还能不断蜷缩翻滚,用动作缓解一点痛苦,待一曲接近尾声,连蓉已经全身被冷汗浸透,躺在床上等死。

“铁衣,照顾妡儿。”连蓉仿佛看到了小时候,她和铁衣游湖,铁衣架着船,他们一起欣赏这湖光山色的情景,“我不是有意骗你们的……”

连蓉喃喃的声音,三个狼听得都不真切。

“老大,连姑娘,好像不行了。”二狼颤抖着声音说道。

“老大,不会吹完了曲子,连姑娘就死了吧?”三狼也颤抖着声音问道。

“那也没有办法,那个人一脚踢飞了我们三个,可见也是个高手。”大狼反而沉稳说道,“我们不能在这里,咱们背着连姑娘先离开客栈再说。”

两人刚要把已经失去意识的连蓉,扶上大狼的背,隔壁的埙声却戛然而止。

“老大,隔壁不吹了?”二狼说道。

“我听见了!”大狼怒道,“你们两个说,怎么回事?”

“老大,你说是不是……”三狼这个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隔壁“怦”地一声!

“难道隔壁还用了火器,炸了?”三狼怀疑道。

“不会吧?”大狼怀疑道,“对付我们冀北三狼,还用的着火器?”

“怦怦!”

随着巨大的一声响,冀北三狼伸出三颗头颅探出房间门框。

隔壁突然跑出来两个人,随着人的逃出,一股难以言明的臭味也四散开来!

“嗯!什么味儿!”三狼抗议。

“感觉像屎味儿!”二狼分析道。

“我看是连屁带屎的味道!”大狼判断道。

逃出来的男人和老妇人都疯了一样在找茅厕。

“对不住了客官,小店茅厕只有一间,您……”掌柜的很抱歉。

“这么大一间客栈!竟然只有一间茅房!分明是消遣本大爷!”男子抓着掌柜的衣领吼道。

“别嚎了,抓紧找茅厕要紧!”老妇人已经快忍不住了,腹中一阵阵绞痛。

“金嬷嬷,您怎么样?”男子虽然也痛的要死,依旧强忍着不适,扶着金瑛。

“快,快找茅厕,恭桶也行。”

“好。”好字音还没落地,就听“怦”地一声,男子散发着更大的臭味。

“哎,”二狼嫌弃道,“他们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反正他们吹不成了,快看看连姑娘。”三狼说道。

“连姑娘!”

房间内,空无一人。

“连姑娘人呢?”大狼慌了,这要是母夜叉怪罪下来,哪有自己三人的好果子吃。

不过刚才看男子和老妇人一眨眼的功夫,连蓉就彻底不见了!

“怎么回事?”三狼不解,“难道见了鬼?”

“是啊,否则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大狼没有说话,挺着鼻子在空中仔细嗅着!

“老大,可是有什么发现?”

“这屋子里进了人,还是个男人!”

三狼瘫坐在椅子上,“是人就行,别是鬼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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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厂公,消息传到。”一名东厂的探子将纸条递上。

“唉,金瑛这个女人,办什么事都太心急。”刘申看完了纸条上的信息,皱着眉头感慨道。

其余属下均不敢发声接话,尤其是刘申的近身下属,无人不知道他和金瑛的关系,更加熟悉刘申的神情和喜怒,就刚才几个表情和他说话的语气,众人皆知厂公此时心情必然十分恶劣,这个时候谁出头谁倒霉。

“这是怎么了?”此时,东厂掌班蔡全一进门,发现众人皆屏气凝神,“可是有了什么消息?”

“你自己看。”刘申将纸条递出,“金瑛还是你举荐的,我本不欲她担此大任,如今在苏州城露了行迹,只怕锦衣卫此时定有防范。”

看过纸条的内容,蔡全说道:“属下想着金嬷嬷虽办事有些急切,但是她一片忠心,定然出不了什么岔子,不过长风镖局确实难以对付,那丘世子也不好相与,公主更是不好伺候,金嬷嬷她一把年纪,维持三方确实有些难为她了,如今虽然她拜会了苏州分部,想来翁泰北也不会就全然知晓。”

“你太小看翁泰北了。”刘申手指扣桌,边思考边说道,“你不要以为咱们东厂这么些年失势仅仅因为多年前公主掉入千鲤池这件事才失了圣心。翁泰北向来老奸巨猾,老谋深算,咱家在他手里不知道吃了多少亏去,更别提他手底下人才济济,不说去了的百里奔,死了的曲星武、丁焰山、赵光远,就说铁尺伏魔彭重,冷面金刚段增,雷火神鞭孙由,我们东厂又有几人抵得过?更别提翁泰北那个家伙就是个不世出的绝顶高手。金瑛以为她夜访苏州分部,行迹小心,定然无人发觉,只怕翁泰北此时已经想好对付咱家的计划了!”

“那厂公的意思是?”蔡全问道。

“只怕还要你鼎力相助。”刘申目光灼灼望着蔡全。

“属下但凡能有丝毫用处,敢不尽力?”

刘申满意地点点头,“你能如此,咱家必不负你。”

“可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蔡全问道。

“去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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