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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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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沈长思气喘吁吁地走进齐宵元的房内,拿起桌上早已备好的茶水一饮而尽。

齐棋将手中的用来记录的册子递给沈长思,又添了一杯水:“这次就坚持了一刻钟。”

“咳…咳咳…”沈长思呛了一口茶水,顿时眼圈洇出了一道红晕:“就只有一刻钟?”

“是啊,公子今早起来发现找不到姑娘您,就一直是一副坐立不安,食不下咽的模样。”

沈长思皱眉翻着前面的记录,上面清晰地整理好她离开他身边后,齐宵元能保持清醒的时间:“看来我的猜测确实是对的,因为这次我只是被厨房的人拉过去尝了尝新鲜出炉的糕点罢了,根本没走远。”

齐棋看着她此刻略微有些狼狈的样子,疑惑道:“那姑娘为何成了这副模样,小的还以为您去了很远的地方,因为担心公子一直昏迷不醒对身体有害,所以特意跑回来的呢。”

“嗯~路上碰见了齐老爷和齐夫人,所以才小跑着回来。”沈长思有些心虚,不敢面对二位老人,原因有二:一是因为齐宵元的昏倒的原因虽然还不明朗,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怪病确实与她有关,她这个始作俑者总是心虚愧疚些;至于二,她身份不明不白,担心他们二位会害怕,所以就没什么必要在他们面前出现。

沈长思放下册子和茶水,走到齐宵元的身边坐好,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覆在他的手上。

齐棋见状退了出去,将房门关好。

而沈长思合上眼,安静地等着他醒来。

不知是天气不够好将屋内衬得也格外昏沉,还是因为太安静,就只有他们二人的呼吸声起起伏伏。

不知过了多久,被握住的那只手微微挪动了下,沈长思睁开眼,看到齐宵元侧卧在床上,一双眼睛干净透亮,将她的身影也映衬得格外清晰。

齐宵元嘴角噙着笑,醉人甜腻像极了香醇的甜酒:“醒了?”

“嗯,没睡。”

“你今早去哪了,我找了好久。”

他的语气像是在娇嗔,像是在埋怨。

她明明没有必要解释给他听,却还是不受控地说道:“我哪都没去,就在府内,是你没有发现。”

“那是我太笨了,总觉得你会离开府内。”他听她的答复,喜上眉梢,得到甜头便立即凑上前,热热的气息扑打在沈长思的脸上,也扑打在她的心上。

沈长思立即回过神,躲开他炙热的眼神说道:“没什么事就起来吧,你也该饿了,还没用早饭。”

话毕转身径直离开,只留得齐宵元一人还在回味她脸红慌乱、不知所措的模样。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齐宵元凑到沈长思的身边,看着她笔尖落在纸上写下这行诗句,只稍加思索,便挂上笑容说道:“想看花灯了?”

沈长思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回应:“不是”,而后又继续提笔。

“这是想到我了?”

齐宵元期待她回答的目光过于刺眼,叫她躲避不得,只好放下笔,亲自泼了他的冷水:“当然也不是。”

齐宵元听到回答,泄了气地憋着嘴巴:“哦……”

见他这样,倒是把沈长思惹笑了,她又将笔拿起:“明日你还要去书塾么?若是下了学还有精力,随我去供奉金灵的神殿可好?”

“好啊!”

齐宵元先是不假思索地应了她的邀请,却又立即想起自己和孙恕和的相约,他垂下扬起的笑眼,心中颇有遗憾:“不行,我明日要随恕和去他府上取书卷,要不你等等我?过几天空下来了,我们一起?”

“也好。”沈长思点了点头,心想就算去了金灵,也不知该如何才能见到元武安他们。还不如从借来的古籍上找一找,没准会得到更多的线索。

而且,这凡世间,总有道士会知晓齐宵元昏睡的缘由吧,或许,也会知晓她如今是何身份?

“齐宵元?你可识得很有仙缘的修道者?”

齐宵元眨了眨眼睛,思索片刻:“没有。”

“好吧……”

沈长思坐在椅子上,单手托着下巴却迟迟想不出什么方法来。

这些天她尝试了许多次,才终于明白,原来能让齐宵元昏睡的并不是他们之间相隔的距离,而是分别的时间,时间越长,他睡得便越深越死,且这个时间还不是固定的,他若想的早,便睡得早。

“有办法了!”沈长思惊喜地坐直身子,转过头对齐宵元说道:“如果你忘了我,忘了我你是不是就不会再晕倒了。”

齐宵元一边听着她的蠢办法看她难得笑的灿烂,一边心在滴血,这沈长思就这么想摆脱他?

“不要!”齐宵元赌气地转过头不愿看她自作聪明的表情,又找出其他借口否定她的主意:“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想忘,我的回忆里,又不止只有是沈姑娘你一人,沈姑娘你怎么向我保证,我会且只会忘记你一个。”

沈长思被他唬的哑口无言,见他严肃的表情和语气,顿时语塞,明白自己的办法确实是草率了些:“抱歉,是我考虑欠佳。”

齐宵元听了她的道歉,更是胸口郁闷:“先不想这个了,我嘴里没什么味道,让齐棋买些点心回来?”

“嗯嗯。”

“齐棋!”

齐棋:“公子,有何事要吩咐?”

“麻烦你跑趟茶楼,买些时兴的点心,再问问这个时节还有没有豌豆黄,最近总是想吃这个。”

“公子怎么会想吃这个,从前春日里做的最好最绵密的豌豆黄,公子都不会吃上一块儿。”

“我也不知,你去帮我问上一问,若是没有就算了。”

“是公子,小的这就去买。”

沈长思听他二人的对话,有些惊讶地看着齐宵元,心里缓缓浮现出一个不好的想法:“你从前不喜食豌豆黄?”

“是啊,怎么了?”

沈长思摇了摇头,眼神却在躲避着齐宵元,担心他看出异样:“没事。”

她记得,元业应该是算得上很喜欢豌豆黄的,虽然每次听书看戏时都说是给她点上一份,但他每次都可以用上一大半。

沈长思再次试探着问道:“你最近,还有什么与往日里的自己有不同的喜好么?”

“嗯~”齐宵元微微抬起头:“夜里总是睡不着,我觉得应该是这几日陪同你查验昏睡的原因,白日里睡的太多了。”

“还有么?”

“还有~其他的确实没有注意。”

沈长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眼底蒙上一层忧虑,说实话,她如今最怕见到的就是真正的元业,不知该用怎样的情绪面对他,不知等到齐宵元寿终正寝的那天,元业记起在凡间的这段遭遇,她又该如何处之?是躲避?还是面对?还是到那时,她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又下雨了……”齐宵元的声音打破了她沉浸在自己的担忧里,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外的雨帘,果然今日看着就昏昏沉沉的天气就是在预示着一场大雨。

元业皱着好看的眉头:“这雨又大又急,也不知道齐棋走的时候带伞了没有,我得去迎一迎。”

沈长思:“你很牵挂他?”

元业:“当然,他和我一起长大,亲如兄弟,自然是事事都牵挂。”

沈长思拂了拂平桌上被风吹乱的纸张,而后起身走向屋内放伞的地方,拿了两把伞出来,对齐宵元说道:“那走吧。”

齐宵元眨了眨眼:“你也要去?”

沈长思答道:“嗯,不然你半路晕倒怎么办?”

齐宵元听了她的回答,将不满意三个大字很明显地写在脸上,但还是乖乖地接过伞走到廊下撑开一把,将举着伞的那只胳膊微微抬到她的身前,示意她走进伞内,甚至可以挎着他的手臂,与他更进一步。

齐宵元小心翼翼地期待着,沈长思却没有想太多,就如同往日还在天宫时元业永远都是立于她的身侧一般,她早就习惯了他的存在,他的位置。

她走上前,与他站在同一把伞下,没有半点犹豫。

可齐宵元却犹豫了,只是这向前一步的靠近,他就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心扑通扑通跳得又快又大声。

他们并肩而行,吹来的风挟着她身上自带着的清幽的花草香气还有雨水冲出的泥土的腥气,萦绕在他的全身上下每个角落,像是在怂恿着他,勇敢点,靠近一些,再近一些。

“走么?”

齐宵元回过神:“啊!走……走。”

二人刚走过半条街,沈长思抬头看了眼头顶的伞,又向后倾着身子瞅了眼齐宵元被雨水打湿的肩膀:“……你是打算给齐棋留着中间的位置么?”

齐宵元:“当然不是!”

她站定在原地,眼神示意着他看向他们二人之间的距离:“另一把伞给我吧。”

“不要!”

“那你要一直淋雨?”

“我喜欢和你打同一把伞。”

“……哦,还真没看出来。”

“我……”齐宵元猛吸了一口气,而后壮着胆子用另一只手猛地揽过沈长思。

“……”

齐宵元勾起笑容,眼神狡黠:“既然如此,本公子便不再辜负沈姑娘只拿来两把伞的深意了。”

话毕,雨落伞面,撞击出阵阵响声连绵不绝,沈长思恍惚间又忘记了眼前人非心上人,她听不到他的声音,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只有倾盆大雨占据了她的五感,试图洗刷天地污秽,也洗刷掉仅存不多的理智。

沈长思此时此刻才明白,只有当她的感官已经模糊到以为元业出现在她眼前,可理智却在反驳叫嚣说这一切都不是真实的时候,她被迷惑多深,就有多么的想念元业。

如果是元业,也会像这样强硬地将自己揽在怀中不松手,也会像这样示弱又霸道地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靠近她,相悖的两种情绪被无限放大,又互不相让,她好像就快败下阵来,她分不清了,她坚持不下去了,她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此刻沈长思看着他的表情,生出了千万愁绪的怨念来……

她很清楚,齐宵元是眼前花,却不是她心中真正的山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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