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
萧源自觉把该说的交代完了就直接下线,笑死,根本没时间跟网友互喷。
而且现实都摆在眼前了,有人还是要相信各种阴谋论她也没办法。
网友们虽然出了名的墙头草见风倒,特别容易被挑起情绪,而且整体属于那种积极道歉下次还敢的性格,不管一次热门事件反转后底下有多少人道歉反省表示下一次一定不会随意站队,下一次还是有一堆人积极站队辱骂。笑死,什么都能反转,只有这种情况根本反转不了。
但是在这个时候他们的特点也有好处的,中间也会有不少脑子清醒的家伙,这就够了,在绝对之间的证据面前,绝大部分网友现在应该是倒向自己这边,这就够了。
她也不需要所有人都完全信服自己,反正人数整体是往上走的就行。
如果她做了这么多事,信服自己的人数是往下走的,萧源也不会怀疑自己做得事情有什么不对,只会觉得,13区大概是没救了,脑残的人占据了大多数,不如毁灭吧。
好在,这种事情并没有发生,萧源感觉自己跟这个世界的联系更加深了一点。好处也是很明显,吸收污染的感觉更加舒服了一点,身体也明显有些好转。
萧源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上直播之前她特意整理了一下自己,她也知道之前那副造型不是很合适,也不想卖惨,但是好多评论还是说她看起来好像很累的样子。
萧源左看右看,怎么都觉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比刚醒来的时候已经好很多了,身上的肉都多了点,皮肤也比以前好了点,身高都高了点。
继续加油,未来可期。
萧源很是满意,然后完全不管自己的直播激起了多大的水花,真强者从不回头看爆炸!转头又投入了研究状态,病人那边基本稳定,接下来不需要什么大手术,主要是药物调理,药物调理主要问题就是宋祁连了。
萧源很敢想,宋祁连不容易被感染,导致他升级都变得比一般人难很多。
畸变者的恶化,觉醒者的升级,和觉醒者的堕落,说到底源头都是污染。
没撑过污染的普通人变成污染物,撑了一半没有完全的普通人变成畸变者,完全撑过去的就是觉醒者。第一种不用说,第二种第三种也不是完全安全的,在萧源看来,第三种就是抗性更加高一点而已。
萧源现在大小是个领导,在傅凌开绿灯之下她的权限也是很高,在加上宋祁连现在算是她手底下的人,按道理来说想要调取宋祁连的资料是不会受到任何阻碍的,不过出于尊重,萧源没有直接调出对方的资料,而是叫他过来直接问了他怎么觉醒的事情。
说道这个他就不困了,宋祁连不知道萧源为什么问,反正就叭叭把自己的过往给掀了个底朝天,生怕自己遗忘什么。
“我爸妈说我这种情况大概是累积变异,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我还在我妈肚子里的时候,我妈不小心被隔壁邻居连累陷入污染区域。幸好用我妈的话来说,那时候家里条件不怎么样,周围的邻居条件都差不多,反正没有特别厉害的,被污染变成怪物之后也没有特别厉害。”
“爸爸为了怀孕的妈妈的安全,虽然还没有能力搬去更好的小区,但是尽可能把卧室打造得很厉害,卧室那边还单独改造了个小小的洗漱间。”
“虽然小但是五脏俱全,上厕所洗澡什么都没什么大问题。”
“卧室里还常年放着食物和水,还有电磁炉什么的,以防万一,反正能想到的都想到的,卧室简直就是一个封闭的各种齐全的小单间。”
“我妈在察觉到异常之后就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躲着,一直苟到了最后。等特安局的人过来把大家拯救出来的时候,整栋楼好多人都已经死了,我妈这个孕妇还好好的,好吃好喝一直躲在卧室里,虽然因为垃圾没办法扔多少有点点邋遢,但是比起其他人来说真是好太多了。”
“但我爸还是觉得委屈到了我和我妈,痛定思痛,一边努力赚钱继续努力加强房间的安保,扩大安保的区域,不用困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一边暗戳戳的打听其他地方的房子。虽然暂时拿不出这个钱,但人总是要有目标的,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我爸老这么教育我。”
“他不敢欠贷,说人生无常怕人死贷款还在,他倒是不要紧,怕我们母子两到时候太苦了。所以就算想要搬去更好的小区,也不敢贷款,也不想为了存钱亏待现在的生活。就算是出过事的别人看不上的破烂房子,我爸也一直花大价钱装修让家人过得好一些,很多人都说我爸傻,但我爸说钱不是省出来的是挣出来的。”
“我妈也一直很支持我爸的决定,要是她听到有人背地里说三道四说我爸,就算是大着肚子,她也敢拿着扫把上去打人的。”
“我妈说他们才是傻子。我们家里当时包括肚子里的我在总共就三口人,我妈怀孕主要以养胎为主,我爸忙着工作赚钱,家里的其他事情只能我妈自己扛着,我妈要是不硬气一点,早被那些人欺负死了。”
“事实证明我爸的选择没错,那栋楼出了好几次事情但我家里一直都很安全。”
宋祁连化身家人吹,恨不得事无巨细讲自家的发家史,“后来我家里又出了好几次事,好在每次都被特安局的人救了回来。”
“我爸妈在净化液能量液这块都比较大方的,尤其怀上我之后,他们生怕自己出事连累我,也怕我在肚子里没养好吃亏,可能是这个原因,他们运气好,在某次被污染感染之后撑了过去变成了觉醒者,虽然等级比较低,但日子一下子就变得好过了不少。”
“我爸跟我一样是水系异能,制造的水很干净,开了一家供水店。虽然因为等级低了点,每天能够提供的水数量不多,但我爸一直很注意口碑,从来不掺水分,生意一直都比较稳定。”
“我妈力气特别大。”宋祁连做了个握拳展示肌肉的手势,“她帮我爸送水,有时候也去城外寻找物资。”
“我家人几次被救都是因为特安局,所以对特安局特别有好感,尤其对调查部。”
“我妈总说,要不是因为调查部的人,他们母子两早就死了,也不会有现在的生活,我爸也在旁边点头,所以我从小对调查部和特安局都特别有好感。”
“后来又经历了好几次污染事件,我也不确定是哪一场污染事件影响到了我,反正最后一次是走在路上的时候,有个人突然发疯,我就不小心被咬了一口。”
“正常来讲。”萧源就当听故事一样,觉得宋祁连的故事还挺有意思的,所以一直没有打断他,听到这里的时候才忍不住说了一句,“第一次不管是畸变还是觉醒或者是直接被污染,能力和状态都跟当次的污染源相关,很少有跨越很大的情况。”
“给我检查的医生也这么说,他还说要是出现完全不相关的感染,通常技能和等级会比较特别。”
“像我这种特别普通的比较稀奇。”
“我本来以为自己能够一朝崛起加入调查部,那可是我小时候一直以来的梦想,我爸妈也一直很支持。”
就算调查员很危险,爸妈也从来没有阻止过儿子的想法,就算是他觉醒的是水系异能,明明很适合继承家业,就乖乖的跟老爸一起守着那家店就能够很好的继续生活下去,偏偏宋祁连放弃家业很努力的去考特安局后勤部,爸妈也没说什么。
“不过没想到我果然不是特别普通的稀奇呢,只是他们没有发现而已,我现在也有机会加入调查部了,我爸妈知道了肯定很开心。”
担心肯定是会担心的,但他相信他们更多的会是骄傲和自豪。
按照宋祁连的话来说,他从小到大遭遇污染的几率实在是有点大了。
[不止他说的那些,还有更多他不知道的污染他都经历过,只是从不小心经过污染区域到离开,他都一无所觉。要是有人一直盯着他,早该发现他的异常了。]
[也是他经历的污染虽然多,大多都是些没能够引起太多关注的小型污染事件,导致一直都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特别。]
听到未来的评价,萧源感叹,“你是个幸运儿。”
“我也觉得。”宋祁连笑得像个白痴,就算体质暴露的时候他遇到的也是好人,这些人都很保护他。
“你这样子,一般的刺激还真的很难让你有进步。”
实验室的人最近都在试着让宋祁连接触污染刺激他,从等级制比他低一点的,到等级差不多的到等级比他高出许多的,宋祁连都没有太多的反应。
虽然说第一次觉醒的等级基本上决定了这个人的上限,但是像宋祁连这样难以有一点提升的也是有点太差了。
他怎么说都是自然系的觉醒者,这类的觉醒者资质太差都不应该这么难升级。
“你这种情况,只能下重药试试。”
“怎么下重药?”宋祁连相当配合,他也是看了萧源的直播的,萧源在直播间的打算让宋祁连跟着一起骄傲的同时,也免不了有些担心其实在这件事情上比网友们想象中还要重要很多,可以说是起了关键作用之一的自己,能不能承担起这份期盼。
宋祁连是又骄傲又十分有压力。
他爸妈确认他有时间接电话不会影响到他的工作之后,给他打了老长的电话,两个人都激动到不行,前言不搭后语的说了老大堆。
大概就是祖坟冒青烟了,即便他们根本不知道祖坟在哪里,可能根本没这玩意。他们现在走出去都倍儿有面子,他们现在在外面一切都好,不用担心他们,好好听话好好干活,好好跟着萧医生干。
还有他们又要搬家了,特安局的人亲自来接的,让他们搬进家属区。因为萧医生工作的特殊性,未免小组成员的家属出意外,他们会被特别保护起来。
这也是特安局对重要员工的优待,尽量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专心给局里做事。
“你在实验室也呆了一段时间了,同事出名的理论你应该也看过吧?”
宋祁连有点尴尬的点点头,“我都尝试去了解了,但是还有很多东西都看不懂。”
“不要紧,你只要知道我们的宋琦然同学有个很著名的理论,就是污染片段的直接嫁接,我们已经有过成功的实践,在畸变体身上,效果还不错。”
“我是说,如果我们打算在你身上内置某种污染,你愿不愿意?”
“可能会有点风险,一是我们还没在觉醒者身上做过这种实验。二是,就算是觉醒者也不是绝对安全的,如果内置污染源,有一定的可能性导致你变成畸变体。”
“变成污染物的概率倒是不大,有我在,我会努力遏制这种可能性,关于这一点你可以信任我。”
“这样做的话,就能够让我提供足够的大脑畸变药物的材料吗?”宋祁连确实愣了一会儿,但第一反应想到的居然不是自己,而是药。
“可以的。”就算不可以,这家伙都态度这么明确了,就算不可以,她也要找个最合适的污染源,保证可以!
“那就好。”宋祁连松了口气,“不瞒你们说,我最近压力其实挺大的,一直很努力的补血的东西,锻炼身体,提升体质。”
“但不管怎么样感觉都还是有点不够。”
“我看着行动队那些大脑畸变的病人一天天好转起来,一个个生龙活虎的,都打算等调养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准备工作了,我好怕他们明明抱着那么大的期待,结果药不够。”
“药不够还是因为我的等级太低导致的,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才能提升等级。”
“现在好了。”宋祁连笑着道,要说完全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他更多的是庆幸,“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