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拨正时间，犹疑会产生什么问题，两姐妹在这个和她们流速同调的世界沿着时间轴往回走，在一个似乎相近的时间点进入了这个世界。
理所当然的，这里没有她们要找的人的气息，还不到这个世界中他过来的时间点，但是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无论你未来变成什么样，我一直都会爱着你。”操控着药师兜解除了秽土转生，又对着佐助告知了当年的事实，宇智波鼬一步一步地走向佐助，他感受到自己的灵魂正在离开这具身体回归净土。
“定魂。”
宇智波鼬瞪大了眼睛，他的回归被终止了，在这突然出现的声音之后，而佐助也像是看见了什么似的把视线聚焦在他身后，睁大了眼睛颤抖着嘴唇，接着挣脱了他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后面。
“月……绫？阳华……是你们吗？”佐助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两个悄无声息出现的人，这个年龄他完全认不出来面容了，可是那特征鲜明的发色对比他还是记得很清楚，那两个，短暂的，陪过他一段时间的妹妹。
“月绫，阳华？”
宇智波鼬思考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两个人是谁，是他那没见过几次的表妹，那时候宇智波和木叶的关系已经很紧张了，木叶高层的态度也很不利，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注意别人，再加上似乎因为她们父方的问题，母亲当时也没有跟他细说，之后更是一种把人藏起来的态度放在了娘家的房子那，现在看来，当时佐助应该没少跟她们接触。
对着佐助抬起来似乎像触碰一下确认她们是不是幻想的手，月绫带着些叹息地说道：“你好，佐助，好久不见。”
“啊，好久不见，”阳华也跟着打了招呼，只不过比起和佐助上演久别重逢，她现在更想先暴打一番不远处那个被她拦下来的宇智波鼬，她摩拳擦掌的，“鼬，我可以捅你几刀来报复一下当年你干的好事吗？反正秽土也没什么痛感。”
只是还没等有什么动作，她和月绫便被佐助一起抱住了，佐助带着些怨气和压抑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活着却不来见我！这些年、这些年我一个人……！”
阳华闭嘴了，找宇智波鼬报复的事稍后再说，现在把佐助安抚下来才是比较重要的事。
“抱歉，但我和阳华，在屠族的那个夜晚前往了另一个世界，”月绫顺着动作拍了拍佐助的背脊，“这些年，很抱歉都让你一个人担着了。”
“我杀死了鼬，为了给宇智波报仇，”佐助的语气突然诡异地平静了下来，和那为了追赶上宇智波鼬的冲动不同，这时候的他就好像仅仅只是想倾诉一下自己的经历，“然后阿飞告诉我的真相，却让我明白木叶高层才是我应该报复的对象，所以我杀死了团藏。”
就好像小时候被忙碌的哥哥忽略了所以来找她们倾诉自己的不满一样，那时候她们总是佐助忠实的听众，听着没比自己大上多少的小小少年抱怨完宇智波鼬忽略他的可恶行径，或者是在学校里又遇到了什么烦心事，然后在她们的加油鼓劲下又意气风发起来。
“很厉害啊，佐助，”月绫又摸了摸佐助发顶，“那你现在开心吗？”
“……我不开心，”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就如同在平静的水面狠狠砸下石子一般，佐助面露哀伤地直视着月绫，“我不开心！鼬那家伙、鼬那家伙说着什么为了村子，明明那些恶心的木叶高层那样迫害着他，可是他现在依旧想为了木叶做事，为什么啊，越是这样想，我越是恨不得立马杀死那些可恶的家伙，摧毁这可恨的木叶！村子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一个两个都那么喜欢它啊！”
“佐助……”宇智波鼬在后面伸出手。
“人因为血缘联系起来，这是家族，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为了抵御生存环境的淘汰聚集起来一同生活，互帮互助，这是村子，随着人数的庞大和社会架构的完善，就变成了城，变成了国家，”月绫忽略了佐助抓在她肩膀上无意识越来越用力的手，只是将自己的手心贴在了佐助的脸颊上，“为了团体的利益必定会有一些个人的牺牲，可是说到底，团体也是为了个人而存在的，牺牲的那一点点是为了获得更好的未来，但越来越多的时候，没有了人，团体还算什么呢。”
“只是我们想，”阳华的开口打断了宇智波鼬想说的话，“不论木叶还是宇智波，都是有各自的问题的，难以调和。”
没有在意宇智波鼬看过来的不赞同眼神，因为谈话早已从佐助那挣脱出来的阳华盯着佐助因为她的话而绷紧的脊背，继续说道：“因为历史上的一些事宇智波的确不站在舆论上风，但后来大部分的人，是因为木叶排斥的对待吧，一旦怀疑的种子埋下，就代表着你已经默认对方会这么做了，之后种种的行为也会将对方逼上这个选择。”
“无论再怎么忍让，也许对他们来说宇智波就是一把不听话难以操控的刀，”阳华肆意地说着自己的推断，“在建村之初宇智波是战败的，这也就让宇智波的地位很尴尬，对别的小忍族来说它是被千手收服的，是和他们一个地位的，可对于和千手对抗了那么多年的大家族来说，宇智波是有着自己的傲气的，在村内又很特立独行，存在挑战着高层的神经，这不就是很容易成为统治者心上的一根刺嘛。”
“所以，我应该毁灭木叶吗？”佐助黑色无光的瞳孔注视着月绫，似乎将自己之后的行动寄托在了她们的判断上。
“比起问我们，不如问问你自己，佐助，你到底想要什么。”月绫伸出手指点在了他的胸口。
“……我想要真相，每次做到了什么之后总有人跟我说我看见的不是真实，那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真实，”佐助脾气似乎又被点燃了，可很快他又低落下去，“然而要说愿望，我想要家人回来，我想要木叶把宇智波还回来。”
“辛苦你了，”月绫柔和了自己的表情，这也是个找不到归处的人啊，“被命运裹挟着前进很累吧，我不介意把自己的肩膀借你靠一下，只不过，”她扬起了一个微笑，“休息好之后，你就一定要考虑一下自己到底要去往何方了，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了你自己。”
宇智波鼬沉默地注视着自己的弟弟靠在月绫身上，像是终于找到了归处的孩子一般哭了起来。他的确错了，他错误的认为自己的行动能解决一切，又把自己认为最好的东西交给了佐助，但却完全无法顾及到佐助的想法。
宇智波鼬任着阳华往他身上踹了几脚，意料之外轻飘飘只是留了几个脚印的力道让他莫名地看了阳华一眼。
“你们在另一个世界遭遇了什么？”不同于被他一手塑造沉浸在黑暗之中的佐助，宇智波鼬一眼就看出来这两个女孩过得很是恣意自在，肩膀上没有什么沉沉压下来的样子，完全不像是沉浸在仇恨之中而开眼的宇智波族人。
“是平行时空，不过是在更早的战国时代，把我们捡回去的是宇智波斑，”意料之中对面的宇智波鼬露出了无法理解的表情，阳华将那边的经历简略地说明了一下，顺便点了几句她们两个的身份，“只不过因为谁都不想取名字，所以那座城也被叫做木叶了，但和这里的木叶，已经是完完全全不同的地方了。”
另一边已经收敛好自己的情绪也开始听阳华讲故事的佐助，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哽住了，从某种角度上来讲，这两个许久不见的妹妹们，似乎也可以叫做木叶高层。
突然感觉有点怪异了起来。
“想好接下来要去做什么了吗？”月绫擦了擦佐助因为哭泣变得更加一团糟的脸蛋，打算在目标过来之前，先跟着佐助在这边走一走，毕竟其他的话，其实也没什么目标，她们在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羁绊，非要说再近距离接触过一点的，那就只有某天溜出去迷路遇到的好心黄毛了，而且那次还导致对方被佐助给凶了一顿。
“三代，三代那时候是怎么想的，还有其他的几个先代，我想听听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以及还有一些话，”佐助转向了宇智波鼬，“宇智波鼬，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你杀死了父亲母亲，杀死了宇智波！可是，我依旧很怀念，你陪我玩忍者游戏，教我用手里剑，把你当成骄傲仰望的时光，但我无法完全原谅你，因为也是你亲手砸碎了它。”
宇智波鼬笑了：“没关系，我一直都会爱着你，无论你怎么想。”
宇智波鼬离开了，他原来站着的地方只剩下了秽土转生的残渣。
“接下来，我要复活大蛇丸，他也会秽土转生，”佐助静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去药师兜的收藏那边翻了起来，“这样子可以把历代火影都叫出来。”
“那我们来帮忙吧。”
复活后的大蛇丸很明显对这两个宣称自己前往了平行世界的女孩感兴趣，佐助黑着脸挡在了三人中间。
“大蛇丸，收起你那些心思。”
“好吧好吧，你可真是我祖宗，”大蛇丸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专心吸收起药师兜身上的力量，“我们得先把火影们从死神的肚子里带出来才行，这就要依靠漩涡一族的死神面具，对了，你身上的白绝正好可以起作用。”
“那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阳华兴致缺缺地说道，“那玩意一看就又干又柴不好吃，偏偏它会觉得我想吃它。”
佐助和大蛇丸都因为这句话转头向阳华看过去，只是两姐妹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面具都在那了，它要不肯出来你不是还可以暴力威胁么？”月绫不解。
“是哦。”
佐助觉得，这两个妹妹十几年没见，再加上那样的故事，至少不能用六岁那会儿的眼光去看待了。
带着半路上碰见的鹰小队，一行人从漩涡的纳面堂取了死神面具后前往了宇智波的南贺神社，看着佐助发动秘法将入口打开，阳华则是想到了以前的事。
“说起来在那边的宇智波斑好像没有发现我们挖过去的地洞。”
“……整个地板都给他掀飞了，石碑都给他炸了，哪来的洞给他发现啊。”月绫无语，那次还导致她上了一次天。
“噗，”大蛇丸在众人看过来之后摆了摆手，“佐助，你继续。”
“之后有时间，详细跟我说说吧，你们的故事。”除了再见的欣喜，他还想填补一下这段时间上的空白。
“好啊。”
之后秽土转生火影的过程很顺利，除了阳华把面具拎起来一顿阴阳怪气之后才把死神叫出来之外。
“秽土转生的瞬间狰狞的表情，太怪了，忍术的表现有这个必要吗，”开着写轮眼的阳华开始跟月绫咬耳朵，“等找到他们之后给他们看。”
“唔，虽然很能理解你的恶趣味，但是把袖子拉上去先，”月绫扯了扯阳华的衣袖，“那边的千手扉间在看你手上的飞雷神标记了。”
“没事，反正一会儿跟他聊天的也不是我们，管他怎么想，这又不是我那个扉间。”
“老夫听得见。”秽土扉间抽了抽嘴角。
“虽然有预感，但真的会从一只小可爱变成老气横秋的大叔啊。”阳华也不压着声音了，笑嘻嘻地躲到了月绫后面。
和秽土扉间的交互自然也吸引了秽土柱间的注意力，他憨着脸去看两个女孩子：“宇智波的族服啊，宇智波家的人？还有另一个扉间吗？”
“咳咳，”大蛇丸试图拉回越来越跑偏的话题，“比起关注她们，还是来探讨点正事吧，诸位火影们。”
“又是那个叫什么大蛇丸的忍者吗？”秽土扉间明显很不耐。
于是在看见秽土柱间听见五代是纲手后耍宝一般的举动时，阳华又笑了一声。
看了一轮对两姐妹来说很熟悉，而对其他人来说简直颠覆形象的千手兄弟后，话题终于被引到了佐助那边。
“我是宇智波佐助，我有话要问你们火影。”佐助绷着脸说道。
“宇智波的人吗，原来如此，难怪不是善类。”秽土扉间冷冷地说了一句。
然而就在秽土柱间制止他之前，阳华不太高兴地说道：“固有印象也太严重了，等找到人之后我也去问问他。”
“注意点，”月绫委婉地劝阻，“你到时候把人搞哭了，麻烦得还是你自己，因为你都能说他难哄。”
“都是千手扉间，他总要为千手扉间说的话负点责，这种事上我才不哄他，而且那次是他自己把□□炸了，我收拾了好久……”
佐助戳了一下两姐妹，然后在对面迫人的视线中把人拽到了后面去，这下子总算是能开口向三代火影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三代火影，我问你，你为什么要让鼬去做那种事。”
等猿飞日斩和秽土扉间都回答过佐助的问题，在询问秽土柱间之前，他看向了站在后面的两姐妹。
“我不算生气，”月绫摇了摇头，“路上跟你说过十岁那会儿去了一次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建村第一年的时间线，我知道那样子的发展不加以干涉，最终就会像现在这样，我不会为这种已经知道的事实生气。”
“你了解的是挺透彻的，但这么了解，为什么还不清楚能控制住宇智波的方法，你的政策在你那时候也许分寸拿捏正好，但你确定其他的人就能拿捏得当？”阳华也不像之前那样不着调，她压平嘴角隐了情绪看向猿飞日斩冷声道，“明明只要给出最真诚的信任和相应的待遇就会很听话了，不好好养又说养不熟，你当是一二代那会儿磨合期啊，而且还有宇智波斑这个矛头当缓冲点。”
“要么当刀好好训，要么当人平等对待，高层要当人，底层要当刀，不要把什么守护村子当遮羞布了，守护村子需要团藏把写轮眼装满一个手臂？”阳华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所以我们要取消忍者，这种半吊子观念一直存在，根本就找不到能让城市一直发展下去的继承人，高喊着和平把别人逼上叛乱的道路，好的事是都被你们占了，因为千手扉间最开始的方案，人可都是听话的。”
“可是让四代丧命的九尾袭村，主使人就是宇智波家的。”猿飞日斩此刻还有些冷静，他反驳道。
“【世界线信息检索】，”伴随着这句话响起，难以辨别的信息流开始围绕在月绫旁边，“团藏把宇智波压制失控九尾的请求驳回并要求他们去疏散平民，且拦住了前去支援四代目的暗部，你默认了，唔，头痛，不过大概是这样吧，这是世界的记忆。”
波风水门咻地转头看向猿飞日斩：“我当时已经和宇智波富岳谈好了，他没理由加害于我，而且那个袭村的人自称是宇智波斑。”
“以及现在想来，那个黄毛是九尾人柱力吧，跟四代你还挺像的，”月绫努力回想着当时的记忆，“我对跟他一起走了一段，全程受到嫌恶的目光，五六家店铺拒绝踏入，最后他请我喝过期牛奶让我拉肚子的事挺在意的。”
“叫漩涡鸣人，”佐助补充了一句，“所以那时候我很生气地跟他打了一架。”
“三代？”波风水门扬起了声音不可置信地看向猿飞日斩，接着他又转头想要求证，“鸣人小时候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
“经常因为拉肚子迟到，在村子里是被称作妖狐收到歧视的存在。”佐助倒是接上了这句话，同作为村子内不受待见的孤儿，那时候他对漩涡鸣人还是有一些关注度的。
“小时候是个很讨人嫌的，为了吸引别人的注意经常恶作剧呢，”大蛇丸饶有兴致地掺了一脚，“四代目，你有欠债吗？”
波风水门一愣：“没有。”
“鸣人他是领救济金长大的，而就算有钱他也经常被拒绝踏入店铺，想吃一些东西还需要去偷呢，四代目，还有宇智波被灭族后的遗产，都被充公了，”大蛇丸很显然看热闹不嫌事大，“千手也散掉了，都成为村子的养分了呢。”
“四代……”
“三代，我理解我的名号会给鸣人带来麻烦，但找个知情人多照顾一下他也做不到吗？”波风水门撇开头不再参与之后的话题。
看着两边似乎要吵起来的又冷下去的气氛，阳华合计了一下人柱力的具体概念，更不解了：“就算不从人情角度来讲，从工具角度来说，人柱力是村子里的一大战力吧？这样对待就不怕人以后心里扭曲报复社会？这种人不是应该严格管控，每天会接触到什么人去什么地方都要查好背景会不会碰到外村的间谍吗？”
“这个事情……很复杂。”猿飞日斩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
“大蛇丸，你确定你说得是真的？”秽土扉间的脸色难看。
“当然，二代目，你看三代都没有能反驳的话。”大蛇丸尾音上扬，显然现在的局面发展让他感到了些看热闹的愉悦。
“日斩，我制定的用来安置村内孤儿的政策呢？”
“老师，几次大战之后，村子里负担不起那么多的开支，我不得已只能消减了一些。”猿飞日斩不敢跟秽土扉间对视。
“够了，”佐助打断了这场由他开启的谈话，“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算做得再多，对你来说都是反叛的掩饰，初代火影，我问你，村子是什么，忍者又是什么。”
“这个问题，我想你应该也问过那两个丫头吧，”秽土柱间大笑了几声，“所以现在是想听听我的答案吗？”
“根据你的回答，我会考虑向木叶复仇，亦或者……”佐助没有把话说完，留了个话尾。
“向木叶复仇？宇智波天生邪恶的小鬼，我这就亲手……”秽土扉间听到这爆发出了自己的查克拉，同时手指一动。
“轰！”阳华面无表情，手上才发出一击的符文光芒略暗，缓缓转动着。
“都住手！”秽土柱间也爆发出了自己的查克拉，地板塌陷，周围的墙壁也开裂开来，“扉间！别冲动。”
月绫将自己的手搭在了弓身抵挡冲击的佐助肩上，替他分掉了些压力。
“哈哈哈，抱歉抱歉，”秽土柱间在秽土扉间放弃之后，挠着后脑勺大笑起来，“咦？扉间，你被削掉的头发怎么还没恢复？”
“兄长你不要乱爆发查克拉。”
“这个性子还真是从小到大，”阳华也收回了自己的手，“在这方面也不可爱。”
“毕竟现在外面正在打仗，宇智波斑复活了，他要消灭所有的忍者，”大蛇丸带着冷汗不着痕迹地瞥了阳华一眼，随后放下了自己防备的结印，“在他毁灭木叶之前，还是赶紧把话都说完吧。”
接下来便是大蛇丸威胁火影的主场，秽土柱间看着自己弟弟吃瘪之后，便大大方方地坐在地上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
“我想想，该从哪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