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旗木卡卡西和春野樱在看见一直在山崖上待机的佐助行动起来后不免也跟着过来，毕竟那两个女孩突兀行动却是哪方都打的举措叫人实在闹不清她们到底是什么样的用意。
可才落地，就被佐助的须佐能乎顺势罩了进去。
“没注意到无限月读已经开始了吗？”佐助拧着眉头问道。
“那不应该去阻止吗？趁着还没有中幻术的时候，”春野樱抢先答道，“佐助你现在到底是哪一边的？”
“看着。”
“看着？”
“写轮眼有时候说悄悄话是一个很方便的东西，使用查克拉因为能量的阶级压制所以无法感应自然能量，我的力量也是同理，”阳华做完自己想做的事，便拍拍手站了起来，顺便将自己截断秽土扉间查克拉流向的栓扣解开，“我和姐姐没跟那个宇智波斑撒谎，但也没有跟他说全，你们这些忍者就当做了一会儿美梦吧，不会有什么损伤的，等大筒木辉夜出来之后，我们会取消无限月读的。”
“那这种事，说出来才比较好吧。”旗木卡卡西死鱼眼，这场大战的性质到底是什么，怎么发展到现在就像游乐场一样。
“因为那个斑哥啊，”泉奈有些为难的样子，“是劝不进去的，不完成这个执念是不会罢休的，让他完完整整的知道还是会去做的，而且到时候会更麻烦吧。”
如果自家的斑哥处境安稳，他肯定自己会顺势掀次风浪玩玩，毕竟这里没有他要挂念的人，不管对方需不需要，至少他不会给对方一个就连弟弟也背弃他而去的印象。
可现在都四散得不知道哪去了，他也挺急的。
在妹妹们那签订契约并不代表实力就上去了，该自己练还是得练，最多她们会把上限帮忙打开，想借用力量那也是生死关头的事，用起来还全身上下痛到难以动弹。
所以凭现在的实力破开世界壁垒？那他还不如指望扉间的飞雷神出了岔子。
“姐姐应该是把千手柱间抓过去了吧，”阳华戳了戳依旧躺在地上发愣的秽土扉间，“一会儿六道仙人可能会通过他出现，泉奈哥，记得帮我们揍他一顿。”
“这要怎么出现，不对，阳华你确定我打得过这个柱间？”泉奈冒出了问号，他今年满打满算十五岁，那个千手柱间应该都四十岁以上了吧，毕竟看起来还挺沧桑的。
“直接用拳头就好了，虽然现在你们还不能在主观上借用我们的力量，但是身上基本都带了点，只要带着你挥拳过去就可以揍到他了，至于千手柱间，他可能还有段时间动弹不得，”阳华捂住嘴干笑几声，“要不是秽土之躯，他现在可能是人干，姐姐的权能虽然包括生命，可这也是包括聚集生命的用法的。”
“那是什么世界？”秽土扉间很突兀地插入了谈话。
“原来你还有多余的清醒去看这个啊，”阳华低头，“那应该是我那边的扉间掉进去的世界，嗯……由人的负面情绪产生的咒灵么作为感知型他可能天天觉得刺挠吧，不过怪不得感应那么断断续续，居然被两个世界支柱遮住了。”
“简直就像是忍者退居到了幕后一般。”和平的景象，可底下却又暗流涌动。
“阳华。”泉奈喊了一声。
“嗯？”
“不要总说这种能理解字面意思但实际也不知道指的是什么的专业术语。”
泉奈叹气，契约带过来的信息含量他依旧没解读完，按照她们的说法是精神力量不足，写轮眼像是强行提升这方面，但也并不是很正规的修行方式。
“啊，就是强到作为这个世界标志的人，在这旁边的话就很容易被遮掩气息，因为太耀眼了，”阳华晃了晃手指，“这个世界的分得比较散，六道仙人是固定的，然后因为太久了他貌似开始和世界意识融合了，因此忍界的世界意识老是死机，我们其实也要把他弄掉，这不利于世界发展，剩下的就是历代因陀罗和阿修罗的轮换吧，柱间和斑是，鸣人和佐助也是。”
“所以你说世界不在意我参不参与后续的剧情是说……？”
“那种年龄的斑哥估计在被设计失败之后会很暴躁，搞他说不定哪天会追杀过来，所以两个阿修罗支柱，可以把你从命运里面换出来，”阳华丝毫没有坑人的愧疚感，“你不是要跟着走吗，我们交了方案，你在那过程中没有痛苦，就代表通过了，不然凭你身上缠着的命运线我们根本不能把你完整地拉出去，”阳华对佐助扬起一个微笑，“所以除了背弃这个契约，你都是自由的。”
“什么样才算背弃？”佐助挑眉。
“比如喜欢上了某个世界的人想要解除契约和那个人白头偕老？”阳华笑道，“这个契约的本质是情感交易，不管哪一种，你们将情感共鸣给我们，我们则回应一切。”
佐助托着自己的下巴想了一会儿，最后说道：“我觉得还挺难的，”他收起了自己的须佐能乎，转头对两个因为这番话宕机的人开口，“你们去找鸣人吧，他那庞大的查克拉还真是有够显眼的。”
“不是，等等，佐助，你要去哪？”旗木卡卡西最先反应过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这个弟子，“你才跟他们见面了多久？”
“去哪都行，反正不想看见这个肮脏的忍界，”佐助偏开了头，本来他想要不要先留下来改革这个社会再跟过去，可问过之后可悲地发现自己学识完全不够，国家治理问题他就难以回答，一连串砸下来，他想自己还是不费劲吧啦找全世界的骂了，反正人都没了，“去领略一下别的世界，去思考一下我这一生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总之跟着我们，开心就好，只要我们进入某个世界的条款上没有明确要求世界和平和维持命运线，你看不顺眼炸了都成，”阳华拍拍佐助的肩膀，“只要不搞破世界壁垒，就算文明大灭绝其实都无所谓，因为只要世界的天与地存在就可以，文明总是在毁灭和重生中轮转，我先过去了。”
“什么叫文明大灭绝都无所谓啊？！”春野樱明显炸毛了，这都是什么反人类的话。
“也许对神而言，人类和石头并没有什么区别？”泉奈晃了晃自己手上的纹样，“但人总比石头有活力吧，所以小佐助，你如果找事，不要把她们那不似人的一面刺激出来。”
“你已经警告第三遍了，”佐助撇嘴，“还有，我年龄比你大。”
“但是在辈分上我比你大很多吧？”
“啧。”
带土有一些崩溃，无限月读发动是发动了，可是眼前这个人为什么没有影响，不远处的山头还重重地砸下了秽土斑这个祖宗。
主要原因还是他莫名觉得自己像一个香饽饽一般，以及体内的查克拉还很躁动。
被他压制下去的十尾再度暴躁起来，身体上有着难以控制的变形，带土也有些费解，之前明明已经在和十尾的博弈之中找回了自己的意识，按理来说十尾不该再反抗他的。
“想不到你还真的做到了，”如同泥水一般的黑绝从石头的缝隙中迅速袭向带土，“不过也到此为止了。”
带土连忙将求道玉化成阻挡的防御罩，可一道白光闪过，正好给黑绝通过的通道。
“该死！”带土望向天空，不知何时阳华停留在高空之中居高临下地望着这边。
因着黑绝的袭击，带土体内的查克拉彻底不可控起来，他膨胀成球，最后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没有给大筒木辉夜什么动作的机会，阳华瞬间张开庞大的术式符阵聚集能量轰在了她身上，双生的默契也让月绫同时在地上张开了黑色的能量网笼罩住大筒木辉夜的周身。
大筒木辉夜抬手就是召唤出黑棒想要使出共杀灰骨，爆射而出的黑棒在触及到人之前就被她们的能量给吞没。
黑绝还没来得及借着母亲的威势张扬几句，就跟着大筒木辉夜一起被月绫那如同巨口一般的黑色能量吞了进去，接着在原来的地面上也不曾留下什么。
堪堪赶到的几人愣愣地看着这一幕，不敢相信那最终的大BOSS就这么不见了。
“那是吃掉了吧，真的是吃掉了吧！”漩涡鸣人惊叫起来，“那个黑色的，像个大嘴巴一样，直接就把那个女人吃掉了啊！”
“吵死了！”佐助一拳锤到漩涡鸣人头上，“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从一开始就在听吃掉吃掉什么的佐助勉强接受了面前的一幕。
“带、带土？”旗木卡卡西则是环顾了一圈之后想到了什么，“等等，带土呢？总应该留下身体吧？”
而泉奈则是看着周身开始发光生长植物的月绫陷入了沉默，吃大筒木的话，月绫会消化不良吗？
然后他一拳挥向了秽土柱间的头顶，阳华拜托的事他还没忘记。
秽土斑却是脾气快要爆炸了，他感应不到属于十尾的能量，与之相对的，月绫身上突然多出的那庞大能量在被散入这片大地。
无限月读不是由他亲手实现，六道模式他也没有体验过，自己的计划被全盘打乱，就连复活都没有做到。
巨大的豪火灭却直接吹向了月绫，却被挡在了黑色的屏障之外。
自己头顶多了个老头的秽土柱间则有些生无可恋，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他还甩不掉。
“至少让老夫把话说完，”六道仙人险之又险地避开泉奈的拳头，抹了抹自己不存在的冷汗，“这样我才能安心回归这片世界。”
于是一边是月绫和秽土斑的激情对轰，一边是六道仙人故事会。
庞大的须佐能乎抓不住小小的月绫，所以秽土斑用出大范围火遁逼月绫跟他打正面，于是能和天比高的水遁浩浩荡荡的来扑灭他的火焰。
“你之前用的力量呢？”错身的体术交锋中，秽土斑问出了这句话。
“只是用法不一样。”月绫勾起一抹微笑，符文转动，对着秽土斑扫射起来。
大地割裂，月绫呼应起万物，真正的攻击形态向秽土斑展现，任何事物都有可能是斩断他的刀刃，亦或者是遵循规律演变出针对腐蚀用的毒素，月绫停留在中心，黑色的力量转变为刀刃盘踞在四周。
秽土斑见此，毫不吝啬地召出了自己的须佐能乎。
“你打开心了吗？”最后再度将秽土斑轰飞，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人再冲过来，月绫便落在秽土斑的旁边蹲下去看他。
“秽土的身体不尽兴，”秽土斑也没有攻击月绫，如果说最开始是这一整个骗局还有算计和失败气到发狂，那么后面就是享受战斗了，除了对千手柱间他很少能有如此的战意，越是成长就越难有，可惜秽土转生还是限制了他的实力，“你把柱间复活了？”
“六道的力量塞了一点进去，于是阴阳齐全，那个级别运转上一段时间之后再加上我的力量影响，他可以自己复活。”
“算了，没意义，给我看看那边景象。”秽土斑身上开始泛起了白光。
“打包票完全的和平是不可能的，但以后大家都会把自己的命当点事吧，道德底线也可以提上去，思想也会影响行为。”
“哼。”用写轮眼的方式看完的秽土斑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
“来来回回的，就不要晾着他了，”泉奈见这边消停了，便凑过来说了一嘴，顺便跟秽土斑抵着头蹭了蹭，“再见。”
阳华站在秽土柱间旁边，顺势检查了一下他的状态。
“你居然适应得还不错，”阳华赞赏地点点头，“之后就拜托你再守这个世界几十年吧，这是政治书，你可以多看看多想想。”
“我只是秽土转生……”秽土柱间话说到一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恢复了皮肤的弹性，他神色复杂，“……你们这是不尊重生死，做不完的事可以交给后辈去完成，而不是违逆生死也要去做。”
“但并不会要求你做什么，只要你在这个世界上就可以了，历代仅靠自己最强大的阿修罗转世，”阳华看向那已经讲得差不多的六道仙人，“你去旅行看这个由你建立的制度发展也好，呆在木叶也好，其他并不限制，因为只需要你在六道仙人离开之后当这个世界的支柱一段时间，但是你不忍心抛下木叶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为什么一定要杀掉六道爷爷，”漩涡鸣人觉得自己真的是无法跟这对姐妹沟通，她们一出现就是在我行我素地做着自己的事，这些令人费解的事，“为什么你们一定要做出这样子的事？”
“那我说得难听一点，”阳华指向六道仙人，“到他为止，都是啃食这个世界的蛀虫，你知道世界意识经常死机是什么概念吗？代表着你们这个世界快崩溃了，而这就是他们造成的。”
“如果我用权能来解决这件事，就连忍者的存在都会受到牵连，”阳华抬手对准了天上的月亮，巨大的能量在她手中汇聚，“我以前可不会做这么麻烦点对点的肃清工作。”
光炮咆哮着轰了出去，六道仙人叹着气转头不愿去看，他知道阳华的目标是谁。
眼瞅着那个在梦境中和蔼可亲的老爷爷面带欣慰地化作光点消失，漩涡鸣人咬了咬，还是没发作，六道仙人不死，这世界大家一起完蛋的话他不是听不出来。
可是在佐助和阳华开始聊接下来要去的那个世界时，才知道佐助要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漩涡鸣人，仿佛被雷劈了。
“……还在吗？”佐助眨眨眼睛，另一只眼睛已经变回了平时的黑瞳，只是那被六道仙人自顾自送过来的轮回眼却依旧留着。
“在，开关不随心吗？我看斑是可以的，你这是因为六道送的？”阳华凑近打量了一下，下了一个结论，“之后帮你研究一下这个力量逻辑。”
佐助听到这话后嘴角抿平，显然是心情差劲。
“佐助，”漩涡鸣人突兀地插进对话，“来打一架吧，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想要斩断和这个世界的羁绊。”
“你到底在执着什么啊，漩涡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