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那滴泪光融入了池水里
许玉道：“我哪不是？”
二郡道：“是好女人，就会有喜欢的事情，有喜欢的男人。”
许玉笑了笑，道：“你被荀博传染了不少。”
二郡道：“许玉，回答我的问题！”
许玉道：“我不欠你什么。”
二郡欲语，四郡开口道：“云玉，我也想知道。”
许玉不语。
六郡接道：“阿玉姐。”
许玉依旧。
湛吟道：“我们洗完，去好好睡一觉！”说后，她人出了池子，穿好衣服，回了客房。
二郡也起了身。
留下来的四郡、六郡却不再说话。
许玉道：“让我一个静静。”
四郡和六郡相望一眼，依了她。
看着池水的她，抬出了右手，摊开来。
这只手，与众不同。它只有两条纹，一条笔直的断纹和斜纹。
————是女人的断掌，传闻中含有宿咒的断掌！
“簌”的一声，那滴泪光融入了池水里。
------四月初五。晨曦。
许玉揉了揉头角。有些轻微的痛。
可能是昨晚在池子里待久了。
来到厅室，没有二郡、四郡、六郡的身影。
湛吟在桌案上，磨着墨。
许玉走近些，看了看，道：“怎么不写？”
纸上没有一个字。
湛吟道：“还没想出来。她们去见长郡主了。”
许玉道：“四君的画呢？”
湛吟道：“她也一样。你的呢？”
许玉走向酒架，道：“它。”
湛吟看着那坛酒，道：“它就是没有香味。”
许玉道：“名字也不好听？”
湛吟道：“烈岩红，浓烈的岩浆！”
许玉道：“三个字不行，你要用几个字？”
湛吟道：“等你把香味调出来了吧。云玉，到底该写首什么呢？”
许玉道：“越简单。”
湛吟道：“一个字？”
许玉道：“一句话而已。菁菁，生日快乐！”
湛吟道：“那不如写在四君的画上面。”
许玉道：“要用篆书。”
湛吟道：“越古老越好？”
许玉笑了笑，道：“相信和四君的画定然很合适。”
湛吟含笑道：“云玉，二郡主她不会为龙门会出钱了。”
许玉怔了怔，道：“因为荀博？”
湛吟道：“四君是这么说的。”
许玉道：“昨晚上，你们都聊了什么？”
湛吟沉默会儿，道：“有许多谣言。你真的要和危如成亲，去违背自己求爱的真心？”
许玉不去看她，道：“你在说什么？”
湛吟道：“云玉，我知道已经有人进了你的心。”
许玉瞬间沉默。
湛吟道：“他让你两天之内有了改变，云玉。”
许玉道：“吟月，你呢？”
湛吟一怔，道：“什么？”
许玉道：“我们从认识到此时，你没有喜欢？”
湛吟道：“没遇到！”
许玉笑起来：“你也变了不少。吟月，世界在变，我们之间也因为变而长久。成亲之后，就不那么自由了。”
湛吟听道：“云玉，我会常来看你的。”
许玉道：“江湖的变化，能改变许多人。吟月，不要待得太久。”
湛吟笑道：“知道。那个人是谁？”
许玉一愣，道：“不要问，也不要再说。什么也不会有。”
湛吟笑道：“那这一天要怎么过？”
许玉思忖起来。
在这时，许丹传来声音：“许玉！”
许玉抬头朝外看去，她已走过来。
许丹问道：“许鸳在哪儿？”
许玉道：“不要问我。”
许丹看了看湛吟，道：“她这么任性，会得到幸福吗？”
许玉道：“在你眼里，她是任性？”
许丹道：“难道不是？那个阿木能给她什么样的生活！”
许玉道：“我不想和你论。还有什么事情？”
许丹道：“昨晚上，你在对他们（父母）说什么？”
许玉道：“明白了有什么用。”
许丹道：“爹为什么会那么偏爱她，娘又为什么偏爱小龙？他们是怎么跟你说的？”
许玉道：“什么也没说。偏爱小龙的原因，是他最小。”
许丹沉默了一下，道：“许玉，危家来人了。”
许玉问道：“做什么？”
许丹道：“要把你的婚事改了。”
湛吟接道：“什么？”
许丹不语，只看着许玉。
许玉什么也没说，出了自己院屋。
------大厅。坐在右侧的三个人，依次是蒋思雪、判若、和婉。
蒋思雪。
蒋家三姐妹中最大的，已近知命。
其夫危安，已故。
善于理财、持家。
性情柔烈，爱子。
另一边的人是：许固、朱茗、长郡主、二郡、四郡、六郡、许小龙、张本、毛荐等九人。
此时，一片沉默的氛围。
蒋思雪起身来，道：“侯爷，公主，玉儿呢？”
许固不语。
朱茗起身来，道：“思雪，这件事来得猝然，我们要想想。”
蒋思雪道：“好。”
话音稍落，许玉走了来，道：“蒋姨。”
判若的视线一下定格在她身上，充满笑意。
蒋思雪微微一笑，对许固和朱茗道：“我想和玉儿单独谈一下。”
朱茗接道：“在后院吧。玉儿，你和蒋姨去吧。”
许玉朝站着的判若看了一下，道：“蒋姨，危如呢？”
蒋思雪道：“玉儿，他去办事去了。”
许玉道：“蒋姨，是因为他吗？”又朝判若看去。
蒋思雪对判若道：“若儿，你在这儿和大家聊聊。”
判若显得极为听话，道：“母亲，你去吧。”
蒋思雪拉走了许玉。
------接下来的场面，就有了一个中心。
许固对判若道：“要娶她，你没条件。”
判若笑道：“叔叔，什么条件？”
许固问道：“你亲生父母是谁？”
判若道：“若儿自小便由姨（蒋思雪）和叔（危安）养培，并不知道。”
许固看了他一会儿，才道：“没条件，不能娶她。”
判若沉思了一下，道：“我喜欢她。”
许固愠色道：“你没条件。”
判若却还是不问，陷入了沉默。
许固又道：“你亲生父母是谁？”
判若怔了怔，道：“我喜欢她。”
各就各！
许固不由一愣。
朱茗也有些讶异，但道：“这件事，对你也一样。玉儿只能和如儿成亲。”
判若始终不问其因，却道：“可玉儿会同意我的心。”
许固发火了：“放肆！”
判若忙道：“叔叔，别生气，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