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我就是礼物
和婉道：“当然会啊！因为你们是玉儿姐的好朋友啊！”
二郡又道：“我还是没明白。”
和婉道：“我没有送，是因为我的并不是很重要。”
二郡道：“你是说，有人送的很重要？”
和婉点了点头，道：“其实也不全是啦！我和菁菁从小长大，我已经想不到还有什么东西好送她了，只有——陪她。”
四郡接道：“你生日时，也一样吗？”
和婉莞尔。
二郡有些苦恼起来：“刚才我还在想送什么好。现在真是一个点子也没有！”
四郡笑了起来。
湛吟看向沉默的六郡道：“六郡主，你呢？”
六郡道：“我就是礼物。”
------此时，许玉已和蒋思雪进来。
和婉叫道：“大娘！”
蒋思雪笑了起来：“她们是谁？”
许玉于是介绍了四人。
蒋思雪视线定在了湛吟身上。
湛吟有些拘束起来。
蒋思雪随即看向案上的画，走了过去。
她道：“青海湖？”
和婉讶异道：“大娘去过？”
蒋思雪点了点头，对四郡道：“画得不错。她对你们的培育是如此悉心。你们的母亲可好？”
二郡接道：“我们该叫您伯母吧？”
蒋思雪道：“嗯。”
二郡道：“伯母，母亲却很少提及您，母亲很好。”
蒋思雪接道：“你们有七个。其他的人呢？”
二郡道：“可能没来。”
蒋思雪道：“听如儿说，他和你经常合作生意。”
二郡笑了一下，道：“危如和您说过我？”
蒋思雪道：“他喜欢经商。”
二郡道：“他很有天赋！对了，他也是这这次龙门会的筹办者！”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包括蒋思雪。
蒋思雪问道：“如儿筹办了龙门会？”
二郡道：“怎么……他把这都瞒着您吗？”
蒋思雪道：“有多久了？”
二郡犹豫道：“五年前吧。”
蒋思雪未及语，湛吟就道：“难怪你说不办了，原来是这样啊！”
二郡道：“湛吟，又想数落我？”
蒋思雪盯着欢笑的湛吟，有些失神了。
湛吟不禁红了起来。
许玉却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湛吟。
和婉又已叫道：“大娘。”
蒋思雪回过神来，道：“婉儿，去叫你大表哥吧。”
许玉听道：“就要回去了吗？”
蒋思雪道：“玉儿要经常来我们家。”
许玉却看了看湛吟，道：“好。”
------蒋思雪与和婉一起出了屋。
二郡也朝门口走去。
四郡不禁问道：“二姐，你要去哪儿？”
二郡道：“我不想和你们去参加她的生日了。我想回去。”
四郡道：“为什么，二姐？”
二郡回过来，道：“青妹，淮妹，有空来湘江。许玉，你的衣服，我穿走了。”
-----昨晚，她们沐浴后，都穿得是许玉的。
许玉看着她离去的身影，一语不发。
湛吟问道：“还不到中午。接下来干嘛？”
四郡道：“骑马出去散散吧。”看着许玉。
湛吟看向六郡，道：“在想什么呢，如此出神？”
六郡忙道：“没……有。”
湛吟道：“云玉，我们走吧。”
许玉道：“你们去吧。”走向酒架。
三人相互看了看。
湛吟更拉住了四郡，没让她问。
许玉回过身来，道：“你们去吧。”
湛吟道：“我们回来后，再告诉你我们你想说的。”
许玉淡淡地笑了笑。
------她没有去喝酒，在她们三人去后，在屋里踱了几步，就出了屋来。
她不自觉地朝东边走去。
正廊前。
许丹朝东去的毛荐叫道：“毛二，随我出去一下！”
有些不守舍的毛荐忙侧过身了，道：“二小姐，你叫我？”
许丹又道：“过来！”
毛荐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
许丹道：“随我出去买东西。”
毛荐道：“二小姐，要买什么？”
许丹道：“女人用的。”
毛荐又犹豫了一下，道：“二小姐，我……大哥……找我。”
许丹看了看他，道：“找你？他回来的时候你不是马上就躲走了吗？既然——这么怕他还干嘛去？”
这话让走来的许玉听到了。
而毛荐立即道：“二小姐，对不起，我先去了。”
许丹欲还口，他人却已经灰溜了。
许玉走近道：“哥回来了是不是？”
许丹道：“你要成亲了，他能不赶回来？”说完，就出大门去了。
许玉在原地站了一两分钟，却没有走向中院。
———中院是许固、许麟、许小龙父子三人所住。
她还是来到了阿木的院边。
她听到了毛边的话：“就只会这样活着吗？在别人面前，你爱说闲话。可我却很少听到你几句话。在毛荐的心里，是这样害怕自己的大哥吗？毛荐就只会这样活着吗？”阴冷的语气。
毛荐低着头，紧张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毛边突然道：“说话！”
这声音，让院外的许玉有些惊颤。
毛荐腿退了一步，抬头看向毛边。
毛边的语气含着怒火：“为什么要让张管家叫你才肯来见我？难道我不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就这么喜欢躲着你的亲大哥？”
许玉没有再听下去。
她知道了一件事，这院子已不再是阿木的。
就在她走后，毛边竟又恢复了一种语气：“离许丹远一点。”阴冷的语气。
而毛荐不由自主地朝院外看了一下。
可哪知，在他一回头，他就又被打回了头！
是毛边辛辣的巴掌！
还附有一句：“你改不了吗？”
毛荐始终不敢作声。他之所以会去看，是因为他大哥的语气变了———有人在外听。
因此，许玉是不知道事情的另一面了。
她走向了自己院屋。
有一个人在等着她，在里头。
这个人选了一坛烈岩红，坐在水榭边。
见她回来了，这人道：“都想好了？”
许玉走过去，叫道：“哥。”
许麟起身来，道：“就要当一个女人了，不后悔？”
许玉道：“不可能。亲事会终止。”
许麟没有惊讶，也没有再问，只道：“那更好。”
许玉不语。
许麟又道：“就让他们去后悔！”
许玉道：“哥，为什么还要恨着他们？他们……我们更爱啊！”
许麟道：“好了！他们不是我们的！”
许玉转道：“鸳儿和阿木……去生活了。”
许麟怔了怔，道：“你好像被变了，玉儿？”
许玉道：“哥，嫂子她呢？”
许麟道：“别来管我的事。你要怎么办？”
许玉道：“嫂子很爱你。”
许麟道：“别来管我的事！”
许玉道：“她很爱你。你不应该伤害她！”
许麟道：“她和你说什么了？”
许玉却转道：“我要离开这里。”回答了他问的。
许麟又道：“她到底做了什么事？”
许玉道：“哥，我……希望你幸福，和她。请你对她好一点。”
许麟道：“玉儿，不要像对待他们一样对待我！”
许玉道：“他们是什么？是生我们养我们的人不是吗？你是我的哥哥！我希望你们都幸福！都快乐！”
许麟道：“玉儿，我们别吵，我不想和你吵。”
许玉看着他，眼睛却有了泪光。
许麟见道：“玉儿，你……哭了。”他记得她从不哭的。
许玉退开了一步，道：“我不想成亲了。我不喜欢的人我不想和他们成亲，但我会离开这个家。同样是离开，不是吗？”
许麟道：“要去哪儿？”
许玉道：“别问了。”
许麟道：“也……这样舍开我？”
许玉道：“哥，好好对她。”
许麟道：“玉儿，你不能走！”
许玉怔住，道：“哥，你……疯了，我是你的……亲妹妹！你怎么能你……”
许麟道：“是，你是我妹妹！但我却只有你。”
许玉不敢再看他的眼神，这不该是对妹妹的眼神。
许麟道：“玉儿，，你别害怕，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许玉抬头，道：“哥，请你把对我的感受付诸给她吧。不要再伤害她。”
许麟道：“玉儿，虽然……这是伦理所不容，但我真的只有你。”
许玉道：“哥，你别再说了。”背过身去。
许麟道：“玉儿，我并不会去触犯什么！我只是想……疼你！”
许玉道：“哥，可你让我压抑、痛苦，我怎能……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为什么会……”
许麟道：“玉儿，你别说了。我……我知道你在害怕，但我不会去触犯什么，不会去触犯什么！至少……至少我知道自己是谁！我对你的话，始终是哥哥对妹妹说的！”
许玉还是很担心。到底是为什么啊！
许麟走了。
许玉已分不清原因。为什么自己的亲生哥哥会对自己产生这样的心？为什么会恋上自己的亲生妹妹呢？
她的头已痛了起来。
她开始把酒一坛又一坛地喝！
她脑海里唯一还记得的是公冶次的话。
就是那个赌。
她输了。
可是公冶次究竟会带她去哪儿呢？去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