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所困
也不知道陆建勋在哪找了人证物证,诬陷二月红勾结日本特务,并以二月红性命威胁,张启山不得不承认下了墓。
“都是我的主意,与二月红没有任何无关,不过我警告你,这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古墓里非常危险,我已经把洞口炸了,我也只是怀疑日本人在墓洞里,可能是搞什么秘密实验,至于你说的宝贝,我根本就没过,”
“启山兄,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你就不要跟我说了,只要你承认下过墓,其他不重要,跟上峰解释去吧!撤职文书,估计很快也会下来了。”
陆建勋根本不信,撕去了佛爷的肩章,革了张启山的职,
笔直站在一旁的张副官,脸上青筋爆起,真恨不得上去狠狠抽陆建勋几巴掌,张启山拍了拍张副官表示宽慰。
自此后,张启山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张副官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又毫无办法,陆建勋军权在握,对张启山来说也是极大的威胁,陆建勋派士兵包围了张府,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张府现在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张启山又陷入了昏睡状态,迷迷糊糊间做着各种各样的噩梦,一身冷汗,情况看起来好像不太好,梁湾过去给他检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没发烧也没感冒,
“湾湾,怎么样了?”尹新月焦急担忧地问。
“身体没有什么问题,但为什么昏迷不醒,我也查不出来,”
“夫人,是我无能,没有保护好佛爷,”张副官嘴上喊着夫人,实际上跪得却是张启山。
张副官只觉得是自己失职,没能护好佛爷,就算佛爷不怪他,他也不能原谅自己。
心里很是自责,直接跪在了地上请罪。
梁湾看着他这说跪就跪的行为,作为一个21世纪的独立女性,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跪什么跪!人又没死!给我起来,”感受到恶狠狠的目光副官这才站了起来。
“佛爷身体无恙,不是药物能治愈的,”梁湾视线扫了眼神志不清的张启山,继续说道,“他这应该是被心魔所困,”
“心魔所困?”尹新月一脸震惊,“夫君怎么会有心魔呢?”
“确实是心魔所困,不过现在,太多人对佛爷虎视眈眈了,这长沙城怕是待不下去了,先离开吧!”看着昏睡不醒的张启山,和步步紧逼的陆建勋,还有对张启山恨透了的陈皮,梁湾隐约感觉到了危险的靠近。
“对,士兵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冲起来了,我叫了听奴和棍奴,在路上了,很快就到,”
尹新月刚刚说完,张副官猛地抬起了头,“夫人,不可!佛爷心血全放在了长沙!”
穿上戎装民族大义就是军人根本,佛爷铁骨铮铮的人,知道要放弃长沙城,肯定不会同意的。
纵然张副官不想张启山多年心血全部白费又怎样呢!除了看着张启山昏迷不醒,他又有什么办法可以守住张启山,可以守住这个长沙城!副官暗暗攥了攥拳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我不懂你们说的什么民族大义,我只知道我夫君,他如今重病不起,整个张府陷入危险,到时谁来保护他周全,太多人对他虎视眈眈了,我赌不起,”尹新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张启山,继续说道,
“张副官,你去通知我夫君的亲信,以备不时之需,记住,要隐密,不要让人发现了,”
张副官点头领命,现在佛爷才是最重要的,
“新月,佛爷这情况,或许只有东北才能解开了,” 在古潼京,听张日山说过,张家的老家在东北长白山。
是个存在着神秘的大家族,拥有超于普通人的长寿能力,张启山是旁支,血不纯,寿命也就跟普通人的一样,
张启山从矿山回来后,梁湾就注意到了张精神就有点恍惚,或许张启山在矿山发现了什么?可能跟张家有关,梁湾猜测。
“不过路上,新月,你们要多加小心,”
“湾湾,你们也要多加小心,”
没过几日,陈皮带着兵来张府抓人,表面是接陆建勋命令带张启山,实际就是来杀张启山,陈皮与陆建勋勾结杀了四门当家人,陈皮取而代之了四门地位,陆建勋也以官职权取消了陈皮的通缉令。
“张启山,人呢?”
“陈皮,由不得你在这撒野,”张副官走了过来,梁湾拦住了他。
“陈皮,实话告诉你吧!佛爷已病重难治、药石无效了,你也算是报仇了,”
霸道的陈皮不信,执意要亲手杀了张启山,
“你要不信,可以去搜啊!”
“给我搜,”陈皮命令士兵开始搜查张府,搜了个遍也没找到人,梁湾又是师娘医生,半信半疑离开了张府。
张启山离开长沙后,张副官心里压抑得紧,担心着张启山的安危,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脸色都不太好,苍白一片,梁湾看了那叫一个心疼,给他递上一碗汤圆,汤圆!团团圆圆嘛,
“你也别太担心了,你这个佛爷啊!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佛爷肯定不会有事的,”张副官点头赞同,
“所以啊,你要照顾好自己啊,佛爷只是暂时离开长沙城,又不是永远不回来了,佛爷也一定不希望你有事,”
张副官才勺了个汤圆放进嘴里吃起来。
“这佛爷一走啊!那个陆建勋肯定会带着二爷下矿一探究竟的,”待副官把碗里的汤圆全部吃完后,梁湾才开口说话,“你们当初炸洞口时,就没留个暗道什么的?”
“暗道是打好了,可二爷身体那么虚,怎么出来啊?”张副官蹙了蹙眉,一脸的浇头烂耳。当初炸矿道时,张启山就交代留条小暗道,这件事也只有他们几个知道。
“这个啊!你就不用担心了,安心在暗道守着接应就好了,所以啊!别老皱眉头,容易老的,”
梁湾说完,伸出手想要抚平对方蹙着的眉,可一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会老,赶紧收回了手,不自觉地笑了。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怎么,我还不能笑了,”
张副官隐约在她的眼神里,看见了一个人,穿着白衬衫打着黑领带,眼神深邃如海。
熟悉又模糊,张副官不敢直视梁湾,用余光瞥一眼。
“别偷偷地看,要看就大大方方的,”梁湾用眼睛剜了张副官一眼。
刚得知张启山不见了,陆建勋就迫不及待的找来霍三娘,带上二月红谋划着下矿,
陆建勋这等屑小之辈,二月红半道上施以小计,把灯火灭掉,就趁机左拐右转从暗道逃出了矿洞,
见到二月红出来,守在暗道的张副官急忙站了出来,喊了一声。
“二爷,”
二月红见是张副官,知道他是来接应自己的,和霍三娘聊了几句后才随张副官离开。
二月红能顺利逃脱,也有霍三娘的功劳。
霍三娘一直对二月红心有旧情,不忍心看着二月红受人制约忍辱,便帮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