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先斩后奏
第18章 先斩后奏
我一直担心蝴蝶效应问题，但好在命运总是有它自己的坚持。
比如，即便明知有危险，阵平哥和研二哥还是选择加入了第一警备课机动队爆炸处理班；
再比如，即便在zero的强烈反对下，景光哥还是选择毕业后要和他一样接受培训，卧底进入黑衣组织；
虽然他们一再保证会十分注意安全问题。
但某种意义上，这并不算坏事。因为只要我们不太过干涉事件发展，我们就占据主动权。
警校毕业之后，明面上zero和景光哥和我们断了联系，开始为卧底任务开始做准备，培训、个人信息删除、捏造身份等等。
伊达班长进入搜查课，和娜塔莉嫂子住到一起过起了二人世界。
虽然警察有分配宿舍，但研二哥和阵平哥还是选择在距离单位和我的公寓差不多远的地方租房。
两个月后，迎来了秋天。
而11月7日就是剧情中研二哥殉职的日子。
在这之前，我就借由事情临近，所以梦越来越清晰，将剧情详情告诉了两人，为此研二哥实实在在挨了研二哥一顿打。
毕竟在阵平哥看来，研二哥真的做得出拆炸弹的时候因为怕麻烦所以不穿防护服这种事。
关于这件事他们两当着我的面想了多种应对方案。
Plan 1：找理由，拆炸弹前带领所有人员提前撤离。
（这个办法主要目的是保证所有人的安全，但也就失去了抓住炸弹犯的机会。）
Plan 2：拜托伊达航排查抓捕罪犯。因为提前知道炸弹摆放的地方，可以对针对性对进出人员逐一排查。
（这个办法主要问题在于有风险，因为不排除罪犯本人可能威胁人质进行摆放的可能，但要是扩大范围，伊达班长一个人无法完成。）
Plan 3.4.5...等等。
虽然两人争吵很久之后，但结果却是他们告诉我，本质上他们还是打算撤退其余人，留下自己按照计划拆炸弹，同时试图抓住炸弹犯。
“所以你们前面说的一堆都是废话吧。”我生气的拍了拍桌子：“说好的注意安全呢？注意安全的结果就是你们还是要以身犯险？”
“小椿，我们是警察，我们要保障人民的利益，不是我去也会是别人。”研二哥摸了摸我的头安慰道：“而且我们没办法保证，如果提前撤离，他会不会气急败坏马上进行下一次犯罪，我们要尽量避免未知的危险。”
“那样你会有生命危险！”我并不赞同，但他们仍然坚持自己的选择。
“既然这样，那研二哥那天拆弹我要在现场。”我妥协了一步。
“胡闹，你不是拆弹警察。”这回轮到阵平反对了。
“但是我是巫师，如果真的发生意外，我可以一瞬间带研二哥离开现场。”这是最后的底线，我不会退让的：“我一定要保证你们的安全。”
“那之后怎么解释呢？”阵平哥很无奈：“我们不能轻易暴露你的情况，你知道的。”
“那这样吧。如果伊达班长抓到罪犯、或者炸弹成功拆除当然是最好的。”我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下说：“如果没有，那为了让罪犯以为自己成功了，所以我们需要让炸弹爆炸，当然前提是你们已经调离其余所有人。”
阵平哥已经开始皱眉了，我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继续说：“然后我可以在炸弹开始计时的时候带研二哥到下面几楼，对外你们可以说发现意外情况，虽然时间不多但是足够逃到相对安全的楼层。”
“反正你们可以按照你们的计划来，但是我也要作为最后一层保险。”我坚定的望着他们。
“至于我怎么在现场的问题，你们不用担心，我有自己的办法。”
没过以后，阵平哥就站到了我这边，毕竟我们都不希望彼此出现生命危险。
11月7日当天，命运的力量让事件和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发生。
虽然伊达班长做了很多准备，但是狡猾的罪犯还是依靠威胁人质达到了自己摆放炸弹的目的，并且在班长找到他之前逃走了。
与此同时，阵平哥和研二哥被分别派遣前往两个炸弹点。
我为了以防万一，给阵平哥多备了一个‘门钥匙’用于逃生，毕竟没办法保证会像剧情中一样，分到阵平哥那边的是那个‘障眼法’炸弹。
然后我利用幻身咒跟随研二哥进入浅井别墅20楼。
研二哥将其余警察忽悠去低楼层排查后，低声说：“这里没有监控摄像。”
我才解除咒语现身。
“不管看多少次，都会觉得魔法真的很神奇。”他一边笑着说一边着手准备拆除炸弹。
为了避免阵平哥演技不过关，我昨天就叮嘱过：“不要打电话！顶多在炸弹爆炸的时候装作惊慌伤心的样子就好。”
他保证一定不会出问题来着。我默默叹气，看着研二哥拆炸弹。
不出所料的，和剧情中一样只留了几秒钟倒计时。
我里面抓住他的手直接幻影移形到15楼。与此同时我很清晰的听到阵平哥那声呐喊“Hagi！”
“小阵平演技不错。”
“研二哥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呢！”我不高兴的撇了撇嘴，示意他打电话解释情况。
因为现场已经被炸弹炸得一片狼藉，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警方只能接受了研二哥的说辞。
至此，研二哥的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
之后至少两年内，除了需要担心zero他们的潜伏任务，短时间不会有特殊事件发生。
年底时，我打造好两间安全屋，然后将钥匙按照约定的时间放到指定地点，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收到。
安全屋施了强大的‘麻瓜驱逐咒’、‘混淆咒’、“静音咒”等，只有他们携带特定的炼金术道具才能进入。
同时里面还备了大量止血剂、补血剂、镇定剂、解毒药剂之类的药剂用于应对突发情况。
为了保密，毕业之后他们两人从未与我们见过面。
次年3月中旬某天晚上，我接到一个由公共电话亭拨打的电话。
“我已经开始接触黑衣组织的人员了，估计Hiro也是差不多的进度。”他小声且简洁的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我的伪装身份是安室透，Hiro是绿川光，不过明面上我们互相之间都不认识。”
虽然他在尽力掩饰，但是还是听得出来有些疲惫。
“我会和其他人说明情况的，保证不会喊错。”我调整了一下状态，充满元气的回答道：“要注意安全哦，安全屋要用起来，有事一定要和我说。”
“嗯，我知道。”他温柔的笑了笑，“那我挂电话咯。”
“等一下。”我怕他挂电话，连忙说：“虽然早了几天，但还是想和你说：生日快乐。”
“谢谢，你也是。”他语气中带着歉意：“这几年可能都不能陪你过生日了，抱歉。”
zero的生日是3月21日，而我是4月30日。
“没事，大家都平安就是最好的。”我笑着说：“快挂电话吧，你应该不方便长时间通讯。”
“好。”
电话中传来忙音，我举着手机的手仍然没有放下。
虽然装作很正能量的样子，但电话挂断的一瞬间，心底还是有着挥之不去的失落。
时隔半年，第一次听到他声音的时候，我差点没忍住眼泪。
虽然加入组织前期这种敏感时期，他们一般不会联系任何人，能有一通话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之后我也一直专注在实验室上，想尽快取得神谷博士的信任。
虽然他嘴上说着我很有天赋什么的，但这个老头从来没带我去见过他的实验项目。
我想过很多原因，可能是我出生的家庭有警察，也可能是我前期‘不务正业’的形象树立的太好，也可能是他不需要一个比自己更有天赋更年轻的人挤占自己的地位。
需要一个契机。
大半年后，也就是12月的一个下午，按照惯例神谷教授下午1点就会来实验室指导我们研究，但他迟到了，来的时候还黑这一张脸。
惹得其余几个学生都战战兢兢的，给学生指导的时候一直谩骂着。
“废物，我不是教过吗？”“一年时间你就这点成果？”“别人12岁的小姑娘都比你厉害。”
12岁的天才小女孩？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宫野志保’。
剧情中宫野志保去美国留学，13岁回到组织代替父母开发A药，获得代号‘雪莉’，按照推算，应该是明年的事情。
所以这是雪莉回国前夕，可能神谷教授地位受到了威胁？
在我还在思索着的时候，神谷教授点到了我的名字。
“把你的报告给我看看。”我连忙将事先准备好的报告递上：“这一年你收心之后，研究结果突飞猛进呀。”
我笑着拍马屁到：“这不是教授教得好嘛。”
他满意的点了点点头，冲另外几个人骂道：“看看人家的东西，再看看你们自己，赶紧给我滚，看得我心烦。”
几个学长学姐连忙低头溜走，等几人的身影不见后，我走到还在仔细研究我报告的神谷教授身边。
调整面部表情，摆出一副仿佛要哭出声的样子小说：“教授，很抱歉，我可能以后不能跟随您学习了。”
听到这个，他抬头紧盯着我看了半分钟：“什么意思。”
“呜呜，您可能不知道，我的母亲也是从事生物研究的一员，但是在我小时候因为科研事故去世了，那之后我就由我伯父养大。”我抬起手臂假装抹眼泪挡住眼睛。
“然后他一直不同意我走我母亲的老路。当初报大学的时候我还是瞒着他偷报的志愿，这不是马上要开始实习了嘛，他就说让我回老家找个公司上班，不然就打断我的腿。”
在心中默默给伯父道歉，很抱歉给您老抹黑了。
“呜呜。”我掐着自己的大腿，在心中把所有的伤心事全想了个遍，努力哭出眼泪：“我真的很想跟着您继续学习，也很想能做出自己的成就，我不想一事无成当一个小员工。”
看我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他沉默了半响。
“实不相瞒，今天我的投资人告诉我，我的实验室明年会被一个12岁的小姑娘接手。”他的语气重带着难以忽视的阴沉。“因为投资人觉得那个项目比我现在的项目更有研究价值。”
“怎么会有小孩子能比得上您的成就呀。”我仰望着他，满目崇拜。
“哼，老板发话了嘛。”他嗤之以鼻，然后将我扶了起来：“你很有天赋，我需要你帮助我进行研究项目，你愿意吗？”
“我愿意！”我装作兴奋的说。
“即便你的家人反对？”他试探性的问。
我连忙的点头，作狂热装说：“作为科研人员，追求真理才是我最重要的事！没有科学家能拒绝拥有自己的创世发现！”
“好好好，很好，这才是我神谷弟子的样子。”他大声笑道。
“我会和我的投资人商量这件事，等有好消息我会告诉你。”
“谢谢教授！”
那天之后我和阵平哥两人说明了情况，被阵平哥狠狠教训了一顿，他认为接触黑衣组织太危险了。
“如果是你们也不会拒绝吧。”等他情绪相对平静之后，我解释道：“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获得组织的秘密情报。而且科研人员比zero哥和景光哥他们那种可安全多了。甚至我还能尝试调查母亲当年的情况！”
“你不想被动等待对吗？”研二哥的声音有着能穿透内心的感觉：“知道我们会反对，所以你先斩后奏了。”
“是。”我低头垂下眼，不再辩解。
“他很重要吧。”突然研二哥伸出手摸了摸我的头顶，柔声说：“那就全力去做吧，不留遗憾。”
“Hagi！你怎么就突然同意了。”阵平哥很生气：“可恶，有机会我一定要把金毛混蛋揍一顿，不，揍好几顿。”
“嘛嘛，小阵平别急，我们要相信小椿能处理好的。”研二哥努力给阵平哥顺毛。
等一下，研二哥知道就算了，阵平哥怎么知道‘他’是指zero的？
看我疑惑的眼神，“早知道了，你看看你这满屋的东西，喜好不是很明显吗？”阵平哥没好气的说：“老头子那边我会穿好口风的。”
好吧，我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