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这晚,赵悦并没有碰那杯茶,却是又喝了好几杯酒。
回去的路上,不知是否饮了酒的缘故,亦或是心情不佳,没有吃什么东西,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两三日着实没有好好休息,赵悦总觉得头晕晕的,她强撑着到府门外,与白玉堂道别后,转身意欲进府,未料想,一转身,一阵天旋地转突然袭来,她就那样软软地倒了下去,意识消失前,只觉得跌入了一个怀抱里,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白玉堂抱着她冲进西院,将她放到床上的时候,只觉得手都是抖的。
并非赵悦有多重,而是他毫无防备地看着赵悦突然倒在自己面前,下意识地伸手去接,而就在这短短的一瞬,她便意识全无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声唤她名字,她却一声都不应,双眼紧紧闭着,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身体。
这一刻,他只觉得好怕。
展昭带着公孙策很快赶来,把脉后,公孙策皱起眉头,道:“她是受了很重的寒气,加之心神不宁,高热昏迷,你们没看出她身体不适吗?为何还让她饮酒?”
夭夭在旁忍不住落泪:“我们小姐这么多天一直郁郁寡欢,连饭也没好好吃过几次的,今天还坚持要向两位致谢。我劝她不要去,等几日,她却不愿。后来,我无意间看到了她放在书案上的辞呈,才明白她想是要离开了,便要在那之前将所有未了之事了一了罢了……”
“离开?”展昭一惊,眼睛死死盯着夭夭,追问道:“她要去哪里?”
“回家!”夭夭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这里没人心疼她,我们府里总是心疼她的,既如此,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看着别人一天天的……”
赵悦的话适时在她脑中响起:“夭夭,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对他有情,对于他的选择,我尊重且祝福,所以,你也不可向任何人提起,你可记住了?”夭夭不知桃花谷之事,只知她用情至深,她也并不懂,这样放手而体面地离开,是她最后的骄傲了。
话未出口,生生被截断在喉咙里,她咬咬牙,道:“诸位请回吧!我自会尽心尽力照顾好自家小姐!”
公孙策乍听“辞呈”二字,也是一惊,但转瞬即明,却是什么话也不能多说,只能暗暗叹了口气,开出药方自去抓药煎药不提。
白玉堂敏锐地捕捉到了“郁郁寡欢”四个字,蹙眉问道:“郁郁寡欢?是谁给了她委屈受了?”
夭夭张了张口,最终也只是“哼”了一声。
白玉堂却是淡然一笑,对夭夭道:“姑娘放心,不管悦儿去哪里,我自是会追随她左右,这高门大户的开封府,咱们不待也罢!”
夭夭微微一怔,上下打量了他一阵,抿了抿嘴,便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