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棍
长势旺盛的杂草享受着由缸底缝隙徐徐流出的细流,积满半缸的雨水形成一面银镜,镜中是一名女子,女子的左眼是红色,右眼是白色,白的好似是嵌了一枚纯白珍珠进去。
桑尸尸打理着清早起来蓬乱的头发与沾满泥灰的脸蛋,昨日一场瓢泼大雨竟打碎了几片房瓦,雨水沿着缺口滴湿了木床周边的水泥地,毫无所觉的桑尸尸一个打滚儿从床上摔在了积了小片水洼的地面,不仅磕到牙还吃了点混了泥灰的雨水。
“呼,终于整理干净了。”
哼哧哼哧忙活半天结束的桑尸尸按照习惯进入旁边的果树林里摘些果子饱腹,此时静寂许久的小镇接连爆发出丧尸的吼叫与枪炮声。
严羽凡身穿防弹衣,双手持枪,对准被踩在脚下的最后一只活着的男丧尸,声响过后,只有暗色的血液流动。
一颗蓝色中级晶石被严羽凡从丧尸的后脑取出:“打打杀杀一天了,终于遇着点好东西了!徐未你们那边怎么样?”
“没有任何问题,三只全部活捉。”
徐未、廖了、陈空空三人各掮着神情恍惚呆滞的女丧尸与严羽凡汇合。
“还是徐未的‘麻醉’异能好用,要不然咱们还真捉不住一只活的女丧尸。”廖了的拳头捶在徐未的胸膛。
“廖了你不能轻点儿!你是力量系异能者,我可不是啊!”
徐未捂着胸口怒骂的样子惹笑了其余的三人。
“好了,既然任务已经完成,我们暂且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再出发回基地。”
严羽凡领着身后的三人进入一间外观尚还不错的三层小别墅,远远注视着一切的桑尸尸把自己抱成一团儿躲在残墙后。
夜里的夜空只有月亮,瞧不见星星,昏昏暗暗的视线使得桑尸尸走成了相反的路线。
淡淡的暖色灯光从一间平房的玻璃窗舒展至桑尸尸的发顶,而屋内的高大年轻男人俯视着趴在地板上啜泣的女人的发顶。
“哭什么哭?MD自己进来勾引我,还TM装着不让我碰,糊弄我?”
“不是,庞大哥,你放过我吧!算我对不起你。”王翠花哭求道。
庞旁往地上啐了一口,狠着语气:“老子从来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以为不想就真能不要了吗?我看你今晚往哪儿跑!”
王翠花被庞旁提溜到床上,哭饶喘息声让房外头的桑尸尸红了脸,她死扣着指甲沟,丝丝的血液染红了拇指的指甲尖。
“唷,我来得时间不合适啊?”
柔媚的女声使桑尸尸退入身后的围墙,围墙上的豁口则露有一只玫瑰色的眼睛在警惕地观察。
“北方基地的首领塔莎?你别以为老子和你手底下的男人一样怕你?”庞旁不急不慌穿好衣服,不管裹着床单哭红眼的王翠花。
“你想死吗?”塔莎身后的瘦高男人向前一步。
“一个从男人身上爬过来的女人,有什么值得怕的?老子就不懂你们这些怂了吧唧的男的。”
庞旁的手心凝出一根黄金棍,棍头削尖。
塔莎扭着腰肢,握上棍尖:“他们不是怕我,是爱我,舍不得我这个大美人而已,难道你就不想吗?”
“刺啦啦”闪烁不停的雷电顺着黄金棍将神态不屑的庞旁化成一团黑灰。
“哼,太弱了!你将这瓶里的东西喝下去,你就可以带着你五岁的儿子离开了。”
王翠花用被单抹了把眼泪,接过塔莎装有红色液体的玻璃瓶子,直接灌进了嘴里。
“谢,谢谢!我儿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