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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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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歌不知病人到底是谁,值得皇上如此上心?她只安静的跟在赫连炎身后,一起出了御书房。舒殢殩獍

贵祥已经备了两顶轿子在院内。

赫连炎直接上了第一顶,在贵祥的指引下,李青歌上了第二顶。

两顶轿子一直来到了养心殿,李青歌下来的时候,皇上已经不见,贵祥只让她先等等。

病人就在养心殿里么?李青歌心中陡然生出疑惑来缡。

这养心殿可是皇上歇息的地方,偶尔可能也会有一些低等级的嫔妃被送到这里侍寝,但基本上不会被留下来的。

亦或者,这个人格外受到皇上宠爱?

李青歌第六感直觉觉出这养心殿里的病人是个女人,且是皇上十分珍爱的女人笙。

呵,只是不知道谁有这种福气,得皇上如此怜惜?

——

“奴婢见过皇上。”夏兰连忙起身朝赫连炎行礼,床上,赫连玉听见动静,眼睛猛然的闭了起来。

不想见他,一眼也不想。

那日,自轿子里偷偷望见过一对儿女之后,回去后身体就开始不舒服起来,到了晚上,身子更是烫了起来,一直高烧。

赫连炎也命了太医过来,可是,下了几服药,无奈,赫连玉才喝下去就又全吐了出来,几次三番,这病没治好,反倒让她更加憔悴虚弱了起来。

太医摇头,这病还得药医,可是,病人却连药都吃不下去,他们也是束手无策。

为此,赫连炎只当她是有意寻死,温柔的诱哄过,说是只要她乖乖吃药,好好的将身体养好,他不会再碰她,也不会再做让她难受的事,可是,即便是他举手发誓,她也没个动静,似乎是对他彻底失望了,也再不肯信了。

赫连炎绞尽脑汁,最终气的,发狠的威胁,说是只要她敢死,就会让李青歌姐弟陪葬,此话当真有效,赫连玉撑着虚弱的身体,硬是将药全部灌进了喉里,使劲的忍着,不敢再吐,可是......到底忍不住,最后不但将药汁吐了,差点连胆汁也一起吐了出来,看她那痛苦的眼泪直流的模样,赫连炎这才意识到问题严重了。

她若不是有意为之,只怕这病......就麻烦了。

不得已,赫连炎想到了李青歌,一来因为她懂医术,二来,她毕竟是赫连玉的女儿,她一来,侍奉在床前,只怕赫连玉的心情就会好些,这人心情一好,病也就算去了大半。

赫连炎心里很懂,赫连玉这病根在哪儿,都怪自己那一夜太急躁太粗暴了,可是,伤害已经造成,唯今只有慢慢弥补了。

哎,看了眼床上那日渐消瘦的小人儿,赫连炎心头唯有叹息,希望她能明白他的苦心。

一个闭目不语,一个凝眉叹息......

夏兰一旁瞧着,心里只急,皇上不是别人,他对你好起来,那真是出奇的好,可若是恼起来,他的坏脾气也确实能让人生不如死的,就比如那一夜......

哎,怕赫连玉这种冷漠,又会惹着皇上,到时候再吃亏多不值啊。

夏兰勉强挤出一丝笑,恭敬的对赫连炎道,“回皇上,玉公主才吃了点粥......”

“哦。”盯着那小几上还剩着的大半碗粥,还有地上未及清理的残粥,赫连炎心里什么都不明白,也没道破,只对夏兰道,“你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夏兰一惊,闻言,赫连玉眼皮也是轻轻跳了下。

夏兰不敢走,她怎敢让留玉公主单独与皇上在一室?“皇上,才玉公主说身上有些黏热,奴婢正备了热水,想给公主擦擦身子。”

“你去吧,朕来就可以了。”赫连炎道。

“啊......”没想到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夏兰纠结的看了赫连玉一眼,“可是,可是......”皇上跟前,她不敢违逆,却也实在编不出什么像样的借口来。

赫连玉亦是听出赫连炎要独自留下的决心,倒也不怕他再做出什么禽兽的事来,反正,她如今只剩半条命,他要想拿一并拿去好了。

“你下去吧。”终于,赫连玉知道躲不过,缓缓掀开了眼皮,朝夏兰轻轻望去。

“公主。”夏兰想说公主若有什么需要就喊她,但是又一想,没有皇上的恩准,她进来就是找死啊。

“去吧。”赫连玉给了她一记安慰的眼神,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更糟吗?

“是。”夏兰怀着忐忑的心,还是告退下去。

屋内,只剩两人,赫连玉却是连看也未看他一眼,只将脸侧向床里,话也未问一句,反正,他若有事,他自会开口,他若想干什么,她也阻止不了,不是吗?

赫连炎无奈,轻轻的坐到了床边,伸手想抚上她消瘦的脸颊。

赫连玉却猛然回头,有些凹陷下去的大眼睛冷冷的瞪着他,让赫连炎不自觉的收回了手。

“玉儿,朕带了一个人来见你。”她都这样了,他也不想再跟她置气,反正,只要她能好起来,他怎样都行,别说她这无礼的态度了,就算她真的打他骂他,他也会快活的受着。

赫连玉未动,只拿眼神询问他,这个时候他能带谁来见自己?她似乎已经猜到了。

见她眼底那极力想掩藏却又掩藏不住的期待与欣喜,赫连炎笑了,微微俯首,那一只大手,到底还是摸上她的脸颊,他温柔道,“歌儿她人虽小,但医术不错,朕将她带了来,让她亲自为你医治,如何?”

“她......”一开口,声音依旧难掩沙哑,“她来了吗?”赫连玉却突然慌乱了起来,自己的这个样子,要怎么在歌儿面前露脸?又要如何对她解释她目前的状况?

说是为她父亲殉情未遂,然后,被掳宫中,就这样被赫连炎强占吗?

如果歌儿知道实情,她会怎么想?自己一个人痛苦就够了,还要连累她也跟着痛苦吗?

“你放心。”赫连炎轻声安抚,“在你没有做好准备见她之前,朕不会让你见到你。”

“?”赫连玉目露疑惑。

赫连炎却是露出了一丝苦笑,其实,他倒巴不得这对母女能够相认,那样的话,只代表着赫连玉起码已经从心底里认可了他,至少也算是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她之所以害怕见孩子,怕就是觉得他对她的爱让她难堪吧。

指着帷帐道,赫连炎轻声道,“等会,朕会将这拉下来,不让她瞧见你......”

“这样能行吗?”赫连玉心里还有一丝怕怕的,而且,隔着幔帐,她也瞧不见歌儿的样子了,那天,隔着轿帘,并没有近距离的看看那孩子,她多想啊,想抱抱她,想亲亲她,想多和她说几句话......

“好了,别哭。”看她憔悴的眸中滚出泪来,赫连炎心疼不已,一边用指尖替她拭泪,一边柔声哄着,“大不了,等你好了之后,朕允你经常出宫见她。”到那时,她说不定也就想开了。

见她?要怎么见?赫连玉恨恨的瞪着他,她还有何脸面面对孩子,面对南哥哥的孩子。

因赫连炎的这一句话,赫连玉眼底的泪淌的更凶了,擦了一遍,立刻又涌了出来,直让赫连炎跟着心疼死了,真怕她会哭坏眼睛,于是,脸色一冷,沉声道,“再哭,朕就让她回去,你以后再别想见她。”

真不想对她恶声恶语,但是,除了对她发狠,别的招数全部没用,赫连炎自己也是要疯了,快被这磨人的小东西给折磨疯了,他就是想对她好一点也不能。

可是,对她狠了,看她难过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比她更痛啊。

真不知道,是他在折磨她,还是她在折磨他......

赫连玉发干的唇微微动了动,什么话也没说,只轻轻的吸了吸鼻子,可是,那眼泪是说停就能停的吗?

但又怕他真不让自己见孩子,她只得胡乱的拉着被角擦泪。

即使是隔着帷帐,也总比见不到的好,不是吗?

“别动,”赫连炎忙拉住她,擦泪也没必要那么用劲的。

赫连玉果真没敢动,自然也没哭了,她也怕眼睛哭坏,以后还要怎么看孩子呢?

赫连炎这才松了口气,看来李青歌姐弟还是不能出宫,不然以后,小玉儿要是闹了,拿什么治她?

——

殿外,李青歌等了这么久,还不见让自己进去,不禁有些急了,甚至怀疑皇上是不是骗她的,那里面真的有病人急等着她来救治吗?可为何迟迟不让她进去?

贵祥也是一脸焦急的来回踱着步子,可是,他急归急,还不住的拿话安慰李青歌,说皇上可能有事,一会就好什么的。

但,眼见着半个时辰都快过去了,里面一个人影也没出来,李青歌站不住了,便央求贵祥,“贵总管,要不您进去问一声?”她真的会以为皇上进去就将她忘了。

“好。”贵祥迟疑了下,也就一跺脚,进去了。

但很快就又跑了出来,“李姑娘,皇上有请。”

“哦。”还真有病人啊?可让大夫等了这么久,看来这病也并没有皇上说的那么急那么重。

——

李青歌跟着贵祥进到里间,就见赫连炎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而白色幔帐之后,摆放着一张大床,依稀能望见上面躺着的人影,瞧那身形,却是女子无疑。

果然......如她所料。

“皇上。”李青歌向赫连炎行了个礼。

赫连炎点头,朝幔帐里望了去,“还请李姑娘仔细瞧瞧,她这病到底险不险?”

“好。”李青歌应声走到床边,隔着帷帐朝里望了一眼,却是模糊不清,因不知道里面躺着的这位到底什么身份,李青歌也不敢造次,只道,“请将手伸出来,容民女先为您耗下脉。”

闻言,里面女子似乎僵了下,过后,放缓缓的将左手伸出了帐外。

李青歌两指搭在了脉搏之上,神情凝肃,很快,将这手送回帐内,又道,“另外一只手。”

那女子便侧了侧身,又将右手伸到了帐外。

李青歌又细致的为她把脉。

很快,心里便有了答案,又体贴的将女子右手送进账内,李青歌才道,“病虽重,却不险,只需好生调理,但也无妨......民女这里先开个方子,您先按照我方子上的药,先吃上五天,五天过后,民女再过来为你瞧瞧。”

她这一说,赫连炎顿时松了一口气,但是,听她说吃药,他又犯了愁,直言道,“不瞒李姑娘,正是吃不下药呢,若早些时候,能喝进去药,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哦?”李青歌微微一愣,倒有些意外,“敢问是每次吃药便会吐出来吗?”

“正是。”赫连炎道。

床上,赫连玉侧着身子,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紧紧的盯着李青歌,却连她的话并未听进去半句,此刻,女儿近在眼前,可她却连见她的勇气都没有,她真是没用啊。

眼泪,无声落下,那细微的哽咽之声,却是没能逃脱李青歌的耳朵。

李青歌只道那女子因吃不下药而难过落泪,顿时安慰道,“无妨,我有个法子,可保你能安然吃药。”

“如此甚好。”赫连炎顿时心安了不少,再瞧床上,那眼里分明漾起满满的温柔。

就连李青歌瞧了,也不禁诧异起来。

这些日子,她与赫连炎也有过几次接触,他给人的感觉总是淡淡的......就好似这世上再没有一件事再没有一个人能打破他那种漫不经心的情绪。

可此刻,他眼睛里那深浓的温情......却是让人心惊。

这让李青歌不禁也朝床上多望了几眼,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一国之君,阅尽天下美色的男子,有如此温情之色?

这一望,却让李青歌猛然间嗅出了一丝异样。

除去有些苦涩的药汁味儿后,她敏锐的从中嗅到了一丝清甜糖果般的气息,就像.......

对了,那日,画儿说的便是这个味道吧?的确很像娘身上的味道。

娘——

李青歌心头陡然一跳,像是突然魔障了一般,她痴痴的看着床上的人儿,手,不自觉的就碰上了帷幔,想掀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何人,为何气息与娘亲如此相似?

为何......会让她心中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那种感觉不停的在她心口发酵,想都没想,她一用力,可是,帷幔像是随风而动,只是轻轻掀开了那么一下,却又紧紧垂了下来。

“放肆。”赫连炎神色阴沉,李青歌心一颤,猛然跪地,“民女不敢,民女只是想替她再仔细检查一下。”

床上,赫连玉被赫连炎那一声低喝,也是吓了一跳,许是护女心切,她竟脱口而出的‘啊’了一声。

这一声沙哑的惊呼,却让李青歌听出了熟悉的感觉,心中疑惑越发多了,“皇上。”她跪在地上,认真道,“能否掀开帷幔,让民女再替她做下检查?”她定要瞧瞧这女子的模样,为何会给她这样的感觉?

基本上,她已经敢断定,那日轿子里的女人,就是她了。

床上,赫连玉听言,更是慌乱摇头,即使要见,她也不想这副模样与女儿相见啊。

赫连炎深深的看了李青歌一言,道,“不用,你先去开方子吧。”

“可是......”李青歌不想放过这个解疑的机会,然而,赫连炎脸色已然不悦,“去吧。”显然,有不让她继续追问的意思。

李青歌好无奈好不甘心,但突然想到,这女子的病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瞧好的,才她说了,五日之后还过来。

好吧,今天不让看,以后,她总还有机会看的。

皇上总不能天天守在这儿吧?

——

谢谢linda3921、淼淼宝宝两位亲的荷包\(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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