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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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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高逸轩身上的血做了药引子,李青歌很快配出解药,并且,亲自投放了一点放在水桶里,大约半盏茶的功夫,由底下人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条狗,先试着喂了一点水,等了越半个时辰,在确定无碍之后,方交药全部交给赫连筠。舒咣玒児

“谢谢。”赫连筠十分感激的朝李青歌深深望了一眼,接过药,转而吩咐属下分发下去,务必让每一口井水都是干净无毒的。

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李青歌总算松了口气,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还好,还来得及。

“小乖,你这次可真是积了大德了。”兰千雪看着李青歌,看着那张小脸上清亮干净的眸子,心里着实是喜欢。

李青歌愧不敢当,她只是做了一名医者该做的事,事实上,这瘟疫还没开始,而她只是配解药而已,想当年,爹亲自去瘟疫去治病救人,那才是让人敬佩——可是,爹却落得那样的下场玳。

“丫头,忙了大半夜了,也该累着了吧。”看她神色突然落寞下来,高逸轩怕她累着,温柔道,“我带你先回客栈吧,这里有三殿下和兰公子守着,你可以放心。”

“?”兰千雪错愕,“凭什么我也要守在这里?”他又不是西陵国的人,而且,他也想陪着李青歌呢。

话说,他从大理逃了之后,一路艰辛的来投奔李青歌,好不容易找到她了,还未单独与她好好说说话呢,就这么着,又要将他撩下了燃?

他可不依!

“本少出了血,丫头出了力,三殿下尽了心,请问兰公子,你呢?难道就不该为清水县的百姓做点什么?”高逸轩微微挑眉,冠冕堂皇的说。

哼,如果这样说,兰千雪可就不答应了,鼻子一哼,冷笑道,“如果不是小爷我发现的及时,只怕现在已经酿成了无法挽回的灾祸,哪里还轮的着你来放血?小乖也不会这么累,说不定你和那个男人.......还在打架,打死打伤都说不定呢。说到底,该是小爷救了你们,救了这全县的百姓......”

在李青歌跟前拔高自己,兰千雪那是一点不含糊。

“是吗?”高逸轩微微一笑,还待说什么,被李青歌拦了下来,“逸轩,雪儿说的也没错,若不是他发现的及时,现在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再者,雪儿一路辛苦,还是让他也跟我们一起回客栈休息吧。”

说着,李青歌的视线朝赫连筠瞟了一眼,想要开口,突然意识到白天发生的事,还有他那句让她揪心的话。

他说,让她永远不要出现在他跟前。

“兰公子今天的义举,本殿下不会忘记,清水县的百姓亦不会忘记。”赫连筠很认真也很客套的说,“这里有本殿下就可以了,你们都回去吧。”

得到了肯定,兰千雪美丽的面上漾起花样的笑来,眉眼之间格外动人,“还是三殿下明事理。那小爷就先告辞了。”

说着,朝赫连筠一拱手,转身就去高逸轩边上抢李青歌。

哼,前两次都被他先下手了,这次他可不能输,他一定要让小乖坐他的马。

高逸轩自然不肯答应,他的女人怎么能与别人共骑一匹马?那样亲密的接触.......

正待伸手要拦,李青歌看着他那只绑着纱布的胳膊,秀眉微皱,道,“逸轩,我还是跟雪儿一起,你的胳膊有伤,怕不方便。”

她是真心这么说的,她不会骑马,每次坐他的马,都是他一手握缰绳,一手圈着她的腰护着她。

而眼下,他一只胳膊受伤,再不能护着她,她倒不怕自己会掉下来,就怕自己到时候出于本能,再碰着她的伤口就不好了。

“我没事。”高逸轩根本不将胳膊上的那条小伤口当一回事,看兰千雪得瑟的朝自己扬眉笑,不禁黑着脸道,长臂一捞,将李青歌拦腰一抱,飞身上了马。

兰千雪只听得李青歌‘啊’的一声惊呼,紧接着就看见那匹雪白骏马飞奔了出去,留下一片扬尘,顿时有些目瞪口呆。

这混蛋男人,竟然耍诈.......

“逸轩。”在马背上,李青歌心里砰砰的跳,他骑的太快,她真怕会有什么闪失,一边揪紧他的衣服,一边喊道,“逸轩,你骑慢点——”

高逸轩垂下头,笑睨了她一张吓的煞白的脸,不禁笑道,“死丫头,还觉得我不行吗?”

“行,行,你行,好不好?但是能不能别骑那么快?骑马又不是赛马。”李青歌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又怕他不安心骑马,又补了一句,“别骑那么快,你胳膊上有伤,再动着伤口不好。”

“嗯。”高逸轩点头,马速果然慢了下来。

很快,兰千雪也追了上来,狠狠的朝高逸轩瞪去,“喂,你是土匪吗?又来抢的?”

高逸轩侧眸也朝他瞪了过去,却没有开口回话,却是用眼神朝自己怀里示意了下。

兰千雪朝他怀里一望,就见李青歌小脸贴着他的胸口,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她太累了,才睡着。”高逸轩怕他再吵,小声说了一句。

兰千雪突然呆住了,愣愣的坐在马背上,看着高逸轩的马又超出了自己很多,却突然没有了追上去的心思。

刚才只一眼,他就看到了李青歌窝在那男人怀里的姿势。

她是双手抱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完全一副小女人依偎在心爱男人怀里的姿势。

那是全身心的交付与信任。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卡在了喉咙里,兰千雪心里很不好受起来。

夜色下,他美丽妖娆的面庞渐渐浮上一抹苍凉之色,夜风吹过,海藻般的发丝丝丝缕缕的飞扬,不时扫过他的面颊。

脑海里,不由想起他与李青歌第一次相识的场景。

那时,他不过是玩心大起,去了诗茶会去胡闹,却被她当场逮个正着。

那时的她,模样虽然不错,但到底还是太青涩,脸上稚气未脱,身形更是瘦瘦小小的,小丫头片子一枚。

他自然不放心上,可没想到她不但能品出茶里的东西,还能认出他是谁,更让他刮目相看的是,她竟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朝那茶壶里下了药.......

这样一个看起来纯净似水单纯柔弱的小丫头,心思却邪邪的——

让他第一次好奇的感觉,也是第一次对女人有了这样的兴趣。

所以,后来,他会去赴约,更甚至,想赖上她缠上她——甚至有了娶她的打算。

可是......

这小丫头似乎已经名花有主了呢。

那个男人虽然不怎么讨人喜欢,可是,他看的出,那男人对小丫头真心不错。

不由得,他又想到了梅思暖,那个比做事比男人狠辣打架比男人凶残甚至比男人还要男人的女人.......

小乖说,她也到了京城。

他知道,梅思暖的生意做的很大,几乎有人的地方,就有她的一亩三分地,这女人,跟他大哥一样,都是挣钱没个够的人,那只手恨不得染指天下......

可是,他也知道,梅思暖怕冷,这西陵国此时已然到了寒冷的冬季,早晨深夜都会结霜结冻,以她的性子,自然不会此时来这地方的,何况,西陵国的生意并不是很大,她没有必要亲自来,其实,以前她也不是亲自来,她手底下的四个死忠男人,哪一个来都能撑的了局面。

所以,兰千雪是知道她来的目的。

是她偷偷放了自己,不然,那冰玉寒铁索,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打不开的。

可是,他并没有告诉她一声,就偷偷逃了——

她大概是觉得他不够义气,想找他兴师问罪了吧?亦或者......

兰千雪眼眶里突然涩起来,想起自己当众撕毁婚约,那女子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讥笑与隐藏的悲伤,心里又是一阵恼。

明明,她爱的人该是大哥,可是,却又对他这样?

他悔婚,不是正合他意吗?

他离开大理,不做大理城主,让大哥来做,他们不就是天作之合的一对么?

又何苦千里迢迢来寻他?

“笨女人。”视线朝前方望了一眼,发现高逸轩的马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额之中,兰千雪咬牙低咒了一句,也不知是说李青歌还是梅思暖。

但,策马追赶了几步,兰千雪却突然掉转马头,朝赫连筠的方向奔了去。

——

清水县郊外的一处宅院里,灯火辉煌,赫连云初坐在大厅里,听着探子的回报,手里的果盘嗖的就砸到了地上。

“解药?”这么快就配出了解药?

猛然一拍桌子,赫连云初站起了身,脚边两个捶腿的男人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她盛怒的模样,乖乖的侍立一侧,大气儿不敢出一声。

“哼,本公主倒小瞧了她。”她冷然一笑,心底对李青歌更是恨到了极点。

这小贱人,天生貌美,勾的男人一个个的对她魂不守舍,更可恶的是,她还懂医术,一次又一次的破坏她的计划。

“公主,接下来怎么办?”底下跪着的探子问道。

“怎么办?”赫连云初被这话问的一气,抬脚就朝那探子的胸口踹了过去,“本公主还想知道怎么办呢?给我滚。”

“是。”那探子忍住胸口的一口血,恭敬的往后退,却在退到门边时,又被叫了回来,“站住。”

“公主——”

“你过来。”赫连云初脑子一转,阴测测的笑了,随后,对他低声交代了一番。

这厢,探子一走,那边上伺候的两个男人连忙凑了过来,一人捶肩,一人揉着胳膊,“公主,您都快坐一夜了,瞧瞧,天都快亮了,让奴才两个伺候公主歇下吧。”

赫连云初正想着对策,被这两个外表俊美的男人这一包抄,顿时身子就有些软,但一双美目看他们二人一眼,心底无辜又气起来。

一人一巴掌打了下去,“滚,不长眼的蠢货,没见本公主正心烦着吗?”

那两人捂着脸颊,委委屈屈的就跪在了一旁。

赫连云初越瞧着越觉得恼火,抬脚就踢了过去,“滚,本公主让你们滚,听见没有?”

那两个男人吓的连忙起身,屁滚尿流的跑了。

这边,赫连云初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忍不住冷笑起来,口里连连叫道,“蠢货,蠢货,就这样也配是个男人?”

可是,伺候他的男人,若真的像个男人,她会用一切手段折磨的他最终向自己臣服卑躬屈膝的不像个男人。

一等他们不像个男人,她便又瞧不上他们。

突然的,她脑海里闪过高逸庭那俊朗冷峻的面庞,心底冷笑,迟早,迟早有一天,她也会让这个油盐不进的男人匍匐在她脚下,求她恩宠。

——

等李青歌等人走了,赫连筠亲自监督底下的工作。

可没一会儿,兰千雪竟然策马回来了。

“怎么回事?”赫连筠双瞳一缩,本能的认为是不是他们出事了,所以兰千雪才折回。

兰千雪连马都没下,直接道,“三殿下,本公子突然有事,还望你能知会小乖一声,就说:我走了。”

“走?”赫连筠正自疑惑,那兰千雪却驾着马跑了。

“殿下,殿下,不好了——”突然,一道慌乱的叫喊声传了过来,赫连筠再无暇想其他,连忙发问,“何事?”

“东庄死人了,据说是喝了那水井里的水。”那跑过来的侍卫急切回道。

“什么?”赫连筠想都没想,立刻上马,“快带本王去看看。”

“是。”

——

东庄离这个村子不足三里,所以,骑马很快就到了。

天色还未亮,但村民们却已经举着火把,围在了村口。

赫连筠下马,由侍卫挥散人群,“让开,让开.......”

这些村民不知赫连筠究竟是何人,但能带着一般官兵,自然是个当官的,因此,他一来,就有人围上来道,“大人,您可得做主啊,二狗子是喝了井里的水死的。可我们听说这井里的水有毒,还能传染.......所以,我们想把二狗子的尸体烧了,免的害了全村的人。可是,二狗子的娘死活不同意,还咬人。”

“去去去,大人自有定断,你们快散开。”贴身的侍卫是跟惯了赫连筠的,知道他不喜被人碰触,连忙趁那几个人还没碰到主子的衣服时,大刀一抽,喝退了几人。

这边,那二狗子娘听闻有大人来了,也是吓了一跳,转而,却扑在了儿子的尸体上,死死的护着,一边还哭叫道,“不能烧不能烧啊,我儿他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你们不能烧了他啊。”

“大婶子,二狗子他已经死了,得瘟疫死的,不烧了他咱们都活不了啊。”有人又劝着。

“是啊,你想让咱们村的人都跟他一样的死掉吗?张柳氏,咱们可都是住了十几年的邻居,你最好乖乖让开,不然,可别怪我们不讲情面——”

说着,竟有几个年轻小伙上前就要抢人。

“住手。”一官兵冷喝了一声,随后恭敬的对赫连筠道,“主子,您看......”

赫连筠站在尸体边,眯眼望去,只觉得此人的症状,不像李青歌说的中了那什么瘟疫之毒的症状,况且,这瘟疫一说只有他与李青歌等人知晓,这些村民是如何得知的?

“烧了他,烧了他.......”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其他人也立刻跟着起哄的喊着,那火把一举一举的,火热的光很是刺眼。

“不要,你们要烧了他,干脆连我老婆子也一起烧死算了。”

赫连筠冷锐的目光朝嚷嚷的人群扫了一眼,冷声问,“谁告诉你们他是得了瘟疫死的?好端端的又如何会得了瘟疫?”

不知是他冰冷的语气,还是他身上那与生俱来的尊贵与气度,竟让吵闹的人们一下子全都安静了下来,目光纷纷朝这个他们刚才还未来得及看的男人身上。

“说,是谁告诉你们,他得了瘟疫?”赫连筠一手背后,一手指着地上的尸体。

“啊......”有人一愣,连忙道,“他就是得了瘟疫,不然怎么会死,还有,这井里的水被人下了毒,那毒会传染,那不就是瘟疫吗?大人,您快点烧了他吧,不然,咱们都要被传染上的。”

“井水被人下了毒?谁告诉你的。”赫连筠冷冷一笑,随后,问边上的侍卫,解药可都洒下了,侍卫点头,他这才吩咐人从井里打了一桶水上来,亲自舀了一瓢,当着村民的面,喝了两口。

“大人,这水有毒.......”有人试图阻止,这么美的男人要是死了多可惜啊。

可是,不容阻止,赫连筠却将小半瓢的水喝了个干净,面色却无半点异样,“你们看我有事吗?”

“这——”村民们开始议论纷纷,“不是说有毒吗?为何这位大人没事?”

“可是,是那个人告诉我的,而且,二狗子就是喝了里面的水死的。”

“这是怎么回事?”

赫连筠却已经懒的理会村民,命侍卫找来一名仵作,当场验尸。

验尸的结果很快出来,这二狗子不是毒发身亡,却系被害身亡。

“被害身亡?”二狗子娘一听自己儿子是被害身亡,顿时呼天抢地的哭起来,“哪个天杀的,竟然要害我儿啊,大人,一定要替民妇做主啊——”

底下村民也有疑惑,“可是,我们检查过了,二狗子身上一处伤都没有,只有嘴唇青紫,眼睛里耳朵里都流血,这不是中毒是什么?”

赫连筠朝仵作使了个眼色,那仵作立刻恭敬回道,“回主子,此人伤在头部,因头发遮挡,是以很难发现。”

“头上?那就更不可能了,二狗子的头我们也见过了,没有破没有肿,也没有流血......”

仵作不等众人说完,便又走到尸体边上,蹲下、身子,用专业的器具,拨开死者的头发,自他发顶间抽出了一根血迹斑斑的铁定。

“啊???”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二狗子娘差点哭死过去,“谁这么残忍,竟然向我儿头上扎钉子,呜呜呜——”

仵作拿着钉子向村民解释,“这是一枚被火烧红的钉子,在最热的状态扎进人的身体,是不会出血,更不会被发现的。”

“哦——”人群中发出一声声似懂非懂的叹息声,“竟然是被人谋害——”

“大人,一定要为民妇做主,将凶手捉到,为我儿伸冤呐。”

村民们也纷纷响应,一定要抓住凶手。

赫连筠却是不动声色的命令几个侍卫,将刚才闹的最凶的几个年轻人抓了起来,偷偷的给带了走。

“各位父老乡亲请放心,此事,衙门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至于这井水,没有问题,请大家也别再信什么瘟疫下毒的谣言......”

等贴身侍卫安抚好了村民,赫连筠这才转身离开。

但才上马,就又有人来报,又是一个村庄死了人。

赫连筠是知道了,此人定是知道井水里的毒被解了,于是又想出这样一招,不停的杀人,在百姓之间造成混乱局面。

“你且听着......”

这一次,赫连筠倒没有亲自前往,只是对侍卫交代了几句,由他去办。

另一方面,他则是安排人手,一方面各村守护,做好防卫工作,另一方面缉拿杀手。

——

这一夜,忙的够呛,赫连筠更是滴水未沾。

好在,天亮之时,局面已经得到控制。

连着四五个村子死了人,但最终都不是中毒而亡,皆是死于非命。

杀手也抓了几个,当着所有村民的面,全部被关进了县衙的囚车。

同时,村民们也开始意识到,这是一场阴谋,有人想搅乱这次救灾,于是乎,经过一系列的教训,还有官衙里的人办事效率,大家都自发的开始相信衙门相信政府了。

所有谣言到他们这里,却是如何也不信了,甚至还帮着衙门将散播谣言的人抓起来。

李青歌昏睡了几个时辰,半上午的时候才醒了过来。

她是被饭菜的香气给诱惑醒的,一睁眼就看见桌子上摆着四五样还冒着热气的菜式。

“醒了吗?”高逸轩正在洗手,见她睁着眼,连忙走了过来,拿起边上的衣服给她,“醒了就起来吧,我给你做了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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