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第三回：复仇决心
念力可真是难以操控，凯茜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眼前的碎末。她只是想把石块给挪个位置，怎么给变成渣了。前几天路易斯让她做了水见式，就是用来测念能力属于哪一系的一种方法，她已经被证实是操作系的了。难道她就只能把东西碾成渣吗？那不是除了战斗就没啥用了，或许做菜可以用上。
一开始由喀秋莎负责大家的伙食，喀秋莎自告奋勇，其他人都不会做饭，自然很乐意把事情交给她。连路易斯父子都来蹭饭，不过也就一顿。喀秋莎的厨艺堪称恐怖。扎尔住了天院就回到公寓和她们一起住了，不过还需要静养，不能剧烈运动。本来都能自己走路了，吃了喀秋莎一顿饭之后，又躺回床上去了。所以现在做饭的任务就到了凯茜身上，凯茜的手艺也不算好，但至少是正常的。尽管喀秋莎再三说之前那是意外，但大家禁止她进入厨房。
凯茜看着自己的手，停止胡思乱想，继续进行念力的适应性训练。念力发动，周围的空气开始向她手上聚集。她试着控制压缩后的空气旋转起来，勉强能行，但转的很慢，根本没办法用以攻击。在念力方面，凯茜基本一窍不通。十区的区长奥托斯倒是又派了个人来指导她，不过那个男人常常用一种猥琐的目光看着凯茜和喀秋莎，凯茜实在受不了，把他给打发走了。
这几天凯茜和扎尔二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据路易斯所说，可以通过冥想来觉醒念能力。现在喀秋莎每天除了一些常规的提升体能的训练之外，还要静坐两个小时。扎尔因为还没康复只参与静坐这一项目。凯茜曾经去看过他们，在他们静坐的时候，所以他们并不知道。虽然这几天，没有出现因为情绪波动而引发的念力暴动的情况，但凯茜还是不敢靠同伴们太近。现在凯茜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的念能力的发动条件是啥，从不断被碾碎的练习用的石块来看，想熟练运用念能力还早的很呢！为了避免误伤，还是保持距离吧。
“凯茜。”喀秋莎的声音从右边传来，凯茜散了手里的气旋，看向她。
“我想去附近的店里买点东西，你能陪我吗？”喀秋莎看凯茜有些犹豫，接着说，“还不容易我们三人才聚在一起，好久好久没有和你聊天了。”
看着喀秋莎故意扮可爱的脸，凯茜叹了口气点点头，以前的喀秋莎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喀秋莎见状立马跑到凯茜身边挽住她的手。“不要离我那么近。”凯茜一惊，便想抽出手，却被喀秋莎紧紧抓住。凯茜不敢使劲，只好顺着她，“如果情况不对，你要立刻远离。”
两个人手挽手静静走在街上，十区的治安的确比九区好很多，虽然不乏因为她们现在处于中心区域的原因，但是差别真的很大，看来十区的区长是个有能力的。
看着喀秋莎一蹦一跳地挑选商品，再看看这个体面整洁的超市，从前那些饥一顿饱一顿，天天紧张训练，要应付可能来犯的敌人的记忆变得渺远起来。从前，凯茜也听艾米说过，在九区也有几家超市，不过都是在中心区域，凯茜没有机会去，而且她也没有货币。收容所位于九区比较边缘的区域，周围只有混乱和肮脏。她向艾米保证过，她会走出九区，走出流星街，将来回报收容所。而现在，她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在不久的将来，她会离开流星街，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过，在那之前，她会先收拾了理查德，让收容所的情况变好，让曾经的伙伴们不用再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凯茜，你看这个床单怎么样？”喀秋莎抓着一块床单，招呼凯茜过去看。
“挺不错的。是路易斯给你的钱吗？”
“是啊，他说我们的屋子缺少一些生活必须品，让我找你陪我买。”喀秋莎偷偷摸出钱包，“等下我们在买点好吃的吧！”
凯茜揉了揉喀秋莎的头顶，笑了一下，“这些钱，将来是要还给人家的。现在好不容易换了个环境，可不能再靠别人过日子了。”
喀秋莎愣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对，是不能靠别人了。”
凯茜想了一下，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在喀秋莎离开收容所之后，一直被理查德那个混蛋养着，她一定是想起那些不好的记忆了。“对不起，喀秋莎。”
喀秋莎轻轻点了点头，就提着购物篮向收银台走去，“买好了，我们走吧。”
离开了小超市，凯茜带着喀秋莎去了附近的小花园。两个人肩并肩坐在木质的长椅上。
“喀秋莎，我有些事情想问你。当着扎尔的面，我问不出来。理查德对你怎么样？”
喀秋莎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说，“你难道想不到吗？我不止上过他的床，我还上过许多男人的床。他把我作为奖品赏赐给有功劳的手下玩弄。在白天，我穿的光鲜，像个好女孩那样散散步，赏赏花；到了晚上，我就成了最下贱的东西，他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有时候我也想死了算了，可是我答应过扎尔，我要活下去。就算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不把我当成人，我也要活下去，我相信扎尔一定不会忘记我，一定会救我离开那个鬼地方的。”喀秋莎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她抹干净眼泪，接着说，“我想过，我可能要等很多年，也想过扎尔可能来不到我面前就死在哪个不知名的角落，可我就是相信着他会活着，也会救我。我倒是没有想到你会帮忙。你知道吗？我一直好羡慕你，你和我不一样，和收容所里所有的孩子都不一样。不是因为你有过人的身手，而是你一直怀揣着希望，好像什么样的困难都打不倒你。我很感激你，你和扎尔比我想象的要来得快多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为了我冒险，但如果不是你，我和扎尔就已经死在那个地方了。真的，谢谢你……”说完这些话，喀秋莎已经泣不成声。
凯茜从来都不知道，在喀秋莎的眼里，自己竟然那么特别。她不擅长安慰人，只能用手拍拍喀秋莎的背，一下一下，动作轻柔、缓慢。待到喀秋莎停止哭泣之后，她才说话，“对不起，我问那个问题并不是想伤害你。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让理查德付出代价。我不知道，在你的眼里我是那么一个特别的人。既然你那么高看我，那么你相信我吗？你觉得我能为你报仇吗？”
看着凯茜明亮的眼睛，喀秋莎又想哭了。“别哭，现在你已经安全了。理查德的手脚伸不到这里的，你就好好和扎尔过日子吧。”凯茜伸出手，替喀秋莎擦拭眼角的泪花。
“你呢？你要一个人去冒险吗？”喀秋莎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意，却突然发觉凯茜话里有话，她揪紧了凯茜的衣袖，直直地看着凯茜。
“我暂时不会轻举妄动，我可不像扎尔那样容易冲动。”凯茜笑一笑，试图结束话题。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是不是不打算和我们一起生活了，告诉我，你要去那儿？”喀秋莎瞪大了眼睛，一定要凯茜给个准话。
凯茜有些复杂地看着喀秋莎，“你是真的变聪明了不少。没错，我打算回到九区，去大干一场。但并不是现在，也不会很快就走。理查德不止伤害了你，他还害死了露西和米莉，你不知道露西，露西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却因为理查德的关系，最终在痛苦和绝望中死去。一旦有了足够的力量，我就要向那个渣滓复仇！不要劝说我，好吗？”
“我和扎尔也愿意帮助你的。你不要离开我们。”喀秋莎看着凯茜因为仇恨而变得愈加明亮的目光，亮的让人心生寒意，她不敢再看，低下了脑袋。
“喀秋莎，我和扎尔好不容易才救出了你，我不想你冒险，我想扎尔也更愿意陪在你身边保护你。”凯茜柔声说，“你放心，我不会乱来，也不会不告而别。理查德最终的下场，你们也有机会观赏的。”
一阵沉默过后，喀秋莎提起袋子，站起身，“我们回去吧。我们出来那么久，扎尔该担心了。”
凯茜一手接过喀秋莎手里的东西，一手牵着喀秋莎的手。虽然喀秋莎比凯茜大了两岁，但身高上和凯茜完全没有可比性，凯茜长的比扎尔还高一点。“不要告诉扎尔我的打算。反正暂时我不会实施的。还有，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要是扎尔那个傻瓜问起来，你就糊弄他一下。”
“扎尔才不是傻瓜。晚餐吃什么？我来下厨好不好？”
“想都不要想。”
“讨厌。”
……
“凯茜，谢谢你救了我。”
“你刚刚说什么了？”
“没什么，我们走快一点吧。”
“哦。”
“不要啊，快放我下来，慢一点啊…啊…凯茜你这个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