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第六回：蓄势待发
“凯茜，你回来啦！”凯茜掏出钥匙打开公寓的门，发现喀秋莎正坐在餐桌旁，大概是在等她吧。
凯茜脱下外套挂在门边的衣架上，室内还是蛮暖和的。凯茜看了一眼大厅的挂钟，已经两点多了，话说桌上那团黑漆漆的东西是啥。“还没睡啊？”
“嗯，你一定累了吧。饿不饿？我给你做了夜宵哦。”看到凯茜坐到对面，喀秋莎立刻把盘子推向她。
“不用了，我不饿。”凯茜笑着摇头，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勉强。
“这次我做的很认真的，凯茜你尝尝嘛。虽然看起来有点奇怪，但味道一定是不错的！”喀秋莎认真的建议道。
凯茜觉得那不是看起来有点奇怪的问题，那简直就是黑暗料理，完全看不出原材料是啥了。“谢谢你，喀秋莎。不过我真的不饿。或许你可以问一下扎尔。”扎尔那个笨蛋的话，说不定喀秋莎一撒娇就会吃。
“扎尔已经休息了，我有给他做，他尝过了才睡的，他还说不错呢。”喀秋莎眨眨眼。
扎尔不会晕倒了吧，凯茜无奈地扶额。扎尔本来就是个笨蛋，就算很难吃，他也不会说出来的。他们小夫妻之间的事情，为嘛一定要扯上她呢。“那个，喀秋莎，咱们先跳过这个话题，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什么事？”
凯茜简单的交代了一下九区的动乱，以及自己要回九区助卡斯利特一臂之力的。
“你说什么！”喀秋莎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不是说短期内不会离开十区吗？我和扎尔不会让你一个人去冒险的！”
“嘘。”凯茜竖起一根手指，“别把扎尔吵醒了，我不想让他知道。”
喀秋莎坐下来，压低了声音说，“凯茜，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掺合进去比较好，卡斯利特应该能搞定的。再说，万一你这次参与那些人的行动，以后他们遇到问题又找你帮忙怎么办。”
“这可是绝妙的机会啊，要是理查德在接下去的事件中死了，我难道要去鞭尸吗？”凯茜企图用喀秋莎对理查德的恨意来让她不再反对。
“理查德要是死了，那不好吗？死在谁手里又有什么区别。”喀秋莎虽然恨那个作践她的男人，但是她从没想过要亲手报仇。在她看来，理查德死在卡斯利特手里还是凯茜手里都一样解恨，她不想凯茜去冒险。即便喀秋莎并不聪慧，却也知道在那种大型势力的交锋中，是要死不少人的，就算是念能力者也没有绝对的把握活下去。
“我答应过米莉，要为她报仇的。报仇这种事情，我不想假他人之手。”
听凯茜提起米莉，喀秋莎不知怎么接下去说，米莉的死，她也有一份责任。
“喀秋莎，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没有绝对的把握，我是不会乱来的。你不了解念能力，即使同为念能力者，差别也是很大的。念能力的种类有很多，使用起来更是千奇百怪，有很多念能力都不是战斗类型的。而我的念能力具有极强的攻击性，你也知道我的格斗术有多好，再加上念，我就是真遇到了无法解决的人，跑总跑的了吧。”当然，话虽这样说，即使遇到危险凯茜也不会转身就逃的，不止是因为曾经对着伙伴的遗体立下誓言，也是遵从自己内心的愿望——只要杀了那个人渣，他就不能再伤害收容所的孩子们了。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就不阻拦你了。反正你要是打定主意做什么事，别人怎么劝说都是无用的，你就是那种会坚持到底的人。”喀秋莎深深地叹气，“你答应我，活着回来，也不要被人抬着回来。扎尔那边，我会找借口糊弄过去的。”
“哟，凯茜，你回来啦。你们两个说啥呢？”突然出现的男声将两人吓了一跳，双双抬头，只见扎尔穿着小裤衩站在卧室的门口。
喀秋莎一看见扎尔就紧张的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凯茜见状也不指望她了。“扎尔，你醒来的正好，我有点事要交代。”
“哦，是什么？”扎尔打了个哈欠，拉开喀秋莎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
“我明天要去办点事，晚上可能会晚点回来，喀秋莎就交给你全权照顾了。”
扎尔没有问凯茜要办什么事，只是点点头。“放心好了，就算你不交代，我也会好好保护她的。”
听了扎尔的话，喀秋莎的一下子就红了。喀秋莎有些害羞，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嗯。对了，这个给你保管。”凯茜掏出之前拿到的卡，递给喀秋莎，财务方面的事一直就是喀秋莎负责的。
看到眼睛地下被递过来的东西，喀秋莎抬起头，把东西接过。“这是什么？”
“今天有个大方的客人给的小费，你好好收着。”凯茜毫不在意的说。
闻言，喀秋莎点点头，“我等下就把它藏起来。人家给了你多少钱啊？”
凯茜犹豫了一下，决定不虚报数字，“10亿。”
扎尔和喀秋莎双双瞪大了眼睛，盯着凯茜看。扎尔吃惊的张大了嘴，“凯…凯茜，你不会是去…□□了吧。我…我都不…知道，你那…么喜欢…钱。”
凯茜眯起眼，考虑是不是该给这个笨蛋一拳。结果喀秋莎的动作更快，她一巴掌招呼上扎尔的后脑勺，“你是笨蛋吗？凯茜怎么可能去干那种事。”一边说，还一边偷瞄凯茜，要是凯茜动手的话可就不是那么简单一下了。为了防止扎尔顶着一脸淤青去上班，喀秋莎不得已先动手教训他。
看着喀秋莎的小动作，凯茜有些好笑。上次是谁说扎尔不是笨蛋的，这一对可真是……“嘛，也不算是小费。那个客人在赌场被找茬了，还差点被绑走，他的保镖找我帮忙，我就顺手救下了他。有钱人出手就是阔绰啊，那么小一件事就给10亿。”凯茜省略了绝大部分过程，又修改了一下起因，把事情给说得很小。
“哦，这样啊。”扎尔捂着被打了一记的后脑勺，表示了解的点点头，“有钱人的思维可不是咱们能理解的。”
“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你们也早点休息吧。”鉴于这套公寓只有两个房间，于是扎尔和喀秋莎睡一间，凯茜睡一间。倒不是喀秋莎主动要和扎尔住一间，而是凯茜怕自己念力暴动伤到人，不过喀秋莎也没提出反对就是了。凯茜摆摆手，走向自己的房间。
“喀秋莎，我继续去睡了啊。你也该睡觉了。”扎尔欲站起身，却被喀秋莎拉住，只得坐回去。
“那个，扎尔，我给凯茜准备了宵夜，但是她说不饿，你吃了吧。浪费了可惜。”喀秋莎绞着双手，一边还用水灵灵的大眼睛期盼地看着眼前人，“你不是说不错吗，你一定愿意吃掉的对不对？”
扎尔脸色变换了一阵，最终没有反对。在喀秋莎深情的注视下，他把那盘据说是炒面，硬的像塑料一样的东西一口一口全部吃完了！
洗过澡换了睡衣，凯茜并没有马上睡觉。她坐在床边，将周围的空气聚集到手边，然后控制它们旋转。经过每天反复的练习，这一招做起来，已经是驾轻就熟，不像一开始那样，只能使气流缓慢的旋转。现在她已经能控制压缩后的空气高速旋转了，高速旋转的气流发出轻微的呼呼声。比起直接把人压爆那一招，这种在手边凝聚高速旋转的气流来杀伤敌人的招数，要节省体力一些。在上次连续清除四人之后，凯茜就发现了用空气挤压对手十分消耗体力。或许和操作距离有关，隔着一段距离使用和拿在手上使用的消耗有所差别也是正常的。在面对危险的敌人的时候，保持一定的距离施压要保险一些，但是这个新练成的招数杀起人来也很方便，出手速度够快的话，能在敌人反应过来之前，一拳把人轰个对穿！凯茜练习了一会，就散去手里的杀器。
其实凯茜不止开发了一项新能力，还有将空气凝聚成丝当成鞭子使用的招数。不过要将空气压缩成丝，还保持在使用过程中不散，难度有点大。她现在只能做到拉出丝并空气丝连在指尖上，挥动手指的时候，那些丝就不受控制的消散，有时候能持续个两三分钟，有时候几秒就没了。控制空气似乎是一项很厉害也很稀罕的能力，但是真正使用起来并不容易。凯茜还想了，抽离敌人身边的空气啦，凝聚空气当盾牌之类的使用方法，但是目前看来可行性并不大。就连晚上睡觉，凯茜都在考虑开发自己念能力的事，她不想再失去什么了，那种看着重要的人死在自己眼前的悲痛，她再也不要体会了。
这晚凯茜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她狠狠地用空气漩涡刺穿了理查德的身体，一下又一下。理查德发出痛苦的悲鸣，向她求饶。她故意折磨他不给他致命一击，鲜血不断蔓延。做着暴力的梦的凯茜，无意识地笑出声。幸好喀秋莎没有跟凯茜一间房，不然她就要听一个晚上的狞笑了。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凯茜告别喀秋莎出了门。平常上班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到凌晨两点，今天她不上班，就多休息一会儿。不过扎尔差不多该回家了，凯茜只好先出门晃荡晃荡。凯茜决定先去吃个饭，随便在附近找了家餐厅。
“凯茜？”路易斯看着坐在靠窗的桌子边的熟悉身影，走了过去。
“路易斯啊，你今天怎么一个人，路西法呢？”凯茜以为路易斯办完事情来餐厅吃晚饭。
“我今晚有任务，路西法我留着家里了。”路易斯坐到凯茜的对面，一边翻菜单一边和凯茜说着话，“你不是该在上班的吗？你不干了吗？”
“没有。只是我今晚也有点事情要做。”凯茜招呼侍者过来。
路易斯放下菜单，皱眉看着凯茜。点完东西之后，他问凯茜，“你去哪儿办事？”
凯茜笑笑，“先说说你去哪里？”看来今晚他们都要去九区啊。
“你也要去九区？”
凯茜点点头。
“是你自己一个人去，还是……”
“我和你们区长的人一起去。你呢？我记得你不擅长战斗的。”
“看来我们不是一拨的，我不是负责清剿的，晚上行动由我来传递消息。”路易斯知道凯茜没有贬低他的意思，他的念能力凯茜是知道的。
“这样。虽然就是传递消息，你也要仔细点，路西法可还等着你回家呢。”虽然路易斯隐藏的水平一流——他的能力是能和周围任何非生命体融合，他要是想藏起来，旁人是很难找到的。但他的念能力也有多项限制，如果遇到拥有相克的念能力的人，那就有一番苦战了。
“你也一样，小心点。你在一线战斗，可比我辛苦。理查德手下还是有几个厉害角色的。你毕竟掌握念能力没多久，难缠的对手让其他人去应付就好了。”在一开始，路易斯和凯茜相处起来总有些不自然，毕竟凯茜的能力视觉效果太震撼了。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路易斯就发现，凯茜虽然早熟、实力很强，但也有孩子气的一面：每次路西法找她玩，她都会抽时间陪路西法玩一会儿，虽然主要是路西法玩，她看。路易斯对于凯茜，也是关心的，凯茜说到底也就是个和路西法同龄的孩子。
“希望晚上的行动能成功吧。”凯茜举起了装着橙汁的杯子。
路易斯举杯和凯茜对碰了一下，“祝我们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