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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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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晚月没想到昔拉能这么直白的面对自己糟糕的过去。

她老老实实的坐在他面前听了一天。当故事开始时,她已经忘记了一切,直到被送回了帐篷,她才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疼的不行,可她还是沉浸在对昔拉身世的震惊中。

“原来他的遭遇这么悲伤,要是我也经历了这么多,说不定比他还疯狂,真是太悲哀了!怎么会有这么痛苦的事情让他遇到了,他真是太可怜了!”

正在给她检查身体的何望舒很是不屑,

“对变态的可怜,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怎么会呢?

黑化的美强惨是最受欢迎的!

钟晚月并没有对何望舒的话上心,甚至在第二天雇佣兵来“请”她去和昔拉共同吃早饭的时候,她还开心的主动套上了麻袋。

看着一桌子的美味,钟晚月觉得心里更加放松了,能有美食,能听故事积累素材,这是一个作者最幸福的事情!

昔拉是一个很安静的人,一直像个十九世纪的王子一样优雅的享用早餐,而钟晚月则是怕还要听一整天的故事,所以一个劲的在猛吃。

直到她酒足饭饱之后,昔拉给她倒了一杯茶,

“是不是我的人生,在你们作家的眼里很有可取之处,可以用我这肮脏不堪遭受世人嘲笑的经历来衬托主角是多么的伟大?”

钟晚月觉得这句话很别扭,

“不是。用反派或者配角来衬托主角的伟大或者高尚,这样的作品,准确的说是失败的,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成功,但不可否认,成功的作品,里面的每个人都应该是立体的,因为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或许这个故事不完美,但无论是哪种故事,都是值得歌颂的。”

昔拉在屋子里漫步,

“如果这个人,不想被歌颂呢?”

“这……也可以吧!每个人都有自主权,只要这个故事完整的出现过,哪怕只是在脑子里完整的上演过,那么写故事的人就是满足的!”

哗啦——

“写故事,用想象中的或者是别人的故事来意淫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种蔑视呢?你的满足可是建立在别人不知道,甚至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和残忍之上的!”

看着桌子在她面前翻天覆地,瞬间满地狼籍,钟晚月没有让步,

“什么叫痛苦?不被接受的才叫痛苦,被异化的才叫痛苦,到底是不想被歌颂,还是害怕不被歌颂?为什么文学的种类越写越多,不仅要分什么同性异性,同性还要分为男女?是因为人的心里就是想被认同,想被歌颂,甚至想成为代表!为了这个目的,才有了这么多的种类,才有了借同一个人的口说出别人说的话,或者借别人的话表达自己,这种偷着展示自己,来试探是否被认同的悲哀,才叫残忍。”

“可有些人原本就是下贱的,他不配被认同。”

“不,谁说的?什么叫下贱?只要是人,有一个完整的人格,那就没有下贱的。每个人都在以自己的能力努力活着,生而为人,谁想说一句抱歉?谁不想笑着看每天云起日落,说别人是下贱,那就是从心中认为自己也是下贱。”

“你看的这么清楚?难道你不怕自己会迷失,会陷入?”

钟晚月淡定的笑笑,

“会陷入的,都是不具备完整人格的,一个完整的人格,会被接触不到的人性挣扎所吸引,想探究,却永远不会坠入深渊。”

钟晚月一直没有回避昔拉的目光,虽然她不能通过昔拉深邃的双眼看出他在想什么,但对于自己最喜欢的写作这件事,她不允许任何人来污蔑,

“你,准确的来说,已经不是人了,我暂时也没有办法让你变成人,虽然这不能怪你,但这是事实。没人能挽救,如果挽救了你,那被你拖入深渊的人,会死不瞑目。”

虽然昔拉看起来比利维坦温和文明,但他却也真的是这里的老大,能指挥这个组织的,哪个不是稳准狠,尤其像他这种高端变态,下手更不会有一丝犹豫。

钟晚月看着昔拉双眼的猩红色开始后知后觉的开始害怕,幸好,在她差点滑下椅子的时候,忽然有人进来了。

听到声音的昔拉忽然间表情就变回了那副温和忧郁的样子,甚至眼睛里还带着一种叫高兴的东西。

钟晚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来是何望舒。

何望舒一直看着钟晚月并径直走到她的身边,将一把椅子扶正拉到她身边坐下后,就从衣服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倒出来了几粒药,将它们放在钟晚月手上后她向四周看了看。随即转头看向门口,

“水!”

很快,一个雇佣兵就拿了一瓶水进来,何望舒接过后将瓶盖拧开递给了钟晚让她吃药。钟晚月一直默默的看着何望舒忙活,时不常的还会瞟一眼昔拉,着异常的祥和状态下她哪里还有心思吃药,心里全是在感叹,原来何望舒在这个地方这么牛13吗?

“赶快吃药。”

钟晚月回过神,听话的低头吃药。

“你放心,只要你不希望她死,我一定保住她。”

何望舒没有回答。

“你希望?”

何望舒依旧没有开口。

钟晚月已经将全部的药吃完,将水瓶交给了何望舒,她看着眼前穿着休闲运动装的人,一脸的英气淡漠,一身的潇洒干净,这样的人,的确对于常年在地狱生活的昔拉来讲是希望。

可何望舒不能在昔拉的面前展示任何希望,因为她有了希望,那么昔拉就会想方设法让何望舒的希望里有昔拉,那昔拉就会冲出地狱。

对于这点,钟晚月一点都不担心甚至很佩服,因为何望舒是一个比她还拥有完整的人格的人,不然一个会做将恶魔变成天使蠢事的人,是没办法在这种环境下做好无国界医生的。

昔拉看着何望舒的眼神越加寒冷凌厉,他甚至伸出了手,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焦躁的脚步声传过来,昔拉伸出去的手也立刻捂住了鼻子。

看着昔拉的动作,钟晚月刚惊讶的张开嘴感慨,却不料一股子血腥味传入鼻中,她立刻也用手堵在了鼻子上。

只有何望舒依旧在处理着她的伤口。

“说过多少遍了,见我的时候,将自己收拾的干净点!”

利维坦似乎习惯了,他只是急躁的举起手指着钟晚月,

“我现在就要她的命!”

钟晚月一哆嗦,昔拉看向他,

“什么意思?”

“如果决定不杀她,就赶快用她去换取我们需要的东西!不然,我怕自己很快就会忍不住想吃她!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尝鲜!”

昔拉对着利维坦用另一只手摆了摆,

“好,你去办吧。”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钟晚月似乎觉得自己在地狱走了一遭,身上哆嗦的不成样子,她深深地出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何望舒,却发现她正好也抬头看向自己,并且,那眼神中似乎有所指……

钟晚月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即回应了自己已经明白的眼神。

进过这一场闹剧,昔拉似乎很疲惫,他挥手叫人把钟晚月送回了住处。在帐篷里,钟晚月的心脏一直在跳,终于,天黑了下来,她乖乖的接过雇佣军手里的药吃完后,就早早的睡了。

直到夜深人静,周围连一点声音都没有的时候,她的耳边忽然传来了脚步声,钟晚月猛地睁开眼睛,面前正是何望舒。

“利维坦那样说肯定是找到了更好的获取情报数据的方式,根据这两天我在这里的观察,他们的物资很短缺,他们只能先解决这个问题。”

钟晚月将鞋子穿好,床铺伪装好,就和何望舒向外走去,

“你有多少把握?”

何望舒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先让她不要出声。两个人悄悄的向外走去,门口看守的人已经睡在了地上,钟晚月看向何望舒竖起大拇指,但对方并没有看她,而是将一只手放进衣服口袋,另一只手拉着她快步向前走。

这里一盏灯也没有,钟晚月看不清是什么环境,只有头顶满天的星星在闪闪发光。

但很快,她的耳边就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她与何望舒正躲在一面墙后等着巡夜的人过去,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大,她抬头看上去,正好一架飞机从她们头顶飞过,飞机带来的光芒不是很大,但足以让她看清整个眼前。

原来前面一个巨大的钟楼。

钟晚月跟在何望舒的身后进了钟楼,里面的台阶往下延伸,何望舒带着她很快躲进了一间房内。点点光芒在窗户外面闪烁,她悄悄走过去,居然看见琼拉机场就在不远处。

怪不得她每次被带出去的时候都要堵上耳朵套上麻袋,他们这次竟然这么大胆,直接躲到了琼拉市!

钟晚月震惊的回头看向何望舒,但何望舒正紧紧的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钟晚月走过去,差点碰掉了一本书,幸好她反应还算敏捷接住了它。

钟晚月借着夜光眯着眼睛,才看清这是一本关于心理学的书,

“这是昔拉的房间?”

何望舒点点头小声说道:

“这个时候,他喜欢看利维坦杀人。”

……

很快,何望舒一边打开门,一边拉着钟晚月溜了出去,两个人又向下走了两层才又停在一处拐角。

前方就是大门了,那里有四个人在把守,两人在一边抱着睡觉,另外两个在聊天。

“你待在这里不要动。”

话说完,何望舒就走向了大门,很快,那两个聊天的就发现了她,但他们并没有过多的紧张,只是用枪随便的挥了挥示意她回去,然后又回头继续聊天。

然而,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何望舒迅速从口袋了掏出了两只针管扎在了两个人脖子上。等两个人反应过来之时,刚举起来的枪就掉在了何望舒的手上。

何望舒将枪轻轻的放在一边,然后回身对着钟晚月挥了挥手,正在不禁感慨这是什么高级动作大片的钟晚月看见后,也立刻就冲了出去。

两个人拉上手的同时,就迅速向前方的森林里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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