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 ˇ 我的郎君吃醋咯
水汽氧氮 , 冷山雁的神情模糊变幻 。
沈黛未从背后拥着他 , 柔软的唇隔着缕缕发丝贴着他的后脖颈肉 , 带来令他颤栗的酥麻温热 , 仿佛一片烟花从身后绽开 , 立刻激起他血液中压抑依旧的亢奔 。 他微 f
仰起头 , 发出轻而模糊的声音 , 饱满凸起的喉结因此而滚动着 。
沈黛未扯下他手里的衣裳 , 丢在一旁的椅背上 , 正欲抽开手时 , 冷山雁的手一把拉住了她 。
他微凉的手指像一块细腻的冷玉 , 顺着她的指缝插了进去 , 与她紧紧相扣 , 密不可分 。 并且钳制住了她的手臂 , 想要离开他后背的胸膛 , 让她重新搂住他的腰肢 , 拥地比之前还要紧密 。
沈黛未一手放在他的腰上 , 一手抵在他剧烈起伏的胸膛 , 隔着肌肤与衣料 , 她的掌心仿佛能够感受到他胸腔内蓬勃欲发的滚烫 , 让她的掌心也跟着发热 , 指尖烧灼起来 。
沈黛未微热的脸颊在他顾长白皙的颈边蹭了蹭 , 耳畔低沉的吟声越来越重 。
“ 香吗 ? “ 冷山雁唷哑的声线在细雨飘摇的夜晚含糊不清 。
“ 沈黛未疑慨他为什么这么问 。
冷山雁却转过身来 , 手臂勾着她的脖子 , 低声追问道 :“ 香吗 “
他的语气透着浓浓的迫切 , 迫切之下是隐约而脆弱的不安 。
“ 呃 …... 香 。 “ 沈黛未因他突然转身的动作倒退了半步 , 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 椅子是竹子做的 , 突然承受了重量发出轻微的吱响 。
“ 是衣服香 , 还是我香 ?“ 冷山雁不依不饶 , 像一条通体劲黑的玉蛇 , 借着夜 《
潜行 , 修长的双腿跨坐在她两侧 。 一时间 , 他们两人都被紧紧地嵌进了椅子里 , 他紧绢的大腹肌肉贴着她的腰侧 , 带着蛇戒的细长幽凉的手指尖在她的脸侧游走 , 长发从他的肩头倾泻而下 , 垂落在她的脸上 。
沈黛未抬头望着几乎坐在身上的冷山雁 , 呼吸有些滞缓 。
“ 当然是你 、 衣服很香但是用香饼熏出来的 , 郎君身上的香很特别 , 跟一切香味都不一样 …... 你最香 。“
屋内的烛火莹光并不明亮 , 火光照在他的身上 , 笼罩着他的身形轮廓 , 泛起一层濮胧的清辉 , 却不似月光般清白透亮 , 不染尘埃的圣洁光辉 , 而是透着熠熠生辉的人间贪婪欲望的光芒 。
身后的墙壁上映出他的影子 , 很模糊的一团的 , 并不清晰 。 但沈黛未却能感受到 , 这团模糊之下 , 他清瘦的身形 , 半跪着的修长的双腿 , 劲瘦而柔软的塌腰弧度 ,
仿佛一直充满欲望的魅魔 。
她说完 , 就听头顶传来一声低笑 , 有些慕懒 , 还有些莫名的得意 , 像嬴得了一场战争 。
沈黛未有些不明 , 但她的手已经伸进他宽大厚实的外袍 , 双手拥紧他栖软的腰肢 , 顺带将脸也埋了进去 。
香喷喷的郎君都送到面前了 , 她哪有心思管其他的 , 先抱抱占占便宜再说 。
冷山雁的腰细她是知道的 , 之前喝醉后那场梦境的触感记忆犹新 , 早就愚亲手试试了 , 如今真拥住了他 , 竟发觉比她想象中的更纤细更生动 , 他的腰肢在她的手臂间像一条会呼吸的无骨美人蛇 。
好舒服 。
沈黛未勾起嘴角 , 像偷了腥的猫 。
但她并未注意到 , 冷山雁扶着椅背紧扣的手指 。
沈黛未的脸埋在他的胸口 , 柔软的发丝像海葵的触手 , 轻柔缠绵地钻进他的衣领里 , 蹬得他肌肤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瘙痒 , 映丽的眼尾一片涨润 , 呼吸愈急促 , 愈渴望 , 夹着她腰身的大腿也收缩得更紧 , 肌肉紧绳的发硬发疼 , 可越是这样 , 他扬起的脸上唇角就越发上扬 , 在紧绥的压抑中感受到极端的快乐 。
他还有很多话想问她 。
比如 , 是他香 , 还是外面那个不知名的贱人更香 , 但这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 , 变成唇口溢出的低吟 。
反正问了也是白问 , 这世间最香的从来都是野花 。
如此一想 , 他顿觉浑身都传来一阵绞痛 , 眼底渗出一片水光 , 水光的尽头有一个模糊的男人 , 即将将他最渴望 、 最珍视的一切夺走 。
他是谁 ? 比他更好看 ? 比他更年轻 ? 比他身材更好吗 ?
一瞧间尖叫般的嗡鸣声在他的耳膜炸开 , 眼睛一阵刺痛 , 血液躁动逆流 。 他塌下软腰 , 不管不顾的亲吻着沈黛未 , 嘴唇都有些颤抖 ,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挽留住她 。
沈黛未瞳大了眼睛 , 冷山雁的吻来得太态度太猛烈 , 好像前一秒还终年积雪 ,
下一秒就爆发的火山 , 热烈岩浆如浪潮般袭来 , 虽然猛烈 , 却格外青涂 , 胡乱且毫无章法地吻着她 , 在她的嘴唇 、 鼻尖 、 眼尾都留下涨漓溏的痕迹 。
沈黛未有点懵 , 她的郎君不是摸摸耳垂都会脸红的纯情人夫吗 ?
就在这时 , 门外传来湾着水花的脚步声 。
白莪提着灯 , 人影映在洁白的纸窗上 :“ 娘子 , 查芝说有事找您 “
沈黛未的脸上一片水痕 , 她轻轻拍了拍冷山雁的腰 , 示意他停下来 , 但得到的是冷山雁压抑的哼声 , 滚烫的身体所有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 。 如果不是她稳着椅子 ,
怕是两个人都要栽倒 。
他的身体火热又柔软 , 水一样的渊在她身上 , 趴在她耳边呼吸急促 。
“ 娘子 7“ 白莪站在门口又喊了一声 。
“ 知道了 。 “ 沈黛未对着门口喊 , 随即轻轻抱了下冷山雁 , 柔声说道 :“ 查芝找我有正事 , 我去看看 , 你先休息 。“
说罢 , 她从他身下挪出身体 , 用帕子匆匆擦了一把脸 , 理了理凌乱的衣襟 , 准备离开 。
就在这时 , 冷山雁搜住了她的衣袖 。
他那张冷艳绮丽的面容染上暖昧的凌乱 , 额头上浮起细密的薄汗 , 眼梢微红 ,
密丛丛的睫毛也湿润地低垂着 , 有一种难以形容的诡艳之美 。
“ 有事吗 ? “ 沈黛未蹴下身 , 温柔地用袖子拭去他额头上的汗珠 。
冷山雁像是有许多话想对她说 , 但眼神闪动了一下 , 最终只说了一句 :“ 我等你回来 。“
沈黛未无声笑起来 , 在他唇角亲了亲 , 起身离开 。
她撑着伞来到查芝住的下人房 。
查芝见到她就直说了 :“ 娘子 , 查到了 , 那个莲花相公是十年前来到咱们寒山县的 , 小倌馆的老鸨瞧他长得好看 , 就把他当做花魁瘦马来培养 , 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卖艺不卖身 。 他会作诗 , 但千古名句没有 。 他身体也不大好 , 经常生病 , 但濒死的情况好像没有 , 也没有失足落水 , 失忆等情况发生 。“
“ 对了 , 莲花相公本名叫师苍静 。 “ 查芝补充道 。
“ 师苍静 ?“ 沈黛未有些坐不住 。
长得像 , 神态像 , 连名字也一模一样 , 她真怀疑是师苍静本人穿来了 。
“ 是啊 , 娘子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 “ 查芝拙头问 。
“ 没什么 。 “ 沈黛未摇了摇头 , 突然看到她脖子上残留的胭脂痕迹 , 问道 :“ 你去小倌馆了 7“
查芝不还意思地笑了笑 :“ 娘子 , 您让我打听的可是小倌馆的头牌花魁啊 , 那怎么能随便打听得到 , 自然是要进去点一个跟莲花相公相熟的小倌 , 深入了解了 。“
沈黛未没说话 , 也没问她的深入了解 。
查芝却凑上前说道 :“ 您猜怎么着 , 那小倌说 , 莲花相公今天一回来就闭门不出 , 也不去给客人弹曲儿了 , 大家疑惑 , 问了他身边的小奴才知道 , 原来今儿他遇见了一位青年才俊的客人 , 正念念不忘呢 。“
查芝挪揣道 :“ 娘子 , 今天的酒桌上能称得上青年才俊的可只有您 , 莲花相公是对您一见钟情了 。“
一见钟情 ? 沈黛未低下头 , 轻嘲般笑了笑 。
“ 我离开的时候正好碰见了莲花相公的贴身小奴 , 他见过我 , 知道我是您身边佩奉的 , 欢天喜地地回去找了莲花相公 , 然后就托我将这封请帖给您 。 “ 查芝递上请帖 。
请帖的颜色是极淡蓝的月白色 , 里面的信笠还有一朵工笔细描的莲花 , 上面是师苍静的亲笔 , 说邀她品鉴诗词 。
小倌馆内 , 小奴替师苍静脱下衣裳 , 换上一身干净的白衣问道 :“ 公子 , 沈大人真的会来吗 7“
师苍静换下衣裳就去洗手 , 洗了很多遍 , 几乎要把手上的皮洗掉 。
“ 她一定会来的 。 “ 他的语气很笃定 。
许大户说过 , 沈黛未才及笑一年多 , 出身寒门 , 但科举之路无比畅通 , 几乎没有波折 。
这样年轻的女人 , 人生太过顺利 , 家中又只有一位正室夫郎 , 是经不起一点诱惑的 。 酒色财气 , 任何一样只要对她稍加引诱 , 就会无限沉沦 。 在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 , 她就是权利的具象化 , 一旦她的欲 - 望膨胀 , 就会被这座城永远蒙蔽 , 看不清 t
的本来面目 。
什么天子门生 , 什么意义风发 , 什么礼法儒骨 , 统统都消磨了 。
小奴笑道 :“ 也对 , 毕竟可是您亲自为她下帖 , 哪个女人能逃出您的手掌心呢 ? “
师苍静转过身 , 看到小奴的手上还抱着他换下来的衣裳 , 那是他去许大户家里 , 给那三个女人弹奏时的衣裳 。
他胸口顿时涌起一股反胃的恶意 , 他干呕了几声 , 眼眶水光充红 :“ 快把它拿出
去 , 丢掉 ! “
作者有话要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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