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们
看着于颂气鼓鼓的脸卢舸更想捏两把了,正在心里盘算她掐完于颂能全身而退的概率有多大,画舫另一头传来了一阵嘈杂聒噪的动静打断了卢舸的思路。
“什么情况?”卢舸起身往外走,于颂紧随其后,手上还抱着马扎。
他被挡得严实什么也没看见,只听卢舸卧槽一声,再回神他已经被推到画舫后面的房间里了,就听见卢舸在门外“西瓜、西瓜”地叫。
于颂想说他今天出来好像没带西瓜,那头卢舸已经快速地冲到人群里把另外两个人拽进了房间,于颂打眼一看,一位是前几天才见过的詹宓詹都尉,另一位是个气质温文尔雅的公子。
“别他妈出去了。”卢舸按住詹宓的肩膀,“外面交给我,你帮我看好他就成。”
说罢,卢舸快速地从腰间抽出软剑嘴上骂骂咧咧地,脚步却匆匆不停地冲了出去。
“什么情况?”于颂疑惑地问。
詹宓抹了一把脸,她脖子上还溅了几滴鲜血,站在她旁边的公子正拿着手帕给她擦拭:“刺客,之前应该是藏在水下,冲着三皇女来的,我也没太反应过来就被行舟拽进来了。”说着她拉住那位公子的手帕,“多谢钟公子,其实不用擦的,把你的手帕都弄脏了。”
于颂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位应该就是在接风宴那天大胆求爱的钟临公子。
“九皇子殿下,钟公子,你们放心,在下定誓死护你们周全。”詹宓一脸正色,正说着呢,门外就听见哐哐有人砸门,很快这不算结实的木门便被长刀戳了个稀巴烂,詹宓拦在俩人之前抽剑阻拦,于颂则快速从怀里掏出刚才的瓷瓶倒了几粒药丸出来。
“来不及解释了,快吃下去。”他自己也咽了一颗,见二人都不疑有他的吃掉了,于颂脸上扬起一抹坏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烟筒和一封火折子,在刺客破门而入的瞬间点燃,一股浓黑的烟雾快速的在小屋里弥漫开来,很快屋里就没了兵刃相撞的声音。
詹宓站在浓雾里仔细看,发现但凡闯进来的人都无一例外的倒在地人不省人事了。
嘶,这个九皇子好像也不太好惹啊。
花开两端,各表一枝。
另一边卢舸提剑对上了围攻于衿的刺客们,一对四却丝毫不落下风,她一边挽剑花一边脚步挪得诡迷,明明速度并不快却总能躲过每一道攻击,卢舸和于衿背对着背被一圈人围着,卢舸见踹飞一个又扑上来一个,有些烦躁的啧了一声。
只见她脚步徒然加速,行如鬼魅般的在人群中移动穿梭起来,她面前的刺客更是纷纷栽倒在地上,卢舸将飞刀在自己右手上转了一圈换到左手,动作利索的甩了出去,只听“噗、噗、噗”三声,于衿附近的刺客应声落地。
“小阿三啊,就这还皇女呢,你软脚虾啊?”卢舸手上动作不停,嘴里也不饶人的刺道,秀气的脸上露出一丝嫌弃的神情。
于衿本想说多谢,听完她的话不知为何内心的感激之情变得所剩无几了,她抽了抽嘴角:“自然比不上堂妹神勇。”
卢舸一把将剑从别人的咽喉处拔出来,揪住于衿的袖子挡住喷溅到自己面前的血,转头对于衿挑眉:“不用谢,又救你一命。”
于衿努力咽下了到嘴边的谩骂。
兵戈相交,卢舸只觉得对面刺客的武器看着眼熟,好似和阻拦自己回京的是一波人马,为了确认,她弯腰从地上其中一个尸体手里抽出长鞭甩了两下,只见鞭尾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缠绕在敌人手腕上,卢舸一使劲便抽出了一个深可见骨的口子。
“卧槽,这和行刺我的是一拨人,三儿,你招惹谁了?我居然沦落到和你得罪同一批人?”
于衿侧身躲开卢舸险些抽到自己身上的鞭子,咬牙回答:“我也不知道!”
卢舸眯起眼睛:“打主意打到你姑奶奶手里,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于衿猛地一缩手:“卢舸!你抽到我了!”
卢舸看了一眼于衿胳膊上的血迹撇嘴:“娇气包。”
渐渐的卢舸感觉好似包围圈外围的人越来越少,对抗起来轻松了许多,明显是有官兵和外援到了。卢舸稍微松了口气,而于衿就好像卢舸她身上有刺似的,猛地跳开。
外援一到对付这帮剩余的乌合之众也就容易多了,没一会儿便被俘的被俘,被杀的被杀。
卢舸手疾眼快的卸了那几个还活着的刺客的下巴,见人都没事这才真的放下心来,转头往画舫背后的方向望去,詹宓正带着于颂和钟临走过来,身后还跟着狼狈的于晴。
不怪卢舸多看于晴两眼,她实在是太狼狈了,发髻全乱了不说,衣服也多被撕成一条一条的,身上还有剑伤,看着比于衿这个被刺的人还惨,要知道于衿身上最重的伤也不过是卢舸不小心甩她的一鞭子。
“姐们儿,你怎么成这鬼样子了?”卢舸见另外三个人都安然无恙,冲于晴缺德的笑起来。
于晴也回了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请三皇女殿下、七皇女殿下恕罪,臣救驾来迟了。”众人闻声转头,这才注意到刚刚带领救兵的竟然是京兆尹本人。
一旁的钟临闻声呜得哭出来,小鸟一样的朝京兆尹扑去:“娘!”
卢舸不知为何转头看了一眼于颂,没想到正好迎上于颂的视线。
“干嘛?”
卢舸挠挠脸:“你怕不怕?”
于颂摇摇头:“我们在屋子里怕什么?”
卢舸又转头看了看躲在京兆尹怀里哭得可怜兮兮的钟临,心说他好像也一直在屋里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