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离摄影组不远的休息地，两个一胖一瘦，应该是明星助理躲在阴凉的地方闲聊，胖的那个撞了撞瘦那个的肩膀，向同伴挤眉弄眼，“刚刚看到没，付雨被制片人叫去办公室谈下一步剧。”
身材瘦小的女助理拿着一包瓜子磕的叽叽响，不懈挑眉，“早就看到了，长得好就是有前途。”
胖助理顺了一把瓜子过去，“可不是嘛，”转头，一边嗑瓜子一边对着瘦助理嬉笑，“话说，这样的机遇你想不想要。”
瘦小的助理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小胳膊、小腿，话语中貌似带了些许不甘，“就算我想，我的身体条件也不允许啊，都怪我妈，把我长成这样，不然我也不需要辛辛苦苦在这打杂了，还要天天受气。”
瘦小助理手中的瓜子放下，伸出双手捏了捏自己同伴的胳膊、手臂，最后视线落在面前同伴的波涛汹涌上，嘻嘻直笑，“话说，我觉得你倒是有很大机会改变命运。”
胖助理“切”的一声把同伴的手拍走，“你以为我不想啊，要是真成了，我也不用在这里天天受气，”说完，眼珠在周围咕噜噜转了一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老板有多难伺候。”
“不过，以我的颜值，我这辈子也只能认命的了，下辈子我得长一张主子脸。”
说完，两个小伙伴都故弄玄虚嘻嘻直笑，瘦助理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随即拉着同伴的手往外走去，“老板午休时间快要结束的，我们得赶紧过去伺候了。”
两人把原本放在桌子上的零食收拾一番，瘦助理慢吞吞地说：“我在想啊，你还有一个方法改变命运的，这辈子，你也许穿越到大唐，就能做主子了呢！”
两个助理嬉笑的声音渐行渐远，晏馨从一根古色古香的大柱子后面走出，看了一眼周围的天色，日头正亮呢，但最近确实有点荒废正业了，时日还早，可以过去看看。
刚到剧组的时候，晏馨凭着多年来的工作习惯，摸清了地形，很快就找到了剧组重要工作人员的办公室、休息室所在地。
这个时候，午休的人在午休，工作的人在拍摄现场忙上忙下，整层的办公楼显得有些冷清。
迎着迎面吹来的冷气，晏馨舒适地舒展筋骨，顺手从楼梯间处顺了一把扫把，神色从容地找到了制片人办公室的门牌，装模作样地打扫卫生，扫到制片人办公室周围。
一边扫，一边竖着耳朵通过紧锁的办公室门听里面的动静。
不过，这个制片人显然很自信，对自己的意图没有丝毫的掩饰，就差光明正大打开门上演一场潜规则。
粗矿的男声传来，“怎么样，付雨，我说的那个剧本你考虑的怎么样，这可是你红的大好机会，我拿到剧本的时候，看到这个角色马上就想到你的形象，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紧接着，一道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李主任，谢谢您，如果我在这一圈事业有起色，我也一定不会忘记您的再造之恩。”
办公室内，中年男人从办公桌后面起身，越过办公桌，来到靠近门口的会客沙发上，垂眸看着面前低眉垂目的小网红，“付雨，我不用等你以后的感恩，我想要什么，你应该比我清楚。”
中年男人臭熏熏的气息喷洒下周围，付雨下意识屏住呼吸，抱紧手中的包包，娇小的身子往后倾斜，躲开身前男人难闻的气息，语气战战兢兢，“李主任，我……我不是很懂。”
男人一把伸手捏住付雨纤细的下巴，硬生生把人拉到自己身前，声音粗哑洪亮，“你不懂，我浪费了半天口水，说了半天，你不懂？”
“付雨，别玩我，入这行的行规你比我清楚。”
付雨强忍着下巴的疼痛，小小的身子害怕的直哆嗦，“李主任，除了那个，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的。”
中年男人松开付雨的下巴，色眯眯的眼神像是扫视货物一般，“付雨，别说我小看你，以你的姿色，要想在这一行有起色，除了满足我的要求，你以为你还有别的方法吗？”
“别说你，就算哪些影帝、影后，为了拿到大制作，也要付出相应的东西。”
“我劝你还是别犹豫了，乖乖顺了我，以后你的好处多得是。”男人边说边解开衬衫的扣子。
付雨直摇头，看到男人的动作，身子往门把的方向挪，在男人回头喝水时，一把冲向门口，想要把门打开。
男人很快反应过来，扔掉手中的杯子，抬脚过去挡住付雨的去路。
“付雨，别给你三分颜色开染坊，今天你选择来了我的办公室，你别想着完完整整地回去。”男人一把拉住付雨纤细的手臂，用力帮她扭转身子，圈起手臂，把她牢牢锁在门上。
付雨在慌乱中抬脚乱踢，边哭边哀求，“李主任，求您、求您放过我，我，我有男朋友的。”
精虫上脑的男人这会儿一点都不想听她的哭哭啼啼，把付雨双手扣在身后，肥厚的唇亲了上去，堵住她的小嘴。
已经靠在门外的晏馨听到里面嗯嗯嗯的呜咽声，扯了扯自己的假发，这都什么事啊。
听声音就能想到里面的战况，晏馨思考的一会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既然女的不情愿，就帮她一把好了。
瞧准时机，晏馨抬起扫把，用扫把把手端用力敲了敲门，声音如鼓声般响亮急促，鼓声停止，一把沙哑男声响起，“李主任，导演有事找你，让你马上过去。”
室内的李主任正忙着扒拉付雨的衣服，肥厚的唇已经亲在付雨的锁骨上，手掌下满是细腻柔软的触感，他爱不释手。
听到敲门声时他的理智稍稍回笼，这会儿听到导演有急事找他，颇为不甘地远离付雨的身体，不耐烦地回了外面人一句，“马上过去。”
说完，还顺手用力扭了扭掌上柔软，盯着付雨如到手的猎物，狠狠道：“今天有事，下次再办你。”
油腻的大手离开付雨的身体，扣上身上已经完全解开的衬衫纽扣，回头警告付雨，“给你时间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我的提议，下次过来的时候我不希望还看到你哭哭啼啼的样子，晦气。”说完，男人呸了一声，确认自己外表看不出刚刚还想来一场的痕迹后，把浑身无力，蹲坐在地板上的抽噎付雨拉到一边，开门走了出去。
晏馨站在楼梯间的垃圾桶旁，看着李主任走出办公大楼，转身跟着离开。
一路飙车回到市区，已到饭点，晏馨给季梁打了电话，要他出来吃饭。
听到馨姐有约，季梁放下手中刚到手的饭碗，拿出手机在群里吆喝一声。
季母给儿子舀了一碗汤，劝他，“儿子，吃饭前喝点老鸭汤，清热降火。”
“妈，我朋友有事找我，今晚不在家吃饭了。”季梁说完，起身离开饭桌。
“有急事也先把汤喝了啊！”季梁摆摆手，“等会儿在外面吃。”
正好是饭点，晏馨停好车，花了5分钟时间到达大榆树烤肉馆，和老板闲聊一会儿，到了她们往常专用包厢。
坐下5分钟，老板刚开始点火，一群人呼啦啦到了包间。
“馨姐，今天天气火辣辣的，我们还来吃热辣辣的烤肉啊！”一个年轻人哈哈直笑，看着满满一桌烤肉，嘴上吐槽，哈喇子却要流出来了。
站在男子身后的季梁用了怕了一下他的肩膀，“馨姐说吃什么就吃什么，你哪来那么多废话。”
年轻男子回头哈哈直笑，“季哥说的是，”说着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怪我我嘴碎，今天的啤酒我请，大家不要客气。”
一群人吵吵闹闹坐下去，季梁负责烤肉，烤的最好的一块肉都到了晏馨的碗里，包间内开着空掉，吃着烤肉和啤酒，别有一番风味。
吃饱喝足后，一群人叫了代驾，去了工体西路的夜店，嗨了一个钟后，晏馨和朋友告别，提前离开。
醉醺醺盯着一副浓艳的夜店蹦迪妆回到家，晏馨遇上外出观看星星、月亮的晏父。
看着女儿醉醺醺地下车，摇摇摆摆走进别墅大门，靠近时，脸上的妆容浓艳的夜色都挡不住，晏父的血压急冲冲往上涨，靠着门把勉强扶住身体。
“爸，怎么那么晚还在散步？”晏馨故意忽略晏父黑成包公的脸色，笑着打恰。
晏父稳了稳身子，沉着气问：“今天怎么那么晚。”
晏馨嘻嘻直笑，“朋友失恋，我去安慰安慰。”
晏父还想教育教育自家女儿，晏馨及时打住，“爸，我困了，先回房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科学研究说早上锻炼身体效果更好。”
说完，也不顾晏父恨铁不成钢的眸光，晏馨快步往楼上卧室走去。
晏父“砰”地一声，关上大门，看着楼上那淡定的背影，伸手扶额，迟早要被自家闺女气死。
午夜两点，晏馨给自己捯饬一番后，确认楼下卧室没有任何动静后，顺着卧室阳台外面的水管通道，爬到一楼，光明正大打开别墅大门，离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