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丢失的自行车
钟奎在门外喊,
翻爬起來暗黑中摸索开关‘啪嗒’一声摁开,香草在房里面抹汗,由于噩梦起因惊惧感还沒有完全过去,神经处在紧张氛围中,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在听到外面传來钟奎的问话时,她支支吾吾的答复道:“沒事,哥,我刚才梦魇了,”
梦魇,他低语嘀咕一句,逐抬头看向从房间门框缝隙渗透出來的飒飒光束,关切道:“沒事就好,别把手放胸口,注意睡姿,
钟奎原本就是睡梦中被惊醒的,既然香草说沒事,他就回去躺在床上继续睡觉,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进入深睡眠状态,
听到关切的话语,鼻子酸酸的感觉,香草直起脖子答复道:“好的……”手指还神经质的抓住被褥,呆呆的仰望着耀眼的电灯泡,大脑里浮现出一幕幕梦境中的情景,酒杯里面是血吗,为什么在意识里自己好像很害怕那杯酒,文根的情况好吗,钟奎哥回來说他挺好的呀,那么刚才的噩梦究竟是出自什么预兆,
想了许久,想得头大,混混噩噩,慵懒不想动弹,一道刺目的光束,从门缝渗透进來,一看这光束就像七节电池的电筒,是什么,想起來去看看还不想动弹,嘴唇干干的感觉,舔舔嘴唇,喉咙也好像有点干涩,剐蹭得不舒服想起來去倒杯水,顺道看看刚才的光束是怎么回事,
起來倒水的香草,随意瞥看了一眼外屋子的房门,不由得吃了一惊,房门什么时候给打开了,死寂暗黑中,大门口的双扇门安静的敞开着,这是什么节奏,莫非是偷儿潜进來了么,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听大人们讲过,偷儿也区分好几种,
靠门贼,就是在夜晚來临是,倚靠在门边的偷儿,趁家里主人不注意时,一闪进屋找到一处隐蔽的位置躲藏起來,等主人家都休息时才出來慢条斯理的挑选可以拿走,又很值钱的物品,
还有跟屁贼,一般在大城市这种情况很少,多数发生在山里那些整天忙忙碌碌,累得跟狗似的山里人们身上,在白天,人们忙碌于田间的农活,临到晚上还得估摸着找煮饭的柴火,
老太太喜欢背比自己个子还高出许多的背篓,背回一大背篓柴火时,也顺带回一个跟随在背篓后面的贼娃子,老太太把柴火倒进灶间,贼娃子也顺势倒下去柴火一下子就把他给掩盖住,到半夜三更时,他就会从灶间走出來偷东西,
往往在主人家遭了之后,还不知道这些偷儿什么时候进的屋子里,只能说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吞,还少不得骂几句:“挨千刀的贼娃子,你祖祖辈辈都是棒老二出生的,轮到你这辈子,就只能做一个好吃懒做沒有胆量的贼娃子,”
棒老二,又名棒客,为四川、重庆及云南、贵州部分地区的方言,意思是“杀人放火的强盗、土匪”,
话題莫扯远了,要不读者亲们要生气了,还是來看看这头,香草暗叫不好,以为是贼娃子进屋里來了,急忙按开客厅电灯开关,仔仔细细检查挨个的数一遍,家里有沒有丢失的物品,
检查完后,她松了口气,貌似沒有丢失什么贵重物品,就连停靠在阳台上的自行车都还在,阳台上停靠的是一辆较好的自行车,破旧的那一辆是钟奎骑來的,可能在外面过道上吧,
想想贼娃子应该不会偷窃那辆破旧得除了铃铛不响,到处都响的自行车的,(笑话)
走到门口,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冷颤,还是下意识的伸出头去窥看过道上那辆破车,这一看,真的把香草吓住了,过道上沒有那辆破车,
钟奎哥可是很舍不得这俩破车的,三番五次让他换了,一直拖,他是对这辆车有感情來的,记得在好几年前,这辆车的主人陈志庆,第一次把车子交给钟奎时,他珍爱得每一天都要抹一遍灰尘,这丢了,可了不得,
香草不喜欢大惊小怪,可此时她也变得大惊小怪起來,來不及关门,一溜烟跑去钟奎的房门口,拍打他的房门大喊道:“哥,起來~起來,你的车子不见了,”
老房子的结构很牢固,也很幽深,香草的喊声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显得悠长尖锐,稍微停下來,一种不可预见的诡异感就自不自然的冒出脑海,
芊芊手指伸出,触摸在冷冰冰的门板上,侧耳仔细聆听钟奎是否已经熟睡,要不然喊这么大声,他都沒有答复,沒有答复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刚才自己梦魇惊醒了他,他现在是睡的回笼觉,一定会很香甜所以才不会喊醒,
这样一想,香草就沒有再继续拍打钟奎的房门,而是赶紧的退出到客厅,把大门拉來关上,破车子丢了就丢了吧,正好找借口给他换一辆新的,
香草自个儿卜卦也攒了几个钱,原來是用來做嫁妆的,看來还得先给钟奎哥买一辆车才行,要不去旧货市场买一辆半新旧的也可以,这半夜三更的起來瞎折腾,感觉后脖颈酸痛酸痛的,挨个把客厅里的灯关了,进入卧室重新把自己掩盖在被褥下面继续睡觉,一切都等天明再说,
这是香草发现钟奎自行车丢失的第一晚,
在第二天,香草煮好稀粥满以为钟奎还在睡觉,却看见他从外面买了她喜欢吃的豆沙包子回來,
“你去晨跑了,”她很惊讶的样子,怎能不惊讶,钟奎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晨跑,
“晨跑,,额,饿坏了,”从塑料口袋里拿出一枚包子,整个的塞进口里,腮帮子鼓鼓囊囊,大力咀嚼,香草理解他,晨跑可不是一般的运动,得耗费大量的体力,却能够增加肺活量,
在以往,钟奎的胃口香草是知道的,可是今天他胃口出奇的好,十几个豆沙包,半铝锅稀饭,都被他一个人狼吞虎咽给送进肚子里去了,
他抹嘴,随口问香草:“你吃了沒,”
“吃什么,我的那份全部被你给吞了,”
她调皮的翻翻白眼,撇撇嘴道:“吃什么,我的那份全部被你给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