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闪一闪亮晶晶2
他和我说他和那婊子也是在这样的小酒吧认识的,那时候他心情不好一个人来酒吧喝酒,躲在酒吧的一个角落,她毫无征兆的坐在他的对面平静的语气夹杂着笑意,她用那样的语气对他说:“小弟弟,一个人来酒吧?”
他白了她一眼说:“不然呢?”
后来,他问她为什么在那个时候要坐到我的面前,她只是笑笑,再后来,她告诉他她想骗他,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他那时候搂着她笑笑,什么也没说。那个时候她穿着上半身粉下半身白的颇有古风的裙子,画着刚刚好的淡妆,散发出让他舒服的感觉,抽着一支女士香烟。她把烟圈吐向他说:“小弟弟多大了?”
他说:“十八了,刚刚成年。”
她笑着说:“这么小就来不错啊,有前途。”
他说:“你呢?”
她说:“十五。”
他阴阳怪气的说:“好牛啊,你今年多大了?”
她白他一眼说:“难道你不知道问一个女生的年龄是很不礼貌的事?”
他说:“知道。”
她吐了口烟说:“知道你还问。”
他说:“想知道呗。”
她把烟头在桌子上摁熄说:“姐姐大你七岁。”
他说:“看不出来,总觉得你只比我大个一两岁,用啥保养的推荐一下呗?”
她说:“年纪不大,人倒是挺油腻,油腻单身小青年。”
他说:“要不你教我不油腻的办法。”
她说:“你想泡我?”
他说:“可能吧。”
她说:“渣男。”
他说:“要不要互相伤害?”
她妖艳的舔了舔嘴唇说:“倒也可以考虑。”
他靠在椅背上同倚在桌子上的她静静的对视。空气中是两个人许久的沉默。酒吧的的灯光在这里适宜的换成了适合怀旧的颜色。他在和她对视的余光中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孩上台唱起了《那些花儿》。她随着音调慢慢的轻哼起来,他同着她慢慢的哼。过去的脚印在他们身上轻轻的留下。两颗泪水在他和她的脸蛋掉落。他对她说:“这歌挺适合回忆的。”
她半哭着说:“认识了一些人,听这歌很有感触。”
他说:“姐姐这想回忆过去了?”
她白了他一眼说:“过去是用来铭记的,不是当做回忆的。”
他说:“姐姐对过去还挺懂的,姐姐的过去一定刻骨铭心吧。”
她说:“过去疼不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懂过去难道要懂你吗?”
他说:“可以试着了解一下啊,那姐姐不妨猜测一下我这次来酒吧是因为什么?”
她看着她的酒杯说:“你们这个年纪来酒吧无非就几件事,第一,想在同龄的女生面前装逼,让她们看看自己是怎样的见过世面。第二,死爹死妈死全家。第三,失恋。其实,来酒吧也就这么几种情况。”
他说:“那你猜猜我是哪一种?”
她还是看着酒杯面无表情的说:“你其实不属于这几种,你要么是闲来无聊打发时间,要么是想在酒吧里结束你的单身。但我更觉得你是心情不好,你这幅油腻的模样应该没多少女生可以看上你,你躲在酒吧的角落,不像是想要脱单,想脱单的要么坐在中心让自己成为焦点,要么在容易发现的角落,故作高深,装出很有故事的样子。”
他做作地说:“姐姐不愧是姐姐猜东西都这么准,弟弟我佩服。”
她说:“强装可爱不仅油腻而且恶心,姐姐我想离开了。”
他站起来说:“别啊,姐姐好不容易和我说几句话怎么能走呢。”
她撇了撇嘴说:“不得不承认你具有中年油腻大叔的全部气质。”
他坐下叹了口气说:“好吧。”
她在突然之间把脸逼近他说:“能请我喝杯酒吗?”
他也壮起胆子逼近她说:“我能来根烟吗?”
他把一杯没有喝过的啤酒推到她的面前,她从烟盒里掏出一支女士香烟轻盈又熟练的放在他的嘴唇,把她的打火机打着放在烟上,他伸出左手慢慢护住并用力的吸了一口气,他把烟从嘴唇拿下把经过肺部的烟圈长长的吐向她。她露出一个可爱又很憨傻的微笑,举起酒杯把全部喝在嘴里又用一个可怜的表情把口中的一半吐回酒杯,又推回到他的面前。
“送你了。”她说。
“谢谢。”他说。
她站起,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犹豫,经过他的身边时,他看着她说:“你可以告诉我名字吗?”
“我们认识了吗?”她说。
他说:“可能认识了,也可能没认识。”
“算是认识了?”她说。
他说:“算是认识了。”
她说“不告诉你,让你在心里给姐姐留下一点念想。”
他说:“我们还会再见吗?”
她说:“应该会的。”
他说:“下一次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她笑了笑说:“看缘分吧。”
她朝他又一次憨傻而可爱的一笑,推门,头也不会的离开。
他看向那杯啤酒,幸福着的微笑着骂了一声:“虎逼娘们。”然后把烟按熄在吧台,转身离开,像她一样的头也不回。
三天后他们又见面了,仍是在酒吧,这次的酒吧不再温柔与怀旧,这次的酒吧充斥着炸裂的灯光和音乐。她衣着暴露,让自己白皙的皮肤同空气大量接触,他看到她画着妖艳的妆在人群里不停的说笑。和她身高并不相符的火辣的身材吸引着每个异性甚至一些同性的充满了欲望的目光。
他故意坐到她可以看到的角落,一杯一滴未动的啤酒放在他对面的空位,他把二郎腿翘起把自己肥胖的身材尽量往沙发靠拢,摆出一个自己认为不错别人认为好笑的姿势,仔细的端详着她。鲜红的口红就这样在昏暗的酒吧里映入他的眼睛并在后来印入他的嘴唇。
她在昏暗的光线里只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他,也在朦胧里看到了看到了他前面的那杯酒。她明白他的意思,她朝着身旁的男人低语了几句。她在身旁的沙发拿起自己的小包进了洗手间。
她从洗手间出来后就坐在了他的对面。她在洗手间洗掉了自己厚重的妆,素颜着坐在了他的对面。她说:“小弟弟人脉不错啊。”她用力的向前一凑,化妆品剩下的的气味钻进他的鼻子,接着,她盯着他的眼睛说:“怎么找到这儿的?”
他不爽地说:“要你管!”
她坐回对面说:“弟弟好像很不爽啊!”
他更加不爽的说:“爽,有什么不爽的!”
她微笑着说:“赌气了?”
他没好气的说:“没有。”
她吐了吐鲜红的小舌头说:“那我去陪男朋友了?”
他端起啤酒一口干掉躺倒在沙发上说:“去,他妈的赶紧去。”
她笑着说:“没想到弟弟还会骂人。”
他说:“你不知道的海了去了,什么都能让你知道?你不是要去陪男朋友吗?去,快去,赶紧去,别让你的小男朋友着急。”
她笑的更灿烂了,也更像一朵花了,她说:“今天不陪男朋友了,今天陪弟弟,今天姐姐想好好了解一下弟弟。”
他说:“弟弟不用姐姐了解,弟弟一个人孤独的活着就够了。”
她捂着肚子笑着说:“那行,那姐姐听弟弟的,姐姐陪男朋友去,不陪弟弟了。”
她站起来就要走。他立马坐直了身子说:“没让姐姐陪我,就是想一起喝几杯酒。”
她做作的说:“姐姐要去陪男朋友了,姐姐和男朋友都很忙的,好不容易才能见到一面,姐姐的男朋友阳光、帅气、有肌肉比弟弟有内涵的多了。而且,弟弟请姐姐喝酒,姐姐也没看到有酒啊,就一杯啤酒,还让弟弟喝了,连一滴也没给姐姐剩,呜呜,姐姐好难过。”
他说:“姐姐,你就这么甘心把弟弟扔在这里忍受孤独、寂寞、冷吗?况且,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小弟一哭,男友必输。’而且姐姐刚才不在我又不知道姐姐喜欢喝什么,所以就点了一杯啤酒等姐姐来,让姐姐自己来点自己爱喝的。”
她微笑着说:“弟弟说的是真话?”
他说:“真的,比珍珠还真。”
她一脸和善的拿起了酒单。
那个晚上他爱上了她也喜欢的伏特加,并且花掉四千三百块钱。他没有送她回家独自在酒吧呆到清晨,她在酒吧里简单的洗了洗离开他在酒吧里进入黑暗。他在那个晚上没有知道她的名字,一连几天没有见到她,如同太阳进入黑暗,缘分终于散尽。
几天后的一个早晨,阳光在地平面升起,散发出金色的光芒。石家庄的天空在他们相遇的那个年份露出一次难得一见的蔚蓝。天空中,总有一两丝淡淡的白云像挥之不去的记忆,永久的存留。
她穿着白色的裙子,手里捧着一本书,坐在小区的椅子上,边上卧着一只脏兮兮的猫,正在飞快的吃着一些食物。而他刚刚买完早点。他轻轻的走到他的身旁静静的看着她,猫被吓走。她扭头看猫,猫早已在小区里消失。地上的猫粮没有剩下多少。她扭头看了一眼他,一言未发的把手里的书放下,慢慢蹲下把地上的猫粮收拾在一起放在椅子下,又坐回原位重新把书拿起。她对他说:“站着干嘛,坐下吧,地儿都给你腾好了。”
他说:“站着欣赏一下你,欣赏一个亭亭玉立的叫做美女的漂亮女孩。”
她看着书对他说:“油嘴滑舌。”
他坐下对她说:“吃早餐吗?”
她看着书慢慢地说:“什么早餐?”
他看了眼袋子说:“豆腐脑、油条。”
她放下书说:“吃。”
他坐在她的身旁把早餐打开,递给她一根油条说:“刚才,那是你的猫?”
她咬了口油条说:“不是。我没时间养宠物,那是一只受了伤的流浪猫。”
他喝掉一口豆腐脑说:“还挺有爱心的。”
她嚼了嚼油条咽下说:“算是吧。”
他拿起一根油条咬了一口说:“看什么书呢,比看我都认真。”
她说:“《灿烂千阳》,很好读,推荐你读一下。”
他一边嚼着油条一边说:“我之前读过,很震撼,我哭了。”
她说:“我哭过好几遍了。”
她咽下一口豆腐脑说:“《了不起的盖茨比》读过吗?”
他说:“比尔——盖茨?”
她一边笑一边嚼着油条说:“不是,这是一本书,不是比尔?盖茨的自传。”
他尴尬的喝了一口豆腐脑说:“没读过。”
她嚼着油条说:“挺有意思的,推荐你读一下。”
他说:“谢谢。”
她又咬了一口油条说:“喜欢诗吗?”
他往嘴里塞着油条含糊不清的说:“唐诗还可以,喜欢宋词,很少读元曲,现代诗也很少读,只读过一两首海子的。”
她喝了口豆腐脑说:“喜欢婉约还是豪放?”
他拿起一根油条递给她说:“婉约。”
她摆摆手,又喝了口豆腐脑说:“我喜欢李煜和柳永。”
他用力的咽着油条说:“英雄所见略同。”
她撕开一根油条咬了一口说:“不过我发现你更像辛弃疾。”
他大口喝着豆腐脑说:“为什么?”
她嚼着油条说:“你吃相挺豪放的。”
他咽下豆腐脑说:“我从小就这样,没个吃相。”
她把所有的油条放进嘴里,喝了口豆腐脑说:“也不改改?”
他咽下最后一口豆腐脑说:“改不掉,饿怕了。”
她喝着豆腐脑说:“噢。怎么……你吃完了?”
他点点头说:“嗯,怎么了。”
她匆忙的喝着剩下的豆腐脑说:“你吃东西真快。”
他拿着空盒子说:“大口吃东西舒服。”
她咽着豆腐脑说:“我也吃完了,你把这个扔到旁边的垃圾桶里,我把这里收拾一下。”
他把装早餐的空盒子摞在一起,蹭的他手上到处是油,扔到垃圾桶后他像一个孩子那样张着十指走了回来。她已经把这里用湿巾仔细的擦过一遍,凳子下的猫粮也被她收起。她又从包里掏出一张湿巾递给他说:“擦擦手。”又把书放回到包里,又掏出衣服金丝的眼镜戴上。她的气质在刹那间发生了转变,那种纸墨书香的味道不停的游入他的心海。
他舔舔嘴唇说:“你近视?”
她故意推了推眼镜说:“当然可以,只是这种气质的变换让我措手不及。”
她说:“什么气质不气质的,你姐就是你姐。”她把书包甩向他说:“拿着,陪我散会儿步。”
他接过她的书包,背在背上。她站起来拍了拍裙子,轻轻的跳到了他的身边,像只可爱的小兔子。他们两个几乎一样高,在北方人里同样的矮。他们沿着早晨凉爽的小径缓缓踱步,脚印在金色的阳光下被踩出,犹如一条通往过去的隧道。他们许久没有说话,在隐约的呼吸中可以感受到对方心脏的温度。
慢慢地,他说了一句:“你喜欢动物吗?”
她想了想说:“挺喜欢的。”
他说:“怎么不养一只?”
她说:“为了生活奔波,没工夫。”
他看向她说:“要不,我送你一只。”
她叹了口气说:“不要送了,我怕把它饿死。要不,你替我养一只?”
他说:“可以,喜欢小猫还是小狗。”
她想了想说:“养一条金毛吧,挺喜欢金毛的。”
他说:“好啊,那取一个什么名字呢?”
她笑着说:“就叫贝贝吧。”
他想着说:“这个名字有什么寓意吗?”
她说:“那是我的小名,我希望它可以健康、快乐,成为一个小天使,不要像我一样,全都是痛苦。”
他笑着说:“好,你想重头养起还是半路出家?”
她不假思索说:“当然要重头开始,我想那只狗狗可以陪我很多年,我要当它的妈妈。”
他轻轻地在她的耳边说:“那我能陪你多长时间呢?”
她浅浅的微笑着说:“不知道。”
他笑着说:“不知道是多长时间呢?是地久天长,白头偕老,还是,早认晚不识,提起裤子就走人?”
她还是那样浅浅的微笑着说:“不知道。”
他扭回看向她的头面向前方沉默的空气说:“那好吧,今天上午你有空吗?”
她看了一眼地面又看向他说:“怎么了?又要问我的名字了?咱单身的油腻小青年。”
他撅起嘴说:“不是,我想和你一起去宠物店,把咱的贝贝带回家。”
她也学着他的样子撅起了嘴说:“注意言辞,是我的贝贝,你只是一个代养。”
他哼了一声说:“贝贝,这可就不对了,贝贝虽然是我的……”他话还没有说完,就感受到自己胳膊火辣辣的疼,然后看见她一脸无辜的甩着手,他大怒道:“你居然打人!”然后一脸谄媚的说:“姐姐的手没事吧,没有因为打弟弟打的疼起来吧。”
她一脸嫌弃的说:“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舔狗。能有女孩子看上你就怪了。”
他愤懑的说:“姐姐居然没有看上我,好伤心,嘤嘤嘤。”
她用力的踹了她一脚说:“边儿呆着去,那棵树下凉快,去那里站着。”
天空是深蓝色的,云彩在天空时卷时舒的蔓延。在位于平原的城市里,遥远的地平线难以被看到,高楼把一切遮挡,高楼的影子下到处飘溢着忙碌的气息,时间进入城市总会忙碌起来。慢慢的一切都会变成一场旧梦进入往昔的岁月。贝贝就这样回到了家,在两个人的嬉闹与喧嚣之中。
贝贝是一只并不纯种的小金毛,它比其它的狗狗瘦弱很多看在眼里是那样的可怜,于是他和她带走了它。贝贝是一只瘦弱的可爱的小公主,她把贝贝紧紧的抱在怀里去了他的家。
他们在他的家里安了一个狗窝。那儿是贝贝之后的家。把贝贝放进狗窝后他对她说:“我请你吃饭吧。”
她认真地看着狗子说:“去外面?”
他站在地上看着打量四周的狗狗和蹲在地上的她说:“去外面,我知道一家馆子的味道不错。”
他看了看她说:“算了,冰箱里还有东西吗?老在外面吃也不好。”
他说:“还有,应该够。”
她说:“那咱们就弄个几菜一汤的,就当做欢迎贝贝了,重要的咱们应该在家里过。还有,你会做饭吗?”
他微笑着说:“of,course。”
她看着他说:“那还等什么啊,进厨房啊。”
一道色香俱全的西红柿鸡蛋,和两道焦黑的菜被一起端了上来。同时,还有一锅味道奇特的汤。
她不可思议地说:“就这厨艺还说自己会做饭?”
他斜眼看着她说:“你的厨艺很好吗?”
她颇具威胁的看着他“嗯?”了一声。
他慌忙笑着说:“厨艺最好,厨艺最牛,厨艺天下无敌。”
她撇撇嘴看了一眼睡着的贝贝说:“这还差不多。”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大块鸡蛋放在嘴里嚼了嚼脸色陡然一绿。他将鸡蛋吐在垃圾桶里说:“真难吃。”
她一脸怀疑却也夹起一块鸡蛋放在嘴里嚼了嚼,她忍着咽了下去。她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的说:“对不起,我把盐当糖放了。”
他们两个对视一眼又都笑了起来。他假装生气的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可爱的眨了眨眼看着天花板认真的说:“好像是的。”
他和她一边笑一边强行把这顿饭吃完。他把碗筷收拾到厨房,她把贝贝喂饱在狗窝里看着贝贝一点点睡着,她站起,拎起书包对他说:“我走了。”
他在门口对她说:“要我送送你吗?”
她拎着书包像要上学的小学生站在空荡的客厅说:“也要,也不要。”
他接过她的书包说:“那还是送送吧。”
她把书包松开说:“背好了。”
他攥住说:“行。”
他把书包背好,锁上门和她一起走进了电梯。
在电梯里,她打着哈欠说:“太困了,玩了一上午。”
他按下向下的按键说:“要不去我我卧室睡会儿?”
她装出一脸害怕说:“不要,人家害怕狼。”
他微笑的看着她说:“色狼?”
她说:“不是。”
他说:“嗯?”
她笑着说:“是像你这样的色狼。”
他一脸正直地说:“我可不是色狼。”
电梯门打开,她慢慢走了出去说:“你们男人,哪个不是好色之徒?既然不是,那我你说说,姐姐最吸引你的地方在哪里?”
他想了想说:“那当然是姐姐各个方面都非常完美啊,脸蛋脸蛋无敌,性格性格超好。”
她撇撇嘴,说:“虽然是假话,但姐姐我喜欢。”说完,牵起了他的手。
在她的居民楼门口,她松开了手。在她即将迈入居民楼的那一刹那他高喊:“哎,你叫什么名字!”
她微笑着扭回头,如同春日里绽放出最温暖的花。她将他扑倒在草坪,掏出一支笔来,掀开他的白色T恤,在他的胸膛一笔一划、工工整整、无比认着的写下自己的名字。她趴在他的耳边,像吹气一样的说:“不许看,回家照镜子。”
他躺在草坪上肚子和胸口露在空气中笑着说:“笔画不少。”
她转身走进了居民楼,她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微笑着扭回头来说:“你呢?”
他躺在草坪上半掀着衣裳说:“游园。”
她笑着低头看着躺在草坪上的他说:“游园,好名字。”
他一动未动的笑着说:“谢谢。”
她在阳光下笑着说:“再见。”
他躺在草坪上,盯着她的眼睛说:“我可以追你吗?”
她看向他的眼睛说:“不知道。”
他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并用同样坚定的语气说:“我喜欢你。”
她说:“噢。”
她就这样走进了居民楼,如同第一次离开那样变成一阵进入记忆的风,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