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你是要去度假？”白露掩嘴娇笑。
于荒瞪了一眼慕辰。
“那你说我这两天花了多少寿命了？”白露重新坐回吧台，看着于荒笑。
“身体状态好的时候消耗还是比较小的。”于荒手臂还挂在胸前。
“那你看我现在身体状态怎么样？”白露仍是嘴角挂笑地看着于荒。
于荒知道白露在逗自己，就不再说话。
“怎么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白露问。
“不知道，先在这里休息吧。”于荒摇摇头。
“收房租的噢！”白露数着手指开始讲条件。
“第一，自己的麻烦自己解决，不能连累店里，要保护店里不受损失；第二，义务帮店里做一些事，比如帮丁叔上菜收拾桌椅等；第三，要时刻谨记店里就是自己的家！”白露说完看着慕辰笑。
慕辰也跟着一起笑。
于荒点点头全是答应。
“白露，工资工资……”慕辰小声提醒。
“工资？什么工资？你在家里住，家里还给你发工资吗？”白露在装傻。
“对对！是这样的是这样的！”慕辰看着白露脸上溢出的认真，一副事实就是这样的感觉。
“于荒，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白露茫然地看向于荒。
于荒摇摇头。
慕辰快要憋出内伤了。
“你们是要去东北吗？”于荒看着透明版歪歪扭扭地放在东北的位置。
“准确的说是这里。”白露点了点丁叔刚才确定的那个位置。
“刚才不是说不去吗？”慕辰问。
“我没说不去啊？”白露笑着反问慕辰。
慕辰真的要郁闷了，不过想了想，白露确实说的是‘谁说要去了’。
“这里是抚松县？你们要上长白山？”于荒显然是认出了位置。
“不一定会上山，但是应该会到那附近看看。”白露摇摇头。
“这个季节……”于荒没有继续说下去。
白露顺着于荒的目光望去，楼下的树叶不知什么时候黄了大片。
“如果要去，一定要做好完全的准备，不能再像小渔村或者老宅那样，莽莽撞撞了。”于荒说完就回房间了。
“这个于荒，天天神神叨叨的。”慕辰去将地上的资料收起来。
白露没有搭腔。于荒身上总有一种朦胧感。像一层薄薄的雾气，但却阻隔了几乎所有的感知，就像是经历了很多很多个春夏秋冬，但表面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
于荒不会已经七老八十了吧？白露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这样的人，可能会陪你某一段旅程，但最终还是殊途。
能陪自己走到最后的，只有自己。
白露收起伤感，下楼帮忙。缘聚缘散都要过好每一天，只有当下的一切才最值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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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店里来了两个丁叔的朋友，是资深驴友，一整年都在全国各地到处跑。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只要在路上，心里就舒服。
“老周啊，咱们多久没见面了？你可是又晒黑了，但是好像胖了些。”丁叔给老周倒酒，没有用店里的酒，是自己珍藏的白酒。
“也得有六七年了吧？哈哈，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不像你啊，有福！这是你闺女吧？都这么大了！”老周指着上菜的白露说。
“不……”丁叔刚要解释，就被白露一个眼神打断。
“是，周伯伯好，你看还想吃点什么，我让后面准备，要是没有，我让他们上街买去！”白露乖巧地笑着。
“不用不用，有这个就行！乖，长得真标致，叫什么名字来着？一点也不像你啊，老丁！”老周拿着丁叔珍藏的白酒。
“白露……丁白露！”白露对着丁叔俏皮地眨了个眼。
丁叔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展开。丁叔早些年有过一个妻子，但是身体娇弱，也没能生个一儿半女就去世了，丁叔这才无牵无挂地跟着白露的妈妈来这里定居。不过白露基本上是丁叔看着长大的，算是半个闺女一点也不为过。
而且这闺女比亲生的还要亲。
“那您先吃着，我去招呼客人，有什么需要您喊我哈。”白露微微欠身，然后去吧台帮忙端酒。
“真不错啊老丁，你这闺女有对象了没？”老周倒了一小盅酒。
“没有吧，没听她说过，还小呢！”丁叔也陪着喝了一口，嘴上说着白露还小，心里真是觉得白露最近长大了。以前总爱板着个冷脸自己发呆，一个月说不了几句话，最近像是变了个人，活泼又可爱。
“小什么小！你看那腰身，那屁股那胸！多好！”老周心直口快，是个爽利人。
“滚滚滚，这话别用在我闺女身上！”丁叔作势要打老周。
“诶，说真的，明天我儿子来了，你给撮合撮合，咱俩成个亲家？”老周神神秘秘的。
“不管！年轻人的事我从来不管，这叫什么，恋爱自由懂不懂？况且你儿子配得上我闺女吗？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丁叔夹了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很是过瘾。
“老丁，不是我说你，你这就不厚道了啊！”老周也抢了一块牛肉塞进嘴里。
“我怎么不厚道了！让你白吃白喝不算，还得连闺女都搭给你？让她天天跟着你们爷俩天南海北地跑，不行！今天这事儿我还就管一次了，不行！”丁叔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倒扣在桌子上。
“行行行，你看你那德性，不喝拉倒，我自己喝！”老周看到丁叔不喝了，心里的怒气瞬间消散，好闺女多的是，好酒可是喝一瓶少一瓶啊！
丁叔无奈地笑着，看着老周直摇头，要不是白露要求自己喝酒最多不能超过三杯，哪能便宜了他！
客人走得差不多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丁叔和老周挪到了楼上，在地上铺了毯子，摆了张小桌。白露拿了花生豆来，坐在一旁听二人谈天说地，慕辰在楼下帮完阿昌也过来坐在白露身边，偷偷拿花生吃的时候，被白露拍了好几次手。
“奇怪的事见得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老周喝的不少，酒瓶已经见底。
“周伯伯，你有没有遇见过眼睛比较特殊的人啊？比如金黄瞳仁这种？”白露趁机询问。
“眼睛特殊的……眼睛特殊的……好像……还真遇见过，一个跟我岁数差不多大的人，双眼金灿灿的。”老周仔细回忆着。
“怎么遇到的呢？在哪还记得吗？”白露趴在桌子上，胳膊撑着桌面。
“没多长时间呢！那三个人太特别了，所以我印象特别深，你让我捋一捋啊！”老周摇晃着去拿酒瓶。
白露心里一惊！
“就在白山市，你知道吧，吉林那边。我们一队人在山里遇到的，说要找什么洞，我心说屁话，山上那么多的洞，我哪知道你们找什么洞。”老周咧嘴嘿嘿笑。
“那怎么特殊了？就因为找洞？”白露像极了好奇宝宝。
“不，不是。开车那司机，那么冷的天，还光着上身。副驾驶那女的也是，上身就穿着个内衣，下面还是个短裤。我心说这两个人不是在搞什么不正经的事被我们发现了吧？你也知道，那时候天蒙蒙亮了，就在那山沟沟的路边。结果我往车深处一看，后边还坐着个中年男人，一双眼睛明晃晃的，吓我一跳！”老周手里已经拿不稳了，酒瓶左右摇晃着就要倒。
“那您就正好离那么近看到了？”白露帮着拿住酒瓶，把剩下的福根儿一股脑倒进老周的杯子里。
“没有，我儿子和他们聊的，我看见开车那人不正常，就往旁边去，我不能让我儿子被欺负啊！”老周脸颊红透，笑意盈盈。
“要说我儿子啊，那可真出息！”
“丁叔，楼下有人找，说他叫周致雨，他父亲在这里。”阿昌站在半楼梯处喊。
老周明显反应了一会儿，笑得更灿烂了。
“说曹操，诶，曹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