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游戏
"谁!"院子里立刻一阵骚动。马面勾起嘴角,‘当真是有些什么,要么就是曾有什么,因为我才搬离了。’
仆人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反应。
‘是时候把那个奴隶带过来了。’马面想罢转身便跑。
且说,凤鸢奔了进去。吹灭油灯,将门反锁。鸟的夜视倒也是好,凤鸢很快看清了屋里的一切。
屋中的石台上放着一只精雕细刻的小盒子。
凤鸢也不至于傻到直接上去看,石台上灰尘很厚,但那盒子却是崭新的,明显是新放上去的。而且灰尘的内部明显比盒子大一圈,这明显是圈套。
凤鸢扫了一眼屋内的布局、东西之后,便飞了出来。等梁悸魄踹开门的时候,早已人去楼空,但屋内的摆设毫无变动。
“这就是你们说得抓住人了!"梁悸魄打了报信人一巴掌,"敢戏弄朕,来人!把他拖出去杖毙!"
“陛下!陛下饶命啊!小的不曾骗陛下——"从旁边走出两个侍卫,把报信的拖了出去。
马面正拖着那个奴隶往这边走,便看见凤鸢往西边飞来。
“怎么了,怎么回来了”马面睁大眼睛。
"这根本就是个局,那屋里桌子上放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东西!是新放上去的,假的糊弄你的。"
凤鸢喘着气,"现在他们肯定打开门了,估计马上就来找你了。你快回去躺着,就说病了,晚上哪都没去。"
"好!"马面丢下手中拖着的人,奔到住处,刚躺下,外面就哗哗啦啦的响。牛头刚开口又马上闭上。
"马面,你在吗?朕找你有点事!"梁悸魄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牛头去开门,"见过陛下,马面今天回来就躺下了,像是有些不舒服。"
"啊!怎么生病了,没事吧!"梁悸魄假心假意的同时,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
一计不成,梁悸魄又心生一计。“牛头,你明天找来我一趟。"
"是。"在梁悸魄转身的那一刻,两人都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高手过招,招招致命谁是猫,谁是鼠,一切乾坤未定。
‘走着瞧,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规矩。"牛头望着越走越走远的身影。
‘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我的规矩。’梁悸魄迷着眼。
第二日,两个心怀鬼胎的见面了。
"参见陛下。"牛头作辑。
“起来吧。"梁情魄俯视这个跪在地上,长着一颗牛头的人。
"谢陛下。"牛头站起身,"此次找我来有什么事?"
"你跟我来一个地方。"
"是。"梁悸魄带着牛头从府中央一直走到大南面.梁悸魄带着牛头走进一个密室,这个密室和之前柳灜赟进的那个布置一样。
只是柳灜赟进的在大北面,这个在大南面;柳灜赟进的那个是有真的符咒呢,而这个没有。
"牛头,我信任你要比信任马面更多一些,所以我试探他而未试探你!"
牛头想起之前的人设,一下跪在地上,泪水哗一下就流下来了。"谢......谢陛下!"牛头泣不成声。
‘果然是蠢货,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梁悸魄在心里冷笑一声,是个可以利用的。
"你看这符咒,来站起来,好好看看。"梁悸魄引诱着牛头,牛头发觉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
所幸牛头的意念坚定,还没有被控制思想,果然有猫腻!
牛头站起来,看着那个符咒,梁悸魄温柔地开口:"牛头,你拿上这个,去找那丫头片子。悄悄把它贴在那个柳灜赟身上。”牛头刚想反怼,话到嘴边却反说成“是”。
然后拿起符咒,僵硬地走出门。梁悸魄出了密室,看着那个一步一晃走远的人.
等远离了梁悸魄的视线,牛头立刻动用法术,压制住控制自己的法术,飞快的跑回军营。一进门,牛头就开始嚷嚷,“尊主!"
柳灜赟立刻给牛头施了禁言术,等牛头闭上嘴才又解开。
柳灜赟压低音"你怎么回来了,马面呢?是不是出事了!"话未说完,柳灜赟已带上了哭腔。
"没、没、没什么,梁悸魄让我给您个东西。"牛头立刻慌了,说着便拿出符咒给柳灜赟看。
柳灜赟看着那个似曾相识的符咒,嘴角颤了颤。"我拿也没用,你拿着说不准还能护你和马面。"
"这.....里面不是魔法吗?"牛面拎着那张符咒。
"这我早就换了张假的。"柳灜赟有些尴尬。
“啊?!”牛头很惊讶,声音不觉有些提高。
"嘘!"柳灜赟压低声。
"怎么了?"牛头压低声音。
"为了不暴露你俩,我和将士们说你俩投敌了。"柳灜赟有些不好意思。
"嗯,行。那我先走了。"牛头并没有因此生气。
"一路小心。"柳灜赟迈着小碎步,走到门口,眺望着远去的身形。
等靠近梁悸魄的住处,他把压制在体内的法术释放出来。身体仿佛突然间有了自己的思想,自顾自的向前走。
牛头僵硬的到了梁惊魄的住所,见过陛下。"
牛头"咚"的一声直接跪了下去。
"嘶!"牛头在心里直呼一声。鬼虽已没了肉身,但作为人时的感受却还是有的。显然,梁悸魄并不关心这个问题。这时牛头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尊主得民心,而那些投靠梁悸魄的仅仅是想等自己重要的人,而不愿转世。得民心者得天下。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梁悸魄终究是办不成大事的。
梁悸魄问明白事成之后就解了法术,让马面回去了。
牛头说了大体情况后,暴躁地大骂:我□□他妈了!还真拿自己当万能的神了?!"
牛头冷笑一声,"要我说,咱俩直接用法术杀了他,就啥事儿都不会有了!"
马面摇摇头,"你这么大声,也不怕隔墙有耳?况且直接杀了难以服众,那时候更难收场。"
“哼,还用得着你说,我早就在我进门时候开隔音术了。"牛头一脸不屑。“接下来怎么办,我实在是看不惯那蠢人小人得志的模样!"
"你先睡吧!我去问问。"马面撩了一下头发,面露苦色,叹了口气。
"尊主!"马面欲哭无泪,看看另一边没心没肺呼呼大睡的某人。
"我们现在是进退两难。"
"他现在敢这么做,肯定是魔族在偷偷给他们撑腰,看来要找个机会警告一下他们。你们还按原计划,剩下的我来!"柳灜赟的眼睛危险的眯着。
“吴衷笙!你陪我去趟魔界。"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赟儿!吴衷笙从堂中快步移出来。“怎么了?"
"那魔族太多管闲事!梁悸魄有魔族撑腰,啥事都敢干!这——是牛头给我的,说是梁悸魄让他拿来害我。"柳灜赟拿着那张咒。
“什么!他怎么敢的!"吴衷笙眼睛瞪大,拳头紧紧攥住,咬牙切齿。"走!我去好好问问他们。"吴衷笙拔腿就走。柳灜赟无奈地叹了口气
"堂下何人?"在一人一妖到达魔界宫殿时,一道响亮的女声传入耳朵。
“小的前来参拜魔祖。"
"何事参拜魔祖?"
“不方便。”
那女子转身进去,不一会又出来了,“两位随我进来吧。”
"柳灜赟!你真的来了!"心魔张开双臂,走了出来。
"你怎知道是我?而且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柳灜赟皱了下眉头。
"以我对你的了解想要知道是你不难,至于你的名字,略微便出去问问不就有了?"心魔不以为然。
"我来是想问问阁下究竟想干什么或者是想些什么?"柳灜赟开门见山。
"我想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啧,你忘了,唉——"心魔转喜为忧,忽又高兴起来。“会想起来的,他——"心魔迟疑了。
"谁?"柳灜赟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好。
“没事,等你想起来再说吧!"心魔有一瞬的恍乱。
“无论如何!要么你撤兵,要么我再好好用法术打你们一遍!"柳灜赟的表情的回归严肃。
"撤,撤还不行吗!别生气吗!况且来都来了,住一晚再走也不迟吗!”心魔感情相邀。
这时一旁的吴衷笙突然站在柳灜赟的面前,"你干什么!你少动坏脑筋!"
良好的家教让他在心魔与柳灜赟交流时一言不发,可现在他忍不了了!
"哎,别把我想这么坏嘛,我就是想把自己的朋友留下过夜有什么问题嘛?"心魔有些无语。
"朋友?你俩什么时候是朋友的?!"吴衷笙有些吃惊。
"上辈子。"柳灜赟压下眼皮,冷冷看着那个给自己高些个的人。
‘又是这个眼神。我刚来东方,唤人欲的时候,这也是这个眼神...害!我这是何苦呢?’心魔苦笑了一声。
"行吧!"柳灜赟突然应下来,心吴二人猛得抬头,一个带着疑惑,一个带着惊奇。
‘她果然了是不再让我伤心。’
“什么,赟儿为什么突然同意?"
“走吧,再愣在那儿我可就走了!"柳灜赟淡淡的笑着,心魔听着许久都未尝听过的声音,看着似曾相识的面容。恍然间,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自己的下属也没有去打天界。轩辕、神农也没有死,女娲还没有补天。虽然她不怪他,但难免还是有些怨恨的。自己虽然没有参与,但也是有责任。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竟也没有罚他,他也自责。可一切都晚了,不久她就不知到哪去了。此次一见,一定要弥补回来。
"你为啥同意啊!"吴衷笙一脸不解。
"不知道,只觉得应该这么做。"柳灜赟耸了下肩。
"好吧."吴衷笙也耸了下肩。
“别学我~!"柳灜赟推了下吴衷笙。
“我没~!"吴衷笙不服。
心魔俯视着两个拌嘴的小孩,无奈地笑了笑。
到了住处,心魔了解柳灜赟自小发生的事。
"魔杀了你娘?你咋知道的?我怎么不知?!”心魔发出三连问。
"这是那人逃走时落下的,这是魔才有的东西吧!"说着,柳站起来逼近心魔,手中拿了牌子。
“实是魔界的。我竟不知!看来确实应该好好查了。"心魔若有所思地站起来。
"我去查查,两位早些休息吧。"心魔走了出去。
一抬手,一个着夜行服的人站在地面前。你去查下,究竟是谁在背叛我!"心魔一字一句的说。
"是!"那个人飞了出去。
心魔去大殿处理事去了。
柳灜赟坐在床上一言不发,想着这一切的疑点。
她突然站起,“我无论如何要统一魔界。这动乱可不行!"柳灜赟一脸严肃,"说不定真能把魔界平了。"柳灜赟突然激动。“魔平了,魔和人是不是也就可以和仙一样了!"
“人就不用那么痛苦了"吴衷笙也站起来。
"嗯!"柳灜赟拉着吴衷笙上下跳着。
离别时刻,柳灜赟也不忘让心魔撤兵,心魔应了下来。
回鬼界之时,路过人间。看到一个小孩怀里抱了一个纸包裹,向他们冲来。
后面有一大娘追他。"你这小孩,拿了药不给钱!"那大娘大喊着:"抓住这个贼!”
柳灜赟立刻走过去把那小孩护在怀里,"这是怎么了?"
"你要多管这件事,就帮他把钱付了!"
“多少?"
"一两。"
"胡说,我这哪有一两。"那小孩嚷嚷着。
"小孩少管闲事。"
"给,正好一两。"那大娘拿了钱离开了。
“你叫什么名啊,家住在哪儿?"
"我、我没有名。"那小子还支支吾吾的往外蹦字。
“你家在哪,可以帮我们去看着吗?"柳灜赟对上那小孩的目光。
这是一个乱哄哄的小孩,破衣烂衫。那个小男孩带着她们到了城外的一个草屋里。
"娘,我回来了。"那个男孩像往常一样打招呼。床上的人没有像往常一样回应。
"娘!"男孩冲到床边,抚上自己娘的额头,已经冰凉。豆大的眼珠滴在了那女子的脸上,可温热的泪也唤不起身体的一丝温暖。之前那个包裹被扔在地上。
柳灜赟折开那个纸包,是一些药材。她站起来,看向那一大一小。
她看到了一柱香之前,这个小孩的娘不想再拖自己的孩子的后腿了。
拖起病弱的身子,用菜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尊主。"是白无常谢必安,他手中的勾魂索勾者那个姑娘的魂魄。
“不必多礼,去吧?”柳灜赟叹了气。吴衷笙上前拉起那个小孩。
"你们走吧,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你愿意信任我俩吗?"
“可是……你俩……有什么用?"
"我帮你复仇。"
"你怎么知道!"那小孩一时间忘记了哭。
因为我是神仙啊!"
"你是神仙!你能不能救救我娘!"
"天命不可违,一切将指都有自己的规律,我们只能接受。"柳灜赟遗憾地叹了口气。
"好吧。"小孩的眼中重归暗淡。
“你愿意和我们走吗?"
“行吧,反正我的命也没有意义了。"
“我们不会害你的!"吴衷笙上前一步。
"谁知道呢?"
柳吴对视一眼,叹了口气。
三人回到鬼界。"这是——哪儿?"
"鬼界!"
"那我是不是可以见到我娘?!”
小孩儿兴奋起来。
柳灜赟思考了一阵。出门让黑无常把他娘带来。"娘!"
"你怎么在这儿?你怎么死了?!”
“娘,我没死。是这个神仙姐姐带我来的。"
吴衷笙有些不乐意,“光记住姐姐,没记住哥哥?"
"哦对还有这位哥哥。"
"你们是神仙?那还劳驾两位帮我照顾一下他。"说着便跪下磕起头来。
"夫人快请起,您可以放心自去。我们会照顾他的。"吴衷笙上前搀扶跪在地上的人。
“让他娘俩说会话。"柳灜赟笑着推着吴衷笙和黑无常出门。
待他们从街上回来,那女子也是时候上路上了。黑天常把那女子带走后,柳把从街上买的衣服给了那小孩。带小孩去洗了澡,并给他起了个名字叫兰霩。
兰霩是一个很帅的人,柳灜赟看了看他。一阵想法涌上心头。
"兰霩,你愿不愿意学习法术和武术?”
“我可以吗!我身体也不好。"
“只要你愿意就行。"
"我当然愿意!"
"那明天我教你仙术和武功。"
"好!"
入夜,牛头隐身了后。来到梁惊魄的寝宫,偏偷打开香炉。倒了一滴不知名的液体,飞速离开。第二日,侍女进来点了香,并叫醒了梁悸魄。“唉!今天的香挺好闻的。"
梁悸魄出了门。柳灜赟从镜子里看着这一切。
兰霩凑过来,"这是什么?"
“小孩子别管这事,我教你的都会了?"
“那当然了,娘说我爹在世时称霸天下,无人能比!”
“那你也要加油哦。"
"嗯!"
"尊主,上回用勾魂索勾回来了不少人,怎么办啊!"阎罗王拿着花名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