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一双慧眼吧
他没有现身,也没有逼着女人随他回去,而是怀着满腔的恨意研制了一种毒药,蚀心暗夜。舒骺豞匫
他要让那女人永远活在黑暗中,遭受着蚀心的折磨,也要让她身边的男人同样痛苦不堪,他们不是过的很幸福吗,他们不是很相爱吗?那他看着心爱的女子日日遭受着磨难心里应该也会难过吧!
他就是想要看着这两个对不起他的人苦苦针扎,最后主动来求他,来忏悔,来消除他心中的怨气。
可是他错了,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出现在他面前,反倒是他,再次找到了他们。
他在心里想像了千百种他们凄惨痛苦的处境,可是,当他亲眼目睹时,他几乎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们并没有像他所期待的那般凄惨,反而是仍旧幸福謇。
女人很坚强,很乐观,做一切她力所能及的事,男人很体贴,很努力,支撑起整个家,不让女人烦心,更不会让她落泪。
他们的生活很快乐,很充实,他唯一见到女人落泪的那次,便是男人对她深情呵护的时候,感动相拥。
那一瞬间,他突然就明白了,他的妻子并没有亏欠他,她没有责任为他这个从不知家的男人守候一生,而是他亏欠了他的妻子,欠了她陪伴,欠了她呵护,欠了她幸福,欠了她相濡以沫哿。
他的心结解开,心甘情愿的奉出心头血,和着那男人的给女人喝下,从此,放过了女人,更放过了自己。
自此,蚀心暗夜他再也没有用过,更不允许弟子们用,若不是不想让他的心血埋葬,他也不会将配制方法教给夜寒风。
可他没想到,在夜寒风摸索学习的时候,正好被晟钺看到。
晟钺感兴趣想要学,夜寒风向来对他如亲弟弟般,自然不会推脱。
当时,被太后内定为儿媳妇的单壁柔在太后的教唆下整日跟着晟钺,寸步不离,所以,当晟钺学会蚀心暗夜的配制方法时,单壁柔自然也就学会了。
现在想想,单壁柔所有的本事也都是那个时候学会的。
记得当初,师傅知道单壁柔也学会制蚀心暗夜时,还大发雷霆的训斥了夜寒风。
当时他还很小,不明白师傅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以前,不论师傅或是夜寒风教他东西时,他们从来都不会顾虑单壁柔是否在场,单壁柔也跟着一起学,师傅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可独独就是这一回,师傅发了很大的脾气,还逼着他们三人发下誓言,永远不会使用蚀心暗夜。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将许多事看在眼里,想在心里,慢慢的懂得了人心叵测,也逐渐发现了单壁柔藏在清纯面孔下的本性,这才明白了师傅当日的用心,想来,师傅怕是早就对单壁柔的为人了然于心,担心她会用此毒祸害别人。
果然,这个女人真的是心如毒蝎,依依离开烈王府,对她没有任何的威胁了,她还仅仅是因为心里的妒忌,她就违背了誓言,给依依下了如此歹毒的毒。
人生在世,看尽世间百态,人情冷暖,当真需要一双慧眼。
她即便不怕誓言应验有报应,那也该担心师傅知道此事后让她不得好死吧,难道她就如此的笃定,他会将此事隐瞒下来吗?
知道依依中了蚀心暗夜的那一刻,晟钺真的是恨不得立刻将单壁柔抓来放血,可是,他又怕逼急了单壁柔。
他了解她,为了自保,单壁柔是什么事都会做得出来的。
兔子吃素,但逼急了它,它也是会咬人的,更何况是心肠歹毒的单壁柔,弄不好,没有得到她的心头血,还会弄得鱼死网破。
现在,他将这个难题交给晟烈,他不得不承认,晟烈确实比他有能力。
一个时辰之后,晟钺去而复返,依依也刚好醒来。
其实,晟钺一早来时,清昙就想要去叫醒依依的,毕竟住在别人的地盘上,让主人等这似乎不大好。
可是被晟钺阻止了,既然晟钺都不在意,清昙自然也就不会去打扰依依的清梦,其实,依依是有起床气的,这个清昙心里很清楚。
至于晟烈,清昙直接就没有要去叫依依的打算,她早就习惯了晟烈对依依的纵容。
在烈王府时,晟烈把依依宠得无法无天,别说早起伺候晟烈梳洗,就是晟烈来了,能够起床已经是不错的了。
很多时候,晟烈去看依依时,她都是睡着的,晟烈也从来不叫醒她。
只要她睡着,他就安静的在旁边等,仿佛看着依依的睡眼也是一件很幸福,很满足的事。
今天,他才等了一个时辰依依就醒了,这似乎是很给他面子了。
记得有一次依依午睡,他竟然等了一个下午都没见她有醒的意思,最后他实在坐不住了,只能让薛晏将要处理的公文拿到依依的房间批阅,若不是依依饿醒了,他真的相信她会直接睡到第二天。
见清昙端着洗脸水出了门,晟烈两人才进了依依的房间。
依依只穿着中衣倚靠在垫高的枕头上,一头垂顺的墨发披散着,和雪白的中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眼睛微眯,慵懒的如同一只正在打盹的猫咪。
晟烈对她这个样子实在熟悉不过了,她没睡够就是这个状态,甚是可爱。
晟烈看着这熟悉的样子,轻笑出声,惹得依依斜斜的睨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不是还没睡够吗,怎么就让清昙伺候你洗漱了呢,洗了脸,还能睡回笼觉吗?”
晟烈坐到床沿上,帮她将脸颊上的发丝顺道了耳后。
晟烈做的顺手,依依也并没有躲,这样自然的举动,仿佛是理所当然一般。
“要吃药了呀,不洗漱,怎么吃药啊,再说,洗了脸,我还是一样能够睡回笼觉的。”
依依仍旧闭着眼睛,药刚才清昙已经拿给她服下了,现在明显是在酝酿睡意。
晟钺站在一旁根本插不上话,晟烈对依依的了解他是嫉妒的,如果换做是他,见到依依闭着眼睛,他只会想到依依是不想让晟烈发现她眼睛看不见,绝对不会想到依依是真的没睡够。
回笼觉,这个词语他从来没听过,但不用想他也知道,这定是依依的词语,他和依依在一起时,她偶尔也会冒出个他听不懂的词语。
其实,不能怪这个时代词语的匮乏,这只能说明词语是根据社会需求应运而生。
这个时代,但凡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他们的生活都是规划的有条不紊的,而没地位,没身价的男人,不是要为家计而奔波,就是卖身为奴被人奴役,哪有那么多时间能肆意的睡回笼觉。
这个时代的女子,不论是平穷富贵,年长年幼,在父亲兄长或是丈夫面前都是一样的没地位,她们恪守的是三从四德,绝对不会比丈夫晚起,把伺候丈夫洗漱更衣视作每日必不可少的工作,所有,回笼觉更不会属于她们。
既然男人女人都不会有睡回笼觉的机会,那么,回笼觉这三个字,就没必要为这个时代所创造。
“今天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
晟烈轻轻揽着依依的肩膀,帮助她将身子小心的划入被子中,还不忘帮她掖了掖被子。
“好很多了,薛晏的药真是厉害,只要我不大幅度运动,基本上都感觉不到疼了。”
依依真的很佩服古人的智慧,薛晏的药膏擦在身上,会让伤口有凉丝丝的感觉,比让人呼呼更加舒服。
听晟烈说以后好了连疤都不会留下,这样好的效果,怕是连现代的医术也做不到。
“是啊,薛晏的医术这么好,无论依依受了什么样的伤,我都一定会将你治好,依依应该是生龙活虎的才对。”
依依不想让他知道她的情况,那么只要依依不说,那么他就永远都不会知道。
此时的依依,已经再次和周公子约会去了,至于晟烈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到,至于晟烈话里隐含的意思,她自然也不会知道。
晟烈离开钺王府,那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至于他和晟钺在书房说了什么,也只有他两人清楚,大家只是知道,烈王爷在离开时是一脸的承重,而钺王爷,则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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