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循环
七月半,小鬼节,嫁新娘。
秋池感觉到头痛愈裂,整个人像是被人抬着摇晃着,她想要抬手摸头,却发现她呆这的地方狭小闷热,这怎么可能伸手活动。
这是哪里?
外面是什么声音,有人在吹唢呐在敲锣吗?
声音十分嘈杂,她被闷的浑身发热喉喽像是被人掐住了一样,喘不过气。
摇晃之中,她像是被人抬着放在了什么地方,外面的声音也安静了下来,她的脑子因为窒息而晕闷。
这时她上面的盖子突然被人打开,大片空气涌了进来,秋池立马贪婪的呼着气,脑子的晕眩感也慢慢的退了下去。
她的视线渐渐的变得明晰了起来,映入眼帘的事是一个眉目温润,唇角勾着一抹笑意,穿着大红的婚服,外面却诡异的披着诡异白色的丧衣的男人,这是谁?
她的脑子里迸发出了疑问。
“是NPC裘让。”
一道冰冷机械声却突然在她的脑海中响起。
她惊诧的看向四周,“是谁在说话?”
“我是恐怖祭祀小说的文案板,秋池你在现实已经被宣告死亡,是我把你的灵魂带入这里,只有你能成功查明真相,才能改变原主被害死的循环结局。”
脑海中的文案板像是知道她的想法一样,冷酷的声音交代完就匆匆的下线了,不管她怎么呼喊都没有回应。
裘让像提溜小鸡仔似把她从哪里拉了起来,秋池低头看向了刚刚她躺着的地方,却赫然发现那是一个红色的棺材!
难道她刚刚躺的地方是棺材?!
她吓的面容失色,向后退去,裘让看到她这副样子,眸子里闪过一丝阴鸷,但转瞬即逝并没有被秋池看到。
她还没有反应过神,就被裘让盖上了白色的盖头,牵上了白色的缎绸,温润如玉的声音响起:
“跟着我走。”
她到是有些诧异这人的声音,但还是被裘让牵着,走到了一个烧着火的火盆前,她被强硬的牵着跨过了火盆。
一道诡异冰冷但却像是掐住嗓子的男音响起:
“新娘哭,新娘笑,新娘一生一世都系夫!”
这唱词怎么古怪?
她下意识觉得厌恶的蹙起了眉头。
跨过了那烧着的火盆,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穿着的白色绣鞋,却发现旁边的那双鞋缓慢的离开,换了一个穿着黑色布鞋的人走在了她身旁。
是换人了吗?
她有些疑惑的想着。
被旁边的人带着拜天地,然后又转过来身向着高坐在上堂的两双白色的鞋,弯下了腰朝着那两双诡异的鞋拜去。
这时她竟然听到了,身边响起了几声鸡叫声,秋池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掀开了白色的盖头朝着身边的人看去。
真…的是…鸡!
那个男人呢?
为什么要让她跟一只鸡结婚?
秋池心里感觉到毛骨悚然,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她看向了空荡荡的大堂赫然停着两幅棺材。
棺材一个是她刚刚躺的棺材,和一个立在大堂中央棺盖子上盖着一个象征喜庆的红色盖布的棺材,立在了一起。
而她刚刚拜的人哪里是人,那居然只是两双白鞋,而鞋中央的桌子上,点着白色的蜡烛在她看到的那一瞬间闪了闪,而后面的白墙上贴着一副白色的囍字,在蜡烛的照耀下,却显得更加的诡异。
她吓的后退计步脸色苍白失了血气,整个大堂哪里有什么男人,哪里有什么父母,哪里有什么唱词的唱词娘?!
只有一个面无生气,涂着滑稽红色的胭脂,双目呆滞抱着被系着她拿着的白色绸缎的另一边的公鸡的小厮,他在注意到秋池的目光后。
那双呆滞的眸子转了转,冲她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然后就一瞬不眨的用黑漆漆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瞧。
她惊恐的不敢动弹,小厮像是满意动作缓慢的把地上的白色盖头捡了起来搭在了她的头上,就抱着公鸡,强行带着秋池完成了第三拜。
秋池浑身颤抖,即使她知道这只是个恐怖游戏,都是假的。
可这昏暗的大堂,没有新郎,没有高堂,有的只有那个像纸糊的木偶的小厮,以及那两副怪异的棺材,还是让她脑子发白。
从前的经历根本就不能够支撑她在这种的场合下,能够有什么反应。
最终她一把甩下了自己盖头害怕的向着外面跑去,可没有任何的用,她被那个小厮用白色的缎绸勒住了脖子,秋池挣扎着,感觉到脖子被白色的缎绸勒的喘不过气。
逐渐的,她的呼吸困难起来,耳朵里发出呜鸣声,视线变得模糊,脑子也沉闷的像是一团棉花一样昏沉…
而最后的记忆,停在了身后的小厮发出刺耳的笑声上!
但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断气后,小厮的身边再次出现了裘让的身影,裘让看着穿着大红喜服的秋池的尸体痴狂的笑了出声,然后低下了身,把她的尸体拖着向着门外走去。
……
秋池躺在床上眉头紧皱着,惶恐不安的呢喃着什么,突然她大叫一声,猛得坐起了身子,睁开了眼睛。
看到的不是自己刚刚的梦见的模样,她这才松了口气,擦了擦头上的虚汗。
直到现在她还是总被那个场面禁锢着,反复做着当时的梦。
现在她距离上次被小厮害死已经有半月有余了。
而她这次回到了原主出嫁的一个月前。
她记得当时文案板给她说过,只要她一死,她就会重回到游戏里的任意时间里,而这次,是她重回的第二次,第一次便是被小厮害死的结局。
但她的目的是调查真相,才能结束循环,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在那场冥婚之前查到所有真相才行。
在想到当时把她活活勒死的小厮她就来气,等她通关后一定会要玩死他!
而现在她得到了消息就是原主是个小妾生的庶女,而且原主的身体也十分硬朗,根本就没有什么早逝的问题。
可是她为什么在一个月后会死了,然后和裘让结了冥婚,她正在想着什么。
门却突然被推开,木子拿着粉色的长裙,模样呆滞,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按着小说指令刻板的做事的npc。
她也习惯了,走了上前,把长裙拿了起来,换到了身上,她今天要去参加一个赏花宴,是个侯府的嫡女办的,听说那个嫡女已经和一个穷酸的夫子结了婚。
婚后很是恩爱。
而那穷酸夫子也凭借着那侯府嫡女的势力爬上了太子少傅的位置。
刚坐着马车就到了太傅府邸,就看到了因为侯府嫡女邀请,太傅的府邸满是人,她到是没想到会来这么多人。
秋池跳下了马车刚走进赏花宴就发现所谓的侯府嫡女根本就还没出现,而她刚到赏花宴的女子的暖阁处就被自家的那个庶出的妹妹拉了过去。
听着一群京城的庶女在哪里讨论着,谁家胭脂都贵重,谁家穿着的衣服更加好看,是那个有名的绣娘做的。
秋池坐在她们的一旁边,感觉到无聊,虽然不知道这原主是怎么死的,但可以肯定不是这群女人害死的。
毕竟这群女人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胭脂水粉,怎么可能有杀了她的念头。
算了,还是找个借口溜了吧,真是无聊,她打了个哈欠。
正要说自己去外面转转的时候。
她却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影子好像从外院匆匆进来里院子。
是裘让!!!
她心里惊骇,他为什么会这里?!
她立马站了起来不顾那群庶女的惊呼阻止匆匆的向着裘让的方向追了过去,可刚走进内院裘让却没了踪影。
秋池焦急的四处寻找着,却还是没有裘让的影子,就好像是她看错了一般可是不可能,人呢?
这时一道,女生的尖叫声传来,让秋池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吧,难道裘让在杀人,她立即就寻着声音向着一个院子里走了过去。
可当她看到面前的景象的时候,却感觉自己的浑身血液都停止了,男人的咒骂声,女人的哭泣声混在了一起,十分嘈杂,原来她刚刚听到的声音,是侯府嫡女的声音!
可人前风光的侯府嫡女,居然被惯有儒雅的那个夫子拖着头发,拳打脚踢而温如晓被掐住了脖子脸色苍白,像是快没有气息一样,手上挣扎的动作也慢慢的停了下去。
可那夫子就像是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骂骂咧咧的叫着:
“□□,谁叫你去勾引太子,下贱的臭女表,还给我装死,给我滚起来,女表子□□!”
这…可怎么办?
秋池看着面前的这幅家暴的场面,自认为她是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的友好青年的秋池忍不了。
可看着这副男强女弱的场面,她倒底还是有些胆怯。
不管了,她闭上了眼睛,心一横,捡起了地上的石头,用她小时候玩弹弓的准头扔了出去。
只见石头精准的扔在了男人的头上,男人头上瞬间冒出了红色的血迹,男人吃痛的摸上了额头,狠厉的咒骂:
“谁?是那个臭女表子用石头砸我?给我滚出来!”
温如晓被男人因为吃痛而松开了脖子,立马贪婪的吸着气,却呛了气。
可她不敢多留念,惊恐的爬了起来向着墙角退去,以一副保护的姿态抱着腿,嘴里念念有词:
“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男人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秋池,立即就向着她狰狞一笑:
“原来是个漂亮的小娼妇,怎么,小娼妇你想救这个女表子,也不是不可以商量,只要你给我伺候好了,我就放过她。”
男人一步步的向着她逼近,秋池胆怯的向着后面推着。
惊慌失措的喊到:
“你别过来,你在过来,我…就…就…杀了你!”
她再次捡起地上的石头向着男人砸去,边砸边不安的喊道:
“滚,滚,给我滚!”
可还是男人熟练的躲了过去,狠毒的笑着,小娼妇,就这些计量,就想杀了我,你觉得我怕吗?”
秋池浑身颤抖的跑着,却还是被男人揪住了头发拖在了地上,用力的甩上了她白皙的脸上 ,“娼妇,贱人,我让你跑,我打不死你!”
秋池的脸颊瞬间肿了起来,男人像是把对温如晓的怨恨都发泄到了她的身上。
可忽然秋池的眸光狠厉,从自己的靴子里抽出一把匕首凶狠的刺了下去。
果然压在她身上的男人闷哼一声,身子就软了下去,秋池松掉了手上的匕首,害怕的抹着泪。
她颤抖着手,伸到了男人的鼻息下 没气了,居然…没气 了!
她…她…居然杀人了!
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她居然杀人了,她只是想要…男人别纠缠她了而已…为什么…?
只是她被当时那个小厮害死了,不敢在冒险,所以才一直把匕首别在她的靴子上。
可怎么…就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