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堂被罚
祝英宜穿着这身校服,自我感觉十分良好,白色飘然的长衣,还有黑边白色的帽子缀着长长的黑色发带,头发整齐散在背后,这书生气一下就出来了。
“走了,别臭美了。”祝英台摇摇头,笑了起来,祝英宜一直在看自己的衣服,一会儿扶帽子,一会整理衣装,忙得不得了的样子。
“来了,来了,等等我啊!”祝英宜扶着帽子,快步跟上祝英台,一齐前往食堂用早餐。
祝英宜仔细一看其他学生拿的早餐,就一个白粥,不禁感叹这山上生活也太苦了吧,一顿饱一顿饿的。
“好了,我刚问了厨房的小哥,他说今天刚开学,这几天学院上下都缺人,所以厨房采买这块就慢了,明天新鲜食材就上山了。”祝英台哪不知道祝英宜是个十足的吃货,从小就两件事不委屈自己,一个是吃,一个是睡。
祝英宜认命地带着粥做到一个没人的桌子,祝英台紧随其后,祝英宜刚一坐下就发现对面是马文才。
这不看不要紧,祝英宜发现他一个人居然有烙饼,她这时才想起她什么忘记交代了,她忘记跟银翘说要打点食堂了。
祝英宜心里想着等下就去找她的银翘。
马文才抬头看到了她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用手里的饼向她致意。
祝英宜一抬头就看到了,笑了一下表示友好。
你看什么,一个饼而已,果然美色误人,顿时低下头喝粥,看的对面的祝英台不解。
很快两人就到了学堂,那里梁山伯和荀巨伯早就坐下来,看见她们就热情打招呼。
“英台,这边,你的座位在这边!”祝英台才发现座位都有名字的,她的居然是跟梁山伯坐一起,高兴地走了过去。
“祝英宜这边!”祝英宜看这座位安排风中凌乱了,怎么排的到底,隔开了同房没想到同座啊!
祝英宜绝对不会想到这都是因为王蓝田他不想晚上被马文才吓着,白天还要胆战心惊,于是果断又哭又使钱把自个儿往后调,于是梁山伯成功捡漏。
祝英宜也因为这一变动成了马文才的同桌。
“我的座位是在这吗?”祝英宜看着还好不远,方便监视,又离祝英台一步之遥。
“不是,不是,我就是看还没上课让你过来坐坐,这个座位是王蓝田的。”
“my god!”真是想尽办法把我跟他们隔开啊。
“你说什么?”荀巨伯刚没听清。
“没事没事。”
荀巨伯从包里拿出一包点心,这是他们那的特产,想着今天早上的粥肯定差强人意,便想着这些帮过他的小兄弟们。
“喏,颖川的特色点心百花糕,我房间里还有其他的地方特产都是我游学时买的,放学后,跟我去拿吧。”
“哇,荀巨伯你可以啊!”祝英宜和祝英台两个人眼睛都亮了,好漂亮的颜色。
荀巨伯看他们喜欢一人分了几包,只不过碍着这是学堂几人也就放在了包里,等放学后在吃。
“荀巨伯,仗义,我没白救你,你这个朋友我认了,好兄弟。”
“那感情好啊,祝兄。”几个人因为美食迅速破冰,感情迅速拉近。
只是很快就到了上课的时间,她不得不做回原位,约定中午一起吃饭,她就回了座位。
她坐定里面的位置后,不一会马文才就来了,看了看旁边的人居然是祝英宜,又看了看后面王蓝田讨好的笑,立刻明白了,坐了下来。
祝英台此刻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威胁人物靠近妹妹了要警惕。
梁山伯看着这一幕好笑“英台,文才兄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你干嘛一直看着啊?”
“别待会被夫子抓到!”他小声说。
祝英台又不能解释,这下她好像明白祝英宜了“啊,哦!”
她从书桌里拿出今天要学的书,眼神还是时不时地看向前方。
祝英宜还一直担心他找她的麻烦,看他也不管她,她自顾地拿出书来,等待夫子的到来。
“夫子好。”众学生起立行师礼,陈夫子满意地摸摸他的山羊胡,笑着拜手。
接着他们的上课模式就是陈夫子一句,他们一句,脑袋还得绕一圈,绕多了她都快晕了,不是你们古人这么读书脑袋舒服吗?
没办法又是坐在第一排,还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一节课下来简直要了老命。
马文才看着旁边的人那集中的绕脑袋,嘴里还振振有词的,又看着陈夫子过来了,暗中踢了踢她。
祝英宜立马又认真起来,认真读了起来“……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垢也……。”
陈夫子看了看第一排,还是这两位用心,坐姿端正,专心致志,可造之材,又摸摸他的八字胡。
“同学们,可知这朽木不可雕,粪土之墙不可垢也是何意?”
陈夫子试探性地看了看居然没人想回答他,气煞他也,刚打算开口解释,他就看见有人坐定不安“祝英台,你做什么,不好好听课,看来是知道它的意思吗?”
“夫子,它的意思是指腐烂的木头不堪雕刻,粪土的墙面不可涂抹,这是孔圣人用来教会弟子读书要勤劳不要偷懒”
“嗯,不错,坐下吧”
祝英台实在冤枉他总感觉这坐垫上有东西,本来想忍着却不想越来越痛。
“同学们——梁山伯你又怎么了,不好好坐着?”
祝英台一往下看恰巧发现下面居然是刺球,又往后看居然王蓝田那死样,她怎么不明白。
“先前我饶了祝英台,你,如今还这般不思进取,真是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垢也!”
其余众人立刻私下窃笑着,又给陈夫子惹毛“你看看,因为你,整个课堂纪律都乱了,本夫子罚你担满一缸水,你可服?”
“学生领罚。”
“夫子,学生斗胆进言,山伯之所以失礼,是因为有人往他的坐垫下放了刺球!”
“简直胡言乱语,这里所有东西都是我和山长亲自布置的,我们又如何害他?”陈夫子看着祝英台明明是两兄弟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夫子!”
“祝英台别以为你是祝家人我就不敢罚你,今天你当众顶撞夫子,罚你食堂一日值日你可满意?”
祝英台还想理论,梁山伯和荀巨伯拉着不让她说“学生,学生领罚。”
很快一节课又归于平静,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一节课完了,祝英宜又在等马文才走。
“下次小心点,你再走心,我不一定看到。”马文才收拾好书,冷不丁扔下一句话。
“啊?!”他居然在帮她。
“谢谢。”祝英宜真心感谢道,很快马文才就离开了。
“你和巨伯拉我干什么,明明不是我们的错,你认什么罚?”
“夫子本来就在气头上,再说我们本来确实扰乱了课堂纪律,争执不休到时也会影响祝兄你的品状排行。”
“你,是我冲动了。”她看着他虽然不知道她是女儿身,但是他把她当挚友看,敢为她出头,也会想英宜那般为她考虑周全。
祝英宜就在前面留了一小会就发现他们又不一样了。
她好奇地看看梁山伯,他也只是笑笑。
她又看看守在旁边的荀巨伯,他给她讲了事情经过,心下惊到,祝英台居然肯听梁山伯的。
不过她倒是不能看着他们白白受罚,走过去仔细检查了他们坐垫,从外表下看不出来什么,咋一坐没没什么,可是一旦久坐里面刺球的尖刺就出来了,好毒的心思。
如果坐的人坚持坐着,那么他必定要被伤到,如果他坚持说有问题,垫子是学院准备的,他就是在怀疑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