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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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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整个云家为赌注,是什么意思?

见商鹤吟转身要走,云在溪连忙上前,想抓住她的衣袂,却被她身边的侍女隔开。

“云小姐,您该离开了。”

方才在大厅时,熙禾就不太喜欢这个叫云在溪的女子,现在看她行事如此鲁莽,还未过门,便对姑娘大言不惭,当真是没有教养。

庶女终归只是个庶女。

云在溪还要开口,商鹤吟却不理会她,带着熙禾疾步走远,像在避什么瘟神。她愤恨地咬了咬牙,来日方长,她还有大把的时间跟这位三太太慢慢斗。

听竹堂的陈设跟商鹤吟离开孟府前并无变化,只是檐角新挂了几串风铃和几只红灯笼外。

内室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沉香气,窗户大肆敞开,不断往里灌寒风,商鹤吟坐到梳妆台前,只觉手脚寒意顿生,便吩咐熙禾道:“去叫人备些炭火。”

铜镜里的女子模样正好,脸上未施粉黛便已楚楚动人。但商鹤吟的目光确实直直落在镜前那银妆奁上。

这妆奁是父亲在她出嫁时送她的物件,里面的簪饰虽算不上价值连城,却也够买下明安城好几个铺子。

但现在,里面只剩下一支银莲镂空长簪了。

商鹤吟冷笑一声,她几乎是立刻就知晓应当是孟府的哪位人物拿了这些簪子。

“把孟府所有的下人都叫过来。”在熙禾出门的前一刻,商鹤吟叫住她,声音难得带了一丝阴冷。

前世,商鹤吟在秦氏和孟珩来国师府的那一天便回了孟府,所以银妆奁里的簪钗并没有少。

这一世她在国师府待了十天,这银妆奁便被偷得只剩一根银簪了。

看来还是她平日在府中的脾气太好了。

等熙禾把人都唤到听竹堂,商鹤吟才徐徐坐到前堂的紫檀木椅上,刚泡好的福鼎雪芽仙案冒着茶气,仿若烧红的铁烙在囚犯身上烙下印记升腾的热息。

“寻常大户人家在招揽下人时,都会立下规矩,不可胡言,不可心思不纯,”雪芽仙清淡的苦涩在商鹤吟口中弥漫开,咽下去后,她才接着道:“不可行偷盗之事。”

“我只问一遍,我不在的这十日,有没有人进过我与三爷的卧房,动过我的银妆奁。”

这些下人虽受秦氏的指使对她有所苛待,但他们就算不忌惮商鹤吟也要忌惮孟珩,应是没那个胆子去拿她的东西。

可若他们受了孟府其他什么人的指使,那就说不定了。

孟府家大业大,那位孟太傅又是位高权重之人,从不苛待孟府中人,就连下人的衣服也都选的是中上乘的衣料。

但在这数九寒天的日子,听竹堂前堂的地冷得几乎要把人的膝盖冻裂,再上乘的料子也防不了寒。

见这些下人一个二个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商鹤吟也不急,“孟府每月给你们的奉银应该不少吧,我听说,掌事嬷嬷的银钱最多,一月可有二两银子。”

跪在最前方的妇人在秦氏身边待了十年之久,前些年被秦氏打发来当后宅的掌事姑姑,见惯了大场面,此时面对商鹤吟的责问,也不曾露出一丝胆怯。

“我那银妆奁里的簪子,一支就要千两银钱,有些还不止,掌事嬷嬷,您说,这后宅大大小小的事务,丫鬟,还有家丁都归你管,我这东西不见了,是不是该由你查探清楚?”

商鹤吟这话说得不错,不论是下人偷的,还是府中其他太太或者小姐拿的,掌事嬷嬷总归要给她个交待。

若嬷嬷找不到那些银簪,这丢失银簪的银钱全都要算到她和这些下人头上,而且要是闹到孟太傅那里去,这事怕是不能善终。

好在,那掌事嬷嬷是个拎得清的,“三太太说的是,是老身平日疏忽管教,三日之内,我定将那些簪子给您找出来。”

这话不过是嬷嬷拖延的说辞。

那簪子孟珩的二姐孟瑶看上了,这几日正戴得欢心,秦氏对这个女儿还算宠溺,定是不会把那簪子还给商鹤吟的。

三天时间,足够嬷嬷和秦氏商量出个解决的办法。

可商鹤吟却不给嬷嬷宽限,“三天太多,一天吧。若是找不到,那便把这些下人都遣了,再寻一批新的。”

此话一出,那些跪在下面的下人都变了脸色。放眼望去,整个明安城没有比孟府待遇更好的府邸,而且若是被孟府赶出去,能不能在明安城找到下家也还未定。

毕竟孟家金钱权势样样不缺,谁都想巴结。

这三太太平日在几位太太中最好说话,性格也最是安静,怎么病了一遭再回府上,便变得如此咄咄逼人,难以相处了?

“三太太,一日过于匆忙了……”嬷嬷还未说完,商鹤吟便强硬地打断。

“匆忙?那便两个时辰之内找回簪子,”青花瓷茶杯置于案桌上,茶气萦绕在商鹤吟指尖,“若找不回来,我便将此事上报太傅,让他做主,若太傅也做不了主,我便上报衙门立案。”

见商鹤态度冷硬,掌事姑姑也冷声道:“三太太,孟太傅为人宽厚,断不会让你在孟府肆意妄为。”

言外之意是,孟太傅不会站在她那边。

这掌事嬷嬷也是个精明的,知晓商鹤吟贵为国师,普通人压不住,得抬个高官来。

“嬷嬷您身后有婆婆撑腰,我动不得,这些下人虽听孟太傅发落,但我也不是动不了,让他们时不时挨上几顿板子,我还是能做到的。”

商鹤吟轻笑,“不过,这簪钗也不是打几顿板子就能回来。它们可都是父我亲花重金打造而成,每一支钗上都刻了我的名。”

“我听说,近日苏太尉的夫人得了一对红翡点珠金玉钗,巧的是,我那银妆奁里也恰好丢了一对。”

商鹤吟每说一句,掌事嬷嬷的脸便沉下去几分。

这下就算那些下人再蠢笨都听出来了。

前几日,二小姐回府,在听竹堂转了好大一圈,离开时头上便多了好些珠光宝气的簪钗。下人们受掌事嬷嬷和秦氏的指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是二小姐自己买的。

反正商鹤吟向来淡泊,几支钗子,她也不会同二小姐计较。

二小姐两年前嫁给吏部尚书的嫡子,这吏部尚书这些天又有意与与苏太尉交好,她定是把从商鹤吟这里拿走的簪钗赠予了那苏夫人。

但现在,商鹤吟竟要追查那簪钗的下落。

偷拿簪钗的秦氏,掌事嬷嬷和二小姐,商鹤吟动不得。

最后受惨的,还不是是他们这些看主子眼色行事的下人。

但商鹤吟若真把那簪钗从苏夫人身上要回来,秦氏定会用上比商鹤吟狠一百倍的手段来折磨自己。

不论如何,他们这些下人总归是一点好处也讨不到。

掌事嬷嬷更是苦恼,商鹤吟这般将二小姐的脸皮撕破,事后,秦氏和二小姐定要责她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在此之前,她又还亲自与下人交待过,对二小姐所做之事闭口不谈。

这下可好,她在秦氏面前做不了好,在下人面前也失了信。

“明日我会亲自前去太尉府,拜访苏夫人,问问她那金玉钗上,有没有刻字。”商鹤吟将茶杯中最后一点茶水饮尽,起身睨了眼掌事嬷嬷在下人们颤颤巍巍的眼神中,独自回到内室。

父亲送来的东西,商鹤吟向来都不放在心上。她从小便与父亲的关系不好,自她六岁来国师府住下后,她与父亲便只在岁末过年时见一面,而且通常相顾无言。

她今日一定要查那簪钗的下落,一是在孟府后宅重新树威,二是要告诫秦氏,或者说,告诫整个孟府。

她商鹤吟的东西,只属于她自己,没有什么嫁进孟府就成了孟家的东西的道理。

那位二小姐既然如此喜欢借花献佛,那商鹤吟便让她好好献个够。

翌日清晨。

熙禾瞧着要给秦氏请安的时辰到了,便敲响内室的门,等了好一会儿,商鹤吟都没应声,熙禾这才推门进去。

山水屏风后,商鹤吟用棉被把自己裹成一个长条团子,只露出一张睡梦中泛着酣红的脸。

“姑娘,您该起床了,熙禾给您打扮一番,您便去春盏厅请安,好不好?”

熙禾有商有量地凑到商鹤吟耳边,后者却麻利地滚向床的另一边,远离熙禾。

“熙禾,我好冷,不想起床,也不想请安……”商鹤吟迷迷糊糊地睁眼,嘴里净吐出些含糊不清的词句。

“误了礼数,秦氏便有法子让您在听竹堂禁足,您今日可就去不了太尉府了。”熙禾试图用威胁的手段让商鹤吟乖乖起床。

姑娘哪里都好,就是小时候被前任国师大人骄纵坏了,落下了爱睡懒觉的坏毛病。

以往要上早朝,熙禾都是硬把她从被子里拉起来,之后洗漱穿衣,就连吃饭都是她亲自手把手弄好,还得把姑娘硬塞上马车。

即便如此,姑娘在朝堂上,也大多都是一副没睡醒,神游天际的模样。

现在来了孟府也一样。

熙禾卯足了劲把商鹤吟从被窝里拉起来,快速把她收拾,但去请安的时辰还是迟了些。

熙禾拉着商鹤吟就要离开听竹堂,还没出去,一群家丁便将听竹堂门口团团围住。

“秦三夫人有令,三太太不遵孟府礼节,禁足半月。”这家丁头子说话一股子乡下屠夫的味道,一看就是个粗人。

熙禾小心翼翼地把商鹤吟安置到听竹堂前厅的紫檀木椅上坐着,回头面对这几个壮汉,“我倒是不知道,我家姑娘违背了孟家哪条礼法家规。”

她今日只绾了个单髻,发间插一支银红杏花流苏钗,身着胭脂粉蜀锦衣裙,腰间的金玉牌上刻了个清晰的“熙”字。

领头的壮汉啐了口唾沫,开门见山道:“上!”

熙禾只站在原地,等那壮汉要碰到她的前一秒,她一只手猛地抓住壮汉手腕,另一只手架住壮汉手。

“咔擦!”

那壮汉的手臂便轻而易举地被熙禾折断。

她手脚麻利,比之前国师府的两个婢女还要强上一些,不过一刻钟,这些家丁便倒了一地。

商鹤吟仍旧闭着眼睛,嘴里梦呓般说着想吃什么羹汤,熙禾叹了口气,将她拦腰抱起,轻车熟路地往孟府外跑。

整个孟府的家丁似乎都在追她们,熙禾不慌不忙寻了条近道,使轻功踏上房顶,在踏出孟府的刹那,她运气极好,碰到一辆刚驶回孟府的马车。

马车里的人正要下来,熙禾却硬生生把他塞回去,把还没睡醒的商鹤吟安顿在里。

车夫惊吓过度被熙禾一脚踹下马车,下一秒她便牵起缰绳,驾马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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