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第一次体验，哪里知道，你是故意的吧？”舒方说完，白了他一眼，觉得他就是故意开这么快的，气不过就要踢他一脚。
哪晓得脚还没抬起多高，就感觉一阵闷痛，脚背绷直，动都动不了，是抽筋的感觉，舒方疼的叫了出来。
“啊...抽筋了”。
叶立洲扶她在路边的木椅上坐着，自己蹲下来，动作温柔，嘴上却不饶人“让你胡来，现在遭报应了吧”。
遭报应？还不是因为他，但是舒方疼的只顾叫，没办法反驳他。
今天舒方穿着裙子，又直又长的双腿露在外面，叶立洲的手顿了顿，便直接按了上去，手掌轻划过白皙的肌肤，握住她的脚踝往一边转。
她抖动几下，手抓紧他的肩膀，听到一声响后才放开。
由于脚腕还在隐隐作痛，短时间没办法正常行走，叶立洲去附近的便利店里买饮料，舒方只能坐椅子上等他回来。
马路的另一边是宽阔的海面，海浪的拍打声一阵阵的传来。
舒方看着在月光下泛光的海平面正出神，突然一个冰凉的物体贴上了脸颊边，她吓得身子一颤，侧头看去，叶立洲拿着几瓶冷饮站在后边，嘴角露出一抹坏笑。
“叶立洲，你是不是有病？”舒方脱口而出，语气十分自然，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和叶立洲的关系突飞猛进，比上一世快了不知有多少。
而叶立洲是知道的，他明白自己应该要循序渐进才是，但是他忍不了，忍不了已经刻进自己心尖上的人离自己那么远，所以他得两步换一步，三步换两步，甚至是以奔跑的速度不断地靠近她。
“你看傻了，真有病啊？”舒方在他面前挥挥手，随即得意的歪嘴笑起来“还是我美得让你移不开眼？”
叶立洲眸光微闪，一把抓住舒方挥舞的手，另一只手顿了顿，抬起在她头上直接抚几下，直到她的发丝翘起来才满意地移开。
这是他觊觎已久的动作，看她在自己面前发丝凌乱的模样，就好像两人清晨早起时的亲近，亲近到没了朋友间的界限，可以肆意妄为。
舒方侧头没躲开“你真的有病，弄乱我头发干嘛！？”
叶立洲笑了笑，低下头颅来靠近她“那你也可以弄乱我的头发。”
舒方觉得有点奇怪，并不打算对他做这么亲密的举动，只是哭笑不得地推开他“我可没这么无聊”。
叶立洲见她想也没想就推开自己，垂下的眼眸里划过几分失落，但很快便隐去了。
两人呆了半小时，被海风吹的有点冷，就准备回去了。
重新戴上头盔，舒方吃力的跨上机车后座，扶着底座小声的说“你答应了这次会开慢些的啊”。
因为离的很近，叶立洲耳边响起她软甜的嗓音，仿佛在呢喃一样，他心一动，伸手抓过她的双手环住自己，两人也贴的更近了些“不管是快是慢，这样更安全。”
舒方听到这话，只好乖乖地环紧他。
叶立洲满意地合上头盔的前风镜，骑着机车带上她驶进了夜里。
这一周是高三的月考周，接连三天都是考试，每天考两门，从周一开始，周三结束。
学校安排的是分班考试，进考场之前，舒方被后面的人轻拍了下头，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叶立洲从后面窜了出来。
他穿着一身清爽的黑白色系运动装，对着舒方扬眉一笑，就进了隔壁的考场。
“还以为他连考试都不回来参加”舒方想着，下一秒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她侧身看去，是和她同一个考场的柯嘉泽。
他走近询问“你那些题都刷了一遍了，这次有信心能考好吗？”
“当然”舒方胸有成竹，说着还给自己比了个拳头。
柯嘉泽眼里闪着温和的笑意“加油。”
舒方点点头，两人随着人流一起进了考场。
一道铃声响起，几栋作为考场的教学楼都安静了下来，各个班里只有监考老师走动的声音，和学生在试卷上唰唰写字的声音。
教室后面的时钟在不停转动着，整张试卷做完后，又检查了一遍，舒方看了看时钟，发现还有剩余的时间，便起身交了试卷，在讲台上拿回自己的手机出了考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要考试防作弊的原因，手机的信号只有一格，网络大半天都连不上，看着发给叶立洲的消息边上的红色感叹号，舒方举着手机到处走，想找个宽阔信号好点的地方。
没多久，就走到了操场附近，看着信号升了一格，消息依然发不出去，她叹口气作罢，打算去食堂边的超市买点东西吃。
绕过操场，舒方拍了拍裤子上不知道从哪里粘上的灰，一抬头就望见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好几个人围在土墙那儿不知道在做什么。
她走近间好奇的看了好几眼，四五个女生聚在一起，对里面的一个女生动手动脚，嘴上还骂着脏话，里面的女生头发和衣服都被扯乱，脸上都是害怕无助，而外面站着的几个女生耳朵上满排的耳钉，露出的手臂上还有纹身，其中一个为首的长卷发女生她很眼熟，是六中的校花惠安琪，和洋娃娃般清纯可爱的面容不一样，她边拍着里面那女生的脸，口里还说些侮辱性的话来，表情举止活像个混社会的，一看就是经常干这种事儿。
舒方倒是很少见到反差感这么强烈的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
看了几眼觉得有点恶心，周围也没其他人，舒方拿出手机，摄像头对准她们几个，边喊边靠近“哎！你们几个在干嘛呢？”
“少管闲事”一个半只手臂都纹满纹身的女生瞪着她，态度嚣张“滚远点儿，否则连你一块打”。
舒方看着在地上缩成一团的女生，扯了下唇笑道“学校是你们家开的啊？我为什么要滚远点？要滚也是你们滚吧。”
“妈的，你还拍照？你真够可以的啊”旁边穿超短裤的女生注意到她直立着的手机，骂骂咧咧地冲上来就要抢。
一个闪身躲开，手机差点就被打掉了，舒方随口说道“哎你们可别动啊，我这可是在直播，刚你们几个都已经被拍进去了的，观众都可以看得到，闹大了的话不仅学校会看见，你们家里人也会看到哦”。
这儿信号不好，连网都上不去，哪儿会有观众，所以只是胡诌吓吓她们罢了，但也不知道会不会奏效，舒方有些紧张的想着。
惠安琪站在一边，眼神闪烁的看着舒方，表情僵硬，完全没了几分钟前的嚣张，像是有些害怕被拍到。
“你们的脸可是都入镜了的，一个都跑不掉”舒方见状直接拿手机来回扫着，还特意避开了缩在墙边的女生。
超短裤女生听后，一只手下意识的挡了挡脸，另一只手不放弃的要打掉她手机，另外几个女生则捂着脸躲到一边。
看到她们几个的反应，舒方想着效果不错，只好加大力度胡诌，“评论区有观众说已经报警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果不其然她们听到后，脸色都随之一变，相互之间交换了下眼色就要离开。
舒方看她们离开倒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微微松了口气，因为第一次做这种事，还是蛮紧张的。
上前查看了下缩在地上的女生，发现她后边的衣服被撕开了个大口子，身上有好几处抓痕，下巴附近也见了血，这些都只是些皮肉伤，最主要的还是精神上的创伤。
女生脸上的表情全是无助和痛苦，可能是害怕的原因，身上还在打着哆嗦，而且在舒方靠近时明显瑟缩了一下。
“别怕，你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吗？严重的话得去医院看看了。”
女生眼睛红肿，迷茫的看了她一眼，嘴里一直念着“不是我的错对不对，不是我的错”。
“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呢？错的是她们”舒方见她这种状态，心里有些不忍，但自己能做的也只有给她一些安慰“你能走吗，要不我陪你去下医务室吧。”
舒方又安慰了几句，看她衣不蔽体的，便让她在这等一下，自己去了不远处的食堂借衣服。
当和食堂的阿姨借了件外套回来后，那女生却不见了人影，舒方只好又把衣服还回去了。
一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到了中午吃饭的时间，程莎拉着舒方去食堂吃饭，点了份食堂新推出的排骨套餐。
天太热，舒方也没什么胃口，拿着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盘里的饭菜，对面的程莎倒是胃口很好，没几分钟就把排骨饭解决的差不多了。
“你要是吃不下的话，就分我点吧”程莎咬着排骨嘎吱作响。
舒方知道她胃口向来就好，关键是还吃不胖，就把饭菜分了大半过去，紧接着便小口吃着自己剩余的那点。
食堂里的学生来来往往的，刚全坐满的位置没多久就空了一些，旁边的男生吃完后也端着食盘离开了，舒方将腿上的遮阳伞放到了旁边的凳子上。
“这没人坐吧？”
边上传来询问的声音，舒方咽下口中的汤，摇摇头将伞拿开，随后看了眼来人，是伍杨。
见舒方摇头，伍杨便朝身后憨笑起来“哎洲哥，这没人，那咱们就坐这儿吧。”
说完端着食盘就往舒方旁边去，还没坐下就被人扯开，一道不冷不热的声音响起，略带命令的口吻。
“我坐这儿，你坐那儿。”说完又补了一句“那儿有点脏”。
舒方听到这熟悉的嗓音，侧头望去，伍杨身后站着的是叶立洲，此时他的表情略微有些不耐。
“啊？不都一样吗？”伍杨摸了摸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