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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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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要去郊外一起制抢,鄢九歌很多时候都是早出晚归,除了每三日药都是叶从霜或者聂如柏提前煮好放在保温水壶里,后来入冬,聂如柏担心药效失效不管用,无论怎么说,都要鄢九歌在府中喝完在出去。

初雪那天,鄢九歌照旧早早起床,天还没亮,穿上斗篷穿梭在小雪里,这一早出门,无人知晓,上了马车后,行驶不过两里地便被人逼停,掀开马车上挡风帘子,看着外面站在雪地里的男人,她激动的跳下马车,跑过去抱住他:“萧彧,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不找你,你都不知道找我。”萧彧一脸无奈,干脆拦腰将人重新抱上马车,看着怀里瘪嘴无辜的她,心头又是一颤,凶她的话到嘴边又重新咽下去,暖手炉塞进她怀里,道:“跟我去个地方,我就原谅你了。”

鄢九歌乖乖坐好,抱着怀里的暖手炉靠在他怀里:“好,听你的。”

软软糯糯的两句话,听的萧彧心里如同奶猫伸出爪子抓了一下,掐住她的下巴抬头盯着那双漆黑的眼睛,道:“知道错哪了吗?”

鄢九歌眸低发软,从姑苏回盛京以后,见萧彧的次数屈指可数,反倒是进宫见宋江沅和宋韫的次数都比见他的多,后来爹爹和娘亲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同意又发愁,娘亲每次见了萧彧都是越见越欢喜,反倒是爹爹,每每见到萧彧都是一副不仅拐带自家女儿还俘获了自家夫人恨不得将人扫地出门的表情。

最让爹爹发愁头疼的是,堂堂世子每每在宫中见到他这个未来岳父都殷勤的很,不是行礼便是准备些小点心,对他这个一朝宰相府鞍前马后。

鄢九歌直起腰板,在萧彧的微凉的唇瓣上啄了一下,道:“我们就差成亲了,只不过见面次数少了点,萧彧,你怎么连未来老丈人都搞定不了。”

萧彧黑眸暗了暗,捏着她的下巴,将唇压下来,辗转过后,松开已经被自己亲的红肿的唇,恶趣的将拇指指腹在上面轻轻按了一下,道:“老丈人不喜欢女婿那是自然,我会努力的。”

“嗯,不过,你今天怎么没乘坐马车,是专门来堵我的吗?”鄢九歌的眸里还有刚才亲吻过后尚未散去的水雾,盯着他眨了两下,道:“今天是收尾,晚上就可以试用,我们得加快速度,在景和哥哥回来之前组装好。”

萧彧点头:“好,陪我去看完日出,我就跟你一起去组装大舅子的枪。”

鄢九歌道:“........大舅子?”

萧彧说的极为认真:“现在我觉得,先搞定大舅子在搞定老丈人,这样我就又多了一份胜算。”

鄢九歌:“..........”

这话若是让爹爹听见,定要拿起棍棒骂这个厚颜无耻之徒。

然后连着江景和一起教育。

去了山脚下,鄢九歌是被萧彧牵着下马车的,天已经开始微微亮,拉着她的手撑起一把伞,微微朝她的方向倾斜,白雪落在他的肩头,洁白冰晶为他紫袍添加不一样的韵味。

到了山顶,这里种满满山的梅花树,入冬时的梅花,已经开始露出花骨朵,只待有一日满山开放,站在梅林凉亭中,收起伞放在桌上,道:“剥开云雾,日出东起,初雪降临,和心爱的人一同欣赏,就已经是最浪漫的事。”

鄢九歌听着他突如其来的情话,有些面红,抱着暖手炉看着歪头看他:“萧彧,你带我来,就是为了看日出啊。”

萧彧歪过头靠近她,道:“其实也不是。”

鄢九歌道:“那是什么。”

日出东升,雪还在下,极慢极缓,金色阳光洒在雪上,犹如一层亮晶晶的金珀粉,而太阳,随着时间高升,萧彧忽然捏起的她的下巴对着还在红肿的唇吻下去。

背靠在凉亭红柱上,亲吻过无数次,鄢九歌还是不知道怎么回应他,每每被亲的喘过气时,萧彧才会放过她,唯独这次,捏在她下巴上的手,不知何时辗转来到她的脖颈,轻柔抚摸。

“囡囡,我等不及了,皇上那边我已经上折子请求赐婚,到时候,你答应嫁给我,可好。”萧彧微微松开她,唇泛红微肿,比盛开的艳红海棠还要娇艳,黑眸里全是水雾,看着着实让人意乱情迷。

鄢九歌微微抬头盯着他眼睛,面红耳赤的模样能滴血,柔声道:“爹爹还没同意。”

萧彧哑声的厉害:“我知道,我明白,囡囡放心,岳父会答应的。”

“还有,我听说,太阳升起的时候亲吻,会心想事成。”

说完,对方的吻再次落下,只不过这次的吻,格外轻柔缓慢,及其照顾她的感受,手在她的后背轻轻拖着,鄢九歌也慢慢将手放在他的腰间,想要更近一些,更近一些。

这次,他教会了她如何亲吻,如何回应。

两个人在山顶腻歪了好一会,这才慢悠悠下山朝郊外的铁匠铺使去。

铁匠大哥看见两人红肿的唇露出意味不明的笑,铁匠大哥的儿子倒是不明白,看看萧彧,又看看鄢九歌,忍不住问:“你们两个被蚊子咬了?现在都入冬了,这得多大蚊子才能将你们两个咬成这样。”

鄢九歌和萧彧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鄢九歌实在加持不住对方好奇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萧彧倒是比她脸皮厚,直接搂过鄢九歌肩膀,笑着道:“就一定要是蚊子吗?为何不能不是人。”

铁匠儿子还想问为什么,脑后却传来重重一击:“小孩子家家不懂别乱问,等你以后有夫人了,问你夫人去。”

铁匠大哥有些恨铁不成钢,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榆木脑袋。

铁匠儿子揉了揉自己的后脑,委屈道:“就知道欺负我,晚上回去告诉娘去。”

铁匠大哥白了他一眼:“整天就知道告状,害的你老子整夜整夜不能回房睡。”

铁匠儿子道:“那是你活该,又不管我的事。”

铁匠大哥气的直接撸起袖子抄起旁边的铁棍,道:“有本事你就站那别动!看我今天打不打你。”

铁匠儿子跑的及其利索,让铁匠大哥抓都抓不到。

“不跑才是傻子呢。”

鄢九歌看着铁匠父子俩的互动笑的合不拢嘴,来了几个月,铁匠大哥他们早就将她当做自己人,从一开始的收敛到现在能直接抄起家伙当着她的面教训自己儿子。

萧彧撑着头看着笑不拢嘴的鄢九歌,忽然道:“等日后,我们要是也有了孩子,最好也像这样。”

鄢九歌边笑边问:“为何?”

萧彧却道:“因为这样我们囡囡每日都能欢笑不止了。”

闻言,鄢九歌立马收住笑容,歪头看向萧彧,小声道:“这种事情还是看别人家孩子闹腾一点比较好,要换做自己家的,我估计你早下手打了。”

萧彧忽地一笑,道:“是我考虑不周,反正如何,我也承诺过,将来不生,我们就过二人世界,若是生,孩子交由我来带,不回让你操一点心。”

鄢九歌彻底将头转向他,笑眯眯的盯着他,问:“孩子也是我的,总之还是会操心一点的。”

萧彧学着她的模样,坏笑道:“不用,你只用操心我就行。”

鄢九歌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一下,没好气的打了他一下:“你可真坏。”

萧彧忽地握住打过来的手,道:“不嫌疼?”将她的手重新放在斗篷里,盖好之后,他慢条斯理道:“坏的还没让你见识到,怕吓着你。”

鄢九歌猛地站起身,道:“萧彧!”

萧彧依旧还是一副坏笑欠收拾的表情,鄢九歌将手上的暖手炉交给他,解开身上的斗篷,铁匠铺里本就热,现在她的额头都冒出细汗。

初雪降临,吉瑞之兆,也是将军班师回朝低到盛京的时候,初升的太阳挂在高空,江景和带领军队进入盛京街道,如今的盛京,早已和六年前不同,端坐在马,银铠红斗,双手勒紧缰绳,走在最前端。

爨翀看着街道上的人对将军虔诚恭敬,在往里走,甚至还有人跪在地上磕头,嘴里喊出的声音掷地有声:“恭迎将军凯旋而归!恭迎将军凯旋而归!”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中原人对大将军如此的崇拜敬佩。

发自肺腑,发自内心,坐在马上看着江景和的背影,为他感到高兴。

进宫面见皇上,爨翀只能和杨璟在外等候,看着皇宫装饰,大气庄严,又想起他们一路遇见的人,想必中原皇帝很爱戴他的子民,不让他们挨饿受冻,不让他们遭受战火。

江景和一身银色铠甲觐见,穿梭在文武百官里,红色朝服中,他一眼便看见为首站在最前方的鄢炤,四目相对,实现相交,强忍着诉说和思念单膝跪地,道:“臣,江景和参见皇上。”

皇帝正襟危坐在龙椅上,金丝勾芡龙袍,双龙盘旋在龙椅两侧的黄金柱上,看着地上单膝跪地的男人,放下一直脚走下龙椅,亲自将人扶起,道:“六年不曾相见,爱卿在边关受苦了。”

江景和颔首道:“镇守边关,是臣职责。”

皇帝哈哈哈大笑道:“今日朕心情好,李公公,传朕旨意,犒赏全军,三日后宴请全军上下进宫一同用宴。”

李公公得令,带着皇上口谕吩咐下去。

文武百官跪地,齐声同道:“皇上英明。”

皇帝看着江景和,道:“朕知晓你现在更想和家人团聚,所以就不留你在宫中用膳了。”

江景和拱手道:“臣多谢皇上体谅。”

寒暄几句,皇帝便放了人散了文武百官,让江景和好有时间和鄢炤聚聚说说话。

江景和应付着和他攀谈的人,人都走完之后,他走向鄢炤,再一次单膝跪地道:“鄢父,景和有错,不该一走就是六年。”

鄢炤颤抖着手将人拉起来,红着眼眶看着已经比他高许多的江景和,哽咽道:“哪有什么错,当年走的时候明明还没我高,怎么如今比我还高了,长那么高,却那么瘦,一看就是没好好吃饭。”

江景和低头看着鄢炤拉着他的手,眼泪不争气的在眼眶打转,却始终没落下,道:“景和有好好吃饭,就是都不及鄢母做的饭菜香,甚是想念,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

出门在外,最想念的还是家的味道,而每当收到鄢炤的来信,他晚上便会做梦,梦到他们班师回朝,回到盛京,回到他朝思暮想的家。

鄢炤拍着他的手,道:“知道你回来,你鄢母早早就将府中打扫的干干净净,就是不知你那日回来,所以天天亲自去集市买新鲜的菜,就为了等你回来吃上新鲜的。”

“现在你回来,先去给你父亲母亲上香,上完香我们在回去吃饭。”

江景和点头,跟在鄢炤身后,走出殿外,看见爨翀和杨璟,便介绍道:“鄢府,两位是杨璟和爨翀。”

鄢炤的目光扫视在二人身上,杨璟拱手行礼道:“见过鄢宰相。”

爨翀早早看见鄢炤,能让他的大将军这般行为的,也只有鄢炤,在来之前,他幻想过无数次,幻想鄢炤是个什么样的人,脾气暴躁的,还是脾气温和的,如今看来,不仅是温和的,还是一看便好相处的。

他抬起右手放在左肩行礼,道:“爨翀,见过中原宰相。”

鄢炤看着面前的男人,一身黑袍加身,腰间银饰镶嵌,银色护腕,上面图案有些狰狞,黑色卷发也只有由一根银色发片固定,黑色抹额上缠绕银色链条,左肩上的手,食指上带着银饰打造的戒指。

“你是苗疆人?”他问。

爨翀道:“是。”

鄢炤随即笑了一声:“我女儿及笄礼的那一箱银饰,都是你挑选的吧。”

爨翀直起身,点头道:“将军说他有个妹妹即将及笄,想送点不一样的,所以我就挑选了我们苗族的银饰还有布匹。”

鄢炤若有所思的点头:“景和信里说了,来者是客,我已经命人将房间准备好了。”

爨翀恭敬道:“谢谢。”

江景和看向杨璟,道:“你也早点回去看看父母吧,莫要忘了三日后的宫宴。”

杨璟拱手道:“好的将军。”

鄢府上下,聂如柏又将江景和的房间打扫了一遍,命人将鄢九歌找来,找了一圈,叶从霜急道:“九歌怕是又出门了。”

聂如柏蹙眉道:“这丫头,出门也不知看看今日什么日子。”

叶从霜连忙解释:“九歌这是为了给将军一把枪,毕竟也算是亲手做的。”

聂如柏道:“行了从霜,你也别替她解释了,你现在去煮两壶茶,估摸着时间,上完香人也该回来了。”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脚步声,聂如柏笑着道:“估计回来了,你先去准备着。”

叶从霜道:“好。”

聂如柏去前厅,远远看见江景和鄢炤一同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三人也算有说有笑,看见聂如柏时,江景和疾步上前拱手行礼:“鄢母,景和给您行礼请安。”

聂如柏将人扶起:“哪有这么多规矩,自己家你又不是不知道。”红着眼眶看着比她高不少的江景和,还是会下意识摸摸他的头:“当初那个毛头小子已经成为昔日的大将军了。”

鄢炤笑着道:“可只是大将军,每当皇上犒赏景和的时候,我们都打心底里高兴。”

聂如柏点头,江景和介绍了爨翀,带着二人在前厅叙旧。叶从霜将煮好的茶水端到前厅为几人斟茶,鄢炤笑着介绍:“从霜,这位便是江景和,那位是他的朋友,爨翀。”

“这位是叶从霜。”

叶从霜抬手向二人行礼:“见过二位。”

江景和和爨翀同时起身颔首,道:“见外了,你和囡囡应该同岁,和囡囡一同唤我一声哥哥吧。”

叶从霜道:“好的景和哥。”

鄢炤视线在外扫视一圈没看见自家女儿,这才将视线收回看向叶从霜,问:“囡囡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来。”

叶从霜抿了抿唇,下意识看了眼身后大门的方向,支支吾吾道:“这.....九歌她.....”

“行了,你别回来就为难从霜,你那宝贝女儿天没亮就出去了,到现在没回来。”聂如柏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接着道:“说是亲手做了把枪,是想着在景和回来之前做好,我估计是忘了时间。”

鄢炤道:“这么说的话,囡囡要到晚上才能回来。”

聂如柏道:“不会,今天是她吃药时间,中午就回来了。”

“吃药?囡囡身体可是出了状况?”江景和抓住重点,蹙眉问:“走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如今还身体不好了。”

聂如柏敛了敛神色,道:“囡囡身体有冬日哮喘,之前在姑苏发作过一次,现在每个三日便要吃一次药,以免发作。”

江景和问出心中疑问,道:“哮喘?据我所知,哮喘不是应该日日吃药吗?怎么囡囡是每个三日用一次?”

聂如柏解释道:“起初我们也是不解,当时姑苏那边来信,说是囡囡的哮喘并不严重,还不曾到日日服用的地步。”

江景和点头:“竟然如此,我们还是等囡囡回来一起用膳吧。”

鄢炤道:“我就知道你想等那小丫头回来一起用膳。”

这一等便是等到中午都不见有人回来,聂如柏便干脆起身命人去厨房准备做饭,鄢炤见自家夫人起身离开,他也跟着起身离开给自己夫人打下手。

此时此刻的前厅只剩下他们三人,叶从霜见姐姐姐夫都离开,转身朝惊蛰道:“去郊外把九歌给我带回来,最好在饭做好前。”

青稚啊了一声:“这就算是骑马,一来一回,这饭怕是你们都用好可以吃下午茶了。”又侧身看了眼江景和,讪讪道:“有将军在,夫人应该不会生气,毕竟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江景和也附和道:“囡囡平日本就贪玩,又不是一次两次,鄢母是不是生气的。”

叶从霜转过身看向江景和,认真道:“是不会生气,但是九歌依旧少不了挨打。”

江景和:“..........”

最后还是在江景和的再三保证下,惊蛰才没有要去找鄢九歌,用完膳,直到下午,外面的雪还在缓缓下着,一家子用完膳便就在偏厅烤火喝茶聊天。

鄢九歌乘坐马车回去时,瞧见府外有士兵把手,暗叫不好,下了马车跑进府里,在前厅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就连惊蛰和青稚都不见了踪影,不好的念头涌上心头,拿着手上的东西跑到偏厅,掀开帘子一角颤颤巍巍将头伸进去,委屈道:“娘亲——”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小姑娘正探头探脑的不敢进来,江景和和叶从霜想要起身,却被聂如柏的咳嗽提醒。

鄢九歌自然也是看见了江景和,两个人并未有过多的视线交流,她掀开帘子进去,站在中央,抱着怀里的东西抿了抿唇看向鄢炤:“爹爹——”

鄢炤一见着自家女儿委屈模样就心疼的不得了,道:“鄢九歌,你景和哥哥今日回来,做为妹妹,你却不在府中,可知错了?”

鄢九歌看向鄢炤不停使眼色,她立马将手上的东西奉上给江景和,点头如捣蒜,忙到:“知错知错知错,我这不是赶上收尾嘛,想赶紧把东西做好,明日就不用在多跑一趟了。”

天杀的,她怎么知道江景和今日回来,前几日爹爹还告诉她,应该还有些时日,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

江景和刚要起身去接过鄢九歌奉上的东西,不曾想,鄢九歌转头又拿去给聂如柏看,委屈道:“娘亲,看在我给景和哥哥做礼物的份上,就不要生气了嘛。”

江景和停在半空中的手:“............”

聂如柏淡淡瞥了眼鄢九歌奉上来的东西,分明就是跟棍子,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道:“做了数月,就做了跟棍子。”

鄢九歌刚想解释一番,手上的半截棍子就被聂如柏夺去,道:“你景和哥哥回来,你还跑出去,吃药时间也不知道回来。”

鄢九歌眼疾手快立马躲开,现场一片混乱,谁都没料及聂如柏会当着这么多人面真打鄢九歌,叶从霜护着鄢九歌,鄢炤去拉着聂如柏,只有鄢九歌满屋子跑。

最后躲在江景和背后,从背后伸出脑袋,喊道:“娘亲!我要告诉外祖母,说你打我!”

叶从霜恨不得捂上她的嘴,跟着鄢炤拉住聂如柏,道:“姐姐,九歌不会的,九歌出去一天了,还没吃饭呢。”

聂如柏甩开两边的人,将手上的东西交给江景和,道:“吃吃吃,吃什么吃,都快天黑了,还知道吃饭。”

说完,头也不回的出去,鄢炤也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鄢九歌,跟着聂如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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