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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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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梨花的引荐下,不死川实弥成功拜入了鬼杀队前风柱门下,在得知少年之前用自己的血来引诱恶鬼的时候,前风柱大人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训练的日子是艰苦的,不死川实弥从来没有退缩过一步,在每天训练结束之后还会偷偷练习上两个小时。

时间过得很快,一年半时间过去,少年脸上的稚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换上的是成熟稳重,和脸上一道深深的无法磨灭的伤疤。

不死川实弥正坐在堂屋的软垫上,面前是一袋包袱和一把属于前任风柱大人的日轮刀。

“我已经没有什么能帮你的了,实弥。”迈入老年的前任风柱说,“你已经可以前往藤袭山参加最终选拔了。”

他取出一件白色羽织,在羽织的背后绣着一个大大的“杀”字,他亲手给少年披上,“希望你一些顺利,武运昌隆。”

不死川实弥拜别师父,拎着包袱和日轮刀独自往藤袭山的方向而去。而那包袱里除了盘缠和食物,还有一件属于少女的绣有梨花的白色羽织。

而此时的蝶屋气氛却很剑拔弩张。

长头发穿着蝴蝶纹羽织的少女难过的关上房门,对正在等待自己的妹妹摇摇头。

“她还是不肯吃东西吗姐姐?”蝴蝶忍着皱眉头,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关心。

“还是一样。”蝴蝶香奈惠端着装着食物的盘子,和自己妹妹并肩而走,“她这样我真的很担心,她不让任何人照顾,每天就喝一点水也不吃东西,房间内被打碎的杯子也没人打扫。”

距离那天已经过去了一周了,房间内少女与上弦陆的战斗十分惨烈,要不是岩柱悲鸣屿行冥和音柱宇髓天元赶到,并且离天亮不久,少女可能就已经死在花街了。

悲鸣屿行冥把少女送到蝶屋的时候,蝴蝶香奈惠吓了一大跳,抢救花了一天一夜才保住了少女的性命,却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那个对于蝴蝶忍来说温柔可亲的大姐姐变成了颓废易怒的样子,蝴蝶香奈惠去到炼狱宅邸想要让前炎柱炼狱槙寿郎劝导一下少女,但是因为炼狱夫人的去世,前炎柱辞退了鬼杀队的身份,也开始闭门谢客。

房间内的少女静静地坐在窗前,今天的阳光很好,照耀在她的面容上,暖暖和和十分舒适。房间的窗帘都被她拉开到最大,每一个灯泡都被她打开。

但即使这样,少女的眼睛也是毫无生气,只是空洞的盯着外面。

她无法再看见外面的世界了。

在她刚醒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黑色的。她问蝴蝶香奈惠,“已经是晚上了吗?”

蝴蝶少女难过的摇头说不是,梨花问,“那把窗帘拉开一下吧香奈惠,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清。”

这个时候的梨花说话还是温温柔柔的,但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语气间带上了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接着说,“把灯也开一下,麻烦你了。”

室内安静的可怕,音柱和岩柱也来看望她,最后是宇髓天元告诉她了残忍的真相,“梨花,你的眼睛在与上弦陆的战斗中中毒而失明了,香奈惠已经尽最大的努力治疗你了,但她无法找到解药。”

梨花沉默了,她的双手紧紧抓住床单,她眼睛紧闭上再打开,如此反复,直到流下两行眼泪。

“怎么可能!”她尖叫出声,“我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没有变成瞎子!你们一定是在骗我!”她一边怒吼着,一边随手抓起身边的任何东西往外面丢去。

只听“嘭”的一声,瓷杯被狠狠的砸到了蝴蝶香奈惠的肩膀上,让蝴蝶少女痛苦的闷哼出声。

“你冷静一点!”宇髓天元抓住梨花的双手,他也觉得十分的难过,眼前的少女还不到二十岁,却失去光明从此只能与黑暗作伴。“事已至此,你不能把愤怒加在无辜的人身上!”

悲鸣屿行冥也是双目失明的一员,他手中不停转动着佛珠,“阿弥陀佛,渡边少女,不要被挫折打败,尽管双目失明,你也可以用日轮刀斩杀掉恶鬼。”

可是梨花什么都听不进去,她的双手被钳制住,只能用力蹬着双腿来表达自己的愤怒,“你在说什么鬼话!不可能的!我变成一个废人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蝴蝶香奈惠看着眼前曾经温柔的少女,不禁也流出了眼泪,她冲过去把梨花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说,“梨花,别害怕!梨花,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找到治好你的方法,你相信我!”

原本还一直挣扎的梨花被蝴蝶香奈惠越抱越紧,渐渐的,她似乎觉得累了,停止了疯狂的动作,在蝴蝶香奈惠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尽管有这样的承诺,梨花心里也知道治好她的眼睛可能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她开始闭门不出,在病房里除了睡觉就是安安静静坐在窗边,在情绪上头的时候会疯狂的砸着房间内的一切东西,蝶屋这几晚都能听见少女隐隐约约传来的抽泣声。

第二天是半年一次的柱合会议,蝴蝶香奈惠再一次端着食物敲响病房门的时候,梨花说了请进。

房间依旧是凌乱的,但是开着的灯已经被关掉了,窗帘也没有被完全打开。

梨花静静坐在轮椅上,七天的时间不吃东西只靠喝水,梨花整个人都瘦了半圈,她睁着红肿的眼睛,头发乱糟糟的。

“是香奈惠吗?”她的声音似乎跟原来一样温和了。

蝴蝶香奈惠嗯了一声,慢慢走过去,怕脚下踩到碎瓷片惊扰到少女,“梨花……”她轻轻喊少女的名字。

“对不起,那天晚上砸到了你,还痛吗?”梨花嘴角挂着笑容,整个人的状态跟之前没有多大区别。

“没什么事,你不用自责。”蝴蝶香奈惠说,“是我太没用了,没有办法一时间治好你。”

梨花摇摇头,她想摸一摸面前女孩的头,但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做不到,就在她准备收回手的时候,蝴蝶香奈惠握住了她。

“今日是柱合会议,不能让主公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梨花说,“请推我到浴室,我想洗个澡洗个头,可以吗?”

蝴蝶香奈惠轻轻推着梨花的轮椅,病房的独立浴室就在离她没几步路的地方,其实能看出来梨花有尽力想要去找浴室,但她没有找到。

梨花拒绝了香奈惠想继续帮忙的想法,她从轮椅上站起来,长时间的不进食让她的脚步有些虚浮,但依旧拒绝了香奈惠想要搀扶的动作,“让我自己来,我不想觉得自己是一个毫无用处的人。”

香奈惠停止了动作,她没有走远,安安静静靠在浴室的门边等待。

梨花打开门的时候吓了香奈惠一大跳,明明进去的时候还是长头发,出来的时候梨花就变成了齐肩短发。香奈惠哆哆嗦嗦的拿走浴室内台面上的剪刀,她甚至没有发现梨花进去的时候手上还拿了这样一个东西。

香奈惠拍拍脸颊,心想还好没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洗过澡之后的梨花并没有让香奈惠给她拿鬼杀队队服,而是借了香奈惠自己的常服穿,两个女孩的身形差距不大,穿在梨花身上刚刚好。

等被香奈惠推着出了房间门的时候梨花才突然问,“我的日轮刀还在吗?”

这个问题让香奈惠沉默了一会才说,“对不起,梨花的日轮刀在和上弦陆的战斗中折断了,不过已经拜托梨花的刀匠重新打造了。”

梨花微微一笑,“没关系,折断了也好。”

香奈惠推着梨花来到大病房的时候,蝴蝶忍有些惊讶,她撇撇嘴小声的说,“终于出来了。”她松了口气。

神崎葵是才来不久的护理,见到轮椅上的少女有些紧张,“风柱大人!请问要吃点什么吗?”

梨花纠正了她的称呼,“不用这样叫我,叫我渡边或者梨花都行,麻烦你重新热一下饭菜了。”刚刚香奈惠端去的饭菜已经有些凉了。

神崎葵自然觉得不麻烦,梨花能答应吃饭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柱合会议在下午开始,虽然香奈惠还是乙级成员,但也是允许出入产屋敷宅的成员之一。

她推着梨花到的时候,现任柱们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主公坐在上座,并没有因为梨花的迟来感到恼怒,“谢谢你了香奈惠,你可以在屋外稍后一会,我想开完会之后梨花还需要你。”

香奈惠恭敬地点点头,她在出去的时候贴心的关上了门。

“请原谅我无法给主公大人见礼。”梨花说。

“我和我的剑士之间不需要这些虚礼,你们都是我最亲的孩子。”他说。

“在会议开始前,我要向大家介绍我们的新成员,炎柱炼狱杏寿郎,他的父亲在前一段时间辞退了鬼杀队成员的身份,所以炎柱的位置又槙寿郎的长子继承。”

槙寿郎的事梨花也是有所听闻的,如果她还是原来的她,一定会拜访炼狱宅邸劝导这位前辈。

在场的除了梨花和杏寿郎,便只有另外两位岩柱和音柱了,近些年来,柱的成员要么牺牲要么辞职,现任的只有在场的几位了。

按照惯例,先是柱们汇报半年内辖区的状况,再是主公大人做工作总结,在这期间梨花一句话都没有说,因为她知道她要说的东西在后面。

“你们都辛苦了,这半年内没有特别大的事情发生,除了在上周的时候,风柱渡边梨花在花街执行任务时,遇到了上弦之陆。”产屋敷耀哉的声音带着一股神秘的温和,“我很抱歉,梨花在与上弦陆的战斗中负伤,如果我更有用一些的话,或许能挽回现在的局面。”

“主公大人,您别这么说。”梨花开口,她的眼眶有些湿润,“如果不是您,我不知道我为了什么活下去。”

“梨花,你是一个温柔优秀的孩子。我希望你不要就此颓废下去,你的身上还有千万种可能性,你也要相信蝶屋的大家,一定会帮助你重拾光明。”

“梨花,华丽的我会帮你报仇的!”宇髓天元这样说。

“我也会帮助渡边少女,失去光明的我会带着少女你继续努力下去!”流着泪的悲鸣屿行冥这样说。

而新上任的炎柱炼狱杏寿郎充满了活力,他的声音大到让一旁的梨花下了一大跳,“渡边小姐!我会带着我父亲的那一份继续努力下去!我们会一起打败上弦陆,来帮你报仇!”

活力满满的气氛让梨花露出了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尽管眼中已经毫无生气,但身上与生俱来的温柔让一旁的杏寿郎看红了脸。

“那么接下来,我会汇报上弦陆有关的一切。”梨花笑着说。

这次的柱合会议结束的很快,在等其他三位柱都走了之后,梨花还没有想要离开的想法。

产屋敷耀哉喝了一口温水,看着眼前的少女,“梨花想跟我说什么呢?”

梨花咬了咬嘴唇,“我想请主公大人答应我一件事,我想辞退掉风柱的身份,现在残废的我已经不配和其他柱并肩而战了,我想以普通队员的身份来守护大家。”

上座的主公没有开口说话,他看着少女的目光满是心疼。

“请主公大人答应我这件事,不然我会良心不安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产屋敷耀哉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答应了少女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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