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
“啪”文件被按在桌子上。
孟汝婷怒不可遏道:“你们疯了吧!他是一个警察啊,不是你们用来试验的工具。”
孟砚只是抬眼一看道:“警察的职责是什么?”
孟汝婷:“和这有什么关系?”
孟砚:“就是因为他是一个警察,所以他付出的一切都是应该的。服从命令这就是你该做的且必须能做到的。”
孟汝婷:“好,那把他送到那个地方就会让他的卧底行动成功吗?那是木荞依的地盘,是一个充斥着血腥暴力的场所。是一个不能摆在明面上的东西连季融冬都嗤之以鼻的东西。只会认为她所做的就是赚钱走人,服务富豪恶心的怪癖而已。”
孟砚:“你和我说没意思,与其担心他不如好好研究研究怎么调查这个犯罪集团。而且这个任务是他主动要参与的。”
孟汝婷:“那叶云蓓不可能认不出他啊,如果……”
孟砚:“如果她认出来了就有了证据证明叶云蓓没有死,换句话说就是顶着叶云蓓那张脸的人没有死。况且她不可能再出现在这个城市了,她又不是木荞依的人没有人会花力气保住她。”
孟汝婷:“她为什么不会保叶云蓓?”
孟砚抬头道:“如果费劲手段只是为了一个好老大的名声那木荞依之前费劲做的一切是有病吗?保了她没用,况且她不需要这个人,那保住她的人会是谁?”
孟汝婷:“除了会是季融冬就没有别人了,季融冬为了稳住他手下的人必须得让她活着。”
孟砚:“聪明,出去吧。”
告诉她无疑就是给了她一个调查的方向查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季融冬身边关系网中的人。
“叮”孟汝婷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陌生消息本该是不理会的可关键就是在于这是季融冬发的消息。
“他有一件东西落在这里了,约个时间把东西还回去吧。”
“好。”孟汝婷虽然疑惑但还是答应了。
来到约定好的咖啡店孟汝婷抬眼就看到一个衣着优雅的男人朝她走近。
孟汝婷站起身来与他握手季融冬也是客客气气的应答。
谁都不会想到这样一个人背后做的事是别人没办法想象的残忍。
孟汝婷坐下说道:“不知道季先生今天找我是打算还给他什么?”
只见季融冬朝后面靠了靠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简约又不平凡的戒指。
“这是杜警官给我女朋友他的前女友的戒指,他们之间有什么我不在意但是如果连死了都要影响她心情的人我觉得他们没有感情。”
“?”孟汝婷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唐突。
“不管怎么样,这枚戒指还给他,他们之间只会是前任关系。”
“好,我会转交给他的父母。不过季先生你的疑心病我不知道是从哪个点出发的但我只是一个传达者你犯不着和我说这些。”
“意思到了就行。”
“好,那祝你有一个愉快的下午,我先走了。”
从始至终孟汝婷一直在控制着自己的脾气毕竟提前暴露一切对谁都没有好处。
“嘭!嘭。”
每一拳在杜文华的身上都具体表现出来血腥铺满了他的整个身体。倒下的那刻他的心里只有一句话他要活着。堂堂正正的活着出去…这样他才能给她一个未来。
再次爬起来时周时窦闪出了极端的兴奋,不再是刚开始的无所谓。
拳脚相向间周时窦不断的用言喻挑衅他激怒他。。
“你是不是不行了?不行就认输吧,毕竟你只是一个新人。以你的实力,在这个地下拳场里你是出不了头的。”
“有没有人告诉你,最大的失败就是…轻敌。”杜文华用颤抖的声音抬眼看向他。
“什么?邓既暮,我若是短暂的轻敌就会被打倒,那我和曾经向你这样被我打败的人有什么区别?或许你觉得我很猖狂但都无所谓了你输了。”
“不!我还没有认输。”
“你输了。”
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但接下来什么都清晰了。
只见周时窦没有像刚刚般收着力反而拼尽一切的挥拳打向邓既暮。现在就用全力明显是犯蠢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在众人的欢呼下周时窦掷出最后一击邓既暮应声倒地但他的头脑里只有一句呼唤活着。
楼上的男人看着下面八角笼中振臂欢呼的周时窦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心里早就不是些滋味。
紧接的就是钞票的撒落显然这种大手笔只能是木荞依这个疯女人能做出来的。
不过她站在暗处的二楼平台也只是说:“周时窦你嬴了,上来结算你这些年的买命钱。”
说完这句话只能听到木荞依迈着高跟鞋踏在铁楼梯上的声音和其他富商侃侃而谈的讨论邓既暮到底能不能活着。
果然待木荞依走后又恢复了之前糜烂的氛围。
“各位老板赌不赌,押他活着还是死?”
……
寂静就在这一刻毕竟谁都不知道周时窦有没有拼尽全力置他于死地。但钱嘛,赚来就是花的。
很快许多戴着面具的富商果断选择他死,没想到邓既暮的突然出现和把自己身上一切的钱都押在他活着。
“我赌他会活着。”
之后上楼去没有再回头而也没有人在乎他到底押什么。
“签了吧,签了你就回归自由身了。之前的酬劳是一万六千四百八十七块八毛,算个整一万七千拿钱走人。”沈屿笙拿起酒杯往后一靠看着面前的周时窦。
“你就是背后掌控我们合同的那个老板?”
“不,我们老板是个女人。刚刚你也听到了是她同意放过你的,如果不然你立刻就会被控制死在我们手上。”
“你们?你和她?”
“没病吧,刚刚打拳打坏脑子了?我可没有她那个好脾气放过你。”沈屿笙放下酒杯用说在他面前晃了晃道。
“好,我签。”
“从此以后你不再是周时窦,改个名字消失吧。”
“你!凭什么?就这点钱让我守口如瓶你没做梦吧。”
“就凭…我现在能弄死你,改了自己的名字对你我都好。我要确保你不会把这些泄露出去,毕竟这个是规矩。况且你私底下收的钱也不少了只不过就是扣了一点而已。”
“你!好。”
周时窦咬牙切齿的摔门而去下楼后又突然反应过来又把那些钱全部押在邓既暮的身上。
“你已经押过了,还要加押吗?”
“对。”
……
另一边的孟汝婷回到警察局了解杜文华到底渗透到什么程度。
孟汝婷:“你是说…他改名为邓既暮,卧底在地下拳场?”
宗平:“对,不过已经两天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消息。本来约定好的第三天中午联系,可他似乎一点消息都没有了。最后传来的信息是他会和周时窦开始一场比赛。”
孟汝婷沉思片刻道:“有没有可能是受伤了,完全没办法传递消息。”
范桥木顺口就说道:“你这不是废话吗?如果什么事都没有他才不会没有消息。”
孟汝婷:“我不想是最坏的消息,所以…才没有说难听的,听懂了?”
宗平道:“好了,你们不掐起来就是不舒服吗?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他如果出事了该怎样做。”
孟汝婷:“这种事情你们会没有办法?”
宗平:“有办法就不来问你们了。”
范桥木:“关键周时窦一个没有败仗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和邓既暮开始一场拳赛。”
孟汝婷:“那就赶紧去找个人调查这两天有没有出现过周时窦的身影啊。还用我教你们吗?”
宗平:“可现在他们才刚打完你觉得周时窦会出现吗?”
范桥木道:“不管他会不会出现但总是有头绪了啊。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另一个人渗透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汝婷:“你的意思是让咱们的人伪装成有钱人了解她们的经营手段?不太现实啊。”
宗平:“但这就是我们要面对的现实,为了提防季融冬的手下调查得找一个脸生的人。”
范桥木:“好,那我现在就去找。”
……
“就这么放了他了?万一……有警察调查他,毕竟我已经听到风声了这里不再安全了。”
“谁说我要长期发展了,这里不过就是我赚钱的一个幌子。他的把柄不都在你的手上了吗?”木荞依慵懒的摸着头发捏着酒柄看着对面坐的男人。
“那你又为什么要他们两个人打一场,还有你不要老是在这里戴着面具谁没见过你一样。”
“我看好他,做我这场戏的压轴菜。毕竟你也知道周时窦可不是省油的灯要不是我急需钱才没收拾他。”
“他不听话吗?还是惹你生气?告诉我,我帮你处理。反正他做的那些脏事在咱们手上。”
“嗯~什么都不是,你看着吧。周时窦和我的眼光一样好,看出了邓既暮的真实本领。只是他不想做只想发一笔横财消失我给他这个机会。”
“如果他作死怎么办?”
“趋利避害男人总是知道怎么全身而退,谁都不例外。”
另一边的周时窦并没有消失反而是去了邓既暮休息的“牢笼”。
只见周时窦把简易的药箱丢在邓既暮身边道:“你可不能死,我能不能回本就靠你了。”
“靠我?我能做什么?”
“你是不能做什么,但是钱不会骗人。”
“你究竟做了什么让木荞依心甘情愿的放了你?”
“我足够聪明,知道自己的价值。但你自己就不知道自己身上的价值,所以我和你说不通你是不会理解我的。”
“你有把柄在她手上对吧,不要和我扯什么价值。甚至这个把柄能让沈屿笙都可以同意放了你因为他确定你作不了什么妖。”
“看吧,我就说我没有看错人。好好养伤吧,我可不希望……”
“什么?”
“没事,你好好休息。”
出门后周时窦脱口而出道:“献祭的祭品提前知道自己终究会死在幻影之下。”
“啪”病房内传出不间断的摔打声这是薛溪菱发病的征兆。
而被驱逐出来的季融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的发疯。他不是没有设想过自己的行为是不是过分了但他没办法。
没办法去想如果坦白会怎么样?她会恨自己还是会怎样,不过真的那样他就真的死了。
只见季融冬紧捏着手臂时不时的抬头看着房门等待着那扇门的希望重新降临。
可这些都是他的一腔幻想……闯进门的季融冬看着薛溪菱无力的瘫倒在地颤抖的在他怀里用尽最后的力气摆脱他。
“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看到了我这样狰狞的面貌,可我不想这样的啊……”
季融冬用手安抚着薛溪菱让她没有那么哽咽的说道:“我知道,我不怪你。你也不想这样的,相信我和我走好不好?”
……
“好。”
从此薛溪菱消声灭迹但都被三年后的一切事情串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