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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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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室的电子屏幕上正播放着这一段插曲,斋藤至轻笑起来:“哎呀,有人坐不住了。”

拓植龙二正在研究着新式体力训练方案,此刻运动的身躯停了下来,他也看了一眼二号球场四个摄像机传来的画面,目光如鹰紧锁住高大瘦长的身影,墨蓝色发丝半掩住那略显慌乱的表情。拓植龙二移开观察德川一矢的视线,冰冷地重复了先前黑部的话:“若是她影响到某些人训练,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斋藤至听完同僚的威胁,不曾放在心上,抚了抚下颔,带着如往常一般琢磨不透的笑,不打算与拓植龙二对着来,“那只能安排入江君和她接触了,话说回来,入江君好像从一开始就很关注小霜和德川两个人呢。”

具体缘由斋藤猜不到,但即便入江掩饰得很好,他也依旧是捕捉到他不同于常人的在意。

黑部由起夫像是想到了什么,翻找起桌上的资料来,斋藤至和拓植龙二静默着看他的动作,不一会他将三份人员资料递给了斋藤至。

简单扫过三人名字,斋藤至不打算接过资料,实际上他已经知道了黑部的意思,深色瞳仁沉了沉,抿唇一笑:“哎呀呀,我知道,不会伤害她的。”

黑部这才稍稍心定,将资料放进了那一沓纸上,那第一张纸上,清晰写着「平等院凤凰」,照片是一个金黄色短发,满面桀骜又阳光的少年。

“但是,作为精神教练,我必须治好她的病症,不惜一切代价。”

斋藤至的声音在这幽暗明灭的监控室中更显冷冽。

“靠智商还是靠威胁?用她的父亲强迫她就范?”

“没错,这世上只有一个她顾忌的人,那就是她的父亲,这是制衡她最好的手段。”

黑部由纪夫与拓植龙二再没有说话。于公,他们是三位一体的教练,于私,三人关系还不错,可唯有在景上霜的事上,他们总是谈不拢。拓植龙二本身就不太能够接受女子入训,斋藤又太过独断,虽然这种独断没怎么出过岔子,可景上霜却是他精神教练的最大反骨。至于黑部,他不是没见过景上霜苦训的样子,他只是拥有身为正常人类的普通心情,他在心疼这个遭受苦难的小姑娘。

这事儿再度出现了分歧,监控室陷入死寂般的沉默。

而这边因为入江的掣肘,德川停下了迈向我的步伐,与越前龙马的目光对上。

广播里传来黑部不甚平淡的声音:“依据规定,败者组全员23人升至二号球场,稍后会有斋藤教练到球场为大家安排具体训练内容,以上完毕。”

我明白斋藤至的到来速度会很快,不过五分钟就来到我们面前,带着一如既往令人厌恶的笑容。我并不喜欢这个人,哪怕他按辈分来说算是叔叔。可他半分叔叔的职责也不曾做给我看过。

他很快将训练清单拿了出来,转交给越前,嘱咐每日训练量都必须完成。交代好之后,斋藤至果真向我走来,威迫性的身高令人不适,稍稍后退一步隐在桃城武身后,感受到我的抗拒,桃城武情商极高地向边上跨了一步,挡住了斋藤至大半的视线。

“小霜是准备开始重新打球了吗?”

我没有回话。

“还真是任性,”他轻笑一声,“不听话的后果就是把你送回你父亲身边哦。”

德川一矢的深蓝色眼瞳里显而易见地是对这种威胁方式的抗拒,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遭遇,当下要上前反驳,被入江和鬼一人拉住一边,生生按捺下来。

我觉得三船的决定兴许是错的。

斋藤至威胁到位,满意地扩大脸上的笑容:“开个玩笑嘛,别这么当真。小霜,欢迎回来。”我的默不作声未曾让他感受到尴尬,他转身对着一旁安静观察的入江奏多挥挥手:“入江君,先带小霜练好体能吧,至于是否网球训练,那就麻烦入江你自己斟酌了,再会。”

入江回他绅士的微笑:“不辱使命。”

“训练一应用品我会亲自送给你的,你的表情可以不用这么视死如归哦。毕竟我们可是老朋友了,你这样抵触我,我会很伤心的呢。”入江奏多伸出白皙细长的指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嘴角的笑意却是怎么也停不下来。

这个人十分能够理解别人的心思,在U17里,可以说他无人不懂。偏偏他性格有些「顽劣」,过高的情商总忍不住玩弄他人的感情,要令所有人沉浸在他美妙的话剧里,陪他欢笑哭泣,懂他愤怒悲哀。

最终也只有我一个人留在他身边而已。

“这里的队服都是男式的,我拿一套我的队服,你将就着穿一下,然后跟……”入江奏多想了想,还是摇首否定了脑中一涌而现的想法,“先从体能训练开始吧。”他聪明地一直挡在德川面前,阻止他靠近我的脚步。

我给予他的回复是肯定的。

入江奏多陪我去三号的路上絮絮说了许多,我唯一惊讶的是鬼竟然放弃了五号球场。算不上什么人命关天之类的大事情,但我依旧记得彼此曾经约定过在我们五人凑齐之前,他会牢牢守住五号球场。

因此五号球场还有一个不太为人熟知的别称——不可侵犯之领域。

再观入江,他知道德川一矢能够影响我的情绪,但是不知道我们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所以在我的抵触没有缓解之前,他不会让德川近距离接触我。这点发现足以令我安心。

和入江走在静谧悠然的林荫路上,他的声音有些虚无缥缈,渐渐的,我又想起山上的日子来。那些他在山上陪我度过的时光,也是这样宁静又美好,我们会一起躺在崖顶看星星,他会用长长的野草给我做草编,会不让我沉默,会逗我多笑一笑。

知道某天,他一言不发地离去,不看原地流泪的我。

或者那时,他的眼里就没有了我。

我的脚步顿住,入江敏锐地转身,察觉到面无表情下深刻的情绪,带着不易感知的担忧轻声问道:“怎么了?”我还是摇头。他也不强求我说话,突然抬头看了眼碧蓝如洗的天空,喃喃而语,“网球这种运动还是很好玩的,景上君真的不打算打网球了吗?”

依旧摇头,至少现在,不想。

我知道德川渴求胜利,那些我们共处的日子里,岁月静好也没能磨去他的锐气,反而打磨着他的棱角,我看见眼睛里的求胜欲不断膨胀、再膨胀,最后爆发出来,在三船的鞭策下他就此抛弃我,一个人下山。

胜利有什么意义呢?

心心念念所想所求的,可能到头来就是一个最大的笑话。

这样的渴望我不要。

就这么各怀心思地走着,不久就来到了三号球场。这里已是入江奏多的天下,现在是下午两点多,是天气正热的时候。也就在这么热的时候开始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一长串的训练清单,要求在六点吃饭前完成,否则就取消晚饭了。

“那么,在训练服送来之前,景上先做一下‘那个’训练吧。”

那个?记忆有些寡淡,始终想不起什么特殊训练方式来。

入江在墙壁上标了四个位置不规则的点,以“1234”标明,又在离墙20米正中处的地上画了个半径约30公分的圆圈。

“这个站立范围,应该可以吧?是你擅长的底线攻击哦。”

四个标注“1234”的网球递进了我的手里,要按顺序一一砸中标点位置并回收球,出圆圈则算失败。

他看向我:“先来十组试试?”

这是控球精准度和力量训练,需要把握球的旋转与角度,以至于球击中落球点,并从墙壁弹回时,可以落进手中。

我做了二十组。

对付入江这个人,要做的就是比他要求得更多,显然他十分满意:“嗯,一年没有接触网球,还能拥有这种控球能力,真的可以说是很强了。那么接下来,每一球的落点都不能跟上一次一致,十组,可以吗?”

这是在控球力的基础上增加了专注力训练。

做到第八组的时候已经有些头晕眼花,这个训练,在这集训营里能完成的人几近没有,所以后来被黑部划出了训练范围,只有一军的人会将这个训练当成游戏玩。

第九组的时候失败了。

身后却突然传来桃城惊呼的一声:“好厉害啊!是不是啊,越前??”

不知何时过来的败者组全员停在三号球场外,目光专注地看着这场特殊训练。被提到的越前只是抬手压了压帽檐:“看起来挺有意思。”

真田仍旧是一本正经分析:“借以旋转让球全部回到自己手中,手冢领域的变版吗?”

场外声音零碎,本就昏沉的思绪愈发沉重起来。

长久锻炼出来的专注力几乎是下意识屏蔽了周遭杂音。下手比之前更稳准快速,这次做了十五组,身后已渗出一片细汗,些许布料黏在了背部,很不舒服。

“相当完美呢,”入江鼓了鼓掌,像是夸赞小孩子,“那么做完体能训练之后就可以去休息了。”

体能训练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日复一日在三船的体训下,这里已是比较温和了,除去挥拍练习,剩下的无非是一些力量、体力、肌肉训练罢了。

照例比入江送来的规划表上显示的每种训练多做二十组,这第一天的考验,算是风平浪静地过去了。未曾想,下山的第一夜,什么也没做,只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

我住在教练休息区,不像那些队员宿舍一样的离训练场地很近,我需要越过一整栋大楼绕过半个网球场才能进入训练场,而且也只是到一号球场,还不是鬼的地盘。

一夜无梦。

说是无梦,不如说是换了环境根本无法入睡,自闭症患者本来就浅眠,加上这种情况,我一整夜都是半醒着的。直到斋藤至来喊我。他礼貌地敲敲门,并在门外喊着:“小霜该起来训练咯,入江君等你好久了呢。”

不顾身着睡衣,头发蓬乱,下床打开了门,门外是斋藤至梳洗整齐的面孔。

“刚起?看样子要买个闹钟给你,话说三船让你下来的时候没给你手机吗?”

我就静静看着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也并不想接话。我不用电子设备这件事他不可能不清楚,没话找话式聊天毫无意义。

他拍拍我的肩膀:“好啦,洗漱一下吃点东西就去训练场吧,今天有三号球场人员重组战,地点是相邻的三号球场,如果想看记得一定要告诉入江君哦。”

我轻轻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看在他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事情的份上。斋藤看到我能对他做出反应,脸上的狐狸笑就没停下来过,心情大好地回了监控室。

当我洗漱完后准备去餐厅拿点面包在路上填个肚子,谁知我刚进餐厅就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那位——

德川一矢。

已经这个点了他还没有吃早餐?故意睡得久了一些就是想错开遇见他的机会。他是把我丢下的人,还没有释怀到坦然面对的地步。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身旁还站着越前龙马,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山上待了几个月,越前好像长高了一些。

德川正同越前说着话,看到我来了低头对他说了句什么,就朝我走来:“小霜,早安。”

看着他向我走来,强装镇静绕开,手臂仍有些抑制不住地颤抖,拿过架子上放的速食食品,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那个……没事吗?”越前看着尴尬伸出手的德川和也,体贴地问了一句。

德川悻悻地收回手,没有再回复越前。反倒是越前侧过头望了望我远去的身影,再回过头见德川一脸失意,心下想问的事还是咽了回去。

“今天是三号球场争位赛,你可以去看看自己从前的对手又进步了多少,当然,不要太过乐观。”德川不再多言,收拾了一下餐盘,就匆匆离开了这个地方。

只是他离去前,越前似乎听到了一句话:“若是可以,还请你对小霜照顾一二。”

我从不否认德川一矢是个内敛又好心肠的人,正因为他「沉默的善良」才让我对他交了心。而同是一起长大的神月神奇则跟他恰好相反,张扬且恶劣。尽管神月神奇比德川一矢对我更好,我也更喜欢德川一些。

神月的恶劣来源于原生家庭,同样不美好的我无法在他身上找寻幸福感,只能看着他胡作非为——

“呐,刚刚有个女孩给我写情书,还约我到天台上见面哎。”神奇将那封粉色情书高高举起,抖动纸张哗哗作响,就像是一种嘲笑声,尤为刺耳。

他在我面前炫耀着,却同时又对写信人充满不屑。

看我默不作声,他好看的唇角一撇,那蕴满心意的纸张飞舞起来,轻飘飘落地,却重重砸在我心头。我看向神奇,他已经转过身去准备出门,讥诮声音透过三三两两的人,却依旧传进我耳中。

“这种女生,写情书都能这么多错别字,还约我见面?到了天台上我一定好好羞辱她一顿,最好让她这辈子都不会爱上男人,也算是帮她解脱啦!”

我弯腰捡起那张信纸,青涩的心声一览无余。

神月神奇本身就是个缺爱的人,偏偏他要所有人都得跟他一样不幸福。可这触手可及的爱意,他却不要,真是矛盾。

有时纯真、有时恶毒。

相比之下性格有些内敛的德川就更让人舒服些,无论何时何地都会顾及到当事人的心情,强势又充满温柔。性格迥异的我们还能够成为一家人……我想,大抵是冥冥中的互相指引吧。只是走到这个地步,所谓家人也终究成了过客。

斋藤至在看台上扫了一眼,五号球场水平位于上等,能来的学员已经都在这了,没见到自己想看的人,他还是有些郁闷在身。轻叹口气,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身负异秉究竟是对是错,只是觉得这么好的苗子,不该栽在这里。

是以所有人都没考虑过,我快不快乐,这一切又是不是我想要的。

也没人会去考虑。

二号球场的败者组自然是全员到场,这次三号球场的争位战相当严苛,因为这次不仅是每月洗牌战的重头戏,还是从五号球场晋升到三号球场的选手内部争位战,败者会直接从三号球场转至五号球场,只有胜者才能留在三号球场。

手中是一张最新的U17合宿地图,经过一年,改动不算太大,并不会有迷路的风险,只是我还没有决定好是否要去。

将及腰长发尾部用丝带扎起,既然斋藤不需要我做网球训练,那么长发也不用剪掉。决意抛弃过去,就该试着不再抵触网球,我虽不是心性异常坚定的人,可也不会轻易被打倒。

已过九点的开赛时间,我仍旧是不紧不慢地走在林荫路上。

微微垂头看向掌心,这身体的力量随着山顶那些平和时光散了不少,想跑出当年的速度,起码要两个月以上的高强度体能训练。女生本就比不得男生的体能,从很小我就被逼着跑步,游泳,做俯卧撑和引体向上,完不成第二天就要加倍。所以体力方面比起大多数男生毫不逊色,为了节省力气,我也研究过不少打法,毕竟失误换来的就是加倍惩罚。所以这具身体早就在一次次惩罚中不停淬炼。

可惜了,现在这身体想回到最初的状态,还要下点功夫。

悄无声息走至看台上,第一个过来给我打招呼的是桃城武,一开始在山上时我们只是点头之交。不知为何他却似乎将我当成了朋友,大抵还是那段苹果孽缘吧。

桃城阳光开朗,笑容真诚友好,让人无法生厌,与我打招呼我也并不能无视,点点头看了他一眼。跟我相处过一段时间的败者组成员当然也不会视若无睹,有几个对我挥手打了招呼,其他的也都向我看来并挥了挥手。

五号球场的人我并不认识,场上是银灰色头发与海带头的男孩子进行角逐。听桃城与其他人的交流,我也知道了这两人分别是迹部景吾和切原赤也。

开局双方你来我往,可谓是眼花缭乱,更像是一种炫技,双方的发球基本上都是看准底线,而回球却是在一整片球场来回穿梭。

两个人的大局观相当不错,单单说国中生就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十分优秀了,当然比起一军和这个集训的部分高中生来说,还是弱了些。

桃城武与我十分亲近,说话间胳膊已经搭上了我的肩头,无意学着斋藤的称呼问了我一句:“小霜啊,你觉得谁会赢?”

我伸手指了指那个耀眼如同帝王的人,毕竟能随时随地散发出钻石光芒般的人物,还是头一回遇见。

“为什么?”他立刻问道,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哇,你回应我了哎!还是这么多天第一次呢,能不能说几句话呀?”

他像逗小狗一样逗我,举起的手缓缓放下,侧过脸去不再回应他的任何情绪。

尴尬局面下,真田弦一郎最先开口解释:“迹部开启迹部王国之后,整片球场视野先机都被他占得,也就是说切原的视野很大一部分都是被动地从迹部那里获得或接受。”

站在龙马身旁的大石也继续分析:“切原同学好像是在满球场的跑动接球,相比之下迹部同学就要轻松得多,没想到他的正统打法也会从迎面直上改成了迂回战术。”

“迹部的几个绝招不也有变化么。”

越前龙马这句话才真是点睛之笔。

迹部景吾的几种回球发球在球触拍的时候都略显生涩,能看出来他在改变自己的球风。相比之下,切原赤也已经开始露出一点焦躁了,挥拍的力度相较之前大了很多。

裁判哨响:“出界!三十比零——”

我看了下硕大的电子得分板,大比分3:1,迹部景吾领先得太多了,对切原赤也相当不利。更残酷的是哨声又响:“发球失误!四十比零——”

突然一个不屑的声音响起。

“这种水平还配到三号球场?鬼?”是鹫尾一茶。

鬼十次郎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教训他自大的语气,随后看向我,微微颔首算是问好,我躲避了这不含敌意的注视。据我了解,鬼十次郎对集训的任何人,包括平等院凤凰的态度一直都不错,除了那次赢了他一分,那时候……

哪怕赢了,也是淡淡的一句话,没有对他怀有一丝愤懑。他对平等院凤凰说过:“别总以为自己是最强的。”那时候他对我们三个后辈也没有如此柔和的态度。

仔细想想,这些都算作往事了吧。十二岁的我与即将十六岁的我,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过往悲哀的心思收了收,还是将目光定格在了网球场。此时的切原赤也十分激进,打法凶悍,却意外地不再发生那些失误,并且球的落点也由底线附近逐渐扩大到半场。

这人原来在越焦躁的时候反而越冷静,这种体质本不特殊,但在打网球的人中,极其罕见。球员也最怕两种人,一种是冷静克制到极点的怪物,一种就是濒临疯狂却永远也逼不疯的怪物。

很明显,切原赤也属于后者。

可惜虽然已经开始追分,但是得分率不及失分率,且迹部景吾的“眼”正是完美克制他的利器。迹部一开始的目的就不是要真正在球技上分高下,他应该是知道切原的特性,所以用消耗他的体能为主要目标,没有力气的情况下,就算水平达得到,身体情况也不允许。

由此更能看出,这场比赛迹部拥有超过51%的主动权,占着绝对控场的主导优势。这是只想着较量球技的切原赤也所无法比肩的。他若想赢……不,这场他已经输了。

他若是想以后能够立于不败,也许他的特性会成为他最锋利的刀口,能够劈碎这球场的所有束缚。

这一切,都还未可知。

随着迹部的绝招,终哨声响:“比赛结束,六比四——”

我只见迹部景吾右手执拍高高举起,场上荣誉皆为他所获。

实在是很强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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