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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马失前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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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书月目送华似雪进屋救人,她不知道华似雪给花似霰的信里写了什么。

但花似霰做主给了“银莲花”,这终归是一个好的开始。

白芨一直在屋外踱步,几次走到门边却不敢进去,长吁短叹的,惹得云书月心里直痒痒。

她见院子里只有一众小厮婢女进进出出,却不见与谷主儿子年纪相符的人,于是问起:“如此紧要关头,不知令郎为何不在?”

白芨的目光暗淡,他背手而立,站在廊下的身影有些落寞。

“数月前闽州洪涝,瘟疫四起,犬子虽然医术不算极佳,但毕竟是药灵谷的人,所以前去帮忙。没想到就此下落不明,儿媳气急攻心,小孙孙就早产了,儿媳也落得一身的病。”

云书月低眉,这闽州洪涝虽是天灾,但却引起祸事连连。

无家可归的佃户成草莽,悬壶济世的大夫失踪,就连代表天家的五皇子也下落不明,连带着她的任务,也不知该从哪儿做起。

就在她沉思之时,房门被缓缓推开了,华似雪一脸轻松地从里头走出来,眼中还暗含着笑意。

白芨止步不前,想去看望,却又不敢,生怕有什么坏消息,只能直直看向华似雪。

直到华似雪向着他轻轻点头,他才欣喜若狂地冲了进去。

云书月饶有兴致问道:“前辈为何会答应帮白谷主,你与他不是有仇吗?”

华似雪浅笑:“我与他算不上什么仇,不过是命运弄人罢了!他若是真想反对川柏下山,那川柏连闯阵的机会都没有。那老头以为我不知,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至于药灵谷与百花门之间,可就与我无关了。”她话锋一转,“那你呢,想要老头干些什么?药灵谷谷主可是一诺千金啊!”

云书月故弄玄虚道:“既然毒已解,那这最要紧的事可不是口头上的事!”

华似雪轻笑点头:“确实,只是这‘毒蛇’一直不动,倒是弄得人心里烦躁。”

云书月掐指一算,从“华川柏”的名字重现阳城已经过去四天,流言也越传越离谱。

有说华川柏是谷主私生子被嫡子关押的,也有说华川柏因医术被朝廷收编去对付敌国的,更有人传华川柏闭关为皇帝老爷炼制长生药的。

传言真是一个比一个离谱,倒是原本华似雪的传言,开始逐渐被人忘却。

走到这一步,“毒蛇”可快要坐不住了。

她巧笑:“快了,前辈可已经做好准备了?”

“自然。”

——

店里的生意因为流言的转移逐渐恢复如初,众人好似忘了当时是如何看待云来汤品馆一样。

依旧趁着打折去排队诊脉,随后喝上一盅热乎乎的炖汤,当是给自己的艰难生活的慰藉。

云书月最近的营收越发可观,就是不知为何有种复杂难言之感。

谢鑫燃不敢声张,借着华似雪诊脉之便,统计现在城里中蛊的人数。

前几日还好些,四五个诊脉的人里边只有一个中蛊的;但到了今日,几乎每个来问诊的人手上都有黑线。

江桐时不时带着鹿鸣来店里喝汤,看似与云书月闲聊,其实二人在传递刘川谷的行踪。

后来,二人因为熟络还聊起了其他赚钱的生意,就是有些擦边。

直到言散某晚打坐时告诉她,何为“海东青”,以及鹿鸣就是“海东青”的事。

云书月惊得再也没与江桐聊过某些灰色地带的事情。

从流言开始至今已经七八天,刘川谷一直没有行动,但留给“月半蛊”的时间不多了。云书月决定加一把猛火,给“毒蛇”大火爆炒了。

之前一直与云书月形影不离的言散,最近出现得有些少。云书月对外说是言散有要事去一趟百花门,实则是隐藏在了暗处。

云书月与华似雪二人各骑一匹黑马,晃晃悠悠地去往城北郊外的梵音寺,美其名曰“为华似雪亡夫安魂”。

为何是城北?因为“月半蛊”最早从城北发现。华似雪身后背着的是何物?自然是她亡夫的骨灰盒。

云书月暗笑,一切到位,守株待兔倒计时。

可是直到二人从梵音寺上完香,找完主持诵经,还找了一群和尚安魂完出来,该动手的人却一直不动如钟。

云书月觉得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存在,影响了刘川谷绑人,所以借口去后山姻缘树许愿,将绑人的机会主动留给了刘川谷。

她站在姻缘树下,紧闭双眼,双手合十,虔诚祈愿。

“信女一生荤素搭配,杜绝浪费。只求一夜暴富,实在不行,两三夜也可。”

她却没想到,愿还没许完,口鼻就被人从身后捂住。

昏倒之前,她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我又不是华似雪,你们绑我干嘛!

——

云书月眼睛被蒙住,双手双脚也被反绑在身后。她不想激怒那个疯子,只能继续装死。

还因为太无聊,她只能找正太音聊天:统哥,你说言散到底在干嘛?说好的最强人形武器堪比悟空呢?就眼看着师父我被抓走了?

正太音尬笑:【虽然但是,我也不过一个平平无奇的系统罢了,我咋知道人形武器上哪儿去了。】

云书月侧躺着,用反绑的双手摸了摸地上,似乎是青砖而不是泥地,而且脸上感觉不到微风,应该在室内。

就是这地上灰尘弄得她一手都是,看样子又在什么荒废的室内。

她凝神屏气,耳旁有脚步声,好像人还挺多。但声音不大,幸好离她还挺远。

就在她稍稍松一口气时,屁股被身边的人踹了一脚,她怒吼道:“谁!”

“云小鬼?”

云书月再次松下警惕,听声音似乎是华似雪,那感情踹她屁股的是自己人啊!不是,言散在搞什么?保不住她就算了,还保不住华似雪?

她轻声问道:“华前辈,是你踹得我吗?”

华似雪的笑声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啊,我以为是歹人,所以踹得用力了些。”

二人同时说了下自己摸索出来的猜测,因为华似雪常年试药,清醒得还比云书月早些。但迷药不知是何成分,就连会些武功的华似雪也觉得全身绵软无力。

她们还在城北附近,而且地处荒废,守着的人约莫十个,但是其中没有刘川谷。

二人还在“对答案”的时候,耳边响起推门的声音,厚重的脚步声缓缓靠近,直到离她们大概两米时,脚步声停住了。

华似雪清了清嗓子,轻声问道:“刘川谷?”

那人冷笑回应:“嫂子,二十年不见,可还好啊?”

华似雪冷哼一声,“既然你还叫我声嫂子,那还不赶紧松开!”

刘川谷突然癫狂大笑,“叫你一声是因为我大师兄承认了你,但如果不是你,我大师兄就不会死!”

华似雪讥笑道:“你这个疯子最在意的就是你大师兄,但是害死你大师兄的,还是你啊!”

刘川谷怒不可遏反驳道:“绝无可能!明明就是你这个妖女勾引大师兄下山,才害他身死!”

华似雪突然放轻声音,但字字句句却如剜心的刀一样,扎进刘川谷的心里。

“若不是你给白芨那老头下毒,你大师兄就不会用了那‘琼华草’,更不会因为闯阵受伤却没有‘琼华草’,毒性压制不下而亡!”

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安静,刘川谷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

云书月不想掺和二位“故人”叙旧,只能装死,时不时勾搭一下正太音:统哥,成年人的世界本宝宝不懂,本宝宝只想当个安静的美女。

正太音:【宿主,与其在这儿口嗨,不如想办法离开。】

云书月惊喜道:统哥,牛蛙,你居然还会单押!

正太音理所当然道:【宿主再不离开,就要跟世界say goodbye!】

云书月见正太音突然单押上头,不想搭理这个脑干缺失的坑爹系统,只是空气里弥漫的安静同样让她无所适从。

谈判场上最怕冷场,双方一旦开始冷场,就意味着离谈崩不远了。

只是她出现在这儿的时候,一切就已经脱离了她原先的计划。现在她和华似雪都被绑着,言散不知在哪儿,她可是一点开口的底气都没有。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脚步声再次响起,只闻门被推开又被关上,刘川谷居然出去了。

云书月趁着没人的空档,赶紧从系统商城买了一把小刀,试图磨断绑着手的绳索。

幸好绳索不粗,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系统商城的出品过于给力,才不过十几下,她的双手就已经重获自由。

她赶紧扯下蒙着眼睛的布条,然后蠕动到华似雪身边扯下她脸上的布条,帮她割断绳子后才松了一口气。

华似雪诧异道:“云小鬼,你身上到底放了多少奇奇怪怪的东西!”

云书月三五下解开脚上的绳索,还不忘回答:“美女的秘密你少管!我总感觉那家伙不太对劲,赶紧跑了再说!”

华似雪点头,观察了一下四周。

此时天色尚且明亮,她们应该没有昏迷太久,就是看不出这破地方到底在哪里。如果对方有十人,与她们迎面撞上,以她们现在的状态,只能吃不了兜着走。

云书月悄悄将剩余的3点体质属性改善点都加在了敏捷上,打不过她还跑不赢吗?

只闻屋外突然响起打斗的声音,她对着华似雪比了个“赶紧溜”的手势,得到了华似雪的举手赞成。

二人正要推门冲出,门却已经被一脚踢开。来者非但不是自己人,而是捧着骨灰盒的刘川谷。

刘川谷看见二人时骇然的表情难以形容,原本捧的姿势变成了一手夹住骨灰盒,一手朝她们撒了些不知什么粉末。

华似雪拉着云书月后退,却没想到身体绵软至此,一个踉跄,绊倒了云书月。

云书月为了稳住身形,硬是推了一把面前的刘川谷。

刘川谷以为云书月要偷袭,便连连后退,结果被身后的门槛绊倒,腋下的骨灰盒“欻”的一下飞到了云书月头上。

云书月以为那骨灰盒就是个为了骗刘川谷的空盒子,正要泄力,却不曾想当它盒盖分离时,真的有粉末从里边洒了出来。

“大师兄!”

云书月一脸麻木,她躲过了一种粉末,却躲不开另一种“粉末”。

在被撒一脸前,她看到的是刘川谷绝望的表情,还有一脚踹在他背上的黑色身影。

说时迟那时快,云书月瞬间被粉末撒了一脸,眼睛里更全都是,连睁都睁不开。

她耳边回荡着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以及听上去拳拳到肉的击打声。

虽然她不喜欢胡乱下药害人的刘川谷,但这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叫声,难免让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远处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还有她熟悉的谢鑫燃的呼喊声。

“刘川谷,你作恶多端,连害多人,还不赶快束手就擒!”

只闻一阵阵兵刃之声如金击玉碎,她不知是敌是友,只能眯着眼连连后退。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握住,心中一惊,赶忙挥手甩开。

“是我!”

云书月听此,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是言散。她话中夹杂着哭音:“你怎么才来啊,我快吓死了!”

“抱歉,一时不备落了下风,我来晚了。”

她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庞,微风轻轻吹动着眼睛周围。

她想起方才刘川谷的表现,赶忙喊停,“别吹了,这好像是华前辈亡夫的……”

没等她说完,华似雪忍俊不禁道:“想什么呢?这只是面粉,面粉!”

“川柏希望有生之年可以游历大江南北,所以他身死后骨灰已经按照他的遗愿撒到江里了。”

云书月听此,才松了一口气。

虽然作为一个现代唯物主义者,对这些东西没什么避讳,但她真的很难接受跟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

言散问了旁人要来清水,用沾湿的手帕一点一点地帮云书月擦走脸上的面粉。

脸上的面粉虽然是擦干净了,但是云书月仍觉得眼睛如同在沙砾里滚过一般刺痛,而干净的水有限,做不到给她冲洗眼睛。

于是她只能选择暂时“失明”,靠扶着言散前行。

刘川谷的人已经被谢鑫燃带来的衙差逮捕,刘川谷本人被言散揍得宛如猪头附身,此时正捆得严实,被按得跪在了地上。

谢鑫燃厉声问道:“刘川谷,你泯灭人性在井水下蛊,还不赶紧将‘月半蛊’的母蛊交出来!”

刘川谷冷笑不答,疯狂的眼神看向了站在谢鑫燃身侧的华似雪。

谢鑫燃见刘川谷不配合,正打算将他押入大牢,却听他突然冒了一句:“你知道我为什么下毒吗?”

华似雪死死地盯着刘川谷,她知道他问的不是谢鑫燃,而是她。

刘川谷自顾自道:“起初是想找到大师兄,我们已经二十年没见了。后来,是为了找到你这妖妇!”

他的双眸蒙上了一层阴沉,笑容宛如从地府里爬出来的邪祟,“三天之后,整个阳城,包括你,都要给我大师兄陪葬!”

谢鑫燃皱眉,怒气冲冲道:“给我带回去!”

——

就在这时,屋外响起一阵阵雷火爆开的声音,一时间硫磺味冲天,尘土飞扬,迷了众人双眼。

云书月本就看不见,却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身躯揽在怀里,耳边的心跳声如雷鸣般轰动。

失去五感中的一感,让她的其他感官无限放大。如果有人留意到她,那一定会发现她耳根已经通红。

她突然感觉浑身一冷,自己似乎被松开了,耳边的声音更加繁杂,金击玉碎之声由近至远。

“言散?言散!你在哪里?”她呼喊着,心里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周围声响逐渐平息下来,身旁传来谢鑫燃的怒骂声。

“人呢?我问你人呢!”谢鑫燃如果刚才还是想杀人,那么以现在的怒气程度,大概是要吃人了。

言散扔下刀,捂着左手手臂,感觉脸颊上一阵阵隐痛,扫视着四周。

周围可以说是一个人都没少,因为已经死了,除了原来刘川谷的位置变得空空如也;衙差身上或多或少都有着深深浅浅的伤痕。

他刚才一手护住云书月,一手抽出旁边人的刀挡了几下,只是那人招招指向云书月,招招致命。

为了避免殃及云书月这条“池鱼”,他与那人从屋里打到屋外。也幸好高手只有那人,不然他还真不一定能护得住云书月。

可惜他力有不逮,还是被那人划伤了胳膊。

那人使得一手绝妙的剑招,就算是尽得万剑门真传的他,在没有佩剑的情况下,也要奋力一搏,或许才能与之一战。

华似雪见此不免重重一呼,沉声道:“早知道刚才就杀了他,现在最难搞的是,他带着母蛊跑了。”

谢鑫燃捏着额角,虽然这不是他的为官之道,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华似雪说得对。

云书月双手前伸,靠摸向四周来确定情况,“怎么了?刘川谷跑了?”

“嗯,我先带你回去。”言散握住云书月乱摸的手腕,将她扯到身侧。

云书月却觉得手上一片湿热的粘腻,言散身上的血腥味越发得重,疑惑道:“你这是,受伤了?”

言散将云书月的手放在他没有受伤的胳膊上,让她扯着自己的衣袖,才回应:“一点小伤,没事。”

华似雪怕云书月的眼睛有什么闪失,更重要的是,她要回去与白芨商讨有没有解蛊的可能性。

谢鑫燃听此,只能找一人护送他们先行离开。

——

马车上,华似雪见言散一身的血腥味,出于关心,问道:“言少侠,你这是伤了何处?”

言散还未回答,云书月摸着他的手臂,想借机摸上他的脸颊,“怎么,除了胳膊,你还伤了别处?”

言散知道她不摸到就一定不会安心的,能带着她的手摸到了脸颊处面具裂开的位置,然后附在她耳边说:“帮我。”

云书月心领神会,当即说道:“好像是伤了,快拿我的手帕摁住,别流血了。”

言撒这才借着云书月递给她的手帕,挡住了自己面具的秘密。

说话间,三人已经回到了小院里。

华似雪让言散赶紧去包扎,自己则用烧开晾凉后的井水,帮云书月冲洗着双眼。

即便是已经冲洗了五六遍,云书月仍觉得眼珠子刺痛,垂头丧气地坐在了井边,“前辈,我不会是要瞎了吧?”

华似雪放下水瓢,无奈道:“可能是因为面粉加上沙尘,而且没有及时冲洗,眼睛有些细小损伤,我用金银花煮些水再给你洗洗。”

她怕“半瞎子”一个不小心给自己掉井里了,还特地扶着她回了房,才接着去忙。

云书月百无聊赖地坐在塌上玩衣带,失去光明的她只能逗逗正太音玩。

但是正太音好像掉线了,一直没有回应她,于是她只能刷系统商城玩。无聊乱刷也是有好处的,她似乎又刷到了一些神奇的东西。

解百忧,听着虽然像是一种毒药,但是使用说明却写着“只要一滴就可以解世上所有毒物的万能解药”。

既然能解世上所有的毒物,那么解蛊是不是也是可以的呢?

思考间,她瞄了一眼价格,瞬间就不淡定了。她现在全副身家一共23456点声望值,可这个“解百忧”的兑换就需要30000点声望值。

买不起,真的买不起!

她不顾姿态地盘腿而坐,垂着脑袋,想着这事儿要怎么办?却在此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进。”她以为是华似雪煮好金银花水给她洗眼睛,便顺口应了一句。

只是进来的脚步声有些沉重,不若华似雪般轻巧,她试探地问了一句:“言散?”

“嗯。”

她顿觉身旁一重,言散坐在了她的身边,二人一言不发,只有数道呼吸声,但压抑的气氛让她如掉到虫子堆里一般,浑身难受。

“要不,我们还是读个档吧,一直不说话,怪安静的……”

云书月听见身旁的人轻笑了一声。

“因为觉得尴尬,所以宁愿吵架?”

“哟!”云书月一听见单押,忍不住接了一句,只是这一接,感觉气氛更尴尬了。

她胡乱摆手,试图打破这奇怪的氛围,“你出去,重新进来,刚才这段当没有发生过!”

只是她的手好像蹭到了一处软软滑滑的东西,不是她自己的,是言散的。

她又捏了捏,确认是言散的脸颊,只是与之前摸过的面具的手感不太一样,“你面具坏了?这是本人?”

言散回答的语气了有些无奈,“嗯,是本人。”

云书月一脸失望道:“我怎么就瞎在这个时候了?这破眼睛真碍事!”

她感觉自己的额头被轻推了一下,对面人的语气有些无可奈何。

“没了面具,我现在倒是有些行走不便。云老板可有办法?”

言散这才说起这面具是由江湖有名的天工堂特制,需要用特殊的方法与面部覆合,才会犹如真人皮肤般贴合,让人看不出端倪。

现在面具坏了,而天工堂远在千里之外的燕州,这一时半会儿的,他还真没什么办法。

至于天工堂,上至武器,下至发簪戒指都十分有名。因为它出品的每件东西都可以当作防身武器使用,看似发簪戒指的小东西,很可能是暗器,让人防不胜防。

二人说话间,房门被突然推开,惊得言散连茶杯都掉在了腿上,裤子还被连累得湿了一大片。

“云姐姐,师父说你受伤了,可还好吗?”夏知意听闻云书月受伤,顾不得什么礼节,径直推开了云书月的房门,急冲冲走了进去。

只是没想到,居然还有客人在,只是那客人虽然长得眉眼如画,但那一身的肃杀之气不免让人不敢直视,甚至让她隐隐有想要逃跑的冲动。

这种气势,她只在言散身上见过。

她磕磕盼盼道:“对,对不起,不知道掌柜的有贵客在,我先出去。”

云书月一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摆摆手让言散先回房,“你先回去呆着,我再想想办法。”

随后,她将夏知意叫到身边,一脸八卦地问:“刚才那贵客长得好看吗?”

“哈?”夏知意不明所以,只能遵从本心回答,“就,挺好看的,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

夏知意这么一说,云书月顿时来了兴致,“那是有多好看?掌柜的我现在瞎了看不见,你形容一下他有多好看。”

“就,很好看,不是一般的好看。掌柜的,我没读过书,不知道怎么形容!”夏知意被云书月逼得连语气都快了几分。

云书月有些失望,只恨自己睁眼瞎,关键时候这眼睛是一点忙没帮上。

华似雪见云书月房门大开,端着水盆就往里走,见自家小徒弟被她逼得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不禁调侃。

“你逼她作甚,快过来洗洗,这眼睛还要不要了!”

“来了来了!”云书月这才暂时放过了夏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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