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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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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脚,主帐。

大军的几名重要人物齐聚,正商讨着后续事宜。

“圣女,想让我上山坐镇?”一名封号斗罗犹疑道,“为何昨日不一鼓作气?”

“他们想靠夜袭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胡列娜仔细解释,“我们临时改变计划,靠着他们的计划让他们措手不及。”

魂师的世界实力为尊,虽说等级还要差距,但这名封号斗罗对于眼前的这几位小辈仍是佩服居多,并没有提出过多反驳,颔首道,“行,那老夫便上山。”

封号斗罗离开后,白金主教进帐,通报其余事项。

“圣女,兵士均士气高涨,”主教行礼道,“何时总攻?”

“不急,”胡列娜示意道,“再耗耗他们。”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焱了然道,“毕竟是曾经的天下第一宗。”

“要想让对手绝望,就先给他们希望,”胡列娜笑道,“封山之势已成,过于着急算是冒进了。”

“昊天宗不能退了,昨日那第二峰上,一口气来了三名封号斗罗,”蓝初神色慵懒,丝毫没有不久前横扫敌手的冷冽强悍,“强攻不合算。”

“帝国千里迢迢召集大军来到这里,目的可不止攻占昊天宗,”胡列娜淡淡道,“行了,传令,巩固战果,等待战机。”

武魂帝国派出大军进入天斗帝国,目的不仅仅一个,区区一个昊天宗,不需要上万名士兵。

而接下来的事情,和已经继任天斗帝王的千仞雪以及武魂帝国的扩张有关,蓝初是最佳人选,若她没有归来,把这个任务大概率会落到胡列娜身上,且多一些变数。

不过一切都刚刚好。

……

午后,侧帐。

蓝初匆匆用过午饭,和胡列娜打了个招呼便一头扎进了被褥,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

一周前,她以魂斗罗的等级冲破地心潭屏障,而后处理夜袭之事,再连夜攻占了昊天宗的第一道山峰屏障。

围山后,她又不眠不休地处理起后续的魂师调配问题,直到将其中的关键环节安排妥当,她才勉勉强强顾得上自己几分。

仔细这么一算,她的确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

一沾枕头,蓝初瞬间陷入沉睡。

睡了约莫半小时,她的帐门掀起,门外走来了急匆匆的邪月。

邪月一周来也是事务缠身,两个人每一次碰面都是匆匆,连半柱香的时间都待不上就要往外跑。

终于,他抓住空闲便跑了过来。

大事已定,邪月终于有了心思好好跟他的小姑娘算总账了。

蓝初正窝在雪白的毛毯里睡得很熟,她很累了。

邪月轻手轻脚走进,坐在了床头。

等了好一会儿,蓝初仍没有醒来的迹象。

邪月其实很想把她揪起来,然后扯根绳子扛到小黑屋里绑得结结实实,好好盘问,问完就关起来,让她一步也走不了。

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要做什么?

为什么消失这么久?究竟想干什么呢?

但他恶狠狠盯着安详的睡颜,盯了好久好久,最终还是舍不得叫醒。

叹了口气,他轻手轻脚坐在床沿,脱下手套,握住了蓝初垂在床头的手掌。

缓缓摩挲着掌心,移向虎口,紧接着捏了捏小巧的耳垂,指腹划过下颌,停留在唇角揉了揉。

就那样肆意揉了好一会儿,直到细腻的肌肤泛起红痕,邪月终于收手,蓝初也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撑开眼皮,瞄了一眼,蓝初很自然抬手扯住了邪月的胳膊,将自己换了个方向,把头枕在他的腿上,并搂紧了他的腰。

“醒了,”邪月转手玩着她的头发。

“嗯,”蓝初悠悠出声,尾音微微颤抖,“对不起。”

“你说,”邪月垂首,吻了吻她的额心,“我在听。”

“我的记忆恢复了。”

……

蓝初慢慢地讲着,“没能全身而退,我受了伤,我的伤有些麻烦,所以养了很久。”

“不过现在全好啦,”她最后补了一句,“而且算是脱胎换骨啦。”

而后,便是邪月许久的沉默。

他太明白蓝初的说话习惯,在常人眼里很重的伤,在她那里就是小伤,而究竟是怎样的伤,能让她亲口承认,有些麻烦。

混蛋,干的都是什么玩命事?

咬着牙吸了口气,邪月冷声道,“没能全身而退?没打算吧。”

蓝初苦笑一声,她虽明知这是气话,但不免心如刀割,磕磕绊绊道,“怎么会,我肯定有,有把握的。”

“几成?”

“有个…”蓝初越说越心虚,“有…二三四五成吧…”

邪月正想接着问,帐门口风风火火闯进来个人,伴随着一阵大喊,“小蓝!”

是霜烁。

他的尾音在目光落到搂在一起的两人那一刻戛然而止,然后火速转身,嘻嘻笑道,“你们继续。”

“什么事?”蓝初一惊,连忙弹了起来,正要询问,却被邪月摁回怀里。

邪月脸色阴沉,紧盯着霜烁,“你进别人的帐篷,不问问吗?”

“进这个小孩的帐篷,不用问啊,”霜烁满脸欠揍,做了个鬼脸便窜出了帐篷。

蓝初无奈地看着帐门口,内心哀嚎。

能别给我添乱了行吗!

不指望你雪中送炭也别火上浇油啊…

小心翼翼扭头,她还未开口,唇便被堵上了。

邪月的动作强势得可怕,粗暴而蛮横,按住蓝初的双手高举过头顶,狠狠地,带着疯狂的啃咬,吻了下去,不容许有半分的推拒与迟疑。

唇齿相交,缠绵悱恻,不过几刻,蓝初的嘴角早挂上了滴滴血珠。

“又咬我,”她随意擦擦嘴角。

掌下的肌肤滑腻柔软,邪月心情好了一点,沉声道,“禁制不许撤。”

“啊?”蓝初一愣,随即会意,“他们不敢进来的,连靠近都小心翼翼呢,武魂帝国女皇的金令,见之如陛下亲临,他们哪敢呢。”

“那个怪人呢?”

“额…”蓝初语塞,“他是闲人…我受伤的时候霜烁帮我了很多,所以我带他出来玩玩啊,是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啊。”

眼看邪月的脸色又要变,蓝初连忙把头埋入他的胸口,闷闷道,“好嘛,马上设。”

“只有我能进。”

“好好好,”蓝初对这只还没哄好的小狗有求必应。

这时,帐外传来了胡列娜的声音,“小初,快来。”

“走了。”

跳下床,蓝初还不忘争分夺秒碰了碰邪月的唇,将嘴角的血滴印下,才掠出了帐篷。

邪月坐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离开了帐篷。

军营的事情虽不像一周前那样多,但也是需要他去处理。

忙忙碌碌了一下午,夜幕降临,眼看着最后一份文件处理完毕,一身轻松的他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一溜烟就往中军跑。

武魂殿不缺钱,那么武魂帝国最不缺的也是钱。

魂师军队所用的帐篷都是上上品,而且经过了改造,尤其是几位主将,主教等魂师,都有着自己的专有帐篷,帐内一应齐全。

邪月的帐篷在前营,蓝初的帐篷靠近中军,距离不远不近,不急不忙的时候过去大约半小时的时间。

到达帐篷,邪月伸掌,一层泛着淡淡蓝光的透明屏障便凭空出现。

他熟稔地往里推了推,屏障表面便出现了层层波纹,紧接着,一个可容纳一人通过的空隙出现,他迅速走了进去。

掀开内帐门,邪月第一反应便是把目光投向了有着些微声响的木架子旁。

弯着腰的小姑娘正好将眸光移来。

四目相碰,脚步一滞,邪月只觉得似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胸口炸开了。

就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蓝初浑身笼着水雾,身上只披着浴巾,堪堪遮住隐私,薄薄浴巾下的曲线窈窕有致,摄人心魂。

水珠顺着她的湿发滚落,在白皙的肌肤上炸开水花,隐入深沟。

“我…我找发绳…你…出去!”

蓝初怎会感觉不到,靠在门边那活脱脱一只满肚子坏水的恶劣小狗,还有那几乎要将她看穿的凶狠目光。

徒劳地将身上的浴巾裹得更紧了点,她心中疯狂叫苦。

怎么忘了这茬了!

她沐浴之时都会为帐篷设下禁制屏障,除了她无人能进,连日劳累的她趁着夜幕降临想沐浴一番,但向来在生活小事上毛毛躁躁的她没带齐东西,所以胡乱裹了条浴巾便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四处翻翻找找。

可她忘了一件事,下午,她刚刚把邪月的魂力气息设为开启屏障的钥匙。

当事人现在非常后悔。

为什么要给这家伙屏障的钥匙?

真是蠢到家了!

邪月一边盯着蓝初,一边先抬手为帐篷设了一道特殊的隔音屏障,让外面听不到里面的声音,里面却能将外面听得一清二楚。

另一旁,蓝初七手八脚地攥着浴巾忙不迭回身退向浴室,整个人慌得晕头转向差点没被地毯绊了个大跟头。

她很明白,那个平日里看起来沉沉稳稳的高位之人,暗地里是个极恶劣且爱翻旧账的小人,使劲浑身解数就是要逼她服软认错。

修罗迷境里蓝初重伤,神志模糊间曾呢喃着要他先走,结果出迷境当晚,那位小人就以这个理由肆意妄为,直到她连声保证再也不说错话才停。

他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家伙。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快跑!

可还没跨半步,邪月就已来到她的身后,抬手猛力一扯。

顿时,春色无边。

蓝初躲避不及便只觉身上一凉,只得迅速抱住胸口蹲下,耳根红得几乎要滴出水来。

悄悄憋了一口气,她眼珠一转,猛然横身掠过缝隙,扯下木架上的浴巾一边往身上裹一边想往衣物间窜。

邪月却似乎早防着蓝初开溜,长臂一捞,利落擒住纤细腰肢,手掌覆过她的背脊,将蓝初困在洗漱台旁。

还敢躲?

想躲到哪去?

邪月的内心没由来地涌起了一股烦躁,忽然抬起手掌,狠狠落在了她的臀部。

“干嘛!”

蓝初又羞又恼,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这样打过她,她一时间气得火气噌噌往外冒,“你再打我试试?”

回答她的是更加用力的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响彻底唤醒了邪月深埋于心底的暴虐,占有与掌控翻滚咆哮,如出闸的洪流般,彻底脱缰。

扯下浴巾,裂成长条。

就像他想过很多次那样,邪月利落地将蓝初的右手腕捆住,绑在了浴室的门把手之上。

“你!”

蓝初堪堪从身后那闷痛带来的震惊中回神,随即气笑了。

只绑右手,当她的左手是摆设吗?

再退一步说,就算手脚受制,她若想挣开区区这样的绑缚,简直轻而易举。

似乎猜到了蓝初眼角的戏谑,邪月忽而捏紧了她的下巴,指尖用力,毫不留情地在细腻的肌肤上留下指印,一字一顿。

“不,许,解。”

蓝初嘴角微翘,“若我偏要解呢?”

“你,敢。”

“怎么不敢?”

他猛然捏紧了她的后颈,”你,解。”

一时竟像极了对峙。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蓝初终是先低下了头。

真的已经很久很久了啊。

三年前闯皇宫前,她想过全身而退,也想过同归于尽。

可她不想等,也不想找任何人帮忙,只想以最直接莽撞的方式,血祭双亲。

现在想去,那时的冲动真真是极不负责任,于邪月,于凛鹤,于关心她的所有人,都有着伤害。

蓝初知道邪月心里憋着一口气。

生气,闷气,什么气都有。

是她不辞而别,是她将他曾经的话语抛之脑后,在作出决定时没有将他考虑在内,也是她一次次拿命冒险而他一无所知。

他应该有气。

可气归气也不能这时候撒出来啊!

舒了一小口气,她定定抬头。

望进邪月深邃的眼底,倾身俯首,在他的心口落下一吻,低语,“不解了,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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